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由美国、中国、苏联、英国等11个盟国组成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对日本战犯进行的审判渐入高潮。当年,以中方检察官向哲浚、法官梅汝?和首席顾问倪征燠等中国法律界“三杰”为首的中国代表团,排除万难,艰苦取证,最终把7名日本甲级战犯送上了绞刑架。
最近,向哲浚的儿子、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向隆万到美国收集当年父亲与其他战友参加东京审判的资料,并向本报特约记者讲述了东京审判大量鲜为人知的内幕故事。
中国法官梅汝?当时在日记中写道:如果这些日本战犯不能被判处死刑,我只能跳海以谢国人。悲壮之情由此可见。
中国法官坐在显要位置
这场从1946年5月3日到1948年11月12日的历史大审判,历时924天,起诉日本战犯28名,开庭818次,庭审记录48412页,在人类历史上堪称空前。东京审判比同期进行的审判德国战犯的纽伦堡审判要更复杂艰难。向隆万认为,主要原因是东京审判时,冷战阴霾初起,美英有意对日本从宽处理。美军最高指挥官麦克阿瑟曾密会日本天皇,同意不起诉他战争罪;蒋介石则提出“以德报怨”,把主要精力放在打内战上。
尽管面临重重困难,但中方代表团的成员们自觉肩负中国人民的重托,在法庭上据理力争,维护了中国应得的地位和尊严。
远东军事法庭成立之初,曾有法官座次之争:首席法官两侧是美中还是美英。中国法官梅汝?指出,在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战争中,中国受害最深,而且中国代表在密苏里号军舰的日本受降仪式上和东京审判的起诉书上都是第二个签名,所以法庭上中国法官也应坐在显要位置。最后梅汝?坐在首席法官的左侧。
夜以继日艰难取证
随着东京审判的进行,中国法官和检察官们越来越发现蒋介石政府对东京审判准备不足,重视不够。参加法庭审判的中方人员自始至终没有超过10个人。由于中方势单力薄,国际检察局决定把对土肥原贤二和坂垣征四郎的指控与盘问任务,分配给菲律宾检察官负责。经过中国检察官据理力争,法庭最终将坂垣征四郎交给中国检察官审理。
此刻,中国检察官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在被告个人答辩的时候进行有效的反驳,并提出有力的新证据。在国内举证困难的情况下,中国检察官要求进入已被封闭的日本内阁和日本陆军省档案库,寻找日本侵华战争的有关罪证。十几年的档案资料不计其数。要从字里行间发掘罪行证据,就像大海捞针。中国代表夜以继日,经过7个月的紧张工作,找到了大量可以证明首要战犯罪行的有力证据。
中国代表还在一起研究对付日本战犯和辩护律师的策略,模拟可能在法庭上出现的辩论场面。为了防范日本方面窃听,中国法官和检察官们在互相交谈中,对受审的日本战犯分别编号,并多冠以“绰号”,如:以“土老二”来称土肥原;以“坂老四”来称坂垣征四郎。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lishi/644901.html
相关阅读:惨烈的塞班岛战役背后,还有日军更惨烈的兽行
二战中日本王牌战舰“大和”号为何刚面世就已过时?
陈云忆抗战:如苏联没做这事抗战胜利起码推迟好几年
二战德国情色女魔鬼:罪行累累的T-4护士组
雁门关伏击战英雄连:以百人伤亡毙伤敌军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