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离合器、挂挡、加油、起步、上路。这是学驾照的必经阶段,起初是艰难的,但坚持到底,便是轻松自如的。爱情又何尝不是?小小的小的驾照,凝结着她和他的汗水,记载的是她和他的爱情。 讲述:雨衫(化名) 年龄:24岁 性别:女 现状:职员
起步停车
开着花的树,树下是一个小天使,男主角在风景如画的梨花园中等待着自己的爱情。这是电影《恋之风景》中唯美的景色。第一次看雨衫的邮件时,这样的画面便很自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只不过等待的人换了一个女孩。这两者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时时处处都酝酿着令人想要落泪的情绪,但是那种眼泪就是不让你流下来。
约雨衫(化名)来之前,我考虑了好几天。她的故事不似一般的讲述故事那般沉重,有着数十年的恩怨纠缠,牵扯着几个人的一生。雨衫的故事更像是一出轻松好看的爱情偶像剧。快乐时不知天不知地,即便梨花带雨,也是唯美的。年长者也许会问:年轻的雨衫懂得爱情的真正含义吗?
在游移和反复中,我不禁释然。每个年龄段对爱情都有不同的理解,投入过,付出过,快乐过,牵挂过,那便是爱了。20岁时的爱情也许只是浅浅的小溪,虽然清澈见底,没有深度,但是纯净美好。美好的东西都是值得书写的。最终,我还是约了雨衫来。
我隐隐觉得这个女孩和一般女孩不太一样,她说自己狂热地爱着驾驶。我想,这该是一朵公路狂花。
果然,雨衫这朵花狂得可以。她明眸皓齿,穿着夹克,好似随时准备去参加方程式赛车。
不知你是否能够理解我的这种情绪,我对驾驶有着天然的热爱。从小我就对着公路上的车发呆。每次坐车,我都要盯住驾驶员死看,弄得人家都很不好意思。因为我很想弄明白,为什么四个轮子加上一个车厢,便可以走那么远,而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我长大后,一定要学会开车,然后开着车去寻找我的梦想。
雨衫瞪着一双大眼睛,里面闪满了光。我对她说:“我理解。读中学时我家住在汉阳钟家村,而学校在汉口永清街。所以我从初一时就开始住读,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幻想骑摩托车上学,因为那样我就可以每天回家了。”
雨衫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知音,紧紧拉住我的手:“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没人能理解有我这样想法的女孩子呢。”
我悄悄抽走被拉得有些生疼的手,很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到现在都还不会骑自行车。”
“没事,你肯定行的!”雨衫仗义地鼓励我:“开汽车比骑自行车容易!”说完,她一阵爽朗的大笑。
今年7月,我一直盯住的一个武昌的驾校降了价,而我也终于存够了1600元钱,便去报了名。交钱时,我无意中翻看了一下当期学员的名单,突然心中一阵窃喜。竟然让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冀言(化名),他会是那个曾经与我同系的大师兄吗?冀言的姓很少见,取他这样名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暗暗希望着。
冀言比我早3届,毕业后去了武昌一家电脑公司,听说已经高升为部门主管了。我承认,读书时我便暗恋他,可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胆怯的小丫头了,我的心跃跃欲试。
开课的那一天,我早早地钻在车里与师傅聊天,问这问那的。一会儿,进来一人,蓝毛衣牛仔裤,看他戴着眼镜,我口中不禁嘀咕着:“这人眼神不好,以后跟他开车要系安全带!”师傅在旁边笑着拍拍我的肩,说:“你以为你很能干呀!”
但很快,我意识到他就是那位冀言师兄,只不过3年没见他,他胖了些。于是一向热情大方的我就伸出手与他打招呼。他似乎不太习惯女孩如此主动,满脸惊讶,但还是伸出手来,之后一路无语。我积极地和师傅交流,即便是下车后,也是和其他学员交流。而冀言和我完全相反,始终一言不发。我心想,他这样下去,何时能拿到驾照?我也开始意识到,原来冀言是一个内向的人,挺不好交往的,对我也没什么好感,也许我是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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