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仰望着天空,飞机轰鸣声消失的时候,也带走了她最爱的阿阳。泪缓缓而下,心\纠结在了一起,痛的让人窒息。
不离这个名字很怪,母亲说给她起名不离,是坚决不和不离爸爸离婚的意思,可是即使不离婚,不离的爸爸还是离开了家,离开了她和妈妈。
现在的不离,是被人遗弃的不离。
飞机场远离市区,不离徒步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扬起一圈圈灰晕,阳光也黯淡了。
一家酒吧名字也怪,名叫“伤心”。
不离笑了,“伤心”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酒吧就是酒吧,昏暗的灯光,喧闹的音乐,嬉笑的人群,还有一个不住灌酒的不离,一杯一杯下肚,泪肆无忌惮地流淌,只是冲不淡她对阿阳的思念。阿阳的话还飘在耳边:“宝贝!我这一去不知归期,我不想耽误你,分手吧!”
不离笑了,她不相信,所以摇头。
直到阿阳推开了她,无比温柔地说了句:“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这是流星花园里最经典的一句,然而,道明寺说这句是爱情的开始,而她说这句是爱情的结束。
她大哭,嘴里喊着“阳……我的阳……”一杯杯酒下肚她的神智濒临崩溃,在她倒下去的时候她感觉到一双大手,把她抱在了怀里。她不想挣扎,心里绝望的想死了更好,最好被人奸杀,反正在没有比失去阿阳更痛的苦。
次日,阳光下,她睁开了眼。陌生的被子,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还有一双陌生的大手让她恐惧,这双手把她按回床上,她刚想尖叫,却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微笑。
她因为恐惧浑身颤抖,牙齿打着颤问:“你是谁?”
他说:“别管我是谁?我觉得你太不爱惜自己了,单身女孩还敢在酒吧里喝的烂醉,你是想促进本市的犯罪率吗?”
她低下头,苦瑟地说:“关你什么事?”说完逃也一样跳下床想。
男人暴怒地拉住了她,想要扯断她的双臂,一滴泪滴在了他的手上,他像是被针扎一样放手,颓败地说:“走!走吧你!”
不离没有迟疑,也没有感谢,扭头跑到,好似他是吃人的魔鬼。跑出去竟进了酒吧,原来她睡在了酒吧的后堂,那么她又想起了酒,那种能让她忘记痛苦的液体。
一杯苦酒倒进空空的胃里,心都跟着翻腾。那双大手又出现了抢走了她的酒,把她拉回了后堂。她才知道他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他黑着脸,看也不看她一眼恨恨地说:“不许在这里喝酒,我不想你在我这里出事。”
“我去别家喝!”抛下这句,不离摇晃着身体走了出去。他怒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扔到了浴室里,打开喷头冲着她一阵猛冲。她彻底清醒了。在凉水里瑟瑟发抖。她说:“停手吧!我不喝酒了。”
不离清醒了,她伸出了手,轻轻地说:“我叫不离。”
他冷着脸淡淡地说:“那么我叫不弃。”
“啊?”不离惊呼,随即笑了。“不离不弃,那么我们可以做朋友了。”
“只要不喝酒,随时欢迎你。”他抛下这句话走了。
从此不离成了这里的常客,不喝酒只和他聊天,天南地北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阿阳,聊到阿阳的时候,她的眼神放在光彩,这种光彩太亮,连刺伤了他,她都没有擦觉。她是多么大意,看不出他眼里的情感,乐死不疲地倾述着心中的痛苦。
一次不离也和他讲小时候的事,她说:“记得小时候,我住着农村外婆家,她家家门口有一股清流咚咚流过,细圆的鹅卵石,被长流不息的清流冲洗得圆润洁白。卷高裤腿,到小河里拾取最圆最白的小石头,是那时的一大乐事,而坐在河边,看小鱼游来游去游泳,就忍不住和它们嬉戏。”说这些的时候不离的眼神同样散发着光彩。
他沉思了一下,问了一句她外婆家村镇的地址。不离傻傻的说了。他拉着她就走,当天就把她带到了儿时的小河边,她看着小河边的花正努力绽放着笑靥。清风徐徐的吹拂着脸庞。她笑了,心中生出无限的遐想。开心的挽着裤腿站在小河里,低头对着流水梳理长长的秀发,发随风舞,心事便飘得很远很远。
这一刻她忘记了阿阳,真正的开怀而笑。他在她银铃般的笑声中,心随她动,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完美无暇,爱情早就在他心里萌芽,只是在这一刻,像是遇了春雨的幼芽,疯长而出。
“阳……”一声轻呼,彻底打碎了他的心。他黑着脸转过头去,默然地坐在大石头上。
“羊……”不离兴奋的大叫,随着她的喊声,他抬起了头,山坡上几只白羊在青草从中穿梭,他如解重负的笑了,原来真是羊。
从农村回去的时候,天色渐晚,他开着车一直沉默,不离却兴奋的说个不停。
行知一半他突然插话:“我们交往吧!”
不离愣住了,有些狼狈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她的沉默让他伤怀,车像是箭一样冲了出去,不离害怕地大喊着:“你疯了,开慢点。”
他那里肯听,车速越来越快,她忍不住大喊道:“我同意,求你,慢点。”车速立刻慢了,他问:“是真的吗?”
不离点点头,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他在一起,也许现在对他的感情还不算爱,以后也许会爱。她认真的想着,想着想着就想起了阿阳,眼泪随意滴落了下来。
正在交往的日子对于不离来说有些措手不及,她迷糊的不知道对他的感情是出于报恩还是真情。他的爱很霸道,霸道到让她没有一刻不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每天不管多忙都要给她打几遍电话,见她一面。一次他打来电话,他说:“站在窗户边好吗?我就看你一眼。”
她飞奔下床,拉开窗帘,他就站在她家楼下。她感动的泪流满面,把他叫上了楼。可是见到他不离就有些后悔了,他醉酒的样子就像一匹狼。
可在床上他却异常安静,只是把她抱在怀里,睡了。
他们的恋情,总是他过于主动,只要她要的,他都会满足她。所以不离感觉这不像恋爱,她就像被宠爱的孩子,不管多无理的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他常问不离:“你爱我吗?”
不离的眼神会闪烁,半晌才嗯一声。他还是很高兴,大声说:“我们结婚吧!”说着一颗大钻戒伸到她面前。
求婚来的太突然了,她一时无法接受。
他失望地走了,钻戒放在了不离那里。他说:“什么时候你不再迟疑,我们再谈。”
那天之后他就失踪了,整整几天没见他踪影。不离很急,很怕,突然很想很想他。一阵门铃声,她光着脚去开门,脸上的喜悦僵住了,来人是阿阳。
她地下了头,很是失望,阿阳笑着说:“傻瓜,一定是被我吓坏了吧!”说着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迎上了他冰冷的目光。他的目光冷的她的心一阵抽搐,她使劲推开阿阳,他已经消失在了楼道里。
那日的误会成了不离终身的疑惑,他彻底消失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那枚冰冷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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