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盛唐诗人的《送友人》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赏析
这是一首充斥情画意的送别诗,诗人与友人策马辞行,情义绵绵,动听肺腑。他的送友诗,除了绝句《赠汪伦》之外,以这首五言律诗中最为著名。此诗从来喜闻乐见,选入教材,是个佳作。
首联的“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交代了出离别的地点。诗人已经送友人来到了城外,然而两人依然并肩缓辔,不愿分别。只见远处,青翠的山峦横亘在外城的北面,波光粼粼的流水绕城东潺潺流过。这两句中“青山”对“白水”,“北郭”对“东城”,首联即写成工丽的对偶句,别开生面;而且“青”、“白”相间,颜色明媚。“横”字勾画青山的静姿,“绕”字描绘白水的动态,用词正确而传神。诗笔龙飞凤舞,描摹出一幅寥廓奇丽的图景。未见“送别”二字,但细细咀嚼,那笔端却明显饱含着依依惜别之情。
旁边两联切题,写出了告别的蜜意。颔联“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意思就是此地一别,离人就要像蓬草那样随风飞转,到万里之外去了。此二句表白了对友人飘泊生活的深切关心。落笔如行云流水,舒服天然,不拘泥于对仗,标新立异。颈联“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却又写得非常工整,“浮云”对“落日”,“游子意”对“故人情”。同时,诗人又奇妙地用“浮云”、“落日”作比,来表明情意。天空中一抹白云,随风飘浮,象征着友人行踪不定,任意货色;远处一轮红艳艳的夕阳渐渐而下,仿佛不忍遽然分开大地,隐喻诗人对朋友依依惜别的心境。在这山明水秀、红日西照的背景下送别,特殊令诗人迷恋而觉得难舍难分。这里既有景,又有情,情景融合,动人心魄。
尾联两句,情意更切。“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挥手”,是写了分离时的动作,诗人心坎的感触不直说,只写了“萧萧班马鸣”的动人场景。这一句出自《诗经?小雅?车攻》:“萧萧马鸣。”班马,离群的马。诗人跟友人立刻挥手告别,频频致意。那两匹马好像理解主人心情,也不愿脱离错误,临别时禁不住萧萧长鸣,似有无穷密意。李白化用古典诗句,用一个“班”字,便翻出新意,衬托出缱绻情义,是巧夺天工的手笔。
这首送别诗写得新鲜别致,不落俗套。诗中青翠的山岭,明澈的流水,火红的落日,雪白的浮云,彼此映衬,色彩残暴。班马长鸣,形象新颖活跃。做作美与人情美交错在一起,写得绘声绘色,气韵活泼。诗的节奏明快,情感诚挚真诚而又开朗乐观,毫无缠绵悱恻的哀伤情调。这恰是评家深为赞美的李白送别诗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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