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浩的2016年,始终在忙。除了经营老罗英语培训之外,他还干了三件传布力度很大的事。
先是接到优酷邀请,作为跨界导演自编、自导了“幸福59厘米”系列短片中的《小马》,并本质客串了一个在星巴克买咖啡时被店员逼疯了、扇本人N个耳光的客人。此片在优酷上点击量有960万,褒贬不一,他在片中多少十秒的上演在微博上被转发数万次,让观者津津有味。
之后,招牌演讲“一个幻想主义者的创业故事”也鸟枪换炮,从海淀剧院移到了保利剧院,他在报告中颇自得地流露:“如果你一直在做和之前一样的事件,却有一帮生疏人围上了说你膨胀了,那么就意味着你快胜利了……今年,老罗英语培训已经开始赚钱了。”他的书架上,创业前的文艺类、科幻类书籍已经变成了经管类书籍。在做品牌这件事上,老罗通过三年的亲自实验,缓缓咂摸出点自己的生意经来。
这份年初总结已经够饱满了,但它在9月27日开始逐渐走向热潮。为了自己和同样有关不上门冰箱的人家,罗永浩被秋菊“附身”,有理有据地带着家中冰箱门关不上的用户们一起维权,并做好了长期抗战的筹备。他的维权对象是领有161年历史的、多年来在中国有良好口碑的德国品牌西门子。11月20日,他带着三台冰箱来到位于望京的西门子公司门前,抡起了大锤。
做消费者,请智慧,请保持
我在老罗英语培训学校的办公室里见到罗永浩的时候,他正对着一卷纸巾猛擤鼻涕——从9月27日到当初,维权的事让他疲乏不堪。但就在采访两天后,12月20日,他在海淀剧院举办了公然售票(票价100,只有来到现场加入运动就可以凭票退款,实际是免费的)、并拟邀请300家媒体前来围观的“最后一次砸冰箱”活动。
他疲了,跟进这件事的网民们也疲了。罗永浩很坦诚地告诉我,这次的门票卖得不太好,到12月18日只卖出去一半,有一部分起因是他终日在微博上说这件事,听得别人都烦了,谁还会大老远买票上这儿来听。
从9月27日随便地发出第一条埋怨冰箱门关不上的微博开端,罗永浩的微博就浮现出一种终日刷屏的状况,主题永远是西门子。“第一条发出来后,谁晓得全中国这么多家庭里都有这个问题,老婆怪老公不关门,大人骂孩子没关好,搞得那么不协调,闹了半天都不是花费者的错,是产品的错。”
于是,他用他的方式留存证据。他拍下冰箱门关不上的视频宣布在微博上,请家里情况相似的网友们都站出来,促使一些网友也把自家的视频上传;去北京三十多家家电卖场,拍摄在售样机的关门情况;此后又购买了一批样机和新冰箱,清楚地拍摄新冰箱的关门情形;同时,他招集在北京的消费者,登记姓名和联系方法,出钱让他们去买新冰箱,拉回这些有问题的旧冰箱……但征集这些证据,本钱十分高。“找人拍摄、买冰箱、运输、跑卖场、租海淀剧院……我过些日子会列一个用度清单颁布,赐与后维权的人参考。”
在收集材料的同时,罗永浩与西门子方面也在沟通,他给出一个期限,若沟通无果便要去公司门口砸冰箱。
破刻有人质疑他为何不走畸形渠道维权,非要损坏冰箱来博眼球。罗永浩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博客中放出了分为19段、长达94分钟的消费者维权录音。
在这段录音里,老罗的朋友DavidXu,同样是“关不上门冰箱”的应用者,试图走正常维权途径,被当做皮球踢向了10个有关部分、打了19通电话后仍然未果。这10个部门包含北京市消协、家用电器质监站、北京市技巧监视局等等与商品德检、消费者投诉等直接相干的部门。(名人名言 )这段录音被罗永浩戏称为“21世纪版的22条军规”,是“任何玄色风趣的作家都写不出来的”。
恰是因为在中国正常维权通常无果,才有了11月的第一次砸冰箱。当天引来海内外数百家媒体报道,那天砸的三台冰箱,分辨来自于音乐人左小祖咒、作家冯唐和罗永浩自己。“我妈在东北老家,那一晚上调台时看到好几回我的消息,吓坏了认为出大事了。我预计也就北京七八家媒领会报,没想到全国都知道了。然后,西门子看事儿大了才出来谈话了。”
12月4日,西门子家用电器中国总裁罗兰.盖尔克通过视频,向对西门子冰箱门关闭后果不满足的消费者致以歉意,并称将对所有碰到冰箱门封闭问题的消费者免费供给上门服务。看起来这事就该告一段落了,但很显明,盖尔克的这段话罗永浩并不买账。
质疑罗永浩炒作的声音判若两人地响起来。但这伤不了他,他照例藐视一笑:“这些人智力有问题。我从9月底到现在,三个多月,天天花在微博上四五个小时,这些时光按我的工作换算,够买200个冰箱了。这事很简略,只要他肯否认他的产品有问题,并且明白地告诉所有消费者是哪一个批次、哪几款有问题,许诺免费上门维修,我就收手。现在他们采用的是在微博上看见一例毁灭一例的措施,给主动提出控告的网民们发私信,上门装置闭门器。然而中国有多少人不上微博,大妈大婶的冰箱谁去管?”
不少人都以为,如果西门子的高层乐意花个半地利间去网上懂得一下罗永浩的话,他们兴许会修正那份报歉书,并撤回还在卖场里的没有安装闭门器的冰箱。罗永浩一再表现,他不想被这件事逼成一个好汉,也不盼望西门子在迁延中披上个邪恶大企业的恶名。但看起来,这调演变成马拉松式维权。
最后一次砸冰箱,不象征着老罗的退出。每个人都好奇搞出这么大动静了,接下来怎么办。他乐了。“我有太多事能够做。我打算先送这些冰箱去德国、日本的质检机关做检测,得到第三方的一个论断。然后我就带着它们去柏林、东京、纽约街头,邀请过路的朋友们来尝尝这扇神奇的门,看它是不是关上就弹开,然后揭开大LOGO,请他们聊聊有什么主意。拍完这些就做一个纪录片,送去德国参展,他们资本主义国度不就最爱好这种个人与邪恶的大企业抗衡的主题吗?”
像这样的点子罗永浩能想出很多。但是对一个自己也有生意的人来说,阵线拉这么长利弊如何?
“这三个月我什么都没干。老师培训延误了,推广和市场一点都没碰。但市场部的同事告诉我,荣幸的是,这三个月我们的品牌宣扬效果是无比好的。坦率地说,这件维权的事是一个正面的形象,我绝不避讳自己在这里所取得的。但这个和去汶川地震灾区一样,一开始没有什么念头,都是冲一个好结果去的。在途中给自己带来了声誉,这不是坏事。”
做老板,要闪着人道的光环
作为一个消费者,老罗是良多商家都怕的那种。但他自己不怕这种消费者,由于他给老罗英语培训定的目的很高,是“差别于其他培训学校的”,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总是被学员们拿来反诘他。在一次授课时,罗永浩发明大教室里200来人,每节课停止都是满地的纸屑,干净工人很难清算,他就在课上提示同学们不要乱扔。
有个和他很像的“杠头”站出来说:“为什么教室里不能多一点垃圾桶?”
老罗说:“从小到大教室里不都是前后各一个垃圾桶,岂非走道上也要放上吗?”
这个“杠头”接着说:“你不是说你们和其余学校不一样吗?”
后来,这间教室里没有人再乱丢纸屑了。“我数了数,一共放了17个垃圾桶。他们随意一扔,就扔在垃圾桶里了,问题算是解决了。”
寒暑假班的宿舍,老罗很器重,都是提前去看。除了要有空调、暖气之外,他还要去看每一层的公共卫生间。
“你知道北京近郊有不少学校的厕所里头每个蹲位眼前是没有门的,这让上厕所的人感到朝里蹲和朝外蹲,是个哲学识题。”为了学员们更舒服地如厕,老罗会自动请求给租借的卫生间装上门,有学生投诉门上没有插销,他也立即部署后勤职员去补上。这件事他写在了博客里。“尔后我的朋友们看见我,都认为我额头上闪着光,写着三个大字:人性化。”要做到这一点不轻易。罗永浩常常反复一句话:“我老是高估了我们的同胞。”
2016年春节,他决定留下来陪读寒假班的学生们一起过,邀请了友人张玮玮跟郭龙来给大家唱歌,还从自家学校掏钱买联欢会的零食。“咱们按35块钱一个人的尺度买的,汽水、瓜子、花生、巧克力威化。后来我把这些吃的放到教室后去忙别的,成果就有一小撮人默默地腋下夹着五斤巧克力威化走了,三番五次的,桌上就快没了,只剩些廉价的瓜子花生。我看了之后气得要命,也不好当面发生,就跑去隔壁教室踢板凳赌气,而后决议当前不陪这帮小兔崽子过年了。安静了一下我想,拿走吃的人数还不到学员们的10%,大局部人都不干这个事,还有10%的同窗帮着我们一起摆桌子什么的。我总不能为了少数人,覆灭了大部门人的幸福吧。假如不做企业,我大略很难懂得这一点。”后来,罗永浩让共事把剩下的零食分装在塑料袋里发下去,2016年春节,他盘算一进屋就发每个人的,算是挽回了大部分人的好处。
老罗的学校2016年在业务上拓展了不少,开拓了留学咨询业务,这要谢谢出版人路金波,他曾提醒老罗:“一个有信用的商人就应当去做信誉不太好的行业,好比卖牛奶。又比如在浊世里开银行。”这两个“比方”确定是玩笑话了,老罗在信誉不算好的留学征询行业里站住了,他打出的“有福了”的广告,告知人们老罗来做留学了,你们不会被蒙了。这句“有福了”之后,半年里他播种了160万元的营业额。
2016年,老罗英语培训盈利了。罗永浩要给员工们发年终双薪,还会给他们发冰箱。“人性化的老板斟酌到员工们大部分是租屋子,里头有冰箱,我打算给他们发京东的券,首先推举购置能关上门的冰箱,当然那券什么都可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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