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连里热闹非凡,所有的人都在关注和支援着我们。那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笑脸,走到哪里都开绿灯。机修连成了一个大大的家庭,齐心合力操办着我们的婚礼。
本文摘自:枫网,作者:佚名,原题:《知青忆兵团结婚:战友协力置办新房》
知青回忆兵团结婚,当时什么都没有,是众多战友齐心协力帮着操办新房,现在回想,还是感动不已。
说来真巧,我和华林结婚那年和今年的农历一样,也是一月二十三日过大年,查了查万年历,这样的巧合三十多年没有几次。
1974年元旦刚过,我探家回到团里,好多战友都等着参加完我们的婚礼回家过年呢。一发扬民主,大家七嘴八舌就把结婚典礼定在了十三号,说是既是星期天,又是外国人喜欢的吉利数字,还不耽误大家的探亲。
我原来和华林想象和商量的,是能分到一间带土炕的房子。再买两个箱子并排放在炕上,地上放一个二屉桌(内蒙叫门箱柜);桌子两边再各摆一个凳子就可以了。那时的十五团,除了比较有钱讲究的,无论老兵还是原场职工,一般家里都是这样的摆设。
华林早早就给他在北京的舅舅寄了钱,计划把这几件家俱买到后托运到内蒙。可是我到北京以后,他舅舅却说家俱一样都没买到,只买了三条前门烟和三斤酸三色水果糖让我带回去。
华林到五原车站去接我,谁也没有高兴却愁了一路。家俱没有买上就够烦心,他又告诉我连里没有现成的房子。那拿什么结婚,又在哪结婚呢?
后来,连里实在没有办法,便决定让我们暂时住在连部前面还没完工的新房子里。那排房子刚刚封顶,就因为天气太冷停工了。光秃秃冷飕飕的,不知住在哪间更不知道从哪下手收拾。我们俩在新房子外边不停地徘徊,在没有窗户没有门也还没有炕,象是棚子的屋里转来转去,想不出一点办法。
结婚的日子既然定下来,那么多战友又都等着婚礼结束回家探亲,那无论如何这个婚也是必须要结的。
我和华林借到二辆自行车,跑二十多里路到十五团所在辖区的和胜公社领了结婚证。还在那儿的商店里看到二个大肚大口的瓶子,圆圆的白白的,上面用油漆画的花土里虽然有点土气,但让人看到又特别高兴。当时眼前真是一亮,觉得是个好兆头,既图平平安安的吉利,又想买回去给什么都没有的家里充个数,就花当时非得下决心才能拿出的八块钱把它们抱了回来。
没想到的是,领回结婚证的消息刚刚传开,机修连上下就马上行动起来了:木工安窗户安门刷油漆,翻砂车间铸炉子,钳工们卷烟囱打簸箕,煤铲、煤钩送来一整套。张贵忠副连长还决定把康拜因收割机上的大板子拆下来给我们当床用——一时间整个连里热闹非凡,所有的人都在关注和支援着我们。那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笑脸,走到哪里都开绿灯。机修连成了一个大大的家庭,齐心合力操办着我们的婚礼。我和华林被温暖和热情紧紧地包围着。一切来得那样突然,一切都在没有预料之中,一切又都象是亲人们在张罗。
那些年团里只有一个小卖部,而商品又非常单一匮乏。送礼的份子基本都是三四块钱,一般是三四个人凑一起就能买一个床单或被面外带枕巾,要不就是一个大铝锅带一套铲子、笊篱勺(到现在还能清楚地想起刘殿奎端着大锅笑盈盈走过来的样子)。再有就是暖壶和茶盘茶碗这些水具。除此之外,也确实买不到其它东西作为礼物了。
王延青连长送的礼物最重,是花三十多块钱特意从五原县城买的一条桔红色棉毛毯。那条毛毯我一直用到前几年,毛毯的毛全磨光了成了布片,我又包上布做成沙发垫。除了王连长的毛毯,小谢送的线毯也很贵重,在当时花了不少钱。
几十年过去了,家越搬越大,铺的盖的也换了好几茬;可王连长和小谢送的毛毯和线毯就是舍不得扔掉。
看着摞得越来越高的床单被面和枕巾,看着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大铝锅,再看看排成队的暖壶和茶具,我和华林还是为没有家俱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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