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7月31日我们秘密离开了纽约,在8月中旬抵达埃及亚历山大港时,发现那里停泊着一艘国民党的军舰,这引起父亲警惕。父亲就不再外出,就叫我母亲和我偷偷地下船,把他写给李济深将军的信和一首叫《小燕》的诗寄出去。信中说船上的生活真是整齐、安静、快乐、和气,没有一个人不在那里读书。马克思、列宁、斯大林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把人性全都改变了,彼此相亲相爱。谁也没想到这信竟是父亲的绝笔。”冯理达回忆说。
1948年9月1日,胜利号驶在茫茫的黑海上。冯玉祥半倚在床上,向20岁的女儿颖达和19岁的女儿晓达,讲述着他1926年去苏联时的情景:“那时候苏联还很贫困,社会秩序也还没有完全上轨道,比较乱,但它是世界上第一个由劳动人民掌权的社会主义国家,革命气氛很浓厚,生机勃勃的。所以我就把洪国、弗能和弗伐送到莫斯科中山大学。”突然,冯玉祥感觉到舱房内有一股异样的气味,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丝黑烟正从紧闭的门缝中涌进包间。
由于大火首先烧毁了无线电报务室,报务员连拍发“SOS”的时间也没有。因此,外界对“胜利”号大火一无所知,也没有外人前来救助。“胜利”号上烈焰冲天,浓烟滚滚。
“谁也不知道那火是怎么着起来的。我两个妹妹正在头等舱听父亲讲故事,舱门开着。小妹晓达她说去看看,怎么会有黑烟?后来我妹妹就没有了,什么也没找到,就剩了一块小布。”冯理达说。
冯玉祥也接着跑向过道,然而,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那里正是火源的中心。霎时间,过道里浓烟滚滚,一片漆黑。李德全隐隐听到丈夫的痛苦呻吟声,而浓烟已让她几乎窒息,她返身回到房间,晕倒在沙发上。
与此同时,另一间舱里,冯理达和丈夫罗元铮也看到了浓烟,“我们从窗口逃出去。弟弟洪达和我爱人罗元铮就飞奔过去,将父母救了出来。发现父亲时,他已经昏迷不醒”。
当船医赶来了,他蹲下去翻开冯玉祥的眼皮一看,瞳孔已经扩散,再试脉搏,气息全无。他立刻进行人工呼吸,多时不见心脏起搏。医生手边任何急救药物都没带。当他决定注射强心剂奔回医务室去取药时,医务室也正在燃烧,什么药品也抢救不出来了。窒息过久,急救无药,冯玉祥宣告不治。
冯玉祥和他的幼女冯晓达,3名苏共中央委员以及200多名乘客的生命留在了那个遥远的黑海。
1948年9月5日,苏联《红星报》最后一版不显眼处,刊登了一条塔斯社的快讯,标题为《胜利号轮船发生不幸》:“傲德萨9月4日电:八月初,胜利号轮船从纽约启航,驶往傲德萨……因处置不慎,致使电影胶片着火,船在途中发生火灾。有人员伤亡,死者中有冯玉祥元帅和他的女儿。该船已被带至傲德萨。调查仍在进行中。”报道称“电影胶片着火”致使不幸。报道还说,装殓冯玉祥遗体的灵柩已空运到莫斯科,按照元帅遗孀的愿意,遗体已被火化。死者的几名家眷、苏军和社会代表参加了葬礼,死者享受到了阵亡军人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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