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这样,听听音乐,写写东西,音乐不一定是我喜欢的,正如我的文字一样。丑陋的和美丽的如果说有什么是关联的,那么我想都是真实的吧。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可以有资格骄傲,一个是阳光,一个是伤口。阳光羡慕伤口真实的那么坦然,伤口羡慕阳光可以微笑的那么不可一世。我想,如果它们中有一个附着我的灵魂,一定伤口。 真话是天使,谎言是魔鬼,我想,我该是个天使,可是我却爱上了魔鬼,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和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我呢,无非是幸与不幸中徘徊的一个影子。如果说,我的世界还有什么是能躲开阴影的,我想,只能是那个名字,那个出现在很多人身边,却在我这里被铭刻的名字。
认识扬是在一个早上。确切来说是一个太阳刚吻过我的皮肤的时刻。从那家酒吧出来,阳光是如此的温暖,干净,我多少有些自卑了。巴士上人不多,这个时候,安静是那么廉价,这种安静没有午夜那种暗暗的脏污,我想,这也许是个礼物,只是属于我的时日不多。
扬走上巴士时,我看了表,是5点37分。5点37分,一个散发阳光味道的男孩微笑着问我,可不可以坐在我旁边。这样的微笑让我有点愕然,好久不见的微笑,很暖,很踏实。
5点38分,我和扬小声的彼此说了句“早安”。5点45分,扬说了句天气不错。我微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安静。翻动报纸的声音。6点03分,我说,我到了。
扬在窗口微笑着和我告别。
转过身去,我想,那辆巴士上没有谁记得我,我也不会记得谁。
回到家里,我的头很痛。牛奶早早的送过来了,胡乱吃了点,洗了澡,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1点了,去厨房,做午饭。我喜欢为自己做点吃的,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照顾自己的那种成就感。3点,我坐在电脑旁,有家杂志约稿,我要尽快赶好,千字80元,一个月只要有一次稿件能刊用,我的上网费就有了,如果有两篇能刊用,我的水电费就有了,如果有三次能刊用,我的吃饭问题就解决了一半了。我的文字太过于颓废,阴郁,喜欢的人不多,包括我自己。拉上窗帘,偶尔漏进来的光线是那么孤独,摇摇欲坠。
我常写校园里的爱情,简单的,纯纯的,干净的就象孩子的眼睛,没有钱,没有交易,没有利用,没有欺骗,但是,却总是在你不想结束时惨淡的夭折。我的故事,写到最后都是悲剧收场。爱情本身就是个悲剧,天长地久不过是老子的一厢情愿罢了,海枯石烂也无非就是自然或有或无的变化罢了,我不相信柏舟能在凄风苦雨里坚贞着什么,更不相信诗经里最初简单重复着的那些爱情诗句。我是被骗大的,我不愿意在长大以后继续被欺骗。
故事写好了,主人公却没有名字,男孩子就叫扬吧。随手敲下的这个名字让我心里一震。扬,不过是一个路人。
晚上7点,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这一切都很好,妈妈放心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说公司太忙,暂时是不行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我所说的公司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容身之地了。我不想骗妈妈,却不得不掩饰一下,我想,我还能养活我自己。
大二那年,我和文相爱了,感情很稳定。毕业后,我们一起来S市闯天下,我在一家公司任职,文的父母帮忙,他注册了一家公司。我和文同居了,这样安定的日子过了不到一年,文没有说过娶我,我也没有要他负责。文的公司经营不善,我所在的公司业绩却好的很,文告诉我,这个项目他志在必得,他要我帮他,我知道,这个“帮”字意味着什么,他说如果能成功的话,就和我结婚。我答应了。
事情败露了。我泄露了公司的商业机密,文也没能拿到那个项目。我苦苦哀求,老板放过了我,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就再也不能再做这一行了。
文骂我没用,他的公司破产了,他回了老家。我一个人留了下来,还好,房子还有半年才到期,我没有钱,只有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
文走后的第三天,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需要钱。
那家酒吧不大,生意还可以,老板是个女人,她可怜我,薪水给的很合理。我鄙视这种怜悯,却没有勇气拒绝这种怜悯。
晚上10点半,我来到了这家酒吧。今天晚上人不是很多。唱完5首歌,我可以休息一下,一晚大约是15首左右。2点以后,我可以不唱歌,陪客人聊天。早上5点,我可以走出去了,这样,6个半小时我可以拿到60元。不算客人给的小费。经营酒吧的女人很有头脑,她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很多很多人想要找个陌生人来说说话,究竟那些走进酒吧的人会给她多少钱我不清楚,但是不会让她赔本的。找我聊天的客人很多,我想,寂寞的人不只是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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