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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曾经痴迷鲁迅作品:称其为“生命必需品”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历史人物 来源: 记忆方法网

在张学良被囚禁的几十年中,以在贵州几年最为不幸。1938年进住修文阳明洞后,因缺乏思想准备,张学良在精神上一度极为痛苦。1941年7月,因所患阑尾炎被误诊,差点要了性命。病好后他于1941年10月1日在日记中写道:“今天我整整病了三个月,本是一开刀十天可好的病,误于庸医误诊断,延误时间,误吃错药,不但空费光阴和金钱,几乎送了小命”。以后又先后迁往灵山麒麟洞、开阳刘育(刘衙)、息烽快活岭、桐梓华湖,直到1946年10月经重庆迁往台湾。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鲁迅的著作在精神上给了张学良很大的刺激和鼓舞,以至他要全面研究鲁迅的思想。

张晓夫在《张学良与鲁迅》一文中,披露了张学良在这一时期制订的《鲁迅先生研究纲领》。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资料,无论对我们理解张学良还是鲁迅,都有很大的帮助。但由于作者接触张学良的资料有限,因此该文存在一些错误和不足。现根据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所藏张学良档案,对该文略作改正和补充,以便人们对张学良与鲁迅的关系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

在笔者看来,该文至少存在以下三个方面错误:

首先,张学良捐赠东海大学的图书不是1067册,而是3900多册。据张晓夫在《张学良与鲁迅》一文中说:“1993年2月24日,张学良将军在友人的撮合下,将自己珍藏的图书1008册,西文书59册赠送给台湾东海大学。”也就是说,张学良捐赠给台湾东海大学的图书总共1067册。但据台湾东海大学周联华和阮大年1993年2月30日致张学良的信中说:“谨承惠赠本校图书三千九百七十三册(另有三箱待点),弥足珍贵,价值非凡。”该信所附《赠书清册》还详细开列了所赠图书的分类统计及各册名称。根据分类统计,张学良所捐图书包括8类,即:(一)一般中文类图书1468册(清册附后);(二)线装书1008册(清册附后);(三)西文书59册(清册附后);(四)英文剪贴本(圣经资料)7册;(五)期刊(传记文学等)1305册;(六)手稿26种(清册附后);(七)周董事长转赠99册(清册附后);(八)尚未运回三箱(董事长来校时带来)。以上八项合计,共3972册零三箱,与信中所说差1册,应该是统计时出现差错。因此,张文所说张学良捐赠图书数量,仅仅是线装书和外文书的数量,而非全部赠书的总数。

第二,在张学良藏书中,与鲁迅有关的图书不止两种。张文说:“在张学良将军的藏书中,与鲁迅直接有关系的书籍有两种:一是景宋著《鲁迅的创造方法及其他》(读书出版社);二是《鲁迅全集》(长沙版)。”在张学良的档案中,共有两份书单,一份是捐赠台湾东海大学图书清册,一份是自己的藏书目录。查张学良捐赠东海大学的图书清册,除《鲁迅全集》和景宋的《鲁迅的创作方法及其他》外,还有鲁迅的《且介亭杂文初编》(编号159261)、《且介亭杂文二编》(编号159262)、《且介亭杂文末编》(编号1592294),著录均为鲁迅全集出版社民国二十九年版。查《民国总书目》文学卷,上海鲁迅全集出版社只在1937年和1941年出版过这三部杂文集,所以图书清册登记可能有误,正确的出版时间似应为民国三十年。此外,张学良捐赠图书清册中还有何凝编《鲁迅杂感选集》(编号159241),青光书局1933年版,许寿裳著《鲁迅的思想与生活》(编号159274),台湾文化协进会1947年出版。以上诸书,也见于张学良的藏书目录。

第三,《鲁迅全集》(长沙版)并非张学良于1943年购得。张文认为,景宋的《鲁迅的创造方法及其他》和《鲁迅全集》“两书系张学良将军1943年在贵州开阳县刘育(刘衙)托监管人购得,上有张将军本人的题款”。景宋的《鲁迅的创造方法及其他》是否于1943年在贵阳开县刘育(刘衙)托监管人购得,不得而知,但《鲁迅全集》是1942年而非1943年购得,准确的日期应为1942年7月28日。查张学良档案中保存有其1937-1990年的全部日记,这一时期的日记有两种:一为钢笔写的小字本,一为毛笔写的大字本。其小字本日记在1942年7月28日这天写道:“老刘由贵阳返,给我买来一部《鲁迅全集》,余喜甚。”其大字本当天日记,写的要更详细一些:“老刘从贵阳回来,给我带回来《鲁迅全集》,这是我两年来所梦想的东西,到底到手了。那是多们(么)高兴哪!虽然是二千五百元的重大代价,可是我能从?那里吸收到的也不会少。书虽然是旧货,可是给我看的是书里头的东西,新旧又有什末关系哪!不过是我一想这部书的原先的主人为什末出卖?哪?不喜欢?抛弃了,还是为了吃饭用?换法币哪?大半是为了后一问题,他为了肚子饿了卖?,我也是为了精神上缺乏滋养来买?呀。”上面两处提到的老刘,是指负责看管其的国民党特务头子刘乙光。两种日记同时记这一件事,而且当天就记了这么一件事,可见当时张学良的高兴程度。由上可知,《鲁迅全集》并非1943年托人所买,而是1942年7月28日托刘乙光花了2500元由贵阳买来的。



张学良何时对鲁迅的著作发生兴趣,至今尚无人涉及。在张学良留下的两盒文摘卡面中,有两张卡片值得注意:一张正面为“鲁迅论读书”,下面注有“《读书月报》一卷九期419页,何鹏”;背面摘抄了三句话:“读书有两种:职业读书,嗜好读书。”“读什末书:泛览和自己意见相反的书。”“读外国书,外国书与人生接触。”另一张正面为“从鲁迅学习些什么”,下面注有“《读书月报》一卷五期420页,罗荪著的《谈鲁迅精神》”。背面摘抄五句话:“学习鲁迅的战斗的精神。”“宁愿战死,莫做奴隶。”“因为从旧垒中来,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 “而鲁迅从不意识的做一个青年的领导者。”“先生遗留给我们的是宝贵的战斗精神,是持久不断、坚韧不懈的战斗的‘鲁迅精神’”。

《读书月报》于1939年2月1日在重庆创刊1941年2月出到第2卷第11期停刊,共出23期,胡绳主编,重庆生活书店出版。该刊物辟有读书笔谈、读书方法与经验、时事月论、答读者问、读物批评介绍、全国新书日报、全国报纸杂志一览等栏目。上面张学良在第二张卡片上的著录有误。罗荪的《谈鲁迅精神》并非刊登在《读书月报》第1卷第5期,而是与何鹏的《鲁迅论读书》一起登在该刊第9期,两篇文章都是为纪念鲁迅逝世三周年而作。其中何鹏在《鲁迅论读书》一文中主要介绍了鲁迅有关读书的一些论述,而罗荪在《谈鲁迅精神》一文中则结合当时文坛出现的一些对鲁迅杂文的非议和抗战中出现的投降现象,着重谈了“鲁迅持久不断、坚韧不懈的”战斗的精神。张学良于何时看到这期杂志,又是何时做的这两张卡片?现存读书卡片、读书笔记和所写日记中均无反映。查张学良1939年9月22日在其所记《龙场日记》中有这样一段话:“读庶谦《怎样研究白话文》,我发生了一点感想:他全篇东西,我大体上是同意的。他反对在白话文中,常有文言词句的残余,或是夹杂着文言的文字;关于这一点,我有点意见:写作尽力用口头语,那是好的也是对的,可是有时很难写出,因为我们的字不够用。……再说,口语有各种方言的关系,有时候难叫普遍大众懂得,不得不加注释。写不出来时,不得不用拼音字。那末有多么费事!(端木蕻良底《大地的海》是一例)那末在写不出来时,夹杂了大家都懂得的文言词句,或文言的字,又有什末关系呢?”。《读书月报》第1卷第6期出版于1939年7月1日,离张学良所写日记有两个多月时间。《读书月报》第1卷9期出版于1939年10至11月间,能不能据此推断张学良是在两个多月后,即1940年初读到何鹏的《鲁迅论读书》和罗荪的《谈鲁迅精神》二文呢?不可以。因为当时张学良所处的特殊环境,加之战争状态,刊物的投递时间无法保证。除非发现直接的证据,否则很难确定张学良何时看到《读书月报》第1卷9期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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