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对“心灵疆界”抱持既质疑又好奇的顾问界朋友(他姓李,以下就以“李兄”称之)谈过“光凭‘推理、想象’无法完全清楚深层心灵”之后,我另一位笃信佛教多年的顾问界林姓朋友(以下就以“林兄”称之)笑着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不是只凭‘推理、想象’?”
李兄问:“怎么说?”
林兄反问:“宋朝画马名家赵子昂,因专心画马,结果他太太发现他变成马,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李兄说:“听过啊,还有另外一个相类似的故事,主角是唐朝的名画家吴道子,也是因一心画马而让人看到他变成马。但是,这和我们谈的主题有什么关系?”
林兄说:“‘专心’、‘一心’画马,让自己变得‘像马’,以佛教的某个角度来说,这个故事是在阐述‘心’的力量,就像在说‘一切唯心所造’。”
李兄说:“我不懂你的意思,到底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林兄说:“赵子昂、吴道子明明是人,却会像马,换句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思考,我们是不是也活在我们自己的‘心’所创造的世界里?”
李兄说:“赵子昂、吴道子这些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实在很难说,怎么能够把它拿来作为论证的基础?”
我接过话说:“赵子昂、吴道子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心’对我们的影响,确实非常深远。”
李兄问:“怎么说?”
我说:“我就用‘心灵疆界’来说明,‘自性’以上层次,我们就不必多说了,您也知道,那完全是‘心’的展现;我们先从‘感觉(情绪)层次’说起,‘情绪’完全就是我们‘心’的反应,您说是不是?”
李兄说:“这个很明显,那又怎么样?”
我说:“再看‘行为层次’,我们的‘行为’不就是受到我们‘情绪’、‘心’的左右吗?”
李兄说:“那是当然。”
我说:“我们再看‘信念、价值层次’,我们的‘信念、价值’,不是左右着我们的‘情绪’、‘行为’吗?不就是‘心’的活动吗?”
李兄说:“你这么说也没错。”
我说:“至于,我们的‘资源层次’嘛,我们说,一切存在,都可能是资源,也就是说,它也可能不是资源,这中间的关键是什么?就是看我们如何看待它,换句话说,不就是我们的‘心’在作决定吗?”
李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我继续说:“至于‘生理层次’嘛…”
我话还没说完,李兄突然接口说:“我知道,‘生理层次’和‘心’的关系非常密切,你不是有一篇文章,就谈这个主题吗?”
李兄继续说:“很早以前刊出的,那篇文章说,很多病(你好像提到‘身心官能症’)都和‘心’有关,你也提到‘康复’和‘心’也关系密切,另外,你还提到一位十九岁大学生被拍肩膀,眼泪就会不自主地掉下来,你用这个故事来解释‘心锚(Anchor)’,强调‘身体’也有记忆,说明‘生理层次’和‘心’的密切关系,这篇文章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李兄提到的那篇文章,就是“NLP与领导”第27讲:“自我疆界(二)--探索自己的‘生理层次’”,2004年2月22日刊出。
我说:“那‘生理层次’就不必再多作说明了,接下来就只剩‘环境层次’了。”
李兄说:“这个我也有一点印象,你说不同学校的学生、不同公司的员工、不同工作的从业人员…,都会有不同的‘特质’、‘表征’,这些‘特质’、‘表征’,都是来自‘环境’对我们‘内心’非常深刻影响所致;你还特别举了你一位朋友的例子,他出生在大陆,他的父母都是陕西人,却因生长在台湾,长大后回家乡探亲,虽然穿着与当地亲戚完全一样的衣服,别人却一眼就认出他是‘台胞’,你用这个例子来强调我们所处‘环境’对我们的‘心’、对我们整个人的影响。”
李兄这次提到的那篇文章,就是“NLP与领导”第26讲:“自我疆界(一)”,2004年2月15日刊出。
我说:“在‘心灵疆界’课程中,都一再强调:‘我们内心的想法,影响我们对外在世界的诠释;我们的诠释,影响我们的情绪;我们的情绪,影响我们的行为;我们重复的行为,就成为我们的习惯;我们的各种习惯,就构成我们的人格特质;我们的人格特质,就决定我们的人生质量。’,所以,我相当认同林兄所说,我们是活在我们自己‘心’所创造的世界里。 李兄说:“你所谈的这些,我都认同。但是,‘心灵疆界’谈的,本来就是‘心’,当然可以印证‘心’对我们的影响有多深远。不过,林兄说的是‘一切唯心所造’,我就不懂,外在世界怎么会是我的‘心’所造的呢?张兄,你这个人的存在,难道是我的‘心’造的吗?”
我说:“我只知道,对外在世界的‘诠释’是好是坏,完全由我们的‘心’来决定。至于,外在世界是不是‘心’所造的,我就无法置喙,这个问题,还是请教林兄比较妥当。”
林兄说:“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还没证到真正能见到‘一切唯心所造’的境界。”
我说:“您不要这么说,光是您分享高僧大德的信息,就已经给我非常大的启发,给我很大的帮助了。”
李兄也说:“我和张兄的感受完全一样。我习惯不懂就问,并不是挑战你的看法。请你不要介意,还是要请你谈谈,为什么你会说,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只凭一己的‘推理’、‘想象’和‘一切唯心所造’。”
林兄说:“我所知道的是,随着修行境界的提升,‘所知、所见’就会有非常不一样的进化,我们必须修证到相当高的程度,才能真正清楚‘一切唯心所造’、‘一切唯识所变’。如果,我们还无法真正清楚‘一切唯心所造’、‘一切唯识所变’,就无法真正看透‘万法’不实在的真面目,无法真正断除‘妄执’,以我们凡夫的境界,怎么可能真正清楚世界的‘实象’?我们都是凡夫,所以我说,谁不是活在自己意识所造的世界?谁不是凭自己的‘想象、推理’去了解心灵?”
李兄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要断除妄执、如实了悟世界的实象,那不是又要回到前面所说的‘开悟’吗?”
林兄说:“是啊。不过,各宗派不见得都用‘开悟’这个辞。”
我说:“对~对。像我修的‘净土’法门,‘净土’法门的初祖‘大势至菩萨’,祂在‘首楞严经’的‘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中,提到念佛祂的法门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续,得三摩地。’,我想,祂所说的‘得三摩地’,应该就很类似‘开悟’。”
李兄抗议地说:“‘禅宗’的‘开悟’还没有讲清楚,不要一下又跳到‘净土宗’的‘得三摩地’,我都胡涂了。”
林兄说:“那就由你问,我来主答。”
李兄问:“这样最好,那就请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开悟’?”
我说:“真是个好问题,我谈‘开发领导心灵’,一直就很关心这个话题,请林兄多费心指教。”
林兄说:“如果依‘达摩祖师’的说法,就是从‘二入’、‘四行’着手。”
李兄问:“什么是‘二入’?什么是‘四行’?”
林兄说:“‘二入’就是‘理入’和‘行入’。‘理入’就是要深入了解佛经,深信众生都有相同的一个‘真如本性’,只是被覆盖了,所以,只要以坚定不移的观法,扫荡一切差别相,就能寂然无为,与‘真如本性’之理相符。”
李兄说:“看来,‘理入’并不太难,不是吗?那‘行入’是什么?”
林兄说:“难不难,要看个人根基,不过,要能真正了解、真正相信才算数。至于‘行入’嘛,就是修行实践,所要实践的就是‘四行’,‘四行’就是‘报怨行’、‘随缘行’、‘无所求行’与‘称法行’。”
李兄说:“我不想被一大推专有名词搞昏头,我不想知道什么‘报怨行’、‘随缘行’、‘无所求行’、‘称法行’,你能告诉我比较平易近人的‘开悟’方法吗?”
林兄说:“你曾经提到的禅宗六祖‘慧能大师’,他的法门就很简捷、清楚,你应该会有兴趣。”
李兄说:“你说说看。”
林兄说:“‘慧能大师’主张‘舍离文字义解,直彻心源’,他认为一切般若智慧,都是从自性生出来的,并不是从外来的,如果能识得自性,就马上见性成佛。你看,这就没太多难懂的专有名词了吧?”
李兄说:“没有是没有,但是,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开悟’。”
林兄说:“禅宗修法也分为‘五家七宗’,分为南岳怀让、青原行思、荷泽神会、南阳慧忠、永嘉玄觉等五家,沩仰、临济、曹洞、云门、法眼、黄龙、扬岐等七宗。”
李兄不太耐烦地说:“这些都是古代的,时空条件差太多,能告诉我近代的‘开悟’方法吗?”
林兄说:“那我就来转述中台禅寺惟觉老和尚所教导的方法,怎么样?”
李兄说:“这个好。”
林兄说:“中台禅寺惟觉老和尚,曾经为‘开悟’开了‘三帖药’。”
李兄很好奇地问:“哪‘三帖药’?”
林兄说:“‘数息’、‘参话头’,还有就是‘中道实相’。”
李兄说:“这些我听不懂,我很外行,你解释一下吧?”
林兄说:“‘数息’就是,当我们静坐时,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呼吸,数呼吸次数,从一数到十,再重复从一数到十,这么做,可以‘摄心’,可以对治妄想,可以把心定下来,可以让我们身心平静、宁静。”
李兄说:“这个打坐方法,我好像听说过,那‘参话头’呢?”
林兄说:“‘参话头’就是,找一个话题,像‘父母未生我之前,我是什么样的面貌?’啦,‘谁在念佛?’啦,这些都是常用的话题,用‘话题’来问自己,让自己把注意力、观照力持续放在‘话题’上,这就是‘参话头’。”
李兄问:“‘参话头’要干嘛?有什么作用?”
林兄说:“我们不是谈过‘唯识宗’的‘末那识’和‘阿赖耶识’吗?‘参话头’的效果,就是可以把‘末那识’和‘阿赖耶识’里面,无始以来所存进去的东西,统统挖出来,把它们照破,这样可以让它们‘转识成智’,这样才能‘即身成就’。”
李兄问:“哦,‘参话头’还有这么大的功用啊?怎么‘参’呢?”
林兄说:“‘参话头’有三个步骤,就是‘提念’、‘照念’、‘参’。”
李兄说:“我听不太懂。”
林兄说:“‘参’就是‘回光返照’;‘头’就是开头,就是开始起心动念的地方;‘话头’就是起念头、讲话之前的那个心;‘参话头’就是先‘提个念’、‘自己问自己一个话题,自己回答自己’,再‘回光返照’观照自己起心动念、讲话之前的那个心。”
李兄问:“那‘中道实相’是什么呢?”
林兄说:“当‘数息’让我们的‘心’定了,‘参话头’让我们的‘识’转成智了,接下来,‘中道实相’就是要让我们的这个心,安于‘无念’、‘无住’、‘无为’的境界。”
李兄一脸迷惑地问:“什么是‘中道’?什么是‘实相’?什么是‘无念’、‘无住’、‘无为’?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林兄说:“不着于‘二边’就是‘中道’;没有‘妄想’就是‘实相’。”
李兄问:“什么是‘二边’?”
林兄说:“只要是有‘相对性’的,都是‘二边’,比如说:‘生、灭’、‘空、有’、‘能、所’、‘善、恶’、‘主、客’,都是‘二边’。”
李兄问:“什么是‘妄想’?”
林兄说:“‘胡思乱想’是‘妄想’,起各种念头也是‘妄想’。”
李兄问:“那,什么是‘无念’、‘无住’、‘无为’?”
林兄说:“只要我们心不着于‘二边’、没有‘妄想’,我们的心就会到达‘实相’境界,这个‘实相境界’就是‘无念’、‘无住’、‘无为’。”
我说:“这很像金刚经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见诸相非相’、‘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林兄说:“是啊。”
李兄问:“‘数息’、‘参话头’、‘中道实相’,只要这么做就可以‘开悟’?”
林兄说:“中台禅寺惟觉老和尚是这么开示,应该没有错。”
我对林兄说:“听您这番话,让我更确定,我在‘心灵疆界’里所假设的那个第九个层次---‘无名层次’,应该是‘开悟’、‘直彻心源’之后,才能真正清楚的领域。”
林兄问:“那你如何让人‘直彻心源’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个问题,恐怕要等我自己‘开悟’、‘直彻心源’了,才能给真正的答案。”
林兄笑而不答,李兄则笑得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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