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刚迷糊过去突然近处的一个蝴蝶弹(敌机扔下的一种定时炸弹)轰响起来,把头顶上胳膊粗的树枝给削断了。看着面前砸下来的大树枝,我在剧烈的心跳中忽然感到下身出现一片湿热!
有一次凌晨冒着大雨到了驻地,大家分散宿营。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一处避雨的角落,挖的掩体里马上就灌满了水,我只好把自己绑在树干上穿着雨衣站着睡觉。刚迷糊过去突然近处的一个蝴蝶弹(敌机扔下的一种定时炸弹)轰响起来,把头顶上胳膊粗的树枝给削断了。看着面前砸下来的大树枝,我在剧烈的心跳中忽然感到下身出现一片湿热!
当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不禁羞愧地想:“这回你真的体验到吓得屁滚尿流的滋味了!”
但我已无法在大雨中给自己松绑更换内裤,只得忍受着身心的难受等到雨停下来。幸好我是太疲惫了,竟然迷迷糊糊睡了半天。中午醒来雨已停了,我给自己松了绑,跑到树林深处解了手换了裤子,吃了些炒面,便下连队去为《战斗快报》采访收集行军中的好人好事。我从一营文化干事那里拿到几篇稿子,其中有一首表扬一位小战士行军途中替老炊事班长挑行李的快板诗,写得挺好。
就在我高兴地从公路上返回团部驻地时,一架美军飞机从前面山口飞过来了!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紧张地跳进路边的一个土坑里,但那个坑太浅,我抱着头尽量蹲下身子,听到飞机刺耳的轰响过去了,才起身重新上路。当我愤恨地转身去看那飞机时,发现它竟然掉头又飞回来了,看来是那个鬼子发现了我,打算干掉我!果然它朝我俯冲下来,我刚趴倒在地上机枪子弹就紧擦着我身边溅起了一串尘土。
“不行,我不能趴在这里当他的靶子!”。我起身朝不远处一个坟头跑去,鬼子飞机又掉头超低空朝我飞过来,幸好坟头掩护了我,他的子弹把坟头顶上的石块都击碎了。我翻转身准备目送那家伙滚蛋,不料他再次从远处返了回来。这时我沉稳下来,转到坟头的另一侧抬头盯住他,在他向下俯冲时,我竟看清了他那张带着狞笑的长脸。就在他机翼下那个红灯亮起的瞬间,我从容地躲进了他的射击死角。那架鬼子飞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远方。
经过这次较量,我对付鬼子的轰炸、扫射就沉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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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回忆录首次揭秘 美国兵强奸志愿军女战俘战争的本质是残酷、粗扩和悲壮的。女人的天性是温柔、慈受和善良的。女人被卷进战争,这再确切不过地说明了战争——这个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怪物,是根本违反人性的。
而女人一旦成为俘虏,她们的处境则更为悲惨。
在朝鲜战争中究竟有多少志愿军女兵被俘,这至今还是个谜。我敢说,经历过那场战争的美军指挥官也无法统计出确切的数字,因为她们中的大多数并没有被送进战俘营。在原始社会的争斗中,男人被作为俘虏,女人与牛羊、石器等一起被列入战利品。在这个被称为进入现代文明的星球上,人类还保留着许多它最被形态的意识和行为。
这里讲述的是几个志愿军女俘的命运。由于读者可以理解的原因,我未用她们的真实姓名。
她叫张丽华,被俘前是志愿军某部卫生队的护士。她刚刚17岁。准确地计算,她被俘前的军龄只有10个月。她实在不像个军人,这不仅仅因为她长得太娇小,娇小得像个洋娃娃似的可爱;也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着一副甜嗓子,整天唱呀,蹦呀,唱个没完;蹦个没完;最主要的是她根本没有想到,作为一名军人,特别是一名女军人,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父母是某城市的职员。她是父母惟一的一个孩子。初中毕业后,她背着亲人考人部队卫生学校,从此参了军。那时,她只知道参军光荣,穿军装漂亮。而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成为一名俘虏,而作为一个女俘虏又会遇到些什么?她那时以为当兵除了打胜仗,就是唱歌和欢笑,还有亲人献上的鲜花。而这一切,在突然之间,以一种异常残酷的方式告诉了这个纯真的少女。
在朝鲜前线,领导把宣传鼓动的任务交给了张丽华和其他三个女兵。四姐妹中,她最小。大姐姓王,22岁,是她们中间惟一结过婚的,她的爱人在团里当干事,她俩刚结婚就随部队到了朝鲜前线。有人猜她快要当妈妈了,战斗间隙,空中还响着枪弹的呼啸,她从背包里拿了那件娃娃衣服,一针一线地在上面绣着一个和平鸽,白白的鸽子,嘴里还衔着一枝绿色的橄揽枝。她绣着绣着,常常自己忘情地笑起来,把一个母亲的爱都绣了进去。大赵20岁,长得像个小子,黑黑的,又粗又高,嗓门特大,性格泼辣。人朝前,妈妈给她来封信。说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她看着信脸都红了,以后还节过两天食,说是让自己的腰身变细点。小李,18岁,因为她长得太瘦,像根面条,所以她倒是挺羡慕大赵“吃什么都长肉”。就是这么四个女兵,组成了一个鼓动组。她们四个人形影不离。行军路上、前沿阵地上、卫生所里,到处都听到她们的歌声。
后来,四姐妹中只有张丽华一个人被押进了美军战俘收容所。她完全变了,变得目光呆滞,面色苍白,沉默寡言。一连几天,她滴水不进,一声不吭。见到中国人,她就捂住自己的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美国兵把她押去审讯,她一进审讯室,趴在桌子上就流泪,一句话也不说。审讯的美国军官拿来一包巧克力、口香糖,她一把扔在桌子底下,对美国人破口大骂,站起来就走。美国军官将地下的东西拾起来,硬塞到她的口袋里,在收容所门前,她又扔进臭水沟。
收容所里有一个黄头发的婴儿。人民军的女战俘给她讲了这个孩子母亲的情况:
有一段时间,美国兵天天晚上都来强奸女战俘。一年后,有个被强奸的姑娘生下了这个黄头发的婴儿。美国兵听说了,送来了奶粉、巧克力和面包。她只留下了奶粉,把其它东西都扔了出去。这天晚上,美国兵又来纠缠,把她按倒在床上,她挣扎着,一下子掐住了美国兵的脖子。美国兵从身上掏出匕首一刀刺在她的心口上,可她一直没有松手……黄头发的孩子成了孤儿。
张丽华听完,“哇”的哭出声来。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痛哭,那哭声震荡着空气,揪紧了人心。以后,她讲了她们被俘的经过:
在一次战斗中,部队被打散了。她们四姐妹跑进深山,靠着指南针,到处找部队。粮食吃光了,她们就吃野菜,吃树叶。晚上,她们四个人挤在一起,抵御山里的风寒。
一天傍晚,她们被搜山的美国兵发现了。而她们手里的武器只是一枚手枪、10发子弹和两把月琴。
她们被俘了。
美国兵把她们带到营地,给她们送来几块面包,她们饿极了,拿起来就吃。
美国兵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她们身上溜来溜去。他们借口搜查武器,在她们身上乱摸,被大赵咬了一口。美国兵却不生气,一边揉着手,一边嘿嘿地笑着。
她们被押到一个帐篷前。美国兵说是要进去个别“审讯”。四个人一起坐在地上,抱成一团,谁也不进去。
两个美国兵一前一后,把小李抬了起来,她两腿乱蹬,连哭带喊:“我不去!
我不去!”
“站住!”大姐站了起来:“你们别动她,有话跟我说。”
大姐平静地用手往后拢一下短发。在落日的余辉中,她显得高大极了,不,是高贵。一个身陷囹圄的女人,以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来面对强暴,这就是人类高贵的尊严。
美国兵没有碰她,押着她进了帐篷。一会儿,就听到帐篷里传出大姐的呼喊声。
三个人不顾美国兵的阻挡,一齐冲进帐篷。只见几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美国兵,正把大姐接在行军床上,一个美国兵用长满黑毛的身体压着她。
几个美国兵一拥而上,把她们抱住了。她们挣扎着,她们撕打着,她们叫骂着。
但她们终究是女人。她们的衣服被撕破了。呻吟声、叫骂声、狞笑声、喘气声……混成一片。
……一个美国兵带着兽欲的满足,从大赵身上站起来。这时,大赵猛地抱过美国兵放在地上的卡宾枪,嘟嘟……枪口喷着红火,一个美国兵倒下了。
美国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帐篷被包围了。美国兵架起机枪向里面扫射。
四个赤裸着身体的志愿军女俘,紧紧地抱在一起,她们齐声唱起了歌儿,她们心爱的歌儿。她们披头散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流到了一起。歌声,在机枪的嚎叫声中冲向云霄。子弹,射穿了姑娘们高贵的身体,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给她们洁白的皮肤盖上了一层神圣的红纱。
四姐妹中,大姐、大赵、小李牺牲了。张丽华因为被压在她们身体下面,只受了一点伤,昏过去了。
这就是我要讲的几个志愿军女俘的故事。至于张丽华以后的情况,说法不一,有的说她在1952年与人民军女俘一起庆祝朝鲜“八·一五独立日”,被美国兵开枪打死了;有的说她至今还流落在他乡;有的说她早已返回祖国……我希望她还活着。
但我不希望她能看到我写的这一章。这对于她来说,是过于残酷了。我知道,她们比男俘更怕提起那可怕的往事。
我想,如果有哪一位画家有志于创作志愿军女兵的形象,那么请把她们献身的那一瞬间色彩和线条记录下来吧,变成人民永远的记忆:在暮色中,在喷着火蛇的机枪扫射中,四个志愿军女俘抱在一起,唱着歌儿,在她们的头顶上是四只洁白的鸽子,四只衔着橄榄枝的和平鸽……这就是新中国的女性,这就是中国女兵。中国人就是有了这样的母亲、妻子和女儿,才能够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生息繁衍,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当我结束这一章的时候,一位志愿军归俘给我讲了另一个志愿军女俘归国后的命运:她转业到了某城市。几年后,她结婚了,她是一个相当温柔而多情的妻子。结婚一年后,丈夫怀疑她在朝鲜被美军糟蹋过,并以此羞辱她。他们分居了,离婚了。她的第二个丈夫,在“文化大革命”中又提起了这段有口难以说清的事情。她想到过死,为了两个孩子,她还活着。现在,组织上为她曾被错误处理平了反,补发了几百块钱,但是精神上的创伤将终身难以弥合。
我不想去考证她当年是否受到过美军的侮辱(并不是每一个被俘的女兵都受到过这种侮辱)。我只是想说,忍不住地要说,这难道就是我们中国的男子汉吗?——不去谴责把痛苦强加于她们的那些人面野兽,却以道德的名义把脏水泼向自己的女人。
(责任编辑:郝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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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丽、乔雪,是14年前自卫反击战中我军某野战医疗所的两名女护士,在1979年3月5日北京下达撤军令,她们所在部队在后撤过程中,被发疯似尾追而来的越军部队围堵于越南境内黄连山麓,经数日激战,大部壮烈牺牲,小部被俘,被俘人员中包括林丽、乔雪等12名女兵。经历九死一生,林丽、乔雪逃出越南监狱,偷越老挝于当年1月才从缅甸回国。
1979年2月17日晨.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17个师,22.5万人的中国军队,以12个师的兵力,在国境线全线上对越南6个省11个县开始进攻,拉开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帷幕。林丽、乔雪所在的医疗所随西路的3个步兵师于20日占领越南黄连山省省会老街市,在以后半个月时间里,给黄连山麓的越军部队以沉重打击。3月5日,部队奉命撤回国内,野战医疗所随某部行动,由于种种原因,晚了近 3个小时才到达预定集结地点。而正是这短短的3个小时的差错,该部及野战医疗所官兵被恼羞成怒尾追不舍的越军某主力师包围在黄连山北麓一个被当地人称为 “黑雾谷”的山谷里。
那天清晨,雾很大很大,似厚厚的帷帐罩住了黄连山麓。林丽、乔雪和医疗所的其他同志从车上下来,在路边竹林里休息。昨天夜里2点开始撤退,走了半宿还没有走‘出黄连山,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再有半天时间就可走出黄连山,走出黄连山就到了边境,马上要回到离别了半个月之久的祖国了!林丽和乔雪,这两位中学时代就在同一个班,一起当兵,一起提干为护士,又一起参战亲如姐妹的女兵,异常兴奋,悄悄议论着回去后要一起回家乡休假。
黄连山区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乎。终日云雾缭绕,有时一个多日都是雾遮天。突然,雾中传来了一阵激烈而沉闷的枪声,“越军追上来了!”一位参谋跑过来,通知医疗所立即按原定路线撤退,可没等林丽他们的车发动起来,前面和两旁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越南兵的狂叫“喏松空叶(缴枪不杀)!”
他们被包围了。官兵们浴血抵抗了两天后,伤亡惨重。就这样,林丽他们成了越军的女俘虏被押往河内北郊的一个监狱。
5月19日至6月22日,中越双方商定释放双方的全部被俘人员,中方依约交返越南俘虏人员1630人,越方却只释放中国被俘官兵238人,而把其他中方被俘官兵偷偷转移。6月23日,林丽、乔雪12名被俘女兵被转移到越老边境地区的奠边府监狱。
这座监狱虽然设施老旧,但比较坚固,而且看守兵力较强,是越南最大的战俘营。12名中国女兵则是这座监狱首批女战俘。所以,她们被押到这里以后,令看守的越军官兵耳目一新,倒没有吃到象男兵们所受的苦头。然而,被俘的屈辱和对家乡亲人的思念使女兵们的精神几近崩溃。她们被关在监狱中一座独立小楼内,这座小楼曾是狱守妻子们的临时寓所。刚开始她们12个被俘女兵被分别关在楼上的4个小房间
护士长、林丽和乔雪在同一个房间。房间是朝北的,终日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她们每人一张藤床,一条破军毯,比男俘们还多了一条旧床单,据说这是对她们的优待。女兵们被俘时,身上带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包括卫生纸。
一连几天,没有人来提审她们,也没有通知她们到院里放风,也不见女看守,只有一个瘦黑的越南兵每天按时给各房间送饭,从来是一言不发。林丽等人多次在门内呼喊,要求按国际惯例把她们的情况通知国内或是释放回国,但没有人理她们,大约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一天中午,林丽听到隔壁房间好象有人被提出去了,她们知道,隔壁关押的是叶永红、王立梅和赵小芳,又过了很长时间,隔壁房间传出了哭声,先是隐隐约约,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三个人都在哭。
有情况,会不会是姐妹们遭到了拷打或是受了凌辱,林丽、乔雪和护士长一商量,便开始使劲打门,高声呼喊,“让我们出去我们要见监狱长。”几个越南兵跑了过来,吓唬她们不许闹,但她们不听,继续打门和呼喊,终于,一个头头模样的军官出现了,他恶狠狠地望着林丽她们,嘴里蹦出几个中国字:“喊什么?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侵略者战俘!中国佬!”护士长针锋相对地说:“你们背信弃义,我们是为了教训你们!我们隔壁的姐妹被你们怎么了?我们要求同国际红十字会的人员见面”。军官哈哈大笑,“教训我们?你看吧,这里关的全是你们中国兵!见国际红十字会的人员?中越双方战俘已交返完毕,国际红十字会的人早走了,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护士长又要求把12个女兵都关在一起,军官理都没理,转头走了。她们又继续打门,再也没有人过来。
直到第二天下午,狱方才把她们送到楼下的一个大房间里。其他几个房间的女俘都已被送到这里,忽然,护士长发现少三个人,一清点,正少了隔壁房间的叶永红、王立梅和赵小芳。云南苗族姑娘张玲告诉大家,昨天中午,王立梅和赵小芳被监狱长阮大尉 (即那名头头模样的军官)以提审名义带到办公室强奸了,回到牢房,王立梅和赵小芳痛不欲生,和叶永红大哭一场,于当晚拆掉藤床上的绳三人一齐自尽了,因张玲家就住在滇南地区,中越友好时她还以优秀红小兵代表的身份多次到越南北方慰问,懂一些越语,这情况是她在送饭的越南兵那里得到的。一听到这情况,大家更加悲伤,有两个女兵更是惊恐不安,说反正我们也逃不出去,干脆大家一起自杀,免得受辱。
护士长、乔雪、林丽等三人毕竟岁数大一些,一边安慰大家,一边商量说,咱们就这样被关押着、外界也不知道,以后的麻烦事会越来越多,还是要想办法逃出去。逃出去?谈何容易,据说这座监狱是越南的模范监狱,从未发生过越狱事件,也就是说,从没有人能成功地逃出去。林丽想起了她曾看过的《红岩》一书,当时有不少人就是挖地洞逃出了渣滓洞。可是,我们手无寸铁,地洞怎么挖,乔雪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她们一想,确也如此,只好把挖洞的事搁下。
谁知,当天晚上,云南姑娘张玲和另一个被俘女兵又被提了出去,一晚上没有音讯,等到第二天中午,也没有回来。护士长问送饭的越南兵,那越南兵结结巴巴说了 几句中国话:“她们。。。。想抗。。。。拒,被。。。。。。打死了!” 女兵们感到危机正一天天向每个人扑来,反正也是死,逃吧!也许是上天有眼,正在这时,乔雪蹲在朝北的墙角小便,尿把地面涮出了一条小裂缝。她赶紧喊来护士长和林丽,扒开土一看,原来一块一米见方的水泥块四周的缝隙没有封死,只是随便埋住了。她们赶紧翻起水泥块,原来下面是一个黑黝黝的洞。这洞是干什么用的,会不会通向外面,她们不得而知,但求生的欲望迫使她们挺而走险,她们决定当天晚上进洞,用乔丽的话说:“管它通向哪儿,就是通向死亡,我们也要走这条路!”护士长告诉大家,今晚如果能逃出去,咱们就分头跑,人少目标小,大家只要记住,一直向北或向西,决不能往南跑或往东,因为,往北跑,早晚能回到祖国,向西侧可以进入老挝境内,也有活下来的希望。
于是,夜深的时候,她们一行7人开始了生命历史上最为惊心动魄的大逃亡。幸运的是,这个鬼不知神不晓的地洞竟通向奠边府监狱西北部的洪沽附近。洪沽有一座法国人修的后备机场,原来,这个地洞是法国人秘密挖筑的,十几年来,一直没有人发现。
逃出地洞,她们钻进了一片竹林。战前突击学了一点军事地形学的林丽根据北斗星和山坡走向的情况,向姑娘们指出了向北的方位,护士长带了两个女兵,林丽、乔 雪和另两个女兵为一组,决定分头向北方逃去。
她们在黑暗中刚涉过一条小河,便听到后面传来了枪声,可能是看守的越军发现地洞的秘密,派兵追上来了。林丽一行人赶紧钻进茂密的丛林,躲进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也不知躲了多长时间,当她们偷偷爬出山洞时,天已亮了,但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无边无际的大雾。
“也许是这大雾救了我们!”林丽点起了一支香烟,重重地吸了一口说。现在已是北京某大报记者的林丽这才说了一句话。林丽说:“直到今天,我们也不知护士长和其他2个姐妹怎么样了,是被越军抓回去了还是被打死了,或是逃回国内的其他什么地方了。也许,那时,我们一起跑就对了,不应该分开。”
为了避开越军的追捕,她们不敢走大路,甚至连小路也不敢走,只能拣树林茂密、荒芜人迹的地方,终于,她俩一路风餐露宿,来到了越南北部的黄连山脉,也就是她们被俘的那一地区:黄连山、丛林密布,地势险要,最高峰3142米,为越境内最高峰.这里杳无人烟,野兽出没,但却是林丽她们逃亡的最佳路程.翻越黄连,到达中国边境只有50公里.然而,就是这50公里的求生之路,她们走了整整一个月,经历恶梦般的残酷和险峻.
黄连山的天,七月份,是令人恐怖而无奈的雨季。每天细雨不断,有时还有瓢泼大雨造成的山洪暴发.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热带丛林。
几天的雨林之行,似乎没有走出这片雨林,因为乔雪又看到了她们搭的芭蕉叶棚子.原始雨林巳把她们撕扯得衣不蔽体。
她们中一位姓何的女兵染上了一种叫“回归热”的病,被折磨得不成 人形,已经一步也走不动了,但同伴们不忍心丢下她,一定扶着她,一起走.一天,小何坚决不肯走了,她不原再拖累大家,要大家别再管她,可林丽、乔雪和另一个女兵哭着鼓励她,说什么也不肯丢下她,要死死在一起,要活活在一起,说完又架起她,继续前进。
黄连山没有路,那林又深又密,那山又高又陡。山高路滑,下起雨来,更是难走.可怜姓何的女兵和架她的林丽一齐滑倒了,从山坡上液了下来,她们两个都滚成了一个大泥团子.过了一会儿,乔雪和另一个女兵跑到她们跟前一看,小何已一动不动地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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