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蒋介石在黄山召开“整军会议”,气愤地说:“自从中原会战与长沙会战失败以来,我们国家的地位,军队的荣誉,尤其是我们一般高级军官的荣誉,可以说扫地已尽。外国人已经不把我们军人当作一个军人,这种精神上的耻辱,较之于日寇侵占我们国土,还要难受……现在是什么时候,前方官兵过的是什么生活?而我们天天还在宴会,我曾经三令五申,不许随便请客,但是大家一点都没有做到,腐败堕落到了这种地步,试问我们成什么军队?成什么政府?” 胡兰成被汪伪政权拉拢过去,大节尽失,却对抗战评价甚高:“抗战是非常伟大的,它把战前十年间种种奢侈的小气的造作都扫荡了,于是中华民国便非常清真。抗战的伟大便是中国文明的伟大。中国是干戈遍地亦能有清平世界,荡荡乾坤,且更觉有日常人事的亲切,所以那八年的抗战又是非常真的。”
1945年8月抗战刚胜利时,远在美国的胡适给毛泽东发了一份电报,大意是说:日本既已投降,共产党就再没有正当的理由来继续保持一支庞大的私人军队,共产党现在更应该学英国工党的好榜样。这个劳工党没有一兵一卒,但在最后一次的选举中,却得到了压倒优势的胜利。
1945年6月11日,毛泽东在“七大”所做的闭幕词中提出一个著名的口号:“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1945年,毛泽东在接受路透社记者采访时,激情洋溢地描述了光明的新中国:“我们建立的将是这样一个自由民主的中国:它的各级政府直至中央政府都由普遍平等无记名的选举产生,并向选举它们的人民负责。它将现实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林肯的民有、民治、民享的原则与罗斯福的四大自由(第一,言论的自由;第二,信仰的自由;第三,不虞匮乏的自由;第四,免于恐惧的自由)。”
1945年7月1日,傅斯年一行六人在王若飞的陪同下抵延安访问。傅斯年与毛泽东是二十多年前的北大旧识,在谈到五四运动时,毛称颂傅的贡献,傅则以陈胜、吴广自况,说你们才是刘邦、项羽。毛泽东报之以微笑,并未作正面回答。傅向毛索墨宝,毛遵嘱慨允,写道:“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烬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唐人咏史诗一首书呈孟真先生,毛泽东。”
1945年7月4日,毛泽东和黄炎培在延安机场共话天下。68岁的黄炎培直言相问:“我生六十余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见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律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53岁的毛泽东肃然作答:“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起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梁漱溟去延安同毛泽东谈话时,毛泽东放任不羁,脱略形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时,会把手伸到裤裆里抓虱子。后来有人将此向梁印证,梁公微微一笑,没作否认。梁曾极度赞赏延安时代的毛泽东的天马行空、豁达大度、察纳雅言。他用了四个字:“轶群绝伦”。有问蒋介石同毛泽东对比如何,梁答曰:“差远了!”
蒋介石:毛泽东此人不可轻视
1945年8月20日,蒋介石给毛泽东发电,邀请毛泽东赴重庆谈判,电文中说:“大战方告终结,内战不容再有。深望足下体念国家之艰危,悯怀人民之疾苦,共同戮力,从事建设。如何以建国之功,收抗战之果,有赖于先生惠然一行,共定大计,则受益拜会,岂仅个人而已哉!”两天后,毛泽东回电:“为团结大计,特派周恩来同志前来晋谒。”转天,蒋介石再去电邀毛泽东:“承派周恩来先生来谕洽商,至为欣慰。唯目前各种重要问题,均待先生面商,时机迫切,仍盼先生能与恩来先生惠然偕临,则重要问题,方得迅速解决。国家前途实利赖之。兹特备飞机迎近,特再电驰速驾。”这时斯大林也来电,主张毛泽东应赴重庆谈判。在此情况下,毛泽东再不去重庆就十分被动,于是给美国总统特使兼驻华大使赫尔利去电,要求美国在谈判期间保证他的人身安全。8月27日赫尔利亲赴延安,接毛泽东和周恩来到重庆。
蒋介石曾对秘书陈布雷说:“毛泽东此人不可轻视。他嗜烟如命,手执一缕,绵绵不断。但他知道我不吸烟后,在同我谈话期间,竟绝不抽一支。对他的决心和精神,不可小视。”
毛泽东在重庆与蒋介石进行谈判期间,曾两次约见王芸生,单独交谈甚久。后来大公报馆回请毛泽东,宴会后,毛当场为《大公报》题词:为人民服务。
1945年,毛泽东在重庆请张申府吃饭,十分客气。但当张把自己写的一本书送给他时,毛泽东面上顿现不豫之色。张在这本书扉页的题词是:“润之吾兄指正。”
1945年10月8日,胡风前往重庆九龙坡机场欢送前来参加国共谈判的毛泽东回延安,这已是几天里他们的第三次见面了,但交情难说深厚。在欢送的人群中,虽然胡风“被徐冰从背后往前推了一下,但仍然没好意思走上前去握手”。1946年8月,毛泽东在会见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时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
1946年,战争的硝烟散去不久,美国《时代》杂志第一期登载了一篇回忆驼峰空运的文章:“战争结束,在长520英里、宽50英里的航线上,飞机的残骸七零八落地散布在陡峭的山崖上,被人们称之为‘铝谷’。在晴朗的天气中,飞行员可以把这些闪闪发光的铝片当作航行的地标。”整个二战期间,美国损失在驼峰航线上的战机就达468架,牺牲飞行员1579人。
1945年,晏阳初在一次与蒋介石的会面中说:“我们人民遭受了二十一年的内战,他们流尽了鲜血。现在该是为农村的大众干一些事情的时候了。”蒋说:“你是个学者,我是个战士。等消灭了对手之后再说吧。”晏阳初说:“如果你只看到军队的力量,而看不到人民的力量,那么你会失去中国。”
二战末期,罗斯福总统提出了著名的四大自由,即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免于贫困及免于恐惧的自由。晏阳初补充了一条,就是人民要有“免于愚昧无知的自由”。
二战后的南京国民政府是中华五千年历史上最富裕的一个中央政府,黄金美钞,飞机大炮,史所未有。美国的魏德迈将军说,国民党如还剩下几把扫帚柄,也可把长江堵住,为什么汤恩伯的四十万大军竟连几把扫帚柄也不如?“岂不怪哉”!
1945年刚胜利时,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想中央,盼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因为接收大员们似乎只关心“五子登科”:条子、车子、房子、日本女子和票子。
《论语》杂志149期载:“法币满地,深可没胫,行人往来践踏,绝无俯身拾之者,谓之‘路不拾遗’。”一副流传的对联《赞财政当局》:“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只谓屁无捐。”
《论语》刊载民谣以讽法币:“平平涨涨涨平平,涨涨平平涨涨平,涨涨平平平涨涨,平平涨涨涨平平。”
黄炎培给15年来国民政府的金融政策算了一笔账:“上海有一个文化机关,15年前,得一位热心家捐了银元55万元,约定存入8家银行,只用息,不动本,规规矩矩地照办。一会儿法币政策实行了,合成法币55万元。上海陷敌了,法币2对伪币1,合成伪币25万元。胜利了,伪币200对法币1,合成法币1250元。金圆券颁行了,法币300万对金圆券1,合成金圆券4毫1丝;金圆2对银元1,合成银元2毫零5息。15年间,绕了一个大圈子,55万元几乎等于零,闹了一个大笑话。”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lishi/575914.html
相关阅读:1936年蒋介石凭借一封什么密函化解内战危机?
解密拜倒在东洋女间谍“石榴裙”下的民国高官
吴铁城怎么死的?吴铁城因何事失去蒋介石信任
揭秘:民国大总统徐世昌与袁世凯的恩怨情仇
揭秘:武昌起义前孙中山领导的十次武装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