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著是成大事者必备的品德。胜利的法令实在很简单,而成功者之所以罕见,是因大多数人以为这些规律太简略了,不保持,不屑于去做。
二十五岁的时候,普雷斯失业而面临挨饿。他以前在君士坦丁堡、在巴黎、在罗马,都曾尝过贫困而受饿的味道。然而在这个纽约城,处处充满着富贵气味,尤其使他感到失业的可耻。
普雷斯不晓得该怎么办,由于他觉得自己胜任的工作十分有限。他能写文章,但不会用英文写作。白天就在马路上东奔西走,目标倒不是为了锤炼身材,因为这是躲避房主的最好措施。
一天,普雷斯在42号街碰见一位金发碧眼的高大个子。普雷斯立即认出他是俄国的名歌颂家夏里宾先生。普雷斯记得本人小时候,经常在莫斯科帝国剧院的门口,排在观众的行列旁边,等候良久之后,方能购到一张票子,去观赏这位先生的艺术。后来普雷斯在巴黎当消息记者,曾经去拜访过他,普雷斯认为他是不会意识自己的,然而他却还记得普雷斯的名字。
“很忙吧?”他问普雷斯。普雷斯含混答复了他。普雷斯想:他已一眼清楚了我的境遇。
“我的旅馆在第103号街,百老汇路转角,跟我一起走从前,好不好?”他问普雷斯。
走过去?其时是中午,普雷斯已经走了五小时的马路了。
“然而,夏里宾先生,还要走60条横马路口,路不近呢。”
“谁说的?”他绝不暧昧地说,“只有五条马路口。”
“五条马路口?”普雷斯认为很惊讶。
“是的,”他说。“但我不是说到我的旅馆,而是到第6号街的一家射击游艺场。”
这有些答非所问,但普雷斯却服从地随着他走。一下子就到了射击游艺场的门口,看着两名水兵,好几回都打不中目的。而后他们持续前进。
“现在,”夏里宾说,“只有11条横马路了。”普雷斯摇摇头。
未几一会,走到卡纳奇大剧场,夏里宾说:“我要看看那些购置戏票子的观众毕竟是什么样子。”多少分钟之后,他们重又前进。
“现在,”夏里宾高兴地说,“离中心公园的活动园只有5条横马路口了。里面有一只猩猩,它的脸很像我所认识的唱次中音的友人。咱们去瞻仰那只猩猩。”
又走了12条横路口,已经来到百老汇路,他们在一家小吃店前面停了下来。橱窗里放着一坛咸萝卜。夏里宾奉医生之嘱不能吃咸菜,于是他只能隔窗望望。“这货色不坏呢,”他说,“使我想起了我的青年时代。”
普雷斯走了很多路,原该精疲力竭了,可是奇异得很,今天反而比平常好些。这样忽断忽续地走着,走到夏里宾旅馆的时候,他满足地笑着:“并不太远吧?现在让我们来吃中饭。”
在那席满意的午餐之前,主人说明给普雷斯听,为什么要走这许多路的理由。“今天的走路,你能够常常记在心里。”这位大音乐家肃穆地说,“这是生涯艺术的一个教训:你与你的目标之间,无论有怎么遥远的距离,切不要担忧。把你的精力集中在五条横街口的短短间隔,别让遥远的将来使你沉闷。常常留神于未来24小时内使你觉得有趣的小玩意。”
屈指到今,已经19年了,夏里宾也已长辞人间。在值得留念的那一天他们所走的马路,大都已转变了样子。可是始终到当初,夏里宾的适用哲学,有好屡次解决了普雷斯的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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