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南宋诗人的《约客》
黄梅季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赏析
首句“黄梅时节家家雨”,交待了当时的环境。黄梅时节乃是破夏后数日梅子由青转黄之时,江南多雨,俗称黄梅天。其时细雨绵绵,正所谓“自由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对视觉,是一种消沉的抚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微微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泄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恍如“谁的千指百指在推拿耳轮”,心境异样安静安详。
“青草池塘处处蛙”这句,人的留神力从霏霏淫雨,天然而然地转到了远远近近,此起彼伏的片片蛙声,恰是这处处蛙声,衬托出了当时周遭的安静,试想,如非心如止水,神游物外,而是焦灼焦躁,何以知微渺“虫声”今夜“新透绿窗纱”?
再看第三句“有约不来过夜半”。我料想,书中之所以得出“焦灼”论断,多半便依了这句。友人过了夜半还不来,倘是你我,当然不免焦灼。但这是,是“永嘉四灵”之一,人称“鬼才”的赵师秀。赵师秀,字紫芝,又字灵秀,光宗绍熙元年进士,曾任上元县主薄,筠州推官。他虽寄身仕宦,但潦倒低沉,常与僧道同游山水之间,憧憬舒适恬淡的生涯,甚至还想与一样“归寻故园”(《九客一羽衣泛舟,分韵得尊字,就送朱几仲》)。他逝世后,江湖派巨子作《哭赵紫芝》,说他是“东晋时人物”。当不致于“有约不来过夜半”便焦灼不安吧?
最后一句“闲敲棋子落灯花”。我不晓得前人是怎么懂得“闲”字的。我是这样想,“闲敲”之“闲”,应该好像咱们偶凭小多少,百无聊赖,适见案头笔墨,于是顺手拿过,随随意便,掉以轻心,信笔涂去,一如“矮纸斜行闲作草”之意趣。赵师秀也便这样坐于灯前,遥等客人不至,百无聊赖,适见局中棋子,于是顺手拈起,马马虎虎,麻痹大意,信手敲去,何来焦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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