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倾毕生心血
去冒险进行孤注一掷
失败后一切从头再来,
而绝口不提你的损失;
如果你曾经消沉许久
还能使你的心脑重又专注,
坚持哪怕你一无所有,
惟剩一种意志在命令“挺住!”
——IF,By Rudyard Kipling,译于2005年3月一模后
“一摸到底”,果然我的一模一头栽到31名,这个位置和任何一所名校都是完全绝缘的。我不记得我哭了几次。
但我还剩一个声音:梦,惟有经历现实的考验,才有资格成为梦想。
“心若在,梦就在,只要这世界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老柴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一主题自地平线上升起,柔婉而忧郁,像浪游者的歌声般带着疲惫,可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内涵。它在发展,它在加速,它在酝酿一种情绪,让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让你期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一种东西,然后在你弄明白这种情绪之前它就带着整个乐团爆发了!还是那个主题,却突然变得一往无前,冲进未来的迷雾,带领所有的意志驶向远方没有标出的航线……
听,鼓声,战鼓声,这是贝五第三乐章的鼓声。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朝霞正在天边展现!
(四)
我们的六月是黑色的
黑色的六月属于我们
因为只有最黝黑的土壤
才能孕育最绚烂的芬芳;
因为只有最黯淡的煤球
才能释放最耀眼的辉煌;
因为只有最朴素的墨砚
才能挥洒最豪放的山水;
因为只有最寂寞的黑夜
才能迎来最美丽的曙光!
——作于2005年6月3-6日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于千帆竞发奔赴海之广袤的日子,沃尔塔瓦的辉煌旋律再次响彻耳际之时,我不禁回望我们的来路——
“三年,三座峡。”这是林忠民老师常说的话。
我们挺过江间波浪兼天涌,也见过峰侧云翳映日红,把最值得珍惜的一段回忆留在这里,这一天我们终于来到了大海。
那时我们说:我们用枯燥和寂寞打造未来的鲜活,我们用汗水和泪水洗亮他日的欢笑!
在这一天,我们收获。
经过二模三模的大获全胜,我的信心重新回到了恰当的位置。我们是唱着歌走进考场的。天空不留下翅膀的痕迹,但飞过已足以让我们骄傲。
奇怪的是我只考了两场就把分“估”出来了:7日晚上我告诉爸爸说能考710分,只是凭感觉,根本没料到二十天后出的分会是711,也没料到这个分会是最高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五)
沙里隐藏的世界
是对称、守恒与自旋的世界
花中孕育的天堂
是激素、膜系统与酶的天堂
最缥缈的想像可以逼近最天才的论证
最优美的诗篇可以诠释最复杂的方程
因为所有的叶无非是这一片
一切心灵都有同一首歌
——作于2005年10月
曾经,我能滔滔不绝地讲述我梦中的大学;现在,我对北大反而无话可说了。
北大是一支复调的卡农,没有绝对的主旋律,没有标准的阐释。我所听到的,是一种感性与理性的和谐。探索人性的本质,追寻统一的精神世界,或许这才是我最终的梦想?
但真正的北大不能被概括,不能被转述,不能被翻译。它不是剧本,它更像是舞台。
可我不愿把北大称作舞台,因为再大的舞台也不过是个舞台,而再小的世界也终究是一个世界!北大绝不只是表演和展示之处,它更是汲取蓄积之处。人在北大,生无所息。
其实,北大不应是梦圆之处。
这只是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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