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相爱的男女,散了。女子将远赴他乡。阿男还在原处哭泣。我是阿男的朋友,通过阿男跟女认识,也成了朋友并以姐妹相称。两年前,一个冬日晴朗的中午。阿男请客。与他并排坐的是高挑清纯的女,阿男自己也属玉树临风的“款”。席间,他们时常十指相缠,彼此注视,为我们这帮狐朋狗友制造谈资。平日阿男常设宴请我们,大家对他还算恭敬。这回,露出“软肋”,容我们尽情嘲弄。然而,他并不在意。一个恋爱的男子眼中,只容得下他亲爱的女子。女是活的,我们只是“静物”。“静物”们很不满,对这对热恋的人不依不饶。那顿饭,吃得愉快且长。 之后很长时间,他们消失。大家“怀念”阿男,明白他只是与女幸福地呆着。“大家”由十人组成,友谊的长度也有十年。一度大家共同做事。那些日子,大家聚在一起读书、开会、探讨问题。会长是阿男,女负责会务。总是赶在深夜来临前,找家尚未打烊的小店,匆匆吃饭,酒至微醺,就开始催阿男与女尽早完婚,免得物价飞涨,我们多花银两……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为女帮腔,女开始叫我姐。我觉得,他们的美好姻缘,是可以为彼此加分,相映生辉的。可他们似乎并不急,总是相爱着、浪漫着,没有急于结婚的意思。
有一阵子,我遇到许多困扰,心中很不快乐。白天撑着。晚上,沾酒就醉了。一醉,就吐得翻江倒海一塌糊涂。离家很近,却走不动,回不去。打电话让女来接我,女帮我漱口、洗脸、收拾残局,陪了我一整夜。
一天,闲逛。手机响了,我被告知,女欲“自杀”。惊恐得不行。然而,见到女时,她正没事人儿似的与阿男拉拉扯扯呢。鲜血,从她的右手腕上滴滴答答地砸到地上,似乎泄露了不该泄露的秘密。几个人陪她去医院,打破伤风针、消毒,眼看着大夫给她连接白乎乎的血肉组织,我心疼地掉泪。而她啥事没有,始终不出一声。离开医院,五人一起吃饭。除了女,我们都骂阿男。骂得他受不了,拔腿就跑。女在阿男走后,极快地喝了三瓶“红高粱”,吐在当场。几个人把女交给阿男的时候,我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倒觉得欠了女。我甚至怀疑,这个时候,女并不想与阿男在一起。可能她需要在阿男之外,有人听她说,有人让她哭。而我急于脱身,没给她机会,是我的错。
从那以后,女与阿男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我不知道。“战争”来临,我从中“斡旋”。有一回,给女开玩笑,说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媒婆”。当时,我过生日,女要送我一个蓝布手袋。她将手袋拿在手上,往头上一缠,说你要这样,还歪着脑袋淘气地笑着……
两个人感情的事,别人从来说不清楚。也不宜过多地掺和。但女是我妹,她要赎感情的债,决心远走他乡,这令我心疼。不知道她此去何时才能回来。再遇到酒的时候,会不会又醉。醉了的时候,会不会还惦记彼此。不知道她多久才能医好心灵的伤,留在手上的疤会不会有时还痛。爱情,是不是像极了渔夫瓶子里的魔鬼,只有逃离了,才会变得坚强。
……
阿男与女,现在仍魔鬼般地“混”在一起。有时,好得如同臭脚丫子掰不开;有时,打架打成不共戴天之敌。可怜这对被爱“迷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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