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显斌:站在妄想之上
【编者按】一个从新浪网的开创人到陶醉于纪录片创作的“文艺青年”。这样的举措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而站在梦想之上的蒋新斌就做到了。
15年前,他与友人在学校餐厅的一张餐巾纸上写写画画,这便是“新浪网”的雏形。13年后,这位“新浪网”三号人物急流勇退,一心拍摄纪录片。他以为,“投资纪录片是精神扶贫,是社会善举”。他的目的是,10年拍摄100部纪录片,“为下一代人留下这个时代的真实记忆”——扎进纪录片的世界。
熟悉蒋显斌的人都惊叹他的商业目光:15年前,还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期间,他便与两位学长策划办一个为学生送方便的网站。多少年后,这个送便利的网站更名为“新浪网”。现在,它已成为寰球最大的中文门户网站。
然而,更多的出乎意料还在后面。2007年,已经是新浪网三号人物的蒋显斌,辞掉副总裁,卖掉股份,像一个“文艺青年”那样,一头扎进纪录片的世界。
蒋显斌很早就对纪录片产生了浓重的兴致。原来,大学期间,蒋显斌抱着成为工程师的幻想,取舍了理工科的专业,就像同龄的大多数台湾男生一样。不外,在台北大学糊里糊涂念了4年,他忽然惊觉,“一定要修自己喜欢的课,才不会白来这一遭”。()到了大四,他成心让自己的体育课不迭格,申请延期毕业,从而多一年的时间,能够纵情选修社会学、心理学的课程。
假如不从天而降的心脏病发生,以及手术后一次两个月长的休假,这位满头脑“利润”、“营运”的IT精英恐怕很难转战到纪录片这个“冷门”的范畴。
一开始,他考虑着,只拍一部纪录片,“交个差,圆个梦”。但很快,这个性命中的小插曲却让他整个人都深深陷溺其中。
蒋显斌还记得,他所拍摄的一个拼命借钱供儿子读大学的父亲。片中的父亲希望儿子大学毕业后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但由于扩招,儿子毕业后很难找到工作,甚至还没自己挣的钱多。面对镜头,这位父亲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扫兴:“年轻的时候我认为人生很长,现在我知道,实在人生很短。”
蒋显斌被感动了。他经常被朋友们开玩笑称为“年青老灵魂”,这一回,他愿望“用纪录片这个媒介来捕获华人的面孔”。
刚决议转行的时候,蒋显斌回到台湾,生机从新买一张《寻找台湾生命力》的光盘,但15年从前了,片子早已绝版,到处都买不到。最后,他找到了纪录片当年的发行公司,工作职员在仓库里翻了良久,最后才找了出来。
他感叹很久:“一部好的纪录片,很轻易就随着一代人被大家遗忘了。所以我们不能只拍一部电影,而要拍很多部,每年10部,10年100部,为下一代人留下这个时期的实在记忆。”
投资纪录片是“精神扶贫”
他注册了CNEX基金会,每年选出10部华语纪录片提案,给予8万元~10万元的赞助。
这位“有眼力的商人”开始动用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资源。他的朋友,麦肯锡高等合伙人陈玲珍、电视编导张钊维,成了CNEX的另外两位合伙人,他们又分头举动,压服自己所意识的企业家,为这个基金会作些投资。
一开端,这样的劝告是很艰苦的。如果单纯斟酌投资收益,每个商人简直都有比投资纪录片更好的抉择,因而,蒋显斌只能尽力说明说,这不是一个盈利性的名目,它没有太高的贸易回报,却是一个“社会善举”。
“那我们干吗不直接给穷人捐钱呢?”有企业家问。
“那是一种物资上的扶贫。投资纪录片是精力扶贫,更有价值。”蒋显斌说。
基金会成立第一年,CNEX拉来了40万美元的援助,其中有10万美元,是蒋显斌自己的投资。
陈玲珍把CNEX形容为她跟蒋显斌的“白日梦”。“我们天天都在做着各式各样的白日梦,现在我们挑了个对大家有用的,而后想措施让它实现。”
蒋显斌却对纪录片的远景相称。除了每年保持基金会的运转,他还盼望可能找到一个模式,使纪录片可以真正坚持不懈地运行下去。现在,他认为自己仿佛已经找到了一个方向。
站上了金马奖的舞台
从2009年6月起,CNEX资助张经纬导演拍摄的纪录片《音乐人生》在香港百老汇院线播放,引起了热闹反应,直到现在都没有下线。
现在,这部小本钱的纪录片已经有超过100万港元的盈利。“这在纪录片领域几乎是个奇观!”蒋显斌说。
讲这句话时,他高兴的表情让人很难设想,在“转行”之前,他所负责的新浪无线曾经盘踞了新浪网超过60%的收入,一个季度的营运收入甚至超过了2亿元。
“我不会感到失踪,我们刚做网络的时候,营业额也没有那么高。”蒋显斌说,“当初我信任,纪录片就像一个伟大的冰山,在水下还有咱们所不知道的宏大宝藏。”
从旁人角度已经无奈评判,蒋显斌这样对自己梦想的评估是否足够感性。( )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有时却像个大男生,带着点小文艺的声调。他喜欢公仔,觉得这些小玩偶带着种“高尚蛮横人”的气质;他喜欢诚品书店优雅的感觉,每次回台北都必定要去诚品书店待一段时光才会觉得“很安心。”
他喜欢写羊毫字,睡前看看王羲之的字帖,甚至会有“买通任督二脉”的感觉。他在谈话中会提到《论语》、提到佛教,他给CNEX设计的口号是:“给下一代的兵荒马乱备忘录”。
很少有人晓得,他的外公蒋彦士,曾任台湾“总统府”秘书长、“行政院”秘书长、“教育部”部长以及公民党中心委员会秘书长等职。蒋显斌更是从小被教导:“做事,要有民族心。”
两个月前,这位曾经的IT精英站上了金马奖的舞台。在2009年度的评比中,作为华人地域最有名的电影奖项之一,金马奖把最佳纪录片的奖项颁发给了蒋显斌所监制的纪录片《音乐人生》。
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的蒋显斌接过奖杯,没有太多表情。
“得奖、上院线,这样一步一步是没错的。”蒋显斌说,“我希望纪录片能够有一个很繁荣的气象,当然,现在的情形距离繁华还有一段间隔。”
素日里,蒋显斌的多数时间在CNEX的办公室里渡过。这个办公室由北京东南四环一个巨大的仓库改建而成,有咖啡厅、小型沙龙,还有一个私家片子院。
他说,全部办公室,他最爱好二层本人搭建的阳台。站在那里,“偶然会冒出站破在幻想之上的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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