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明天,你会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还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天空中微微的下着毛毛雨,我一个人走在这冷冷的街头,,不知何处传来了这熟悉的歌声。听着听着,心底莫名的沉重起来。
好像惯性般的一种习惯,我又来到了这条熟悉的街,即使心里有几分悲凉、有几分沉痛、的却是思念。这里永远都是这么安静,与这个喧嚣、繁华的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可是,却依旧这么执著的喜欢着这里的安静,因为也是这么执著的喜欢着一个人。我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这伤感的一切。
“丹麦”,我停下了脚步。多么熟悉的声音,我想到了一个人,是幻觉吗?如果是,我希望就这么不要醒来,上帝感觉到了我的思念,终于可怜了我。是幻觉,却又在心里期望这是真的,人就是这么贪婪。我不敢回头,我怕!怕回头之后发现这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幻觉。
“你怎么在这?”
“我……我……有点事”。当幻觉成为现实,总让人有些不可思议,没有以外中的惊喜,反而有了些胆怯,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
“贤俊……”我话没说完,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我。“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正打算出去接你呢。”一个男人走到了我们面前,还把一只手搭在了贤俊肩上。
“路上有点堵车,这里环境不错啊!”贤俊微笑着回应。
“这里的确不错,挺安静。这是你朋友吗?一起到我家坐坐吧。”那个男人热情的邀请我。我看看贤俊,他的眸子里似乎有一丝期待,但转瞬即逝。
我想,我应该离开。我实在没有留下的勇气,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忍不住回头看了身后的两个男人一眼,他们也同样背对我而行。失落感顿时油然而生。
虽然是很小的毛毛雨,但回到家时,头发已经湿润了。顾不得擦干头上的水滴,总是习惯的坐到电脑面前,翻看存放在电脑里的相片。这是我每天回家第一件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我才能在空荡荡的家中找到一点温暖的感觉。那是一个我曾经深爱的人,现在同样也是。
和他认识是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那天晚上来了很多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朋友。他阳光,帅气,说话还那么幽默,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许多女孩为他所吸引,引起周围男性朋友的眼红。我向来就很喜欢欣赏帅哥,可是,他的帅竟我有一种想要将他痛扁一顿的感觉。前男友就是因为帅“树大招风”才被别的女人拐走的。看这男人谈笑风生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花心的男人最让人恶心了……
“啊!痛!”我摸着脑袋叫出了声,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打了我的头!
回头一看,是那张我想痛扁一顿的脸。我狠狠的瞪着他,我确信我的怒火可以烧光这里所有的一切,至少可以将眼前这个家伙烧个灰飞烟灭。
“呆子,寿星要许愿了,该醒醒了”。他嘴角的弧度有些阴险又有些嘲弄。
“可恶!居然说我是呆子,你死定了”。我暗暗诅咒他。
“喂,以你这种呆的程度,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检查检查,尽早治好了,就不会叽叽歪歪的了”。
此时,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拥有魔法的魔法师,就可以让他那张另人讨厌的嘴永远闭上。我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本小姐的事不用你鸡婆”。我说完把头扭到到一边,我能感觉那家伙正在嘲笑我。好友轻轻碰了我一下,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这个男生好帅哦!他还对我们笑呢。”我心里万分委屈,连我的好朋友,一向温文尔雅的允佳都中了他的“迷魂计”。我很不客气的甩了一个仇恨加愤怒的眼神送给他。
周杰伦的新专辑《烟花易冷》卖得热火朝天,我就是那个自称“无与伦比,为杰沉沦”团体中的一员,对他的喜爱和崇拜简直是一塌糊涂。这个腼腆而又羞涩的男生,像一个精灵,走进许多人的心。
我死拽着允佳要求她陪我去买专辑,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她并不喜欢杰伦,总说杰伦唱歌吐字不清,不知唱些什么东西。我常常为了这件事和她争执,允佳每次都让着我。于是我便得寸进尺,像苍蝇一样围在允佳身边说杰伦是怎样的优秀。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每次到最后她都是一笑带过。
只剩最后一家音像店了,前面去过的几家店早就卖光了,杰伦就是那么棒,人人走在抢着买他的专辑。
“老板,有周杰伦的专辑没有?”我迫不及待的拉着允佳去问老板。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最后一张已经被那个先生要了”。我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男生站在一排光碟的架子前,手里还拿着杰伦的专辑。
“是他!”允佳出奇的兴奋,“是那个帅哥!”
我气呼呼的走到他旁边,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了杰伦的专辑。“老板,这个我要了”。
那家伙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说,这张专辑我要了”。我说得是那么义正言词,仿佛本来就是我的一样。
“哈哈哈…。。”他大笑,是在笑我吗?
“小姐,这位先生已经付钱了,东西是人家的了”。
“你把钱退他,我比他多付给你不就行了”。
老板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唰——”我手中的杰伦被抢走了。“你怎么还是个呆子?这是我的。”那家伙像胜利了一样得意,并且在炫耀着。
我有想给他一拳的冲动,拳头握得紧紧的。
允佳上前拉住我,叫我别这样。“对不起,我们失礼了。”
我惊讶的看着允佳:“韩允佳,你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他不对!”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你应该多向你朋友学学,既漂亮又明白事理”。那家伙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着允佳,允佳微笑着低下了头。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韩允佳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关键时刻也不帮我一把。
不能再让他给允佳下 *** 了,我拉着允佳就往外走,还不忘给那家伙做一副鬼脸。他的淡然一笑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很无聊。
我大步大步向前走,允佳被我甩在身后,一个劲的叫我慢些。
我突然停住回过头:“你是不是被那家伙迷住了?”
“哪有?只是他真的很帅嘛。”允佳略带羞涩的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我的周杰伦呢?”我像小孩子一样开始向允佳撒娇。
“我下次陪你来买还不行吗?你满意了吧?“允佳对我这招向来无可奈何。
“好吧,我的好佳佳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谁娶到就幸福死了!”
“臭丫头!”允佳追着想要打我,可惜她跑不过我。
虽然允佳答应我下次陪我一起去买,可我心里总是不甘心。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那个家伙啊。他简直就是一扫把星!我再一次深深的诅咒他。
一阵门铃打断了我的美梦。我好奇谁会一大早就来找我?莫非是允佳心里过意不去,来找我去买杰伦的专辑?我磨磨蹭蹭的去开了门。
“小姐,您好!这里有一份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份包装得很精致的东西递到了我面前。
咦?不会送错了吧?可上面明明是我的名字啊。谁送的呢?我生日提前了吗?今天是愚人节?所有的猜测统统都错了。
我把东西拆开一看,我发誓我从来没这么惊喜过。是杰伦的《烟花易冷》。我生怕自己是在做梦,用手使劲掐自己的脸。确定我会痛而又不是一个梦时,我才清醒过来,谁送的呀?一定是允佳给我的惊喜。我非得好好奖励她不可,正想拨她电话,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会是谁呀?我接了电话。
“你接电话的速度怎么和你大脑的反应速度一样慢?”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好像、好像……我皱起了眉头。
“呆子,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兴奋过度失声了吧?”
他怎么会找我?不好,一定有阴谋!“你是不是想报复我?我告诉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带,我不怕你的!”
电话那头发出一阵笑声,那么阴险、那么恐怖,但继而又沉默了。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对付我。
“我在你眼中很坏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
“坏,你就是一个恶魔!还抢我的周杰伦,我恨不得代替全人类把你消灭了。”
“我不是还你了吗?我还坏吗?”
还我?原来我手里的东西是他送的。昨天不肯给我,今天却送我,这是哪一计?
“原谅我了吗?”
这样就想收买我,太小看我莫丹麦了吧?除非……我来给将计就计,我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原谅你。”臭小子,看我不玩死你。
“好”。回答得干净、利落,我却开始犹豫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真是一个阴谋。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些什么?
“你不是想代替全人类消灭我吗?只需要你一个人,你就可以战胜恶魔。”
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做我的女孩吧,只专属我一个人的丹麦。”他语重心长的说。
“你做梦!”我挂断了他的电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结果,但偏偏听他说了以后我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无论如何,历史已经反转,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看着手中的专辑,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以后的日子似乎比以前有趣了许多,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参与。他每天总会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好多有趣的故事,让我笑得不亦乐乎。久而久之,允佳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联系。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瞒着我悄悄做了什么?”允佳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
“没什么,只是成了普通朋友嘛。”我有点脸红,因为我现在对他的态度和之前真的很不一样。
“真的没什么?”允佳似乎并不相信。
“我的佳佳宝贝,我怎么会瞒你呢?咱们就别说他了。”我刻意逃避有关他的问题。我们真的没什么,我却不想解释,仿佛希望有什么似的。
“臭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打断自己的思绪,但却阻止不了。被允佳一问之后,我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又打电话来了。
“呆子,明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有些紧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居然约我。
“我骗你的,和呆子一起看电影,我会被旁人取笑的。”他笑着说道。
莫名心里感觉失落,“我有那么差吗?我还怕你丢你我的脸呢!”
“那我们就试一下,明晚九点电影院门口见,不敢去的就输了,以后得听赢的人的话”。他在向我挑衅。
“去就去,你等着看本小姐惊艳登场吧!”我挂断了他的电话。
冷静下来以后,我为刚才的承诺后悔。我真的是一个很粗鲁的女生,而他却是一个如王子般温文尔雅的男生。我想反悔,想到他得意的讥笑,说什么也得打败他。“对了,允佳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吗!”我兴奋得像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你还说你们没什么,都要去看电影了”。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允佳后,她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笑着戏弄我。
“这是一个赌局,我是不能输的。好允佳,你就帮帮我吧”。我像个小孩一样摇晃着允佳的身体,并且苦苦哀求着她。
“好啦,真拿你没办法”。我就知道,允佳抵制不了我孩子般的撒娇。这招用在允佳身上,百试百灵。
于是,我们利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允佳对我进行了从头到脚的改造。
“这是我吗?”我对着镜子里的我感到不可思议,原来我也是一个美女啊!
“莫小静,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人是变漂亮了,可你那脾气可得改改。记住,要淑女一点……”
“嗯嗯”我一个劲的点头,从没觉得允佳如此?唆过。
临走前,允佳还给我打气,要我好好“约会”。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小子的糗样,本想故意迟到耍他一下的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事实上却是我等了他两个多小时。等到他出现的时候,我几乎成了一颗一碰就爆的炸弹。
“臭小子,你敢耍我!”
“我……”我没等他开口,就一脚给他踹到膝盖上,同时把他推到一边,怒气冲冲的走了。允佳叫我淑女一点的忠告完全被我抛在了脑后。边走我还边骂他是个大坏蛋,大骗子!我骂得太投入了,以致于我闯了红灯都不知道。
“小心!”我听到身后的呼喊,抬头一看,一辆车正朝着我迎面而来,我却傻傻的不知道躲闪。当明亮的灯光射入我眼睛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妈妈。十年前,妈妈就是这样离开了我和爸爸的。
我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我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宝贝,爸爸很能干,挣得钱永远花不完,我就是一个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那天是我十岁的生日,白天爸爸妈妈带我去游乐场玩,买了好多的玩具给我,还订了一个大大的我喜欢的草莓味的蛋糕。从蛋糕店取出蛋糕以后,在那家蛋糕店门口的马路上,我看到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于是我放开了被牵在妈妈手心里的手。就在我抱起小狗的时候,妈妈大喊“小心”。我没反应过来,被一把推到摔倒在了路边。我看到妈妈倒在马路中间,她的身边流淌了好多的血。我的蛋糕,玩具散乱了一地。爸爸在慌张的打手机,怀中的小狗“汪汪”的叫个不停。妈妈走了,爸爸接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住进了医院,我的家没了。从此我再没有生日,取而代之的是妈妈的祭日。
我以为我就要和妈妈相会了,然而我又再次与死亡擦身而过。我被那家伙迅速拉到一边。
“呆子,你怎么哭了?”那小子焦急的看着我。“是不是被吓坏了?”
“妈妈……”我不停的叫唤着妈妈,对妈妈的思念越发强烈,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住的往下掉。
“呆子,你别吓我!”那小子被我吓得手足无措,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围一下子变得很静,不知何时我停止了哭泣。那家伙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一条宁静的街。突然他停止了脚步,我刚好撞在他怀中。我恰似刚清醒的睡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此刻,他的眼里比以往多了几分温柔。
“小静,我喜欢你。”他用一种很真诚而又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顿时哑口无言,刚想说些什么他就先开口了。
“第一次见到你,看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就好像一个不小心坠落到人间的天使,越接近你就越发现你的可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张柔软的唇覆盖在我嘴唇上。
我想要推开他,却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的闭上了我的双眼。
我们顺其自然的谈起了恋爱。允佳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并不觉得很奇怪。身边的女孩们都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我,有的还带有怨恨,因为我抢走了她们心中的王子。
“小静,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依然是在我们相爱的这条街。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啊,下一秒你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有一天我离开……”
“我不要听!”我打断他的话,这是一个我不喜欢的话题。“你要是离开我了,我就永远不里你,把你忘了去爱别人”。我固执而任性的这么说着。
“我们以后每晚来这里好吗?”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我希望能和他每晚来,这样就能记住最初的感觉,那么他就不会想离开我了吧。我期待着他会说好,但他沉默了一会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紧我的手慢慢向前走,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甩开了被他紧握的手,站在原地不肯走。他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忽然眉宇间舒展开来,笑着说:“好”。
我还是不说话,嘟起小嘴站着一动不动。
“我错了,原谅我好吗?”他揪着耳朵埋下头,像个小孩一样向我认错,可爱极了。
我“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你蹲下”。我命令着他。
“是,我的天使”。他乖乖的蹲了下去。
他就这么一路背着我,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不知不觉中,我在他背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自己暖洋洋的被窝里,他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告诉我临时到外地出差,两三个月以后才能回来,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去那么久呀,我打他的手机但一直没人接听,心里有一些失落。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我忽然笑了。
最近只顾着经营自己的爱情,把允佳都给忽略了。于是我便打电话约她出来逛街。
电话里,允佳有些推迟,我想她可能因为我重色轻友有点生气吧。在我好说殆说之下,她终于答应和我一起逛街,但只给我一个上午的时间。
恋爱中的我看什么都很美好,再加上我天生是个购物狂,所以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直到手拎痛了,脚走累了,才在一家咖啡厅休息。
趁着允佳去上洗手间的时间,我翻看着今天的战利品。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允佳的。见她没来,我打算帮她接。
“咦,怎么是他的号码?”我在心里寻思着,一定是想请允佳照顾好我。我按下了接听键。
“今晚有空吗?陪陪我好吗?”我惊呆了,刚才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我什么也没说,心跳开始加速。
“允佳,你怎么不说话?你知道我是为了试探你才和小静在一起的,我好后悔那样做……”我挂断了电话,不知何时眼角多了两道泪痕。我擦干了眼泪,把手机放回原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允佳回来后,看到我眼睛有点红红的,便问我怎么了。我骗她说喝咖啡时不小心被呛到了。这时,允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允佳迅速拿起手机并挂断了电话。我确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怎么不街电话啊?”我试探的询问她。
“一个我不想理的人,没事”。她说得干净利落,我无法往下问。
我很早便回到家中了,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我。他为什么要骗我?和允佳之间到底有什么瞒着我?我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的脸上是满满的泪水。一切太突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好害怕,觉得我就要失去他了。不能这样了,我要找到允佳问个明白。
夜已经很深了,在允佳家楼下,我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拥抱在一起,那是我的男朋友和我的好姐妹。我想要上前做些什么,跨出了第一步,却又退了回来,我才是多余的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我太伤心也跟着我难过,下雨了,豆大的雨滴拍击着我的脸,混淆着眼泪一起滑落到地面。我忘记了我是怎样回到家里的。到家以后,还带了些哭腔。我好冷,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躺到床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朦胧中我听到旁边有人在说着什么。我想试着把眼睛睁开,却又再次昏睡过去。待到我完全清醒时,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坐在我床边的允佳。
“臭丫头,怎么变成这个模样?”她一边哭一边抚摸着我的脸,露出无比心痛的样子。
“允佳,你……”我想问她事实的,但看到她的眼泪,那两行泪水真真切切是为我流的,我又不忍在开口。
“什么?”她焦急的看着我,生怕我哪里又不舒服。
“没事,我想说,你真好,我饿了”。我故意引开话题。
一场大雨,让我发烧了,在允佳的精心照顾下,我很快便好了。在这期间,我没有接到他一个电话或是一条短信,他就像从人间消失了,或者说他好像从未出现过。我知道,他不会再出现了。
我偷偷搬了家,就是想逃离这令我伤心的一切。允佳发现后打电话找我。“小静,你在哪儿?”“佳佳宝贝,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真正的幸福,你和他,也要幸福哦!”我挂了电话,我不想和允佳争同一个男人,况且那个男人根本不爱我。这是我和允佳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我送给她的最后一句最真挚的祝福。后来,我便换了手机号。
我以为换了一个环境,我就可以换掉一种心情。然而,一年过去了,我对他的思念未见减少,却越来越浓。总是习惯的看他的相片,这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方式。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那么近,却无法触摸。曾经幻想过如果再遇到他会是怎样我一幅画面。我笑笑自己,原来再见他,也不过如此。也许我该干脆一点的,彻底的放下。对着删除轻轻一按,那些被我看了无数遍,温习了很多次的回忆就这么被我删除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但却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我会经常到医院陪爸爸,医生说,爸爸的情况比刚到的时候稳定多了。长期的精神失常使爸爸忘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甚至不记得我是他的女儿。但是医生说,只要我能坚持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或爸爸最爱做的事,爸爸是有可能康复的。可是,我的记忆少之又少,毕竟那时我才十岁。
爸爸的主治医生是一个叫顾一凡比我大五岁的男人,两年前他来到这家医院就接手了我爸爸的治疗,他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我对他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他很厉害,知识很渊博。他人很好,经常会帮我照顾爸爸。
一天,他约我出去吃饭,我不想去,可是想到他帮我照顾爸爸就不好推脱,顺便跟他说声谢谢。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捧了一大束玫瑰出现在我面前。
“小静,我愿意做你一生的朋友,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可以照顾你一生”。他向我告白了。
“你知道的,我爱着别人。即使现在分开了,我依然爱他。”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对待这份突如其来的爱,他是个好男人,和他在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我却深爱着别人。
“我知道,那个人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依然给。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走进我的世界”。
一凡,你能给我一切,唯独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我沉默着做不出任何回应,唯有无言。
只见他像变魔术一般从火红的玫瑰里拿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嫁给我,做我的新娘”。他把戒指递给我,希望我能接受。
周围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到我们这里,我的脸像一团燃烧的火一样发烫。
“你快起来,我答应你”。我上前将他扶起,他不。他把戒指给我套在了无名指上后,才起身,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我会给你全世界无与伦比的幸福,让你不为你的选择后悔”。
我微笑着不说话,他抱起我快乐的旋转,完全不顾周围的人,“我有老婆了”。他想向世界宣告他的幸福。此时,周围是一片掌声,那是旁观者对我们的祝福。
我想,对我来说,结婚是最好的选择吧。一凡,我会努力珍惜你给我对的好,做你心目中的好妻子,但请原谅我无法给你我的爱。
“爸爸,我要家嫁人了,你快点康复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见证你女儿的幸福了”。可是,我幸福吗?我这样问自己。
“小静结婚,幸福,要幸福……”看着爸爸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些话,我忍不住靠在爸爸怀里哭了起来。“小静乖,不哭,要幸福……”
“小静,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一凡的声音,我迅速擦干了眼泪。
“小静结婚,要幸福……”爸爸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你跟伯父说了吗?”一凡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小静,你让我好开心”。他显得相当激动。
“嘘”我用手指堵住了他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了,只要你对我和我爸好就行”。我深深的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相信我,我会对你和爸好的”!他无比幸福的将我拥入怀中,他的身上没有那淡淡的烟草味,而是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
“哦,对了,下午陪我去见一个朋友好吗?”他把我从怀中放开。
“朋友?谁呀?”我很纳闷。
“一个心脏科的权威专家,在美国认识的。我们是好兄弟,我想把你介绍给他认识。听说我要结婚了,他也很想认识你。”一凡的眼神告诉我,他很希望我去。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我想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不用,你这样挺好,你在我眼里是最漂亮的”。他高兴的说。
“去你的,又说好话骗我”。我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架势。
“我……”
“顾医生,有一个急诊病人需要马上动手术!”一个护士气喘吁吁的跑来打断了一凡的话。
“你快去吧!”我推着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转角,我感到无比的失落。我并不想去见他的朋友,但是我知道他希望我去。
“爸爸,为什么我不快乐呢?你也觉得一凡好对不对?我该好好对他的……”我问了爸爸好多个为什么,但他由始至终都只会说那句相同的话:“小静结婚,要幸福”。
今天上午的那个急诊病人看来很严重,一凡打电话告诉我地点,叫我先去,他暂时没办法离开。
我早早便到了那里,自从离开他以后,我变得安静了许多,喜欢一个人享受安静的氛围。我大概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
“请问,你是莫小静吗?我是一凡的朋友,叫林宇生”。身边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又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声音。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起身想要招呼他坐下。
“是你!”那人突然说道。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上次和贤俊一起的那个男人。我真没有想到,和我见面的人居然也会跟贤俊有瓜葛。
我们彼此相对而坐。我不停的搅动着杯中早已冷却的咖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面坐着的这个人让我想到了另一个男人。我会偷偷看他几眼,发现他一直盯着我手上的戒指。
“你认识贤俊吗?”他打破了沉默问道,我搅动咖啡的手瞬间停止了动作。
“我们是普通朋友”。我随便说了一句。
“哦,我想是我想太多了,你都快和一凡结婚了,怎么会是你呢?”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失望的口吻。
“你在说什么?”我一脸迷茫。但直觉告诉我,他想要说的和我有关。
“贤俊有心脏病你知道吗?”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什么?心脏病!”这无疑是一个霹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胡说!”我大吼。
“他当初找到我,想让我治好他的病,可是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心脏病是没办法治愈的,最多只能通过药物增加几年寿命。他很坚强,一直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他会经常去找我,我从他口中得知他很喜欢一个女孩,但他们分手了,也许是不想让那个女孩难过吧?上次遇见你之后,他就再也没找过我。我猜想你是不是那个女孩,但好像我错了。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
“对不起!”我没等他说完,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放到他面前:“请帮我还给一凡,我不能答应嫁给他了,因为我就是那个女孩。”我满脸的泪水,一切我都明白了。我朝门口跑去,这次我不要再放开。
“莫小静,加油!”林宇生向我叫喊,我没有回头看他,但我知道他是在祝福我。
没错,贤俊就是我爱的那个人,那个臭小子。
“允佳,贤俊在哪里?告诉我!”我第一次哭得那么大声,允佳在电话那头默不作声。
“允佳,求求你快点告诉我!”我再次放大了哭声。
“小静,对不起!贤俊在你们相爱一段时间后向我表白。我以为他真的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我爱他,所以私底下和他开始了交往。你走后,我甚至自私的以为他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可是他却告诉我他爱的一直是你,他不想看到你难过才利用了我。我也是在那天才知道他的病情的。”
我的眼泪在泛滥,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问我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小静,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臭小子,那天晚上我骗了你,爱你又怎能忘记?
允佳告诉了我贤俊的地址,在我离开后,贤俊也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我用力按着贤俊家的门铃,甚至用手狠狠的拍打。
“臭小子,你快开门啊!我是小静!”我大声叫唤着,隐约中我听到屋内有玻璃打碎的声音,我更加控制不住的哭泣和叫唤。
门开了,我看到了一张无比憔悴和痛苦的脸,我的心突然好痛好痛。
“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大声哭了起来。
“小静,别哭……”他整个身体附着我一起倒了下去。
在医院里,贤俊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的温度。这一年,他憔悴了,瘦了好多。我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苦,我多想代替他接受病痛的折磨。
“臭小子,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怎么那么爱睡觉啊?你都睡了三天了,你答应我要天天和我去那条街的。”我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边。
我睡着了,隐隐觉得有只手在抚摸我的脸颊。我突然清醒过来,贤俊正在看着我无力的微笑着,“医生,医生他醒了!”我想快点找医生来,贤俊却拉住了我的手。我转身看他。
“小静,谢谢你我人生的最后回到了我身边,可是我可能…。。”我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我不希望他做那些不好的猜测。
“无论你在或不在,这里永远只有一个你”。我用手放在我的胸口。
“小静,你穿这婚纱真漂亮!”林宇生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个新郎也很帅啊”。我笑着夸他。“这套大小正合适,就这套吧?”我征询林宇生的意见,他微笑着点头。
试了一天婚纱,回到家中,爸爸做好了饭菜等我。这个家总算不那么孤独了。
“小静,今天辛苦你了”。允佳在电话里说着好话。
“你要怎么犒劳我啊?”心里正盘算着看她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就说吧”。她停顿了一会,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开口。“小静,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还是不能忘记吗?我多么希望你今天不是在帮我试婚纱,而是你自己就是新娘”。
“允佳,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会流泪。
和允佳的通话结束后,发现有一条新信息,是一凡发来的。三年前我摘下了他的戒指去找寻我的爱人。贤俊醒来后不久他说饿了,要我出去给他买吃的。可是,这一去就是永别了,他再也没有醒过来,永远的睡着了。失去爱人的痛苦让我的世界一片狼藉,无数次在梦里梦见他的身影,醒来后才发现枕边潮湿的一片。
我变得更加沉默,每次允佳都告诉我,让我哭出来会好些。可是我不哭,因为贤俊说过“小静,不哭”。也许是骨肉相连的缘故吧,爸爸或许感受到了我的痛苦,意识也在逐渐清醒。
三年后的今天,一凡还是义无反顾的等我走进他的世界。我多想回应他的感情,可是,我却永远走不进他的世界。
“爸爸,我想出去散散步,你先吃饭吧”。我没等爸爸回答就出了家门,我知道身后的爸爸正在叹息。
离我家不远的街道,就是我和贤俊相恋的这条街。这里有许多记忆里的美好,宁静依旧。闭上眼睛,怀念他的心跳,回味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那张帅气阳光的脸。他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开过。
“臭小子,如果还有明天,我们还在这里相恋”。
如果还有明天,你会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还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天空中微微的下着毛毛雨,我一个人走在这冷冷的街头,,不知何处传来了这熟悉的歌声。听着听着,心底莫名的沉重起来。
好像惯性般的一种习惯,我又来到了这条熟悉的街,即使心里有几分悲凉、有几分沉痛、的却是思念。这里永远都是这么安静,与这个喧嚣、繁华的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可是,却依旧这么执著的喜欢着这里的安静,因为也是这么执著的喜欢着一个人。我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这伤感的一切。
“丹麦”,我停下了脚步。多么熟悉的声音,我想到了一个人,是幻觉吗?如果是,我希望就这么不要醒来,上帝感觉到了我的思念,终于可怜了我。是幻觉,却又在心里期望这是真的,人就是这么贪婪。我不敢回头,我怕!怕回头之后发现这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幻觉。
“你怎么在这?”
“我……我……有点事”。当幻觉成为现实,总让人有些不可思议,没有以外中的惊喜,反而有了些胆怯,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
“贤俊……”我话没说完,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我。“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正打算出去接你呢。”一个男人走到了我们面前,还把一只手搭在了贤俊肩上。
“路上有点堵车,这里环境不错啊!”贤俊微笑着回应。
“这里的确不错,挺安静。这是你朋友吗?一起到我家坐坐吧。”那个男人热情的邀请我。我看看贤俊,他的眸子里似乎有一丝期待,但转瞬即逝。
我想,我应该离开。我实在没有留下的勇气,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忍不住回头看了身后的两个男人一眼,他们也同样背对我而行。失落感顿时油然而生。
虽然是很小的毛毛雨,但回到家时,头发已经湿润了。顾不得擦干头上的水滴,总是习惯的坐到电脑面前,翻看存放在电脑里的相片。这是我每天回家第一件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我才能在空荡荡的家中找到一点温暖的感觉。那是一个我曾经深爱的人,现在同样也是。
和他认识是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那天晚上来了很多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朋友。他阳光,帅气,说话还那么幽默,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许多女孩为他所吸引,引起周围男性朋友的眼红。我向来就很喜欢欣赏帅哥,可是,他的帅竟我有一种想要将他痛扁一顿的感觉。前男友就是因为帅“树大招风”才被别的女人拐走的。看这男人谈笑风生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花心的男人最让人恶心了……
“啊!痛!”我摸着脑袋叫出了声,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打了我的头!
回头一看,是那张我想痛扁一顿的脸。我狠狠的瞪着他,我确信我的怒火可以烧光这里所有的一切,至少可以将眼前这个家伙烧个灰飞烟灭。
“呆子,寿星要许愿了,该醒醒了”。他嘴角的弧度有些阴险又有些嘲弄。
“可恶!居然说我是呆子,你死定了”。我暗暗诅咒他。
“喂,以你这种呆的程度,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检查检查,尽早治好了,就不会叽叽歪歪的了”。
此时,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拥有魔法的魔法师,就可以让他那张另人讨厌的嘴永远闭上。我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本小姐的事不用你鸡婆”。我说完把头扭到到一边,我能感觉那家伙正在嘲笑我。好友轻轻碰了我一下,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这个男生好帅哦!他还对我们笑呢。”我心里万分委屈,连我的好朋友,一向温文尔雅的允佳都中了他的“迷魂计”。我很不客气的甩了一个仇恨加愤怒的眼神送给他。
周杰伦的新专辑《烟花易冷》卖得热火朝天,我就是那个自称“无与伦比,为杰沉沦”团体中的一员,对他的喜爱和崇拜简直是一塌糊涂。这个腼腆而又羞涩的男生,像一个精灵,走进许多人的心。
我死拽着允佳要求她陪我去买专辑,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她并不喜欢杰伦,总说杰伦唱歌吐字不清,不知唱些什么东西。我常常为了这件事和她争执,允佳每次都让着我。于是我便得寸进尺,像苍蝇一样围在允佳身边说杰伦是怎样的优秀。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每次到最后她都是一笑带过。
只剩最后一家音像店了,前面去过的几家店早就卖光了,杰伦就是那么棒,人人走在抢着买他的专辑。
“老板,有周杰伦的专辑没有?”我迫不及待的拉着允佳去问老板。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最后一张已经被那个先生要了”。我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男生站在一排光碟的架子前,手里还拿着杰伦的专辑。
“是他!”允佳出奇的兴奋,“是那个帅哥!”
我气呼呼的走到他旁边,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了杰伦的专辑。“老板,这个我要了”。
那家伙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说,这张专辑我要了”。我说得是那么义正言词,仿佛本来就是我的一样。
“哈哈哈…。。”他大笑,是在笑我吗?
“小姐,这位先生已经付钱了,东西是人家的了”。
“你把钱退他,我比他多付给你不就行了”。
老板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唰——”我手中的杰伦被抢走了。“你怎么还是个呆子?这是我的。”那家伙像胜利了一样得意,并且在炫耀着。
我有想给他一拳的冲动,拳头握得紧紧的。
允佳上前拉住我,叫我别这样。“对不起,我们失礼了。”
我惊讶的看着允佳:“韩允佳,你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他不对!”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你应该多向你朋友学学,既漂亮又明白事理”。那家伙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着允佳,允佳微笑着低下了头。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韩允佳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关键时刻也不帮我一把。
不能再让他给允佳下 *** 了,我拉着允佳就往外走,还不忘给那家伙做一副鬼脸。他的淡然一笑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很无聊。
我大步大步向前走,允佳被我甩在身后,一个劲的叫我慢些。
我突然停住回过头:“你是不是被那家伙迷住了?”
“哪有?只是他真的很帅嘛。”允佳略带羞涩的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我的周杰伦呢?”我像小孩子一样开始向允佳撒娇。
“我下次陪你来买还不行吗?你满意了吧?“允佳对我这招向来无可奈何。
“好吧,我的好佳佳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谁娶到就幸福死了!”
“臭丫头!”允佳追着想要打我,可惜她跑不过我。
虽然允佳答应我下次陪我一起去买,可我心里总是不甘心。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那个家伙啊。他简直就是一扫把星!我再一次深深的诅咒他。
一阵门铃打断了我的美梦。我好奇谁会一大早就来找我?莫非是允佳心里过意不去,来找我去买杰伦的专辑?我磨磨蹭蹭的去开了门。
“小姐,您好!这里有一份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份包装得很精致的东西递到了我面前。
咦?不会送错了吧?可上面明明是我的名字啊。谁送的呢?我生日提前了吗?今天是愚人节?所有的猜测统统都错了。
我把东西拆开一看,我发誓我从来没这么惊喜过。是杰伦的《烟花易冷》。我生怕自己是在做梦,用手使劲掐自己的脸。确定我会痛而又不是一个梦时,我才清醒过来,谁送的呀?一定是允佳给我的惊喜。我非得好好奖励她不可,正想拨她电话,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会是谁呀?我接了电话。
“你接电话的速度怎么和你大脑的反应速度一样慢?”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好像、好像……我皱起了眉头。
“呆子,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兴奋过度失声了吧?”
他怎么会找我?不好,一定有阴谋!“你是不是想报复我?我告诉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带,我不怕你的!”
电话那头发出一阵笑声,那么阴险、那么恐怖,但继而又沉默了。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对付我。
“我在你眼中很坏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
“坏,你就是一个恶魔!还抢我的周杰伦,我恨不得代替全人类把你消灭了。”
“我不是还你了吗?我还坏吗?”
还我?原来我手里的东西是他送的。昨天不肯给我,今天却送我,这是哪一计?
“原谅我了吗?”
这样就想收买我,太小看我莫丹麦了吧?除非……我来给将计就计,我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原谅你。”臭小子,看我不玩死你。
“好”。回答得干净、利落,我却开始犹豫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真是一个阴谋。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些什么?
“你不是想代替全人类消灭我吗?只需要你一个人,你就可以战胜恶魔。”
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做我的女孩吧,只专属我一个人的丹麦。”他语重心长的说。
“你做梦!”我挂断了他的电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结果,但偏偏听他说了以后我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无论如何,历史已经反转,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看着手中的专辑,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以后的日子似乎比以前有趣了许多,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参与。他每天总会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好多有趣的故事,让我笑得不亦乐乎。久而久之,允佳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联系。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瞒着我悄悄做了什么?”允佳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
“没什么,只是成了普通朋友嘛。”我有点脸红,因为我现在对他的态度和之前真的很不一样。
“真的没什么?”允佳似乎并不相信。
“我的佳佳宝贝,我怎么会瞒你呢?咱们就别说他了。”我刻意逃避有关他的问题。我们真的没什么,我却不想解释,仿佛希望有什么似的。
“臭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打断自己的思绪,但却阻止不了。被允佳一问之后,我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又打电话来了。
“呆子,明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有些紧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居然约我。
“我骗你的,和呆子一起看电影,我会被旁人取笑的。”他笑着说道。
莫名心里感觉失落,“我有那么差吗?我还怕你丢你我的脸呢!”
“那我们就试一下,明晚九点电影院门口见,不敢去的就输了,以后得听赢的人的话”。他在向我挑衅。
“去就去,你等着看本小姐惊艳登场吧!”我挂断了他的电话。
冷静下来以后,我为刚才的承诺后悔。我真的是一个很粗鲁的女生,而他却是一个如王子般温文尔雅的男生。我想反悔,想到他得意的讥笑,说什么也得打败他。“对了,允佳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吗!”我兴奋得像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你还说你们没什么,都要去看电影了”。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允佳后,她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笑着戏弄我。
“这是一个赌局,我是不能输的。好允佳,你就帮帮我吧”。我像个小孩一样摇晃着允佳的身体,并且苦苦哀求着她。
“好啦,真拿你没办法”。我就知道,允佳抵制不了我孩子般的撒娇。这招用在允佳身上,百试百灵。
于是,我们利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允佳对我进行了从头到脚的改造。
“这是我吗?”我对着镜子里的我感到不可思议,原来我也是一个美女啊!
“莫小静,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人是变漂亮了,可你那脾气可得改改。记住,要淑女一点……”
“嗯嗯”我一个劲的点头,从没觉得允佳如此?唆过。
临走前,允佳还给我打气,要我好好“约会”。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小子的糗样,本想故意迟到耍他一下的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事实上却是我等了他两个多小时。等到他出现的时候,我几乎成了一颗一碰就爆的炸弹。
“臭小子,你敢耍我!”
“我……”我没等他开口,就一脚给他踹到膝盖上,同时把他推到一边,怒气冲冲的走了。允佳叫我淑女一点的忠告完全被我抛在了脑后。边走我还边骂他是个大坏蛋,大骗子!我骂得太投入了,以致于我闯了红灯都不知道。
“小心!”我听到身后的呼喊,抬头一看,一辆车正朝着我迎面而来,我却傻傻的不知道躲闪。当明亮的灯光射入我眼睛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妈妈。十年前,妈妈就是这样离开了我和爸爸的。
我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我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宝贝,爸爸很能干,挣得钱永远花不完,我就是一个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那天是我十岁的生日,白天爸爸妈妈带我去游乐场玩,买了好多的玩具给我,还订了一个大大的我喜欢的草莓味的蛋糕。从蛋糕店取出蛋糕以后,在那家蛋糕店门口的马路上,我看到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于是我放开了被牵在妈妈手心里的手。就在我抱起小狗的时候,妈妈大喊“小心”。我没反应过来,被一把推到摔倒在了路边。我看到妈妈倒在马路中间,她的身边流淌了好多的血。我的蛋糕,玩具散乱了一地。爸爸在慌张的打手机,怀中的小狗“汪汪”的叫个不停。妈妈走了,爸爸接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住进了医院,我的家没了。从此我再没有生日,取而代之的是妈妈的祭日。
我以为我就要和妈妈相会了,然而我又再次与死亡擦身而过。我被那家伙迅速拉到一边。
“呆子,你怎么哭了?”那小子焦急的看着我。“是不是被吓坏了?”
“妈妈……”我不停的叫唤着妈妈,对妈妈的思念越发强烈,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住的往下掉。
“呆子,你别吓我!”那小子被我吓得手足无措,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围一下子变得很静,不知何时我停止了哭泣。那家伙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一条宁静的街。突然他停止了脚步,我刚好撞在他怀中。我恰似刚清醒的睡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此刻,他的眼里比以往多了几分温柔。
“小静,我喜欢你。”他用一种很真诚而又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顿时哑口无言,刚想说些什么他就先开口了。
“第一次见到你,看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就好像一个不小心坠落到人间的天使,越接近你就越发现你的可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张柔软的唇覆盖在我嘴唇上。
我想要推开他,却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的闭上了我的双眼。
我们顺其自然的谈起了恋爱。允佳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并不觉得很奇怪。身边的女孩们都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我,有的还带有怨恨,因为我抢走了她们心中的王子。
“小静,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依然是在我们相爱的这条街。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啊,下一秒你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有一天我离开……”
“我不要听!”我打断他的话,这是一个我不喜欢的话题。“你要是离开我了,我就永远不里你,把你忘了去爱别人”。我固执而任性的这么说着。
“我们以后每晚来这里好吗?”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我希望能和他每晚来,这样就能记住最初的感觉,那么他就不会想离开我了吧。我期待着他会说好,但他沉默了一会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紧我的手慢慢向前走,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甩开了被他紧握的手,站在原地不肯走。他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忽然眉宇间舒展开来,笑着说:“好”。
我还是不说话,嘟起小嘴站着一动不动。
“我错了,原谅我好吗?”他揪着耳朵埋下头,像个小孩一样向我认错,可爱极了。
我“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你蹲下”。我命令着他。
“是,我的天使”。他乖乖的蹲了下去。
他就这么一路背着我,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不知不觉中,我在他背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自己暖洋洋的被窝里,他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告诉我临时到外地出差,两三个月以后才能回来,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去那么久呀,我打他的手机但一直没人接听,心里有一些失落。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我忽然笑了。
最近只顾着经营自己的爱情,把允佳都给忽略了。于是我便打电话约她出来逛街。
电话里,允佳有些推迟,我想她可能因为我重色轻友有点生气吧。在我好说殆说之下,她终于答应和我一起逛街,但只给我一个上午的时间。
恋爱中的我看什么都很美好,再加上我天生是个购物狂,所以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直到手拎痛了,脚走累了,才在一家咖啡厅休息。
趁着允佳去上洗手间的时间,我翻看着今天的战利品。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允佳的。见她没来,我打算帮她接。
“咦,怎么是他的号码?”我在心里寻思着,一定是想请允佳照顾好我。我按下了接听键。
“今晚有空吗?陪陪我好吗?”我惊呆了,刚才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我什么也没说,心跳开始加速。
“允佳,你怎么不说话?你知道我是为了试探你才和小静在一起的,我好后悔那样做……”我挂断了电话,不知何时眼角多了两道泪痕。我擦干了眼泪,把手机放回原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允佳回来后,看到我眼睛有点红红的,便问我怎么了。我骗她说喝咖啡时不小心被呛到了。这时,允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允佳迅速拿起手机并挂断了电话。我确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怎么不街电话啊?”我试探的询问她。
“一个我不想理的人,没事”。她说得干净利落,我无法往下问。
我很早便回到家中了,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我。他为什么要骗我?和允佳之间到底有什么瞒着我?我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的脸上是满满的泪水。一切太突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好害怕,觉得我就要失去他了。不能这样了,我要找到允佳问个明白。
夜已经很深了,在允佳家楼下,我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拥抱在一起,那是我的男朋友和我的好姐妹。我想要上前做些什么,跨出了第一步,却又退了回来,我才是多余的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我太伤心也跟着我难过,下雨了,豆大的雨滴拍击着我的脸,混淆着眼泪一起滑落到地面。我忘记了我是怎样回到家里的。到家以后,还带了些哭腔。我好冷,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躺到床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朦胧中我听到旁边有人在说着什么。我想试着把眼睛睁开,却又再次昏睡过去。待到我完全清醒时,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坐在我床边的允佳。
“臭丫头,怎么变成这个模样?”她一边哭一边抚摸着我的脸,露出无比心痛的样子。
“允佳,你……”我想问她事实的,但看到她的眼泪,那两行泪水真真切切是为我流的,我又不忍在开口。
“什么?”她焦急的看着我,生怕我哪里又不舒服。
“没事,我想说,你真好,我饿了”。我故意引开话题。
一场大雨,让我发烧了,在允佳的精心照顾下,我很快便好了。在这期间,我没有接到他一个电话或是一条短信,他就像从人间消失了,或者说他好像从未出现过。我知道,他不会再出现了。
我偷偷搬了家,就是想逃离这令我伤心的一切。允佳发现后打电话找我。“小静,你在哪儿?”“佳佳宝贝,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真正的幸福,你和他,也要幸福哦!”我挂了电话,我不想和允佳争同一个男人,况且那个男人根本不爱我。这是我和允佳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我送给她的最后一句最真挚的祝福。后来,我便换了手机号。
我以为换了一个环境,我就可以换掉一种心情。然而,一年过去了,我对他的思念未见减少,却越来越浓。总是习惯的看他的相片,这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方式。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那么近,却无法触摸。曾经幻想过如果再遇到他会是怎样我一幅画面。我笑笑自己,原来再见他,也不过如此。也许我该干脆一点的,彻底的放下。对着删除轻轻一按,那些被我看了无数遍,温习了很多次的回忆就这么被我删除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但却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我会经常到医院陪爸爸,医生说,爸爸的情况比刚到的时候稳定多了。长期的精神失常使爸爸忘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甚至不记得我是他的女儿。但是医生说,只要我能坚持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或爸爸最爱做的事,爸爸是有可能康复的。可是,我的记忆少之又少,毕竟那时我才十岁。
爸爸的主治医生是一个叫顾一凡比我大五岁的男人,两年前他来到这家医院就接手了我爸爸的治疗,他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我对他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他很厉害,知识很渊博。他人很好,经常会帮我照顾爸爸。
一天,他约我出去吃饭,我不想去,可是想到他帮我照顾爸爸就不好推脱,顺便跟他说声谢谢。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捧了一大束玫瑰出现在我面前。
“小静,我愿意做你一生的朋友,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可以照顾你一生”。他向我告白了。
“你知道的,我爱着别人。即使现在分开了,我依然爱他。”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对待这份突如其来的爱,他是个好男人,和他在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我却深爱着别人。
“我知道,那个人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依然给。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走进我的世界”。
一凡,你能给我一切,唯独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我沉默着做不出任何回应,唯有无言。
只见他像变魔术一般从火红的玫瑰里拿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嫁给我,做我的新娘”。他把戒指递给我,希望我能接受。
周围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到我们这里,我的脸像一团燃烧的火一样发烫。
“你快起来,我答应你”。我上前将他扶起,他不。他把戒指给我套在了无名指上后,才起身,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我会给你全世界无与伦比的幸福,让你不为你的选择后悔”。
我微笑着不说话,他抱起我快乐的旋转,完全不顾周围的人,“我有老婆了”。他想向世界宣告他的幸福。此时,周围是一片掌声,那是旁观者对我们的祝福。
我想,对我来说,结婚是最好的选择吧。一凡,我会努力珍惜你给我对的好,做你心目中的好妻子,但请原谅我无法给你我的爱。
“爸爸,我要家嫁人了,你快点康复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见证你女儿的幸福了”。可是,我幸福吗?我这样问自己。
“小静结婚,幸福,要幸福……”看着爸爸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些话,我忍不住靠在爸爸怀里哭了起来。“小静乖,不哭,要幸福……”
“小静,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一凡的声音,我迅速擦干了眼泪。
“小静结婚,要幸福……”爸爸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你跟伯父说了吗?”一凡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小静,你让我好开心”。他显得相当激动。
“嘘”我用手指堵住了他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了,只要你对我和我爸好就行”。我深深的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相信我,我会对你和爸好的”!他无比幸福的将我拥入怀中,他的身上没有那淡淡的烟草味,而是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
“哦,对了,下午陪我去见一个朋友好吗?”他把我从怀中放开。
“朋友?谁呀?”我很纳闷。
“一个心脏科的权威专家,在美国认识的。我们是好兄弟,我想把你介绍给他认识。听说我要结婚了,他也很想认识你。”一凡的眼神告诉我,他很希望我去。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我想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不用,你这样挺好,你在我眼里是最漂亮的”。他高兴的说。
“去你的,又说好话骗我”。我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架势。
“我……”
“顾医生,有一个急诊病人需要马上动手术!”一个护士气喘吁吁的跑来打断了一凡的话。
“你快去吧!”我推着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转角,我感到无比的失落。我并不想去见他的朋友,但是我知道他希望我去。
“爸爸,为什么我不快乐呢?你也觉得一凡好对不对?我该好好对他的……”我问了爸爸好多个为什么,但他由始至终都只会说那句相同的话:“小静结婚,要幸福”。
今天上午的那个急诊病人看来很严重,一凡打电话告诉我地点,叫我先去,他暂时没办法离开。
我早早便到了那里,自从离开他以后,我变得安静了许多,喜欢一个人享受安静的氛围。我大概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
“请问,你是莫小静吗?我是一凡的朋友,叫林宇生”。身边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又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声音。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起身想要招呼他坐下。
“是你!”那人突然说道。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上次和贤俊一起的那个男人。我真没有想到,和我见面的人居然也会跟贤俊有瓜葛。
我们彼此相对而坐。我不停的搅动着杯中早已冷却的咖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面坐着的这个人让我想到了另一个男人。我会偷偷看他几眼,发现他一直盯着我手上的戒指。
“你认识贤俊吗?”他打破了沉默问道,我搅动咖啡的手瞬间停止了动作。
“我们是普通朋友”。我随便说了一句。
“哦,我想是我想太多了,你都快和一凡结婚了,怎么会是你呢?”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失望的口吻。
“你在说什么?”我一脸迷茫。但直觉告诉我,他想要说的和我有关。
“贤俊有心脏病你知道吗?”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什么?心脏病!”这无疑是一个霹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胡说!”我大吼。
“他当初找到我,想让我治好他的病,可是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心脏病是没办法治愈的,最多只能通过药物增加几年寿命。他很坚强,一直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他会经常去找我,我从他口中得知他很喜欢一个女孩,但他们分手了,也许是不想让那个女孩难过吧?上次遇见你之后,他就再也没找过我。我猜想你是不是那个女孩,但好像我错了。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
“对不起!”我没等他说完,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放到他面前:“请帮我还给一凡,我不能答应嫁给他了,因为我就是那个女孩。”我满脸的泪水,一切我都明白了。我朝门口跑去,这次我不要再放开。
“莫小静,加油!”林宇生向我叫喊,我没有回头看他,但我知道他是在祝福我。
没错,贤俊就是我爱的那个人,那个臭小子。
“允佳,贤俊在哪里?告诉我!”我第一次哭得那么大声,允佳在电话那头默不作声。
“允佳,求求你快点告诉我!”我再次放大了哭声。
“小静,对不起!贤俊在你们相爱一段时间后向我表白。我以为他真的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我爱他,所以私底下和他开始了交往。你走后,我甚至自私的以为他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可是他却告诉我他爱的一直是你,他不想看到你难过才利用了我。我也是在那天才知道他的病情的。”
我的眼泪在泛滥,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问我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小静,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臭小子,那天晚上我骗了你,爱你又怎能忘记?
允佳告诉了我贤俊的地址,在我离开后,贤俊也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我用力按着贤俊家的门铃,甚至用手狠狠的拍打。
“臭小子,你快开门啊!我是小静!”我大声叫唤着,隐约中我听到屋内有玻璃打碎的声音,我更加控制不住的哭泣和叫唤。
门开了,我看到了一张无比憔悴和痛苦的脸,我的心突然好痛好痛。
“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大声哭了起来。
“小静,别哭……”他整个身体附着我一起倒了下去。
在医院里,贤俊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的温度。这一年,他憔悴了,瘦了好多。我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苦,我多想代替他接受病痛的折磨。
“臭小子,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怎么那么爱睡觉啊?你都睡了三天了,你答应我要天天和我去那条街的。”我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身边。
我睡着了,隐隐觉得有只手在抚摸我的脸颊。我突然清醒过来,贤俊正在看着我无力的微笑着,“医生,医生他醒了!”我想快点找医生来,贤俊却拉住了我的手。我转身看他。
“小静,谢谢你我人生的最后回到了我身边,可是我可能…。。”我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我不希望他做那些不好的猜测。
“无论你在或不在,这里永远只有一个你”。我用手放在我的胸口。
“小静,你穿这婚纱真漂亮!”林宇生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个新郎也很帅啊”。我笑着夸他。“这套大小正合适,就这套吧?”我征询林宇生的意见,他微笑着点头。
试了一天婚纱,回到家中,爸爸做好了饭菜等我。这个家总算不那么孤独了。
“小静,今天辛苦你了”。允佳在电话里说着好话。
“你要怎么犒劳我啊?”心里正盘算着看她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就说吧”。她停顿了一会,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开口。“小静,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还是不能忘记吗?我多么希望你今天不是在帮我试婚纱,而是你自己就是新娘”。
“允佳,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会流泪。
和允佳的通话结束后,发现有一条新信息,是一凡发来的。三年前我摘下了他的戒指去找寻我的爱人。贤俊醒来后不久他说饿了,要我出去给他买吃的。可是,这一去就是永别了,他再也没有醒过来,永远的睡着了。失去爱人的痛苦让我的世界一片狼藉,无数次在梦里梦见他的身影,醒来后才发现枕边潮湿的一片。
我变得更加沉默,每次允佳都告诉我,让我哭出来会好些。可是我不哭,因为贤俊说过“小静,不哭”。也许是骨肉相连的缘故吧,爸爸或许感受到了我的痛苦,意识也在逐渐清醒。
三年后的今天,一凡还是义无反顾的等我走进他的世界。我多想回应他的感情,可是,我却永远走不进他的世界。
“爸爸,我想出去散散步,你先吃饭吧”。我没等爸爸回答就出了家门,我知道身后的爸爸正在叹息。
离我家不远的街道,就是我和贤俊相恋的这条街。这里有许多记忆里的美好,宁静依旧。闭上眼睛,怀念他的心跳,回味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那张帅气阳光的脸。他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开过。
“臭小子,如果还有明天,我们还在这里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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