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朱自清的《春》)。今年春天的五月二十八日,我就满两岁了。
记得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一位姐姐送给我一盘她小时候用过的磁带,名字就叫《我两岁》,妈妈望着一会儿哭、一会儿要吃奶、一会儿要换尿布的我,对着伺候月子的邻家奶奶说:“什么时候才能熬到两岁呀?”奶奶说:“那还不快,见风长呢。”瞧,现在我自己就会说:“我两岁,差一点。”我还会背一小段朱自清的《春》来抒发我对春的向往呢。时光,真是好东西,让我认识了这么美好的世界??春夏秋冬的绚丽、父母亲情的温馨、亲友相助的感动……
始于春之绚烂,我的出生给爸爸妈妈带来了手忙脚乱,更带来了无穷的生活乐趣。记得我刚回家的时候,总是不小心就尿湿我的道士服,总共也就五六件衣服吧,尿到半夜十二点,再也没有干的换了,还是妈妈馊主意多,给我直接包上蜡烛包,再在裸露的肩膀上搭一条披肩(干净的大尿布),又凉快又时髦,只是爸爸笑不停,说我的披肩象“挑大粪”的垫布。他们管我叫“挑大粪的。”还有,妈妈提前准备的小衣服太厚了,薄的又太大了,妈妈就用干净的旧针织布给我手缝了两件月子短袖衫,只是一件裁得领子太大,妈妈又捏了四个褶,爸爸说:“这件像包子”,另一件是道士服,大小合适,可爸爸又笑我们,说我穿上像是个二嫂,这一件,就叫“他二嫂”,不管“包子”还是“他二嫂”,我穿上真是好舒服,让妈妈可有成就感呢。
当然,我也是注重形象的,满月后的户外活动,我穿的都是盖过屁股的老头衫,踩着妈妈的大肚皮,听着妈妈给我背的唐诗,看着妈妈给我介绍的蓝天、绿树、红花,我领略了人生的第一个夏天。只是家里太热了,不如外面舒服,回家就哭,看过育儿书后(爸妈是本本主义),爸妈果断的安上了空调,调在二十四五度,把所有的房间门都打开,让室温均衡,经常开窗换气,哇,生活在今朝,真是幸福呀!秋冬的时候,我可没有冬练三九的勇气,只能踩着学步车,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视察,“任尔东南西北风”。
又一个轮回,在去年的春天,我在干什么呢?我一岁的时候,已经会走路了,走得跌跌撞撞,走得勇往直前(不太会转弯),嘴里还不停的说点什么,反正很忙、很充实的样子。夏天的时候,我会捡一块石头,让妈妈给我画大鱼,画虾鱼,有空爸妈会带我去大海,玩沙子,但我不太敢下海。秋天的时候,我被迫把阵地转移到家中,认认字,听听音乐,倒是冬天比秋天好玩,有雪,我拎着小桶,去雪地里踩小脚印……啊,春夏秋冬都好。
现在的我,自我意识急剧膨胀,经常忙不迭的说:“我自己做。不让妈妈帮着。”我自己最喜欢做的是每天冲奶粉时,自己用牙咬下奶粉罐的盖子,当然想自己冲,可妈妈还没放权给我,我只好帮妈妈数数“一勺,两勺……五勺呢?六勺呢?”什么时候能自己动手就好了。我能自己洗手绢,洗袜子,只是比较费水。我还能帮妈妈干活了呢,我能帮妈妈摘豌豆(豌豆饭真好吃),帮妈妈摘菜,自己剥鹌鹑蛋、鸡蛋的皮,我还能帮妈妈叠被子呢,妈妈叠她的大狮子被,我叠我的小花被。我还会自己不扶栏杆上下楼梯,会骑三轮车,会自己爬三层高的攀登架。当然,有时候我还会学妈妈,拍拍妈妈的肩膀,问:“妈妈,你吃饱了么?”或是拍拍姑姑:“姑姑,你回家找哥哥了么?”是呀,我长大了,会关心人了。有的时候,我想妈妈抱,我就拥着妈妈的腿,仰着脸说:“有车,妈妈抱。”妈妈不抱,我讪讪的自我解嘲:“车那么远,怎么能轧着你呢?”当然,真过马路的时候,我们的原则是:“小马路妈妈领着过,大马路妈妈抱抱过。”妈妈抱我的时候,很累,我就在妈妈的左脸、右脸、左耳朵、右耳朵、脑门、嘴上都亲一遍,亲完了再问:“这样可以了吗?这样就行了吗?”妈妈被我哄得笑眯眯的。
妈妈爸爸对我的早期教育,是遵从钱学森主张“五岁上学、十八岁大学毕业、二十二/三岁可以进行研究”的时间表开始的,可实施起来,才发现,真是很难,就比如,妈妈现在想让我上个好一点的幼儿园(教师对孩子温柔一点,活动场所绿色一点,教学内容丰富一点),可人家一定要三岁才可以,即使我能自己吃饭、告诉大、小便也不能通融。能力重要还是岁数重要?古语不是有说:“有志不在年高“么?
有两本书对我的早教很有用,一本是日本公文教室的《两岁读书不是梦》,一本是《怎样培养早慧儿》,更值得庆幸的是在我一岁半时妈妈上了摇篮网,接触了一些对早期教育孜孜以求的家长,在摇篮的交流中,妈妈学习了许多新的教育理念,注重了对我能力的培养,比如观察能力、记忆能力和手脑协调能力的训练。(转下文)
石头我两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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