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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前防长-对日本人不点头哈腰 挺直你的腰板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军事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退役中校冬雷:冷眼看日本

(1)挺直你的腰板

对我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在我们童年的心目中,日本是邪恶国家。父辈会回忆起当年日军侵略时他们是如何逃难的。老家的老宅有一个角被日军的飞机炸塌了,一直就没有修复过。所以我们从小对日本有一种天生的仇恨。

后来改革开放了,首先进来的就是日本的东西,记得我乘坐过日本淘汰下来的大客车,车窗上还有日文。后来有了日本的电器,它们成为经久耐用的代名词,后来见过许多日本人,他们衣着光鲜。再后来,有许许多多的人去日本,去留学或者就是嫁过去。世事的变迁让人难以捉摸。于是我那时的最大愿望就是出去看世界。

迟浩田上将挺直腰板检阅日本自卫队仪仗队

后来,我看到了世界,也去过几次日本,看到了日本的军队,看到了太阳旗,感受颇为复杂。写下这篇对日本印象的时候,脑子里想起了前军委副主席兼国防部长迟浩田上将,想起了随他访问日本的情景,想起了他对我们整个代表团说的话:挺直你的腰板。

迟浩田上将是我最敬重的军队领导人,为人亲切宽容,朴实而厚道,没有一点架子。他经历了抗日战争的末期,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解放上海的时候带领三个战士俘虏过七百个国民党兵。立过大功,是战斗英雄。作为志愿军代表受到过毛主度接见。他爱憎分明,记得在菲律宾访问的时候,他指着二战英雄麦克阿瑟的铜像说:我不喜欢他。

他的记忆力超强,能用心去记住我们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字。作为他的口译员我曾随同他多次出访。他处处以周en来总理和陈毅元帅的外交风范为榜样,深得所有人的尊敬。他常告诫我们:国无论大小贫富,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特点,都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随同他出访,从来不用我们为他的生活操心,随遇而安,客随主便。他的腰板总是挺得直直的,在外事活动出场前都会整理自己的军容风纪,并要求我们帮助他检查一遍。

2011年7月1日上午,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庆祝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迟浩田、张万年出席会议。

在国内的时候,迟副主席有一次在人民大会堂会见日本的一个党团代表团。我至今清楚地记得他说过的话:我要感谢你们日本人啊。我本来的理想就是读书当一个乡村的教书匠。你们侵略中国,你们的屠杀我的村子,才逼得我参了军。我现在才会当上了国防部长,成为了上将。

因为外交的需要,1998年他率领中国高级军事代表团出访日本。在出访前的准备会上,他说,有些人到了日本,腰就弯了下去,和日本人点头号哈腰的,象什么样。我们这次去,你们一定要挺直腰板。

我们挺直腰板完成了整个访日行程。

(2) 地上地下,白天黑夜

初到日本的时候,发现挺直腰板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鞠躬是日本民族的礼节,每一个日本人都经过这样的训练。每次新见到日本人,他都会你给鞠上一躬,角度可以达到45度,然后双手毕恭毕敬地递来一张印制精美的名片,嘴里还不断地说着“请多关照”,在日本自卫队的军营里也是如此。日复一日的鞠躬,日本人的腰肌应该是很发达的,反而哈腰的人并不多。

迟浩田副主席视察部队

中国人讲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见到日本人给我鞠躬时,我的第一反应经常也想还一个躬。但我们并没有经过鞠躬的练习,腰并没有真正弯下去,头反而点了一下。因此会出现点头哈腰的动作,自己也许不太觉得,旁人看来动作就十分古怪。这一点上欧美人比我们要做得好,他们通常只点点头,嘴里说一声“你好”。后来我借鉴了欧美人的这一动作,才使自己的腰板一直挺着。挺久了,也就习惯了。

第一次见得日本的军人是在国内。那时我工作不久,在招待会上见到日本驻华武官,我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鬼子”。毕竟小时候看过的电影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与其交谈了一会,感觉慢慢变得正常,自己也放松下来。毕竟战争结束已久,这些日本军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军国主义分子。

东京给我留下的印象是繁华而忙碌,白天看到的是穿西服匆匆的上班族。我有步行的习惯,徒步走完过欧洲的许多城市。但东京和北京一样的人,会走死人的,只是东京的空气比北京要湿润和干净得多。日本人给我的印象却是彬彬有礼,从着装到发型,他们的一切仿佛都显得精致,如同日本的电器。在日本防卫厅长官举行的举行宴会上,我见识了地道的日餐,一道又一道,从餐具到食物,如同中国功笔画一样的精美,美得让人不忍下口。(与之相比,中餐有着一种山水画的大器)。

迟浩田副主席视察部队

但我知道,这应该只是表面的现象。如同每次有外国代表团来中国,我们都会向他们展示我们最美好的一面,让他们感叹我们的文化深厚,中餐之美味。随着高级官方代表团的出访,你不大可能全面地了解一个国家。所以我喜欢徒步地穿越城市,穿越他们的人群,去体验这个国家和国人。

曾经独自一人去东京开过几次会,所以可以无拘无束地去体验这个城市。东京有一个非常发达的地铁系统,用各种颜色表示各种线路,四通八达,十分方便。我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去乘坐了一次地铁,看到了不同于地面上的日本人。

新宿是东京夜生活最热闹的地方。开完会,我和一个朋友乘地铁一起去新宿转转。一进入地铁站我们就认识到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地铁站里人山人海,比北京地铁复兴门换乘时候更加拥挤。这里的日本人全然没有了地面上的那种温和谦恭,他们奋力地冲向每一个地铁的车门,没有先上后下的规矩,车上的人要竭尽全力才能挤下来。我和朋友成了地铁站里最温柔的人,眼巴巴看着一辆辆列车离我们而去。最后我们终于忍耐不住,也和着人群奋力挤进了车箱。

车箱里挤得人与人之间没有空间,有一瞬间,我这么大的身体居然曾被挤得双脚离地,真难想象那些日本女子是如何打拼下来了。与地面上的日本人相比,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早就听说,日本的地铁里是性骚扰非常严重的地方,当人与人紧紧帖到一起的时候,性骚扰肯定无法避免。挤上地铁的我无暇去想这些,此刻我最担心的是如何下车,我的日语只够我做礼仪性的自我介绍。幸亏我还记得站数,在倒数第二站我就奋力向外挤去,但新涌进来的人流又把我推了回来,急得我大吼了一声自编日语:“我靠”。

新宿是大站,下车的人很多,人流裹带我冲出车厢。走出地铁,呼吸着新鲜空气,抬头望天,到处都是霓虹灯在闪耀,在这个充满情色博奕的花花世界里,这里除了西装革履的白领,还有染成各色发型的少年。白天的沉寂和压力要在这里充分地渲泄。

在地上地下的反差中,在白天黑夜的对比中,日本人在我的印象中依然是模糊的。童年的那种仇恨只是出于情感,而非理性。美国人类学家鲁斯·本尼迪克对日本文化进行过深入研究。在她的着作《菊与刀》中,她写道:“日本人生性极其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忠贞而又易于叛变;勇敢而又懦弱;保守而又十分欢迎新的生活方式。”

也许,我们并不真正了解日本。

也许,我们的情感让我们不愿去了解这个民族。

(3) 假如甲午海战再度爆发

跟着迟浩田上将在东京访问了三天,基本都是会谈与会见,从军届到政届,从商界到侨界,忙碌异常,连东京是个什么样也没有搞清楚。正式官方活动结束后是参观部队和游览项目。为了节约时间,日本防卫厅派出了直升机编队送我们去参观日本的白里航空自卫队基地、横须贺海上自卫队基地和陆上自卫队富士训练学校。

在白里空军基地,日方为我们进行了F-15和F-2战斗机的飞行表演,并进行了装备的静态展示。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空军知识是我军事知识中最薄弱的部分。陆上自卫队的富士学校就坐落在富士山下,日方给我们进行陆上自卫队武器装备的系列静态展示,并进行了部分操作演示。一切和我们在国内接待外国军事代表团时的做法差不多。日方的接待工作和我们一样做得精心,一样的一丝不苟,一环扣一环。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横须贺基地。这是美国和日本共用的军港,我后来再次访日的时候又来过一次,看到过停泊在这里的美国“小鹰号”航母。而此次日方为我们安排的是参观它自主生产的护卫舰“春雨号”(弦号102)。“春雨号”是1996年服役的防空反潜护卫舰,装备十分先进。

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参观过许多国家的军舰,老舰新舰,大舰小舰,水上水下。日本是一个造船工业和科技水平很高的国家,而日本的军舰依然透视出这个国家产品的精致感。

而真正震动我们的不是这一艘军舰,而是日本庞大的海军发展计划。根据一些人士分析,目前日本的海上力量已经是亚洲第一,而计划中的海上自卫队将建立一支新型系统化的舰队群。几乎全部的新型军舰都广泛采用隐形技术,先进雷达系统,垂直发射系统以及各式新型舰载导弹。预计到2015年后,日本海军的作战能力很有可能超出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

这个海岛国家有着根深蒂固的海洋情节,它的生命在于海洋,只有确保海洋上霸权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它狭窄的领土容不下它的发展,对海外资源和市场的依赖一直是它的生存之本。作为一衣带水的邻邦,中日之间不可避免地会有海洋之争。

日本海上自卫队的战舰上挂着的依然是一百多年前的军旗--太阳旗(陆上自卫队和航空自卫队挂着的是日本的现在国旗)。这不能不让我想起一百一十年前的甲午海战。电影《甲午风云》里邓世昌用残舰去撞沉“吉野号”的场景历历在目。假如中日之间今天再爆发一场海战,谁又能取胜?

一百一十年前的甲午战争,拥有亚洲最先进战舰的北洋水师战败了。中日在亚洲格局中的地位被颠覆。甲午海战不是武器的失败。回顾过去,我们大可把北洋水师的失败归罪于大清王朝的腐败,归罪于人与武器没有形成战斗力。但愿我们在未来战争中的不会再有这样的归罪。

在新中国海军成立之初,毛主席说:“我们需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但直至今日,我们的海军还远不够强大,我们依然为自己的庞大的陆军而沾沾自喜,依然保持着落伍的庞大的军区结构。改革军种编成的努力才刚刚开始。

攻城掠地的战争未来在大国间将很难再现。我们应该把战争控制在我们的国土之外。未来的战争在海上,在于对海洋的控制。中国的国家利益早已超越了我们的领土和领空,我们需要一支现代化海军和国际化的强大海军来确保我们的海外权益。

我对海军有着深厚的感情。1993年我曾穿过两个月零六天的海军军服,随着“郑和”号训练舰出访南亚,现在依然是海军中参加单舰航行距离最远的人员之一。在马六甲海峡,美国海军侦察机几乎擦着我们军舰的桅杆飞过。在美国,我登上了“尼米兹”号航母去感受大国海军的傲慢。在印度,我看到了与国家实力不相称的军力发展。

在我离开军队前的最后三年里,我最重要的工作目标就是推进中国海军的国际化。海军是一个世界性的军种,有着几百年来留下来的规则和共同文化。新的海权规则正在形成,我们理应成为世界海军的一部分,用实力去赢得自己的海洋。

我们可以永远不称霸,但我们有朝一日应该拥有称霸的实力。

至少我们必须拥有一支与国力增长想配应的海军。

(4) 文明的力量:从箱根到京都

离开了东京,结束了正式的访问行程,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相信第一次来日本的人都要克服心理上的一种反差,毕竟日本不同于我们原有的印象,有悖于我们的本来情感。离开了东京的喧嚣,接下来的是日本的文化之旅----箱根和京都。“东京—箱根—京都—大阪”是中国人访日的主要线路。

前往箱根的路上我睡着了。高级代表团的出访准备一般提前两个月就开始了,出访前的两个星期天天忙碌到深夜,到了东京之后每天也是工作到半夜之后。这种表面看似风光的生活包含着大量幕后的重复劳动,实在是很折磨人。

但有付出总归会有回报。躺在箱根的温泉之中,闻着水中的硫磺味道,心情一下就放松了。箱根离富士山很近,是一个火山区,是日本最着名的温泉胜地。即使在冬天,也是满山浓浓的绿色,浓得让人忘却所有的杂念。

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白雪覆盖的富士山顶。宾馆依山而建,房间里都接入了温泉,室外有大大小小的温泉池,分称为“内汤”与“外汤”。北京的温泉现在也大都称为“汤”了,大概是日本传进来的。但北京的小汤山却是自古就有的名字。

泡完汤,穿上日式的浴衣,穿着木屐去吃晚饭。晚餐安排在日式餐厅里,盘腿坐下品尝日本的火锅。涮着日本的小牛肉,喝着日本的清酒,旁边还有日本的女服务员跪着服务。晚上躺在榻榻米上,看到木窗外的夜色。风清月圆,又是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从北京到东京,一切繁华喧嚣都消失在沉沉的睡梦中。

第二天乘着新干线前往京都。京都是日本的古都,到处可见传统的木屋,小巧而精致,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不允许发展工业,现代的建筑也很少,在这里诞生了保护环境的《京都议定书》。

从公园到寺宇到石板的街道,到汉字招牌,让人想象起许多年前一个小国国都的繁荣和安逸。到处透射出的中国文化的味道更让我想到了大唐盛世的繁华、包容和文化的魅力四射。

中日文化有同源之处应该是不争的事实。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的祖先在中国,日本人对于中国的古代文化有着追根溯源的崇拜。在我们谈起这一点时总会有几分得意,难免有几分居高临下的自满和优越。这样的好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西方的炮舰打开中日两国的大门。日本因迅速地吸纳西方文明而崛起,中国则带着阿Q般的自满迅速走向衰弱。

日本因此成为中国民主革命先驱者们获取真经的地方,连“科学”这两个汉字都是从日本引进的。

很遗憾,当今的中国文化缺少曾经拥有的影响力。我们仍在被外来文化影响着,我们还不得不消化着各种外来文化,挣扎着从传统文化中寻找方向。单向的文化交流说明,我们还远不是一个大国。我们仍需要积累和沉淀来建立新的中华文明。

我们只能去想象和膜拜的大唐文明离我们已经太过久远。中国处于几个世纪以来难得的机遇,前辈的奋斗给予我们机会去创造。让我们期待一个新的太平盛世的到来,建立一个新的文明霸权。

(5) 当仇日成为一种时尚

改革开放之后,“中日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是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它大量的出现在当时领导人会见日本代表团的讲话中。用英文去翻译这句话可以有两种译法。

一是:China and Japan are friendly neighbours linked by a narrow strip of water.

二是:China and Japan are friendly neighbours divided by a narrow strip of water.

两种译文一字之差,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是不同。前者可以说明东海连接着两个国家,后者说明东海分割着两个国家。前者是改革开放之后中日密切关系的写照。后者是则是过去十年间中日外交失败的缩影。“外交和武力“是一个国家实现其对外政策的两大手段。外交的目的在于促进国与国之间的友好和相互认同。从这个意义上说,过去十年间中日外交是失败的,中日之间相互妖魔化的趋势不久前才得以缓解。从事中日外交的人对其中的酸甜苦辣最有体会。在对日关系上,我们的感性总是高于理性。

这是一个开放的年代,每个人都有权进行独立的思想。1972年尼克松访华,不共戴天的美帝国主义一下子成为了合作者。1975年中日建交,数十载的历史恩怨搁置一旁。全中国人民都能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因为全中国人民都不用思考,因为我们有伟大的领袖替我们思考,因为我们的国家只有一个声音,因为我们被剥夺了话语权。

在这个思想自由的新时代,人人有权思想,网络提供了人们去表达思想的管道。于是在网上充满了爱国者对日本的斥骂,“骂日本”仿佛就是“爱国”。“理性对待中日关系”的呼声被淹没在声讨声中。然而,回首三十多年前,我们的最高领导人在处理中美、中日等大国关系时,却一直都是国家利益高于意识形态,理性远大于感性。我们今天同样应该用理性的目光去看待中日关系,去寻找中日之间的共同利益。

中日的共同利益何在?

最明显也最有事实依据的当然是经济利益。尽管两国政治关系冷淡影响了经贸关系,但日本仍然是中国的第三大贸易伙伴和重要的投资国。而且中日贸易关系的天平在向中国一边倾斜,供求关系正在发生变化。但中日之间共同的政治利益何在?中日的合作或对抗对两国究竟有什么利弊?这是两国执政者一直没有向国民分析清楚的地方。

于是,仇日成为了一种时尚。

(6) 中日关系新思维

当我们沉湎于对日本的历史仇恨时,西方的学者却对中日关系史有着旁观者的看法。

在许多西方学者的眼里,中日是几百年的对手。中日几个世纪来一直在为争夺亚洲的霸权而竞争,如对朝鲜的争夺。直到一百多年前,日本才占据上锋。二次大战过去了六十年了,中日之间仍然为历史问题争论不休,令西方人难以理解。

我不愿苟同这一看法,至少在我学到的历史书中,中国有着中央大国的自尊和对外的封闭。我们何时与日本争夺过亚洲的霸权,历史上我们打击过的只是倭寇的扰袭。但西方学者对中日关系的分析, 为我们提供了分析当今中日关系的新视角。

在哈佛的时候,我为美国研究中日关系的泰斗级学者傅高义(Ezra Vogel)做过翻译,还有约瑟夫·奈(Joseph Nie) ,听他们分析过中日关系,傅高义的分析尤为理性。他在谈到日本人为何不愿对战争认罪时认为,一是战后特殊的东亚形势使日本人未能彻底清算其战争罪行,他们只是选择了对强势征服者的服从,日本的年轻一代则基本不了解他们的侵略历史和对亚洲国家造成的伤害;二是从日本的民族特性决定了后人不会去谴责前辈的罪行,死者的亡灵不容玷污(这一点我们也好不了多少)。他还分析说,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中日关系非常好,因为双方一起向前看,后来的中日关系问题越来越多,双方只有多沟通才能消除中日关系发展的障碍。

傅高义的讲话当时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引发了听课者的思考。因为我们完全是从中国人民的情感出发来看待历史,而没有考虑过日本人是如何看这一段历史的。同样,日本人也没有体会过历史问题对于亚洲人民的伤害。解决中日历史问题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中国人放下“父债子还”的执着,淡忘历史,不再追究;二是让现在的日本人在六十多年后重新清算先人的历史,彻底地认罪,以得到中国人民的原谅。

这两种可能性几乎都不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日历史问题只能是一个死结。

回头再看过去三十年中日关系从友好变为敌视,其实与两国实力的消长正好成反比。七八十年代,中国弱而日本强,日本向中国提供了大量的援助(日本的许多人认为这相当于战争赔款),日本因此保持了对中国的优越感。特别是改革开放的初期,日本的对华援助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过去的十年间,特别是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中国的综合国力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外部环境日益改善,中国在亚洲的影响力迅速上升,日本在中国对华关系中的重要性不断下降。面对中国的迅速崛起,日本人对华的优越感受到了挑战。这是甲午战争以后没有过的挫败。

邓xiao平的改革开放,其历史地位尤如日本的明治维新,把中国带向大国。此消彼长的国家实力使中日关系在无形中发生了逆转,这才是中日之争的实质。

大国的崛起必将改变地区乃至世界的格局,这是被历史反复证明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日之争会越来越激烈,并在各个方面体现出来。但越来越小的地球和相互依赖的世界经济可以使中日之争避免成为新一轮的零和游戏,可以让两国避免走向武力冲突。中日的共同利益何在?我认为,“和平竞争,避免战争”就是中日最大的共同利益。

中国正在崛起。但我们自身的结构性问题使我们崛起的脚步并不坚实。在对日关系中我们还无力放下历史的包袱,无力放下优越与自卑交织的矛盾心结。我们还不能真正挺起我们的腰板,把沉重的历史放下,把日本当作一个平等、正常的国家去竞争,去期待建立大中华的和平霸权的那一天。

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太多自身的问题要去完善。但我们可以用心去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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