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润之主席曾自喻为当代秦始皇,且其又作诗曰:“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祖龙魂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百代都行秦政法,《十批》不是好文章。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如果据此来看,那么这位始皇帝在咱们伟大领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份量的,只不过份额虽有,量却不是太多。林彪骂主席是秦始皇,主席有些不乐意,为什么呢?因为主席自诩是马克思加秦始皇,就你一个秦始皇和本尊放同一个天平相较好像还不够格,再添一枚马克思的砝码也许还能凑合。并且,主席曾对章士钊讲:“你们讲共产党等于秦始皇,不对,超过一百倍。”如是我闻,始皇帝的份量应该又轻了许多,区区只剩一二斤的重量,已经沦落为玩偶布娃娃的体重级别,至此,主席对这位始皇帝,已经颇有不屑的味道了。所以也难怪历史上的秦皇汉武和唐宗宋祖在领袖的眼里,不是“略输文采”,就是“稍逊风骚”,至于成吉思汗,那就更不在话下,主席视此蒙古人,充其量不过是个弯弓射鸟的猎人而已。领袖自负如此,难道说中国历代帝王之中,竟真的没有一位能令主席青眼有加的人物了吗?
咱们的领袖之所以如此自负,原因就是咱们的领袖是集政治家、军事家、书法家、诗人和帝王于一身的人物,而偌多的毛粉之所以至今仍对偶像五体投地、叩首膜拜,敬若神明,也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倘若以这样五位一体的标准去衡量人类,那么能符合此条件的人类无疑是稀有到几近绝种。就像我们人类苦苦寻觅和我们地球人类似的外星生命一样,哥寻的其实不是外星人,哥寻的是不再寂寞,不过中国历史注定不会让我们的润之主席独享这份孤独,在茫茫历史的宇宙深处,仍有一位和润之主席同样伟大的星光在闪耀,他,就是曹操。
遥想当年,少奇同志行将失宠,1963年12月,主席遂手抄一首魏武帝曹操的《龟虽寿》送给林彪,魏武《龟虽寿》云:“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身经百战的林帅于是不眠不休,揣摩领袖心意再三,终于将此御赐手稿破译,霎时间胸中呦呦鹿鸣,受宠若惊,灵台空明,鼓瑟吹笙,仿佛魏武帝跨越千年的时光正轻轻在林帅的耳边私语主席的最高指示:“朕虽然号称“万寿无疆”,然而那只是天下的臣民对寡人的美好祝愿罢了,即便是叶帅所宣的、且经科学缜密论证过的那个声称寡人能活150岁的说法,也是办不到的,朕总有驾崩的那天。而原定的皇储刘某人不过是条腾蛇,虽然会飞,但终究不是真龙天子,早晚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化作灰土尘埃。那么,朕驾崩后谁来接班?朕虽然老了,但心里明了,身后之事,预知千里。寡人一旦顺应天命,万寿无疆,林帅你定要好好保养身体,才能永远健康,才能唱着歌儿幸运且幸福地接朕的班啊!啊,亲,你幸福吗?”幸福?当然啦,都幸福地想坐着三叉戟飞啦,并且“嘭”的一声,志在千里之外的温都尔汗啊。
1954年的夏天,毛泽东在北戴河吟诵曹操《观沧海》一诗后,对身边工作人员说:“曹操是了不起的政治家、军事家,也是个了不起的诗人。”并且有感而发,作《浪淘沙 . 北戴河》一词:“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秋风萧瑟今又是,换了人间。”像这样在一首词中为一个人所费的笔墨之多,在主席的诗文中实属罕见。毛泽东曾对其子女表示:“曹操的文章诗词,极为本色,直抒胸臆,豁达通脱,应当学习。”他还曾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我还是喜欢曹操的诗,气魄雄伟,慷慨悲凉,是真男子,大本事。”咱们的领袖历来吝于对别人由衷的赞赏,而唯有曹操是例外,几乎是全面肯定,当然,领袖认为曹操的缺点还是有的:一是有时也优柔寡断,不如自己的“宜将剩勇追穷寇”。1966年3月,毛泽东在杭州的一次谈话中说:曹操打过张鲁以后,应该打四川。刘晔、司马懿建议他打。曹操不肯去,隔了几个星期,后悔了。二是不能严于律己。《三国志》中的《武帝纪》说曹操“其令诸将出征,败军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毛泽东则在眉批中写下“赤壁之败,将抵何人之罪”一语,批评曹操执法对人严而责己宽。我润之不下《罪己诏》可以,你阿瞒好歹也多下几个嘛!老是“割发代首”,何以服众,何以塞天下悠悠之口啊?
主席曾说过“我的心与曹操是相通”,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主席和曹操在诸多方面应该有着逼真的形似乃至神似之处。诗文自不必说,两人同具“豪放悲壮”的文风;而在书法方面,史称曹操书法“金花细落,遍地玲珑;荆玉分辉,瑶若璀粲。”有“笔墨雄浑,雄逸绝论。”之大美,是仅次于神品的妙品。如果“滚雪”石刻果真为魏武真迹的话,那么魏武妩媚,毛体洒脱,各有千秋;在军事上,曹操翦灭群雄,统一北方,其事迹自有史书记载,这里不烦赘述,不过在主席心中,自古以来最能打仗的帝王头衔早已另有所属,那是李世民,还轮不到曹操。而领袖对于自己的军事才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谓的四渡赤水,用兵如神,二万五千里长征给地球系一条红飘带,说的好听一点那是战略大转移,说的难听一点是被人追屁股撵得找不到西,一跑就是二万五千里啊,亲。然而战场如棋局,走出恶手臭棋并不可怕,因为一旦对手在关键的最后犯了错,那自家原先的恶手反而会成为令人叫绝的妙手。所以说《论持久战》是蒋百里提出的也好,是陈诚声明的也罢,日本人是将光头打败的也好,是美帝消灭的也罢,归根结底是你有没有笑到最后,有没有下出那最后的一招妙手。项羽军事上厉害吧?拿破仑军事上厉害吧?然而两人一旦在垓下和滑铁卢分别下出了恶手,立马崩溃,中盘认输,输了以后就只能呆在岛上看海景,哪还有资格妄称自己是中流砥柱,当然,鄙人在此是专指拿破仑那个小个子的。因此,这世界是文学家的,这世界是军事家的,但归根结底是政治家的;这世界是我们的,这世界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他们家那帮孙子的。由此我们亦可得知,主席说“我的心与曹操是相通”的,主要是指政治上的相通,是指个性、气质、感情上的相通。
对于曹操,虽然主席在年轻读书时就已经很是推崇,不过和曹操达到真正心意相通的境界,那还是要在50年代之后。1957年反右,不管起因是阴谋阳谋,但结局终归是要杀读书人的。历史上秦始皇不过是活埋了一小撮招摇撞骗的方士,然“坑儒”的骂名,延续至今;明成祖朱棣因为诛了方孝孺的十族,以后尽管有再多的文治武功,也洗刷不了篡逆的罪名;而曹操诛孔融、杀杨修、逐祢衡,鸩荀?、死崔琰、斩华佗,视名士如粪土,以至于死后躺着仍被中枪,被读书人描绘成著名的白脸奸贼,那也是他得罪读书人之后应得的报应。而我们的领袖放言:“知识越多越反动”,把知识分子尊为“臭老九”,驱赶一帮“牛鬼蛇神”进牛棚伺候,把那帮读书人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狼狈不堪。虽然我们的领袖是唯物主义者,路易十五说过“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主席明知“在血雨腥风中交班”无法避免,但安慰剂总还是要打的,哥不是为曹操翻案,哥是为自己开脱。历史上的曹操之所以能建立伟大的功绩,就是凭着“枪杆子里出政权”,就是凭着杀伐决绝。你们不是骂我“乱世之奸雄”吗?你们不是骂我杀人如麻吗?我曹阿瞒就是拿知识分子开刀,给你们杀出一个曹魏政权来。我们的毛主席通过为曹操翻案,明确告诉读书人:无产阶级就是要讲专政,就是要搞“专制”,我的枪杆子就是要压你的笔杆子,资产阶级自由与无产阶级自由势不两立,只能由一个灭掉另一个。
毛泽东后来在回忆中苏交恶时说:“事实上同苏联闹翻是1958年,他们在军事上控制中国,我们不干。”1958年底,毛泽东坚信,通过“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中国将领先苏联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但苏联觉得如果赞成人民公社,就会欺骗国际工人运动,因此1959年7月《真理报》发表了赫鲁晓夫检讨了苏联1920年代在农村建立公社的错误,此举激怒了正在庐山会议上批判彭德怀的毛泽东。1964年10月赫鲁晓夫突然下台,主席原本想和勃列日涅夫重修于好,不料热脸贴上冷屁股,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与中方人员交谈时却说,“我们已经把赫鲁晓夫搞下台了,现在该你们把毛泽东赶下台了,这样我们就能和好”。对于如此“没有赫鲁晓夫的赫鲁晓夫路线”,领袖大怒之余,不由得遥思曹操生平,感同孟德“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境遇,此时,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在毛主席的眼里,名义上是共产国际的老大,实际上就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汉献帝,什么正统?什么土豆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而主席此时评曹操,反“正统”,是希望借此表达他反对苏联以“老子党”、社会主义建设“样板”的“正统”自居,我润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要做就做第三世界的老大,誓与“苏修”斗争到底,“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其后1966年,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开始。1967年,红卫兵冲击苏联驻北京大使馆。1968年,与苏联克格勃有关的伦敦晚报记者维克多·路易斯到台湾秘密访问中华民国国防部部长蒋经国,提出苏联想与台湾联合进攻中国大陆的想法。1969年3月,中苏双方发生珍宝岛战役。1969年,秉承妇人之仁的蒋光头拒绝了与路易斯进行有关苏联援助台湾反攻大陆的谈判。鄙人估计凭老蒋的智力,自然无法领会我们的主席1959年7月31日在庐山会议上的讲话:“一些同志认为日本占地越少越好,后来才统一认识:让日本多占地,才爱国。否则变成爱蒋介石的国了。国内有国,蒋、日、我,三国志。”蒋、日、我是三国志,美、苏、我亦是三国志,主席始终以身处三国志的境况来警醒自己,而老蒋对此却幼稚无知,因此,老蒋被赶到岛上看风景也是天命使然。同年8月,中苏双方在新疆的铁列克提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中方苦战5个多小时,被围的22名边防人员(包括3名随军记者)全部阵亡。1971年林彪死后,此次事件终于找到了替罪羊,从前林彪的部下,红军强攻大渡河的十八勇士之一,新疆军区司令员龙书金被认为要担负主要责任。
鄙人以为,后世之人之所以诟病曹操,其“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处世哲学或许是最大的原因。曹操一生,误杀和故意杀却了无数的无辜之人:其好友吕伯奢,原本是想款待逃亡中的曹操,却被曹操怀疑图己而惨遭灭门;其部下粮草官,在官渡之战中因为需要安定军心而被活生生借去了人头;其内侍替睡中的曹操盖被子,却被装睡的曹操一刀割去了首级,原因是曹操怕在睡梦中被人刺杀,所以最忌睡觉时有人近前;其为父报仇,征讨徐州而屠城,在历次的屠城战中,受到屠杀的战俘与平民达数十万之多。当然,这一切在诸如韩德强之类的眼里,那是没办法,只能这样。大象走路,它能顾得了蚂蚁螳螂?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行动,它就是这样的呀,它不可能是一点损失都没有的呀。原子弹有啥可怕?你赫鲁晓夫吓得小腿抽筋,但在本尊眼里,原子弹就是纸老虎,大不了死三亿,以三亿人的代价,保我润之的天下,中国人就是有这种不怕牺牲的精神的。知道什么是牺牲吗?牺牲就是祭品,就是祭坛上一堆堆洗净的白肉,为了神圣的目标被开膛破肚,因此才会显得光洁而耀眼。所以那些被大象踩死的蚂蚁蟑螂少给我喊冤,人民会记得你这个无名英雄的,而有名有姓的被我整死的就更不用嚷嚷了,我会来参加你的追悼会的,一句“陈毅是个好同志!”保管你老婆孩子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能元帅再活过来被多整几次方能对得起这天恩浩荡。所以那些书生腐儒所谓的“行一不义、杀一无罪而得天下,仁者不为也”的论调简直就是不如狗屁,而书生以狗屁不如的思想来指导造反大业,不要说三年、十年、就是一万年也成不了气候。知道什么是“唯才是举”吗?什么才是“才”的判定标准吗?主席年轻读书时,在《讲堂录》中便称:“天下无所谓才,有能雄时者,无对手也。”因此,只要我能赢,我就是“才”,只要你能帮我赢,你对我有用,你就是“才”,一旦你没了用处,一旦你反对本尊,你就什么也不是,“我动一个小指头就打倒你!”世人至今实用主义横行,追权逐利纷纷,被一些貌似合理或者高尚的目标驱使,做出丧尽天良,有违人性的事情而不自省,不能不说是孟德“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实用主义遗毒使然。
而至于曹操“屯田”,实际就是咱们的领袖发明的大兵团农垦的雏形,只不过曹操只会找无主的荒地屯田,不会象我们领袖一样找有主的土豪土改;而曹操敢娶张绣的婶婶从而导致兵连祸结而不悔,相较我们的领袖在对待女性上的率性而为倒也不落下风。而两位伟人相隔一千多年,其个性、气质和感情跨越如此漫长的时空依然能心有灵犀一点地相通,这就像孙猴子,跟头翻了一千多年,却依然还是在如来佛的手掌心,原地踏步,没挪动分毫,这或许的确是中国盛产奇迹的真正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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