苏武字子卿,汉武帝时杜陵(今陕西西安东南)人。天汉元年(公元前100年),苏武任中郎将,奉命出使匈奴,因副使张胜参加匈奴内部奋斗而受连累。为了不使大汉使节受到侵略,苏武抽出佩刀刺进本人身材,后被救活。单于钦佩苏武的气节,迟早派人问候。
苏武伤好之后,单于派人来劝告,并许以高官厚禄,想让他归降,但苏武宁死不从,单于更加敬仰苏武的爱国忠心,更想让他归顺,就把他囚禁在一个大地窖里,断绝饮食,想逼他就范。当时下着大雪,苏武躺在地上,把雪跟衣服上的毡毛一起吞下去,过了几天居然没有死。
匈奴人认为有神灵维护苏武,就把他流放到北海(今贝加尔湖)荒无人烟的处所,让他放牧公羊,还说:“等到公羊能产出羊奶时,你就能够回汉朝了。”
苏武被流放到北海后,没有食粮吃,只得发掘野鼠洞里贮存的草籽充饥。牧羊的时候,他手里总持着汉朝符节,起居都带着它,时光一长节杖上的毛缨全都脱落了。
单于始终不结束做劝降苏武的工作,在其余人劝降无效的情形下,单于又请出了早期归降匈奴的李陵来北海劝降。李陵是苏武当年的同寅,因被汉朝曲解而归顺匈奴。李陵为苏武设了酒宴,还有歌舞助兴。
李陵对苏武说:“单于乐意恭顺地看待你。你这一辈子也没有盼望回国,自己在这里白白受苦。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有谁能看见你的信义节操呢?你的两个兄弟都因连坐获罪,已经自残了。你的母亲已经逝世,你的夫人年事尚轻,据说已经再醮别人;剩下两个妹妹,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当初又过了十多年,是否还在人间也不知道。人生就像凌晨的露水一样短暂,何必久长地自讨苦吃呢?我刚投降的时候,狂躁得快要发疯了,仇恨自己辜负了汉朝,还牵连老母被软禁在监狱里。你不愿投降匈奴的心境,怎么比得上我?何况皇上老了,法令变化多端,大臣无罪而被灭族的有多少十家。自己的安危都不晓得,你要为谁这样做呢?”
苏武却说:“咱们父子原来没有什么功德,蒙皇上厚恩,才有今天的位置,我兄弟可能亲热皇上,乐意为国尽忠。现在可以就义性命来报效国度,就算是肝脑涂地也迫不得已!身为臣子侍奉君王,就像儿子侍奉父亲一样,儿子为父亲而逝世,没有什么遗憾的,愿望你不要再说了。”
李陵与苏武一起喝了好几天酒,又劝他说:“你再听我一句话。”苏武说:“我早已经认定自己是死了的人,假如你必定要我投降,就停止今天的欢聚,我立即死在你眼前。”
李陵看到苏武如斯耻辱,感慨地说:“你真是烈士!”说完呜咽而别。
后来,李陵又到北海边,告知苏武汉武帝已经去世。苏武一连几个月,天天早晨和晚上都面向南方号啕痛哭,直至吐血。
匈奴新老单于更替,内部抵触激化,弄得分崩离析,担忧汉军袭击,于是请求与汉朝恢复友爱关联。汉朝使节来到匈奴,要求放苏武回国,匈奴骗他们说苏武已经死了。后来汉使再来匈奴,设下一计,对单于说:“皇帝在上林苑打猎,射下一只大雁,脚上系着一封帛书,说苏武等人在某处湖泽放牧。”单于听后大惊,环视左右随从,而后向汉使报歉,说:“苏武确实还在人世。”于是把苏武放回,人生规划。
单于招集当年跟从苏武的官属,除了已经归降和去世的,有九人和苏武一起回到汉朝。到达长安后,汉昭帝用太牢之礼迎接苏武,封苏武为典属国,品秩中二千石,另外犒赏钱二百万,田两顷,住宅一处。
苏武被匈奴拘留收禁19年,去的时候仍是丁壮,回来时须发皆白。苏武爱国的故事也一直鼓励着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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