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布雷年轻时,以“迷津唤不醒,请作布雷鸣”的如椽之笔,横扫千军如卷席;中年后步入政坛,成为蒋介石的“文胆”和谋士;但是,抗战胜利,内战爆发,他为国民党统治的腐败不堪忧伤不已,悲愤交加,只能走向悲剧的结局。本文依据新发现的几十本陈布雷日记,对他的死因作了深入、全面的解读,具有较强的真实性和可读性。
1、陈布雷之死激起千层浪
1948年11月14日清早,南京城内爆出了一条惊人的消息。
《中央日报》的第2版以3栏长题,刊载着一条新闻:
(中央社讯)陈布雷氏于昨日上午8时,以心脏病突发逝世。陈氏前晚与友人谈话后,仍处理文稿,一切如恒,就寝为时甚晚。昨晨,随从因陈氏起床较晚,入室省视,见面色有异,急延医诊治,发现其脉搏已停,施以强心针无效。陈氏现年59岁,体力素弱,心脏病及失眠症由来已久,非服药不能安睡。最近数日略感疲劳,仍照常办公,不以为意。不料竟因心脏衰弱,突告不起……
南京城掀起了一阵议论和传言。
“略感疲劳,照常办公,怎么会突告去世,真是奇怪!”
“唉?辽沈会战失利,徐蚌会战(即淮海战役)前途凶险,国军在东北、华北都吃了败仗。陈老夫子是不是感到半壁江山岌岌可危了?”
还有一些谣传:“听说陈老夫子向总统进忠谏,总统发脾气了,打了陈老夫子一个耳光,陈老夫子羞愧交加,便吞安眠药自杀了。”
陈布雷不是死于心脏病突发,而是自杀身亡,这消息终于在11月18日由中央社发布:
(中央社电)陈布雷先生逝世经过。17日下午8时临时中常委举行会议时,陈委员治丧委员会提出报告:布雷先生素患神经衰弱,以致常苦于失眠,每夜必服安眠药三片始能入睡,有时于夜半醒来,再服数片,始能略睡,晨起总在上午7时左右。本月13日至上午10时,尚未见起床,秘书蒋君章推门进入卧室,见布雷先生面色有异,急请总统府医官陈广煜、熊凡救治,两医官判断布雷先生系服安眠药过量,其心脏已于两小时前停止跳动。其时,蒋秘书于布雷先生卧榻枕旁,发现遗书一封,嘱其不必召医救治,并嘱其慎重发表消息,不可因此举而使反动派捏造谣言。蒋秘书即遵守遗言,发表先生因失眠症及心脏衰弱逝世。陈氏家属及秘书随从检点遗物,又于公文箧中发现上总裁书二纸,及分致张道藩、洪兰友、潘公展、程沧波、陈方、李惟果、陶希圣诸友人,及留交陈夫人及公子之书信,均先后分别呈送,并由诸友人陆续送交陈委员治丧委员会,复于15日发现陈氏11日手书杂记,亦呈总裁阅览……
陈布雷
消息中虽然没有写明“自杀”,可是读者心照不宣,陈布雷是服安眠药自杀的;特别是对布雷先生杂记中“油尽灯枯”一语,不少市民、公务员都感到这话真是说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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