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0月初,八路军四纵政委邓华主持召开了九间房子会议,决定八路军主力和冀东抗日联军全部向平西转移,西撤整训,结果惨遭失败,冀东抗日力量遭受严重挫折,出发时的五万大军,到达平西的只有高志远部千余人和蓟县遵化一带的几百人。
10月中旬,抗联和四纵开始了大规模的西撤。高志远部在前,洪麟阁、陈宇寰部居中,李运昌部断后。5万人的大军拉成一字长蛇阵浩浩荡荡向西进发。前边的过了潮白河,后边的李运昌部刚起步走。部队从遵化,经蓟县、平谷、密云过潮白河。时值深秋,战士们穿单衣,沿途又没有根据地依托,缺乏粮草准备,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沿途群众难以支应,风餐露宿,又冷又饿,步履艰难;同时,暴动群众大多是第一次远离家乡,抛弃妻儿老小,又没有经过训练,没有坚强的政治工作基础;在狭长的地带,频遭敌人的截击,抗联战士伤亡惨重。
在蓟县,敌人截击了高志远部。抗联三路独立大队长曹致福率200人迎敌。抗联三路副司令陈宇寰阵亡,他率领的三个总队瓦解溃散。洪麟阁率领的抗联队伍在马伸桥北遭到敌人的截击,抗联副司令洪麟阁牺牲,余部由李楚离、杨效昭带领继续西撤。冀东抗联昌黎支队西撤途中,行至遵化县宫里村一带宿营。日伪军步骑兵一部秘密包围了宫里村,占领高地向抗联司令部攻击。抗联退守在一个大院里仓促应战。冀东抗联昌黎支队司令丁万有壮烈牺牲。李运昌部的战斗在瓦罐头最为惨烈。上边有敌机轰炸扫射,两边有日伪军的夹击。抗日联军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游击队的优势全部失去,完全处于挨打的被动局面。人们纷纷倒下,或者溃逃。损失惨重。打了一天恶仗,死伤600余人。
随后,日伪军严密封锁潮白河。这时,李运昌的部队和李楚离领导的原来洪麟阁的部队总共只剩下六千余人,如果再继续西进,必将前后受敌,全军覆没。鉴于这种形势,李运昌、胡锡奎和李楚离在平谷县樊各庄召开了二路领导干部会议,决定抗联停止西进,返回冀东,保持力量,重新发展,坚持游击战争。李运昌带6000人的部队经三河、宝坻,在国民党第七、九路军的帮助下,横渡蓟运河,过玉田,绕丰润,到达滦县北部的杨柳庄一带。途中遭到敌人不断地围追堵截,连日苦战,疲惫不堪,部队天天伤亡减员,转战到迁安柳沟峪时,他身边只剩下130人。
抗联五总队被敌人打散,总队长李润民、政治主任高培之流落北平被捕,惨遭杀害。过了潮白河的高志远部,连遭敌人袭击,部队成批地散去,到达平西根据地的不足1000人。
这次严重挫折的根本原因是错误高估了敌人的力量,认为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对几万人缺乏实战经验的抗联队伍长途行军的困难估计不足;李运昌等同志的正确意见没有被采纳,九间房会议上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正是这一错误决定,使得冀东抗日将士付出了惨痛代价,使得冀东抗日大业遭受巨大挫折。正如毛主席在当年的电报中所指出的那样,“……没有尽可能保持并发展这一胜利,没有很好地团结地方党及军队,没有很镇静地应付那里的局面,以致退出原地区,军队及群众武装受到相当大的损失”。
平西大撤退虽然以失败而结束,但为共产党开展敌后游击战争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教训。也为以后冀东的抗日游击战争作了干部和组织上的准备。来平西整训的大批干部和部队,先后派回冀东,大力加强这一地区的领导和斗争力量。1939 年的七、八、九月,在一年前暴动失败后隐蔽起来的武装力量的基础上,利用“青纱帐”的时机发展游击战争,各县的小武装建立起来,原八路军留下的三个小支队很快发展到1000人,县、区、村政权和党群组织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恢复和发展。李运昌在迁安县柳沟峪召开了抗联干部会议。决定恢复地方工作,收拢部队,到年底又集中1400多人,重新建起3个总队。他们加上四纵留下的3个支队,组合成坚持冀东游击战争的中坚力量。
抗战八路军哪场战斗创敌我伤亡6比1辉煌战绩
在共和国的历史上,有这么一片火红的印记,它以宽厚和忍耐记录了硝烟弥漫的烽火岁月,也铭刻着荡气回肠的抗战历史。
位于黎城县境内的黄崖洞沟壑纵横、断壁如削,秋风送爽的季节,我们来到了这里。山门上的“黄崖洞”三个大字是由邓小平同志题写的。穿过一线天“瓮圪廊”,攀过小司号员崔振芳烈士坚守过的“断桥”阵地,记者一行来到了黄崖洞烈士公园的纪念碑前。清风徐徐,山谷幽幽,只有遍野的山花在阳光下翻滚着色彩斑斓的波浪,在无言地讲述着那悲壮而难忘的故事……
当时,作为八路军在敌后最大的兵工基地,黄崖洞兵工厂的年产量,可以装备16个团。这样的发展,使日本侵略者感到恐惧。
1941年11月,日军纠集其号称为“钢铁大队”的三十六师团的5000余众,分几路进犯黄崖洞,妄图摧毁我兵工厂。我总部特务团在左权将军的指挥下,和敌人激战8天8夜,终于取得了这场气壮山河的保卫战的胜利,歼敌1000余人,以敌我伤亡6∶1的辉煌战绩,开创了中日战况上敌我伤亡对比空前未有之纪录。并被中央军委誉为1941年反“扫荡”以来最成功的模范战斗。由此诞生了以下故事;
八路军最年轻的烈士——小号手崔振芳坚守岗位、英勇杀敌、壮烈殉国。1937年,年仅13岁的他就参加了八路军,14岁被调到总部特务团司号班学习司号通信技术,16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入党后在7连当司号员。黄崖洞保卫战打响后,崔振芳几度请缨要把守黄崖洞的唯一通道——南口。在那里整整7天7夜,崔振芳孤身战斗在陡崖上,居高临下,投出了120多枚手榴弹,炸死敌兵数百人。最后,所有的手榴弹都投光了,人也累得爬不起来了。这时他听到了增援部队赶到的呼喊,使尽力气刚站直身体准备迎接战友,不料却被一块炮弹崩起的石块击中了喉咙,顿时血流如注……
彭清理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一个普通山民。他一家6口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一种宁静淡泊的生活。我军转移后,敌人闯进了黄崖洞。他们抓住了曾帮助八路军掩埋过机器的彭清理,并用刺刀将他全家人押到了一座山崖上,逼他说出兵工厂机器的埋藏地点。彭清理没有屈服。于是,黔驴技穷的敌人用刺刀挑起他最小的孩子,抛进了万丈深崖。几分钟过后,又挑起一个孩子……不到一小时,彭清理一家五口人都被敌人活活摔死了。彭清理最后一个被敌人挑下了山崖。他侥幸落到了一棵树杈上而活了下来。有人对他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为八路军保守秘密感到不可理解。彭清理却说:“虽然我不是共产党员,但我知道谁跟咱老百姓亲,谁是为咱老百姓做事的。”
太阳快落山了。峰峦起伏,苍茫巍峨的太行山云蒸霞蔚,如大海般壮阔,到处都显示着一种激动人心的力量。
八路军为何不留侵华日军活口?其中有何隐情?
1937年10月,日军在侵占大同后继续向南进犯太原。
为配合国民党军在忻口的防御作战,八路军第120师师长贺龙命令第358旅第716团深入日军侧后,在代县的广武、雁门关、太和岭间,破击大同经代县、忻口到太原的公路,打击日军运输队,截断日军补给线。
深秋的一天,第120师召开师团以上干部军事会议。
“怎么样啊?部队刚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有什么问题?”贺龙操着一口湖北话,用轻松的语调问。
“我们一路上看到日本鬼子的暴行,同志们十分气愤,恨不得立刻上战场,真刀真枪地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蒋介石的军队真是熊蛋,连鬼子的影子还没见到,就吓得拼命往后跑……”
“人家115师首战平型关、打了个大胜仗,咱也不能落后。”
听着与会者的议论,贺龙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大家的求战情绪很高,这很好嘛!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来打仗的,要逛风景就不到这里来了嘛!”
听到贺老总诙谐的话语,大家都轻松地笑起来。
贺龙在鞋帮上磕了磕烟斗灰,站起身来,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张地图前,指着地图上被等高线标得密密层层的地区,说:
“现在同日本鬼子较量的机会来了,我们师准备马上开到这一线去,在这个古战场上,同敌人打一仗!”
大家俯身一看,贺龙所指的地方正是历史上着名的隘口雁门关。
“听见动静了没?龟孙子来了!”
“好家伙,这得多少辆汽车,把半拉天弄得灰天灰地的……”
炮兵阵地上,4门迫击炮早已高高地昂着头颅,十多发炮弹在炮侧摆得齐齐整整。两门平射炮的炮架已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山下的公路。
眼看着敌人长龙般的车队马上就要进入伏击圈,3营突然送来报告:南面阳明堡又开来200多辆汽车,估计他们会在这一带会合。敌人数量无形间增多,为战斗增加了困难。
廖汉生高兴地说:
“既然送上门来了,就一起吃掉它,如果放走这到嘴的美味,那可真有些可惜了……”
“好,那就一块儿干掉它!马上通知各营,听统一号令,准备战斗!”贺团长命令道。
两路汽车鸣着喇叭,大摇大摆地开过来了。南来的车队,几乎都是空车,只有第一辆车上坐着十几个鬼子兵,后面的少数几辆车里装有伤兵和死尸。北来的车队可就不同了,一共有50多辆,满载兵员、弹药。最前面的车上坐着掩护部队,荷枪实弹,不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式。
两个车队正巧在八路军伏击圈内交会了。车上的敌人看到对面的车队,高兴得哇哇啦啦地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忽然看见车上面还有伤兵和死尸,慌忙又纷纷脱帽致哀,有的还居然呜啦呜啦地唱起了挽歌。
正在此时,随着贺团长的一声令下,三发红色信号弹飞上天空。平射炮和迫击炮首先开火,只听得几声隆隆的巨响之后,前面的几辆汽车陡然间飞上了天,然后火光一闪,又轰轰地爆炸起来。为断敌车队后路,炮兵立即调整炮口,瞄准两个车队的后尾,又是一阵齐射。后面的敌人见势不妙,掉头就跑。
“打!”
3营营长王发祥挥动着驳壳枪,指挥全营官兵朝着公路上的敌人开始了第一轮攻击。各种枪弹、手榴弹,在敌人的汽车前后爆炸开来。有的直接落到了厢板上,打得敌人无处藏身,有的落在车头上、轮胎上,把原来一辆辆威风凛凛的汽车炸得东倒西歪……
“冲啊!”
王营长驳壳枪一举,3营的官兵们手端步枪和机枪,如汹涌的波涛冲下山冈。
日军在突然的打击下刚刚清醒过来,正要组织反击,汽车上的弹药开始爆炸,一声声如雷爆般巨响,汽车被炸得轮滚板飞。
冲上公路的八路军战士们大声呼喊着,与残余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十多里长的公路上,刺刀撞击铿锵声,血肉迸飞的惨嚎声,拼死挣扎的呼喊声搅成一片。
在这次伏击战中,129师的官兵们接受了115师的沉痛教训。在不久前的平型关大战中,115师虽歼敌上千人,但也付出了好几百人的巨大损失。“据说,当时很多鬼子都躺在地上,等八路军靠近时突然起来开枪”。因此,129师的官兵们不再呼喊“缴枪不杀”的口号,只要鬼子没放下枪,不举起双手,就毫不手软地将他消灭掉。
第11连指导员胡觉三,挥舞长征时带过来的鬼头刀,连续砍死两个日本兵,解救了被围战士,自己却被钻在汽车底下的鬼子射中前胸,光荣牺牲。
“为指导员报仇!”的口号声响彻山谷,激励着广大指战员奋勇拼杀。
一个多小时后,枪声渐渐稀落下来,公路上的火药味浓烈扑鼻,日军官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公路上、山坡上,有的淹没在一尺多深的烂泥里。
战斗胜利结束了。方圆数十里内的老乡们听说八路军在雁门关打了大胜仗,都好奇地赶来了,黑石头沟里充溢着一片开心的欢笑声。他们和战士们一起搬运战利品,清扫战场。
廖汉生政委正在战场上巡视,忽然看到一名年轻战士正在用铁锹狠命地砸汽车,一边砸一边气呼呼地骂:
“我叫你跑,我叫你驮小鬼子……”
廖汉生看了直想笑,有罪的不是汽车,而是日本鬼子,汽车是我们的战利品,可是由于我们现在打的是游击战,也没有人会开汽车,因此这些战利品只能处理掉。想到这里,廖政委阻止道:
“不要砸了,用炸药炸掉,绝不能把它们再留给鬼子……”
响声四起,黑烟弥漫。敌人的一辆辆汽车冒出了滚滚的浓烟。紧接着,贺炳炎团长命令部队迅速撤离了战场。当阳明堡的日军闻讯赶来增援时,这里只剩下一片日军尸体和汽车残骸了。
此战,共毙伤日军300余人,击毁汽车20余辆。
20日夜,第716团再次前往黑石头沟地区设伏。这次分兵三路:一路占雁门关,一路向广武镇,一路向太和岭,并连夜破坏8座桥梁。
21日上午9时,日军由南向北的汽车200余辆和由北向南的汽车数十辆相向而来。当其先头车辆驶入伏击区时,第716团居高临下,以突然而猛烈的火力展开攻击。
日军汽车因公路被破坏无法前进,约一个营的步兵下车迎战。日军吸取上次教训,防守严密,还派出5架飞机支援。但是经过两小时激战,日军仍然以3倍于我的伤亡败退。
两次伏击战斗,共毙伤日军500余人,击毁汽车30余辆。与此同时,八路军第120师切断了日军由大同到忻口的交通补给线,第115师打击了蔚县至代县的日军交通补给线,使进攻忻口日军的弹药、油料供应濒于断绝,攻势顿挫。
雁门关伏击战是继平型关大捷后,八路军打的又一个较大的胜仗。忻口会战前敌总指挥、国民党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卫立煌在战役结束后曾对周恩来说:
“八路军把敌人几条后路都截断了,对我们忻口正面作战的军队帮了大忙。”
毛泽东在《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一书中对此战给予了高度评价,指出:
游击战争还有其战役的配合作用。例如:太原北部忻口战役时,雁门关南北的游击战争,破坏同蒲铁路、平型关汽车路、杨方口汽车路,所起的战役配合作用,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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