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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薛岳的哪一举动险些改写了中国近代史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近代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国民党第一代军事将领中,先后参与北伐、剿共、抗日、国共内战者,多如云汉星斗。然而真正能征惯战,教对手折服,战功永载史册,名传中外,垂于青史者,则薛岳将军堪称第一不凡战将。薛将军个性耿直,不喜钻营,如非凭借历次战役立下赫赫战功,何能在派系林立、恶性倾轧的国民党军中拔尖而起,鹤立鸡群?

薛岳,生于清光绪二十二年,公元一八九六年,广东省乐昌县九峰乡人。将军字伯陵,原名仰岳,后改单名岳,以示对岳飞精忠事迹之崇仰。十七岁投入黄埔陆军小学第六期;十九岁,加入中华革命党;二十二岁,考入保定军校第六期。一九一九年,将军二十四岁,正式投身军旅,第一个职务是中华革命军闽粤军第一师中尉排长。

夫将者,不可单凭匹夫之勇,更要依仗智谋,知己知彼,方能谈笑用兵,决胜千里。将军有古风而又不泥于古,故能成就其百战英雄之“战神”美名。本文分成四个段落,概述薛岳参与几次着名战役之不朽事功。

一、陈炯明叛变 薛岳挺身护卫孙中山夫妇

近代史各式书籍汗牛充栋,大凡叙及孙中山先生蒙难事件的段落,制式的国民党历史教材,必着重描述蒋介石如何冒险犯难,九死一生,营救孙中山;英勇事迹,点滴积累,故而受孙先生信赖,许为国士。彷佛历史要人都是循此轨迹,平步青云。是耶?非耶?譬如一本蒋介石侍卫写的官方记录就写道:“由于领袖蒋公的机智,终于成功登上永丰舰,立即晋谒总理,畅谈近日经过及各方情况,患难与共,倍感亲切,直至深夜方休。总理曾谓:『蒋君一人来此,不啻增我两万援军』。总理因领袖蒋公之赴难,除增加剿逆助力与信心外,对于蒋公的人格,非凡的勇气与作为,获得进一步的认识。…”

揆诸史实,国民党建军史上,若论真正以肉身护卫孙中山的忠心军人,恐怕还真得首推薛岳将军不可,如果不是薛氏智勇双全,倾力保护孙中山切身安全,一旦稍有闪失,中国近代史极可能改写。青年军官薛岳,不顾自己安危,用自己的生命为孙中山挡子弹,允为第一桩战功。

一九二一年,二十六岁的薛岳,任职大元帅府警卫团第一营中校营长。同年五月四日,孙中山以陆海空军大元帅的名义,下达北伐令,薛岳也率领着他的警卫营,随扈孙中山赴广州韶关。谁晓得就在后防空虚的节骨眼上,陈炯明假借北伐的名义,命令所部熊略父子的部队进入广州,紧随熊略部队后头的,还有原本驻扎在西江的陈系叶举、陈炯光、李云复、洪兆麟等部队,全部乘隙涌进广州城,就在一阵混乱之间,广州城全城被陈炯明部队占领。陈炯明向前方的孙中山通电提出要挟,威逼孙先生恢复他的粤军总司令、广东省长的职衔。六月一日,孙中山偕同夫人宋庆龄回师广州,欲好言劝服陈炯明。薛岳率领警卫营一路护卫,孙先生夫妇下榻粤秀楼。

六月十五日傍晚,薛岳事前侦悉陈炯明将于当夜兵变谋反,立刻通知孙中山秘书林直勉、参军林树巍,火速通报孙中山,请其化装成出夜诊的医师,乘黄昏时分,通过叛军哨站,直奔广州天字码头,辗转登上永丰舰。

当天深夜,陈炯明果然称兵作乱。陈逆谋反时,率领之叛军有二、三万之众,薛岳带领他的警卫部队八百多人,坚守广州大总统府,指挥若定,有大将之风。这时,孙夫人宋庆龄尚藏身大总统府左近之粤秀楼,她身边有二十几名卫士保护她。叛军发动数波攻势,都被薛岳所部击退,叛军见久攻不下,准备以煤油纵火焚烧粤秀楼,薛岳急请宋庆龄下楼,并由廖仲恺夫人等陪同,在重重卫士护持之下,将孙夫人安然撤离,与孙先生会合永丰舰。

广州大总统府保卫战,一共打了三天三夜,战斗持续到十八日晚间,薛岳才率领残存的两百多人警卫营士兵,向韶关方向突围而去。薛岳这一仗,不仅以寡敌众,而且还制敌机先,事前巧妙安排孙中山突破重围,安然脱身,并在千钧一发危险关头,冒着枪林弹雨护送宋庆龄脱险,对孙中山领导的国民革命运动,无疑是中流砥柱第一功。薛岳智勇双全,给孙先生留下极为深刻之印象。

二、五次追击 红军头疼人物

薛岳在北伐期间起历任团长、师长、军长等职。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蒋介石发动清共,导致宁汉分裂。据薛岳生前回忆,一九二七年八月,蒋介石下野后,广东的李济琛与桂系暗通款曲,独树一帜,同年十二月十一日,第四军参谋长叶剑英率领教导团于广州**,时任北伐军教导第一师师长薛岳,予以敉平,第四军及粤军等商议未来动向,薛岳则主张为达成国民革命,非拥护蒋介石总司令不为功。

北伐完成,何应钦(时任军政部部长)恣意排挤,利用编遣军队的机会,将薛岳之第四军缩编为第四师,打胜仗的第四军,精英官兵竟全部被打散到各个部队,薛岳心灰意冷,有意辞乡归里,途经南京,向蒋介石辞行,蒋推诿说:“并非我对你不好,是何敬之不谅解你!”薛岳意兴阑珊,打算赴德国深造,正积极研习德文,为日后习军事作准备,这时,一个偶然机缘,让他改变主意,继续留在军旅。

蒋介石发动第五次围剿直前,适逢宋子文将去美国洽购棉花,临行与蒋介石密晤。宋子文走进南昌行营委员长办公厅,与蒋介石谈完美国购棉事,立将话题转入剿共事宜,宋子文说:“最好能征召薛伯陵(薛岳字)来赣剿共”,蒋介石听了宋的建议,深表认同,蒋说,薛在国民党军当中,确是一员虎将,总理在世之日,他英勇护卫总理夫妇脱险,血战总统府,抵抗陈炯明;参加东征、北伐,战无不克;清党之役,粉碎叶挺、贺龙、叶剑英武装行动,战功彪炳有目共睹,今次剿共战争若有伯陵参加,更能克敌制胜。

可是,想起薛伯陵不久前才来辞行,蒋介石不禁眉头深锁,探问宋子文:伯陵近况如何?宋说,薛伯陵这两三个月在香港九龙,埋头习读德文,准备去德国念军校。蒋介石笑称,你叫薛伯陵暂缓出国,我内定他出任剿共要职。宋说,那你要赶快通知薛伯陵,免得他动身坐船走了就麻烦了。蒋急答,你赶紧通知他,请他速来南昌剿总找我。

宋子文辞出委座办公室,当下给薛岳发了一封加急密电,“委座要事待商,请速来赣”薛岳从九龙带了一个随身秘书,就直奔南昌行营见蒋介石。蒋委派薛岳为第三路军上将副总指挥,负责协助陈诚剿共。蒋面允新职,薛岳春风得意,接着面晤顶头上司陈辞修,陈诚投石问路曰:“伯陵兄来参加剿共,我陈辞修是如鱼得水,我们第五次围剿有你,是稳操胜券啊!”陈诚想试探薛岳的政治敏感度,请薛岳兼任十八军军长,薛岳当下暗忖,十八军是陈辞修的嫡系部队,我去哪能指挥得动?所幸这次薛岳头脑清醒,连忙谦辞不就,只接受副总指挥兼任第五军军长。(按:陈诚在蒋桂战争时,带过国民党军第十一师,中原大战时,蒋介石升他当第十八军军长,十一师和十八军,是陈诚起家的部队,也是国民党军嫡系部队,“十一”和“十八”,合起来写,就是“土”、“木”二字,当年国民党军便以“土木系”概称为陈诚系统人马)薛岳谦让得宜,宾主尽欢,随即走马上任。

薛岳在一九三六年的作战日记中曾经写道(按:后来薛岳作战日记编成《剿匪纪实》一书),共产党占领江西,国民党军为了对付共产党,形成“长堑之围”。薛岳回忆,他从民国二十二年(一九三三年)亲自参与了历次的战役,纵横决荡,和共产党周旋了无数次。共产党突围西走,薛岳寻迹追赶,他形容这一路追赶是“不舆不车”,步行两万多里。

蒋介石说薛岳的二路军(第六路军和第八纵队)创了中国有史以来军队徒步长征的记录,竟然徒步行军了两万余里路。

湖南,似乎是薛岳打仗无往不利之地,从赣南一路穷追猛打。一九三四年十一月间,薛岳任北路剿匪军第六路军总指挥,副指挥吴奇伟(吴为国民党军陆军中将,广东梅州大埔县人,历任军长、长江上游江防司令、战区副司令长官、湖南省主席等要职一九四九年五月起义投奔中共。)。第六路军排出来的战斗序列是,第七纵队由吴奇伟兼任副总指挥,辖第五十九师、第九十师、第九十二师、第九十三师,一共四个师。第一支队辖第四旅、第七十五旅,一共两个旅,外加税警团的一个迫击炮营。

真所谓“红军一路跑,薛岳一路追”。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底,是红军最难挨的一个月份,红军最刻骨难忘的地方,就在湘桂黔边区的穷乡僻壤。红五师在界首渡口苦战两日,伤亡过半,师参谋长,两名团长,一名团政委,相继阵亡,另有两位团长和一位政委受重伤,红八军团的一个建制师,从渡河点以东四十四里地的附近,被薛岳的部队连追带打,哀鸿遍野,最后被全歼在湘江之畔。红军主力虽然侥幸抢先西渡湘江,逃过一劫,但是,据非正式统计,光是在湘江地区,被消灭的红军高达五万之众。薛岳也因而成为红军长征路上最为头疼的敌将。

关于湘江之捷,薛岳在他的作战日记中写下:“匪之伪第一、第三、第五、第八,等军团之主力,经我军在良田、宜章附近击破后,继续西窜,其先头计已到达宁远蓝山之线。”

所谓湘江之战,薛岳固然痛歼红军五万余,但是,红军的主力部队已经越过湘江,保留了有生力量。所以,薛岳才会在口述历史中痛惜,如果有湘桂军早一点在湘江西岸的有利地带,配置打击部队,乘红军将渡未渡之际,予以迎头痛击,红军主力将在湘江西岸全部就歼。

千金难买早知道,历史从无“如果”二字。湘江之战,是国民党军在追击红军长征的过程中,赢得的第一场重大胜利,也是发生的第一场重大失误,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真是丝毫不爽。

一名国民党军空军飞行员,在完成低空侦察任务后回报,国民党军刘建绪(第一路军追剿司令)的部队,竟然在阳光下架枪睡大头觉。被指摘抗拒蒋介石堵截红军命令的白崇禧,也指摘刘建绪不努力合作,但是,红军的战史中,则记载,桂军刻意后撤兴安,并且拆毁湘江两边的碉堡,让出广西的东北角,让红军通过。

湘江之役,薛岳得一“小胜”,因湘桂地方军头消极抵制老蒋命令,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致未能扩大战果,这犹然是战术层次的失误,然而,蒋介石在一九三五年十月底犯下的战略层次错误,才是日后国共逐鹿中原失去先机的关键。

薛岳的作战日记大致写道,一九三五年秋,中共内部意见不一致,所以分成几路溃散,一路由毛泽东率领,所部三、四千人,经草地甘肃而入陕北,希望能在那里与徐向前部队会合。另外一路由朱德、徐向前领军,朱德带了三、四千人。徐向前带的人马最多,有七、八万人。薛岳说徐向前率领的红军,“复由草地回窜,重扰巴西,十月中旬,朱徐股匪乘防军疏懈,突围南犯。”徐向前所部接连攻下丹巴、懋功、宝兴、金汤、天芦、荣经,进而攻打名山、邛崃,又围雅安、汉源,直趋富林。

据薛岳作战日记的说法,徐向前红军部队南攻,“匪焰燎原,势如破竹”,导致“西川千里,鼎沸糜烂,蜀都要区,危如累卵”。

这时,蒋介石犯了一个致命的战略错误,他见四川局势危急,心急如焚,蒋介石不叫最精锐的薛岳部队直捣黄龙,攻击甫进入陕北的毛泽东中央核心,反而叫薛岳的王牌军从陕西回头去抢救四川(薛岳作战日记上写“本路军奉移师驰剿之命”)。薛岳当时的的北路第六路军辖下,有两个纵队(吴奇伟兼带的第七纵队辖五个师,与周浑元带领的第八纵队辖四个师),一个迫击炮营。在蒋介石的瞎指挥下,七纵和八纵,全被从陕西调到四川,两路纵队全部朝成都进发。蒋介石这一大失误,失去了解决陕北中共核心的戎机,也为他失去江山,种下远因。

薛岳在公祭剿共死难官兵时,总结剿共战果,并初估红军的伤亡战损数字,薛岳在祭奠仪式上声称:“朱毛自江西突围西窜,统率残余,号称十万之众,经湘赣粤桂黔川康等地区,…本路军奉命追剿,转战九省,计在追剿期中,土匪伤亡俘逃约七八万人,窜至川西后,残部仅万余人耳。”

薛岳又说,他为了追击朱徐两军,所率领的第六路军在四川荥经、天芦等地,追到红军主力,几次遭遇战之中,“计俘匪约两千名,缴获步枪一千六百余枝,轻重机关枪六十余挺,匪之团营连旗二十余面,马三十余匹,匪伤亡约四千人,我军负伤官长七十余员,士兵一千四百余名,阵亡官长四十余员,士兵六百余名”。

蒋介石为何弃用“战神”薛岳:1949年通共欲反蒋

白崇禧、薛岳、孙立人三人,公认乃国军将领之佼佼者,甚至在网友中享有“战神”之虚誉①。但去台后,三人均不获重用。白、孙之缘故,《短史记》已有阐释——白氏政治立场反蒋,更在内战末期频频“通共”;孙氏在台任陆军总司令期间,一脚“通共”,一脚亲美,且欲联合“自由派”推翻蒋介石。②

薛岳去台后长期闲置,究其原因,实与白、孙二人雷同。早在1944年,抗战尚未结束,薛氏即与李济深密谋合作倒蒋,试图在史迪威的支持下,脱离重庆另组新政府。据李济深自述,“我派李卓贤到重庆去见史迪威,……又派人去与薛岳联络,薛岳那时也与美国接上了头。”③

薛氏“反蒋”一节不算秘密。但内战期间,其“通共”情事,则迄今鲜有人知。据大陆解密档案文件,1949年5月间,薛氏与中共过从甚密,且一度承诺反蒋举事。

薛氏其人,政客色彩颇浓,本质上并非一纯粹军人。三次“长沙会战”,其政治考量远甚于军事谋划,故战报谎话连篇,以至于军令部部长徐永昌慨叹:“我国军人无耻,可谓达于极点”。1948年,薛氏更与余汉谋、张发奎等粤籍军人合谋,欲扶植孙科组阁,且内定张发奎为国防部长,薛岳为参谋总长,余汉谋为军政部长。惜乎粤系不敌桂系,谋划未成。

其后,薛氏又趁蒋氏嫡系部队苦战于淮海,与张发奎、余汉谋提出“粤人治粤”之口号,意在将宋子文驱离广东。蒋氏无奈,遂任命余汉谋为广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为广东省政府主席,张发奎为陆军总司令。1949年2月,薛岳走马上任;5月,即与中共建立了秘密联系。

据档案文件显示,先是,5月4日,蒋光鼐赴港向中共传递消息称:“张(发奎)、余(汉谋)、薛(岳)对反蒋一致,对联共则各怀心事,彼此未能共同商讨。……薛表示虽恨蒋,但不满中共,态度仍极顽固。”其时,桂系白崇禧正与中共积极联络,且承诺“中共若有什么指令,他马上照办不误”④,故蒋光鼐还提到,桂系甚至拟“移师湘粤边境,以威胁驻粤蒋系两军,促进张、余、薛之决心与勇气。”⑤

工作进展很快。至5月13日,地下党致电周恩来,明确提到“薛岳已决心反蒋”。文件称:

“据蒋(光鼐)说,薛岳已下决心要干,组织工农革命政府,且已将此意托余汉谋征求李(宗仁)的同意。”“薛谓如李不参加,亦决心干。薛计划为在粤组织工农革命政府。”⑥

宋美龄、蒋经国等对薛岳之立场动向,警惕已久

但是,在薛岳倒戈一事上,粤系与桂系之间,存在严重矛盾。5月14日的内部讨论会议上,桂系骨干黄绍“主打破党统,维持法统,由李德邻领导西南全面和平”。李德邻即李宗仁。桂系之意,乃是希望先将桂、粤两系人马打包统合在李宗仁、白崇禧旗帜之下,再集体投共,如此可增加己方谈判筹码,以便从中共手中换取更多的政治收益。但负责策反薛岳的蒋光鼐,却对此不以为然,向中共表示:“党统、法统均应废除,如李踌躇观望,粤薛应先发动。”⑦

5月17日,地下党再次发出电报,称薛岳与桂系矛盾较大,须待白崇禧等人离开广东后,才能举事。电报援引粤系将领邓世增带来的情报称:

“薛岳虽仍谋以粤赣独立,但因环境恶劣,不如前之坚决。……薛向邓表示:俟白等离粤,即采取行动云。”

薛的这一表态,似不过是暂安中共之心。据邓世增讲,白崇禧因未能在与中共的谈判中,得到理想的政治回报,故放言表示:“他为谋和而结果只得了战犯头衔,那就只好对共抗战到底”;地下党也获得情报显示,邓世增对粤系投共一事之收益相当关心,“私向人表示,有吴奇伟等如此小干,而不谋大干,终必被中共一个个吃掉,实不合算。”⑧换言之,邓氏反对如吴奇伟般零碎投共,理由是回报太小,“不合算”,和黄绍一样主张打包投共。故在白崇禧心生犹豫之际,邓氏对于游说薛岳投共,也相应变得不积极起来。

至5月22日,“黄季宽约见告我,薛岳反蒋之意已暂打消”⑨;其拟投共一事,就此告一段落。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薛岳走马广东之初,宋美龄即由美国致电蒋经国,询问“薛岳态度近来究竟如何,盼复”;蒋经国则回复:“人心之坏,出人意料,万分寒心。薛之态度暂无特殊之表示”。⑩戒心若此。1952年,蒋氏父子以薛氏可能勾结“第三势力”为由,搜查其住宅,非为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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