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泪
危难重重,保安挺身救出女白领
4年前的5月18日,深夜11时许,位于成都市西南的蓉城大厦7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鸿达商务公司年轻的分部女主管关玫正在为一个企划案埋头苦干,突然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翻东西的声音。
出于责任,关玫推开了那扇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从屋里突然冲出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个男人很准确地捂住了她的嘴,并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贴在她脸上:“叫就划烂你的脸!”
关玫知道是遇到小偷了,她脱口而出:“这是行政人员办公室,没有钱的。”她希望自己的话能让小偷明白走错了地方。谁知,这句话却反而让不愿意白跑一趟的小偷起了另外的邪念。两个小偷相互看了一眼,一前一后淫笑着贴向关玫……
蓉城大厦值夜班的保安陈广生正在楼下巡逻。突然,一个相架从天而降,啪地掉在了他面前。“出事了!”陈广生抬头看看大厦办公楼,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出事了。大厦里加班的公司并不多,陈广生很快跑到7楼,冲进鸿达商务公司办公室内。
此时,屋里的情形十分危急,关玫的衣服已经被两名歹徒剥光。见此情形,陈广生马上举起对讲机:“110,蓉城大厦有人抢劫!”一边喊一边冲向歹徒。
两名歹徒被陈广生的喊声震慑住了,高个男人最先冲出房间,矮个男人被陈广生死死抓住后,穷凶极恶地一刀扎在了陈广生的手臂上,随后也逃出了房间。
“报警!”确认两人逃离后,陈广生顾不得鲜血湿透了衣袖,扑过去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刚才他是急中生智,其实保安的对讲机是不能直接报警的。
“求你别……”关玫突然回过神来,冲到陈广生跟前挂断了电话,“求你不要报警,我没被他们怎么样,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作为保安,陈广生知道出事不报警一旦被公司知道,他肯定会被炒鱿鱼。但作为一个普通的保安人员,陈广生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平日几乎不正眼看他的女孩儿此刻就离自己如此近,而且是一丝不挂地哀求着自己。陈广生的心软了。
为了掩饰自己受伤的手,更是为了掩饰办公室发生的事情,第二天陈广生请了一周的假。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请假的第二天,关玫居然敲响了他陋室的大门。
在大厦的公司里上班的女孩儿,从不主动答理保安。关玫的到来让陈广生非常诧异。关玫放下手里的水果,从提包里拿出一沓钱:“这3000元钱你先拿着治伤,不够再说。”
陈广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儿如此仗义。“这钱我不要。”陈广生很坚决地推开了关玫的手。
“那……那你要什么?”
“我啥子都不要,只希望你能偶尔来看看我,我在成都一个熟人都没有。”最后这一句话说完,陈广生低下了头。
以身报恩,幸运男人娶了女白领
陈广生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句话,竟然在关玫心中掀起了巨浪。
关玫也是四川人,来自泸州。她10岁那年,父母双双死于一场车祸。年迈的爷爷奶奶将她接到身边,关玫刚刚考上大学,爷爷就去世了。她在地方政府和学校的资助下念完了大学。从小就体会到世态炎凉的关玫,心中只有一个梦想:毕业后要在大城市买车买房,让奶奶过上优越的晚年生活。
关玫毕业后选择了鸿达商务公司,看中的是公司的激励机制和较高的工资收入。从进公司第一天起,为了实现心中的梦想,关玫一刻不停地努力,仅仅两年就升任分部主管,负责公司在川南片区的业务,工资也涨到了6000元。
然而不久,奶奶也永远离开了关玫。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关玫再也没有了亲人。此时,陈广生的那句“没有熟人”的哀求,深深触动了关玫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关玫不是偶尔去看陈广生,而是经常。一有空她就会到陈广生的住处,陪他聊天。两个独在异乡的人成了朋友。每次关玫要来,体贴的陈广生都会早早去买菜,然后做几道可口的家乡菜犒劳关玫。
假如不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关玫和陈广生也许永远只是朋友。这年7月,已经升任西南地区业务主管的关玫,骤然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次“清白危机”。那段时间,关玫所在公司的董事会主席朱建从广州来到成都检查工作。按说这属于十分正常的工作,但随着朱建在成都住下,一些奇怪的传闻也在公司出现了:“××昨晚被召去宾馆了。”“×××是下一个人选。”
关玫并不完全相信传言,但在商场打拼几年,一些所谓的“潜规则”她还是知道的。她的担心并非多余。7月末的一个周日,她突然接到公司总经理的电话,让她晚上到宾馆陪同朱主席参加一个商务活动。
关玫无法拒绝这样的安排,但她想到了陈广生。在参加活动前,她在老板的房间旁边给陈广生开了一间房。她告诉陈广生,如果宴会结束后自己被要求进入老板房间,那么她会每10分钟给陈广生打一个电话,电话不用接,但只要10分钟没接到她的电话,陈广生就要冲进老板的房间。
事实证明,很多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晚上10点左右,仅仅微醉的朱建非让关玫扶他回房休息不可。也许是有顺利的占有经验,一进房间朱建就扑向关玫……
陈广生再次英雄救美,大约11时10分,就在他已经收到关玫5个平安铃声后,过去了又一个10分钟,陈广生再也坐不住了,马上起身。
陈广生踹开房门的一瞬间,朱建惊呆了,他甚至顾不上立即把手从关玫身上拿开。陈广生被眼前的情景激怒了,他一把抓住朱建稀疏的头发,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朱建脸上。
“你们居然敢捉我的黄脚鸡,我要让公司开除你。”一向自负的朱建拿起电话。
也许是与陈广生有约在先,关玫始终很冷静。看到朱建如此大胆,她冷静地撒了一个谎:“我已经拍下了刚才的事儿,如果我受到不公正对待,你应该知道后果。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陈广生呆住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关玫会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顺利离开酒店后,陈广生依旧处在某种兴奋中:“我们去吃消夜,庆祝你再一次化险为夷。”
关玫默默地跟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时,关玫突然收住了脚步:“广生,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但你能娶我吗?”
关玫的话是认真的。的确如此,一个男人先后救了自己两次,女人怎能不动心?再说,除了身份上的悬殊,陈广生有着英俊的外貌,强壮的身体,以及一般男人少有的细致体贴,作为一个独在他乡的孤儿,关玫需要这样的关怀和呵护。
为了避免得罪董事会主席可能会发生的问题,更是为了替两人的前途打算,9月,关玫主动向公司提出下派到老家泸州担任主管。她的理由很充分:未婚夫在老家。
公司最终批复了关玫的主动降职。国庆节过后,陈广生陪着关玫回到泸州。陈广生没有想到关玫会为自己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他充满感激地对关玫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现实等级,差距击跨男子汉
这年春节,陈广生和关玫正式结为夫妻。关玫通过同学安排陈广生在一家商场继续做保安,又拿出多年的积蓄加上婆家的支持,在市区买了一套商品房。为了照顾丈夫的情绪,关玫主动把房产证办成了陈广生的名字:“我们也有自己的家了。”
婚后的生活起初的确很惬意。陈广生对待家庭异常细致,他愿意让妻子过舒服的日子。但陈广生心中始终存在危机感。“老婆,咱们要一个孩子吧。”在陈广生看来,有了孩子,女人才会安安心心过日子。他没想到,他的提议会遭到反对。
关玫并非不想要孩子,可刚到一个新环境,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再说,她不希望这么年轻就让孩子束缚自己。
“还年轻?在我们老家,你这个年龄的女人孩子都上学了。”陈广生有点儿激动。
“可我不是你们老家的女人,我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每次争吵陈广生都会因为这样的抢白而闭嘴,这个时候他就会清楚看到自己跟妻子的差距。
关玫非常诚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多挣点儿钱,好让我们的生活好过些。”她没有意识到,她的真诚恰似一把利剑,刺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陈广生非常愤怒:“我知道我无能,我知道这个家需要你支撑!”
这样的生活多少让这对本该和睦的夫妻都感到了某种沉重。关玫越来越沉默。
“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陈广生忍不住质疑,而关玫并不多加解释,只是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陈广生不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自从他不再陪妻子外出,关玫每一次出门都比以前更爱打扮了。尤其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关玫经常需要外出应酬,很晚回家已经成了常事。
一天,总公司派人下来检查工作,作为负责人,关玫当然得负起陪同的责任。晚饭后,客人想去唱歌,关玫不可能推辞,于是打电话向陈广生“请假”了。
那天晚上,关玫回到家已经很晚,疲惫地洗完澡准备入睡。阴沉着脸的陈广生突然发难:“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昏昏欲睡的关玫觉得丈夫有点儿烦。
“你在电话里告诉我在橄榄树歌城,可你们根本没去那里!”
丈夫的话让关玫感到惊愕。一开始他们的确去了橄榄树,但客人嫌音响不好,后来换到了另一家。关玫万万没想到陈广生居然如此不信任她,竟然跟踪她!“你不相信我?”“你让人相信吗?”
关玫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老子真是瞎了眼啊,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跟男人纠缠不清,老子居然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陈广生依旧在发泄着愤怒,关玫抱着被子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第二天一早,关玫悄悄去往成都汇报工作,她希望丈夫能利用这两天冷静一下。
因爱成恨,救美英雄反杀美
日子就在这样的磕磕碰碰中过去了一年,一股全民炒股风逐渐刮起。陈广生的同事也经常“谈股论经”。陈广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跻身于妻子那样的白领阶层或者说有钱群体,自己唯一的办法是尽快挣到钱,“也许炒股是唯一的机会”。
炒股需要本钱,家里的钱都是妻子管着。趁着妻子去了成都,陈广生找出房产证,拿着房产的相关证明,顺利地从一家典当公司贷到了10万元现金。
谁知,细心的关玫回家后很快发现房产证“丢了”。关玫对陈广生说:“你再不告诉我实话,我就只能报警。”
“你报吧,我看警察能把老子怎样,那上面可是我的名字。”陈广生有些得意,关玫的回答却彻底引爆了他积压太久的自卑和屈辱:“你别忘了,那是夫妻共同财产,写你的名字仅仅是让你心理平衡,让你有点儿做男人起码的资本。”
“你终于说实话了!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侮辱了!”
一瞬间,陈广生原有的光辉形象突然崩塌了,强忍的泪水一下子涌出关玫的眼眶:“姓陈的,你不是人。我们离婚!”
婚姻走到尽头,离婚也算是一种对彼此的解脱,可陈广生却有些不舍。尤其是看到关玫蜷缩在床上的美丽身体,陈广生忽然有了一种最后温存的强烈欲望。
“你别碰我。”
妻子的反抗更刺激起了陈广生的欲望。陈广生掐住妻子的脖子,穷凶极恶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关玫终于不动弹了,一切归于平静。从疯狂中清醒的陈广生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关玫已经没有了呼吸,她原来光洁的脖子上紫黑的掐痕仿佛在重复着刚才的争斗……
“老婆,老婆,你醒醒,你别吓我!”
关玫没有醒来,她美丽的双眼始终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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