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的生母:宋高宗赵构,其母显仁皇后韦氏,即韦贤妃,开封人。韦氏与乔氏原是郑皇后宫中的普通侍女,结为姊妹,相约其中一人富贵时,不能忘记对方。后来乔氏得到宠幸,封为贵妃,向徽宗推荐韦氏,韦氏因而受到临幸。崇宁五年,封平昌郡君。
宋徽宗赵佶的妃嫔靖康之乱后,宋高宗置父宋徽宗、兄宋钦宗于北国寒风凛冽的沙漠不顾,为保自己帝位,起用投降派秦桧,压制抗战派,贬逐忠良,杀害抗金名将岳飞。为迎回了自己的生母韦氏,三个月后即完成“绍兴和议”全部手续:重划宋、金两国的边界,东以淮水中流、西以大散关为界,宋割唐、邓二州(在今河南省内),又重定陕西地界,宋失去商(今陕西内)、秦(今甘肃内)两州约一半土地予金。宋奉表称臣于金,金册宋主为皇帝。每逢金主生日及元旦,宋均须遣使称贺。宋每年向金国缴纳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韦氏返回南宋后,被宋高宗封为太后。
为此,康与之写下了著名的《菩萨蛮令·金陵怀古》:
龙蟠虎踞金陵郡,古来六代豪华盛。缥凤不来游,台空江自流。下临全楚地,包举中原势。可惜草连天,晴郊狐兔眠。
这首名曰“怀古”,实则“伤今”的词,就是针对当时南宋小朝廷奉行逃跑和妥协政策而发的扼腕之叹。
韦太后究竟何许人也?她是宋徽宗的贵妃、宋高宗赵构的生母,南返后被封为“显仁太后”。韦氏是开封人,靖康之役作为金朝的俘虏,被押解至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洗衣院充作奴婢。被迫嫁给了盖天大王为妾,并且生了二个孩子。盖天大王赛里本名叫完颜宗贤,与海陵王同为丞相。据托名为辛弃疾写的《窃愤续录》记载:绍兴年间,宋钦宗被拘押在上京一寺中。一天,他偶然“在墙壁的缝隙中,看见远去的韦妃和一个金国的官长一起走,身旁还有一个奴婢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大人、小孩都穿着胡服,孩子喊韦妃为阿母,于是宋钦宗知道韦妃已成为盖天大王的老婆了”。这则记载并非空穴来风,胡乱编造虚构。只因赵构当了皇帝,堂堂天子之母曾经失身再嫁,未免贻笑天下,因此官史、私史都讳莫如深。
据《南渡录》、《窃愤录》、《南烬记闻》等书记载:盖天大王说“自今以后,赵构须唤我阿爹”。
金人可恭的《宋俘记》就记载韦氏曾入“洗衣院”。所谓“洗衣院”其实就是变相的妓院,北宋的帝姬、王妃、皇妃都曾受到金人的凌辱。而且据《靖康稗史》记载:金朝官方出了一个告示,说:“允许宫奴赵构的母亲韦氏、妻子邢氏和姜氏从良。并且金人还说,韦氏已经再嫁给金国的首领。
《呻吟语》一书为韦太后辩解说:“韦后北狩,年近五十,再嫁虏酋,宁有此理?虏酋舍少年帝姬,取五旬老妇,亦宁出此?”又说“粘罕编造秽书,诬蔑韦后、邢后”。乍看起来,这种说法不无道理,但仔细推敲,又有可商榷之处。
第一,《开封府状》说韦太后北上时38岁,而据《宋史·后妃传》推算为48岁,即使《宋史》所说不误,也不能证明韦太后未再嫁。因为女真人风俗不同于中原,不甚讲究老稚妍媸之别,更何况金人达官显宦以宋朝女子为玩物,始乱而终弃之,年龄偏大也无妨。
第二,上京洗衣院实乃金人官方妓院,韦太后既入其中,不可能冰操独守,失身在所难免。同入洗衣院的钦宗朱皇后因不堪凌辱而投水自尽,韦太后则以忍辱而独存,既已失身,何妨再醮?《金史·太宗本纪》载:“诏以昏德公(即宋徽宗)六女为宗妇。”高宗皇后邢秉懿天会九年为金太宗生子,被封为建炎宋国夫人,见于金人诏令;金熙宗封徽宗之女宁福、金福等帝姬为夫人,亦有史可稽。韦太后再嫁盖天大王,亦非不可能之事。
第三,徽宗之女柔福帝姬亦嫁盖天大王,与韦太后同事一夫,后乘隙逃回南宋。韦太后返朝后,马上指证这柔福帝姬是假冒。母命难违,经过主审官严刑逼供和捏造,把“真情”上禀:此柔福帝姬乃开封女尼李静善,因相貌酷似,便假冒帝姬。很快,从北方逃回的一个名叫李?的宦者又称自己在五国城见过柔福,说她嫁给一名叫徐还的金军将领后不久就死掉。人证物证如此,可怜的柔福帝姬便被高宗赵构下令处决。
其实,高宗赵构的母亲韦氏与柔福帝姬在“洗衣院”难免会赤身裸体在多种场合经受非人的蹂躏。由于柔福帝姬不是重要的男性帝室人员,很容易逃出,后被南宋的蕲州地区将官送回行在(杭州)。韦氏又过数年,方才为其子宋高宗花大价钱赎回。当上了太后,韦氏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五国城难以启齿的娼妓生涯,杀人灭口是理所当然的事。
据流传一时的《李师师外传》记载:1126年末(靖康元年),金人破汴,主帅因久闻师师名,欲占之,师师不从吞金簪自杀。如此贞节烈女的形象,自然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所以也最被接受。
在民族危亡之际,前有张邦昌、刘豫,以堂堂士大夫却?颜事敌,甘心作伪朝之主,后有堂堂太后,苟且偷生,丧失名节,改嫁敌酋之事。这就是积贫积弱的宋朝,帝妃公主、达官贵人连一个妓女都不如,北宋焉有不亡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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