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雨尘静静地坐在我的面前,用她那柔风细雨般的声音讲述着她那痴痴地爱了四年的感情。虽然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伤感的情绪,但那清澈、明亮的双眸里依然流露出无尽的忧伤。
四年前,她爱上了表哥的好友楚鸣,但楚鸣已经有了女朋友;四年中,她只见过楚鸣一次,可梦里,她呼唤了他无数次;四年后,她要结婚了。结婚前,她决定见楚鸣最后一面,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但这次,楚鸣被感动了,他说:“雨尘,等我,等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去武汉接你——我今生的新娘!”
一见钟情
认识楚鸣是在2000年2月8日早上7时。那时,表哥陪我到一家宾馆找工作,表哥到楼上找熟人去了,让我一个人在楼下等。当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时,一个男孩朝我走来,开口就问:“你是雨杰的妹妹吗?”
他是那么帅气,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点头,他问一句,我答一句。这时表哥来了,才化解了我的失态。原来他是表哥最好的朋友楚鸣。那天真是我的幸运日,我不但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还认识了楚鸣。
我经常和表哥的朋友一起玩,楚鸣也在其中。每当我偷偷地看他时,总能和他四目相对。在那一瞟一闪间,我的心就如千头小鹿乱撞般扑腾,跳个不停。但当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从小受传统教育的我只能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不过没多久,就听说他在和女友闹分手,而吵架的原因是我。听惯了赞赏的我受不了旁人的流言蜚语,转身就答应了陈覃的追求。陈覃是个很优秀的男孩,追了我很久,但我一直没答应。
楚鸣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脸怒容地过来找我,问我为什么。我硬生生地说:“不为什么,我谈恋爱还要给你理由吗?”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又酸又痛。
再听到他的消息时,他已经回安徽老家了。他离开了,我才发现自己不能失去他。我打电话到他家,听到的却是他嘶哑的声音。他告诉我,他父亲患了癌症,临终前想见未来儿媳一面。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他将女友带回家了,父亲见到他的女友后,安心地去了。那一刻,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里,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悲痛与无奈。当时,我好恨,恨自己在他最需要安慰时,不在他身边。我也恨陈覃,看到他我就会想到楚鸣,想到如果没有他,楚鸣就会来找我,陪楚鸣回家的就是我!因此我总是用言语伤害他,但他却从不生气,一直对我很好。
2003年4月,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楚鸣了。这两年,我虽然和陈覃在一起,但我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楚鸣。我的心思,陈覃很清楚,但他从不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不满,反而更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我,希望有一天,我的心能给他空出一点位置。可两年了,我不仅没有忘记楚鸣,对他的思念却与日俱增,我四处打听他的消息,无法遏制地想见到他。最后,我得到一个他在深圳的电话号码。仅凭一个电话号码,我踏上了去深圳的列车。
一下火车,我就给他打电话。听到我的声音,他激动地说:“你等着,别走开了,我马上来接你。”
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们却相对无语。我说我是出差顺路来看看他,他笑了笑,没说什么。那天,我们除了客套的问候,什么话也没说,但心里的话都已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了。
回到武汉,我就和陈覃分手了。
陈覃痛苦地问:“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能感动你吗?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但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就不能接受我吗?”我哭着说:“对不起,你放了我吧,我看见你就想起楚鸣,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我真的无法让自己不恨你。”
爱的“句号”
2003年10月,楚鸣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相隔海角天涯,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才说,他说他以前不敢。
我生气地说:“你现在敢了吗,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不和她分手?”他沉默了很久才告诉我,他不可能和女友分手。当初,那个女孩陪他回家见他父亲最后一面时,她自己的父亲也出了意外。为了他,那个女孩没赶上见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他还说他准备结婚了。
我忍着痛祝福了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虽然每天,我依旧礼貌地对人微笑着,但我的灵魂已留在了楚鸣身边。直到今年春季遇到现在的男友——一个和楚鸣一样有着长长眼睫毛的男孩,我的心才慢慢地活过来,开始接受现实。我们的感情发展得很快,他很喜欢我。而我和他在一起时,就像和楚鸣谈恋爱一样。很快,我们就谈婚论嫁了,还定好了今年7月1日结婚。
结婚前,我决定见楚鸣最后一面,为我的初恋,为我的最爱画上一个句号。
今年4月22日晚上8时,我坐上了去深圳的火车。火车晚点了,4月23日早上9时40分才到深圳。一出站,我就看见楚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以为他会拥抱我一下,但他没有。那天,他5时就起床接我,一个人在车站等了整整四个小时。他带我去酒店,开了间房。和他走进房间时,我很紧张。我想我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而且我这次来看他,也希望发生些什么。在我结婚前,将我最珍惜的给我最爱的人。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深夜,我闭着眼睛装睡。我知道他数次起床抽烟,知道他注视着我,我感觉得到他内心激烈的斗争,但是他碰也没碰我。白天,我们就这样呆在房间里,彼此凝视着对方,几个小时不说一句话。有时他会突然叹口气,说:“我很想带你出去玩,但又怕时间过得太快,不敢出去。”
晚上,他带我出去吃饭,去酒店的路上,我一直低着头,他问我在想什么。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哽咽着说:“我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紧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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