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徐恩曾)我前后经办和他同等重要地位的共产党分子的自新转变案件,不下五、六十起,顾顺章是唯一的转变后又想回到敌人怀抱的一个,我爱惜他的才具,至今仍以不能挽救他而感到惋惜!
顾顺章简介:(1904年-1935年),上海人,共产党早期领导人,地下情报人员,中共秘密特务组织中共中央特科的负责人。1931年被捕后投降国民政府,由于其掌握大量共产党的核心机密,致使中共地下党组织遭受巨大的破坏,多名中共地下党员遇害,被称为“中共历史上最危险的叛徒”。1935年被国民政府以秘密联络共产党为由处死。
顾顺章刚刚加入国民党阵营就迅速适应了新身份。后来他还偷偷摸摸与戴笠勾结,帮军统训练特务……并且挑拨中统和军统之间的关系,弄得徐恩曾跟戴笠老死不相往来。而他手中的特权也越来越多,私心逐渐膨胀!于是有了以后,他竟然还企图成立新共产党与共产党、国民党分庭抗争!但是顾顺章的预谋还是被老奸巨猾的徐恩曾识破,最后将他除掉。
徐恩曾回忆:“我所引以为憾的这位在初期反共战斗中具有特殊贡献的朋友,不曾和我合作到底。在民国二十四年的春天,因和敌人重新勾结而被处刑。由于他的不安分的本性,我虽尽量优容他、款待他,是他的生活方面不感到欠缺,不料日子一久,他对这样的生活仍感到不耐,他的个性需要有刺激,他要找政治上的出路,他不愿像我们这样做不求人知的工作。最初,他在我们这边找出路,找不到,于是又偷偷摸摸去和共产党勾结。
事发的前几个月,我们在上海破获了中共的地下总部,搜获一部分文件,其中有关于我的内部人事和业务情况的调查报告,这些材料无疑是我的内部工作人员中透露出去的,有人曾怀疑到他,但是没有其他佐证,故未采取任何行动。不久,经过一个新近被捕转变的共产党分子的证实,上述材料确是他报告的。我才开始对他注意,但只是警戒而已!又过了不久,我派在他手下做事的工作人员向我报告,他有实施暗杀计划后,逃亡江西赤区的准备,于是我们对他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只好放弃了,我前后经办和他同等重要地位的共产党分子的自新转变案件,不下五、六十起,顾顺章是唯一的转变后又想回到敌人怀抱的一个,我爱惜他的才具,至今仍以不能挽救他而感到惋惜!”
可见徐恩曾对顾顺章是又爱又恨!爱他的才能,却恨他的“不安分”!而顾顺章也正因为自己的不安分而引来杀身之祸。
1931年石友三起兵反蒋:一个月里六万大军土崩瓦解
这使我很难解决,河南是刘峙的,怎么肯让,李培基是老国民党,也不能让,何况傅作义部驻绥远,也不会让他去。这时中央派张群到北平来和我商量,我说:“有一个办法,在黄河以北划彰德(安阳)、卫辉(汲县)、怀庆(沁阳)三府做他的防区。”张群说:“刘峙怎么肯答应!”此案搁浅。提到绥远,我说:“李培基、傅作义二人都不会答应的,而且绥远在我后面,我也不肯。”中央希望石往北边来,我们希望石往南边去,而此时石已准备发动叛变。
社会上还传说张学良欲将石友三部调往黑龙江垦殖,《大公报》记者特意为此事采访张学良,张表示:“此中有误会,石部原系六师,缩编后为三师。日前编余徒手兵若干,调往黑省补充。故有此误传,实非全部移防。”张学良的回答虽非调石部“全部移防”,但要把石裁撤一半,把编余的三个师人员远调黑龙江补充东北军,已是明白无误的事实。这自然引起石友三更大的不满和猜疑。从戢翼翘的话中也不难看出,无论是蒋介石还是张学良都对石友三缺乏信任。“中央希望石往北边来,我们希望石往南边去。”双方均想借对方之手处理掉这块难缠的石头。
石友三看到自己的命运岌岌可危,不能不另做打算。恰在此时,蒋介石因约法问题同胡汉民决裂,并将胡扣压于南京,引起国民党再次分裂。党内胡汉民派、汪精卫派、孙科的太子派以及西山会议派等领袖纷纷南下广州,成立同南京相抗衡的“非常会议”和国民政府,形成宁粤对峙。粤方还积极联络北方原有的反蒋势力,希望藉此扩大反蒋同盟。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石友三看到了机会。他想借蒋介石全力对付粤方,无力北顾之机,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如果没有宁粤对峙这个新出现的局势演变,他即便心存疑虑和不满,也不敢拿自己有限的实力同蒋硬拼,否则他就不会在中原大战后期为了保存实力而再一次降蒋。
二
石友三这次反蒋,首先将攻击目标锁定在张学良身上。他知道单靠自己那点力量来反对蒋、张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取得更多北方军人的响应和支持。而阎、冯两军在中原大战中的失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张学良率兵入关拥蒋造成的。为了生存,阎、冯所部不得不暂时依附于张。但他们内心对张学良怀有相当强烈的不服和不满情绪。为此,石友三开始四处活动,联络原西北军同僚和晋军共同倒张反蒋。此举得到的反应又似乎对他相当有利,这就更增强了他反蒋的决心
最先表示支持石友三的是原本同属西北军的孙殿英。5月17日,当孙殿英得知石有倒张反蒋的念头后,致电石友三明确表示:“兄与弟生死与共,弟胜即是兄胜,兄败即是弟败。荣辱所关全赖我弟擘画。”
这件事又不只是石友三在暗中活动。广州“非常会议”成立后,积极联络北方反蒋,并推举邹鲁“北上和阎、冯及北方诸部联络”。粤方的行动立即赢得了阎锡山、冯玉祥的回应,二人纷纷召集旧部布置,形成更大规模的计划和动作。
阎锡山首先通过贾景德转告孙殿英:“对方如攻汉章(石友三),晋军应以重兵援助,否则大家应推韩向方(韩复榘)为领袖,则北方方能大成。”此后,双方往来不断。“阎派续鹤亭到石友三处,石派何民魂同续某来并(太原),向各将领接洽。”据阎的亲信徐永昌回忆:“在此一段时间内,阎先生与各将领的信,都是教帮石友三驱逐张汉卿,各将领亦均同意。”阎锡山还密“派卢丰年回晋,携有给五台将领之款项及密令”。晋方将领随后派代表孙楚“正式与宋(哲元)、庞(炳勋)接洽,商议大体计划,并派代表赴济晤韩,表示推戴。向方与石均极努力”。冯玉祥也致电孙科,对其“仗义粤中,誓除独夫,调和各方意见,建设革命政府”深表钦佩,并指派“唐悦良同志代表赴粤,报告一切”。
石友三、孙殿英的异动虽尚在酝酿中,但已为蒋介石的情报系统获悉。宁粤对峙已令蒋介石相当紧张,北方政局的不稳,更令蒋感到举足无措。5月15日“晨未明”,蒋起床考虑“南北战局,甚为踌躇”,曰:
我如沈机观变以取守势,则主动之机不能操自我矣。盖敌方之计划,必待我军进攻时,则北方乘机而动也。故我甚欲先解决石、孙,取杂部,平定北局,然后再攻广东。然此时犹多不便,我若对石、孙取攻势,恐引起其他部队之误会。余乃决定如粤不设伪府,则取放任态度,以待北局之开展。而运用方法使粤桂内讧,使石、孙速变。一面剿匪,一面准备,以待时机之成熟可耳。
为此,蒋介石乘张学良赴京出席国民会议之机,极力拉拢,希望利用东北军力量安定北方。张返平前,蒋一次性馈赠现金三百万,并亲自到机场送别。张学良回到北平后即借口东北军换防,于6月中旬由关外调入大批东北军。同时,蒋还密电在北平的张群:“据确报:阎有手令,且委徐次辰(徐永昌)代总司令。晋将领须待次辰回晋,方能决定态度,请设法制止之。”并指示王树翰:“最好留次辰在平,暂勿返并。”
东北军突然调大军入关,立即引起阎、冯旧部的紧张。孙殿英向石友三分析这一动向时表示:“东北军进关原因,欲解决石、孙两部,并委于学忠为前敌总指挥,即日率第一军出发平汉路。望弟严加戒备勿惧为要。”孙并向石保证:“兄一生好作险事,主义拿定,毫无顾忌。弟如将讨贼通电发出,兄即率部出动,绝不能负心、负友,稍涉迟延。”
地方实力派同中央政权之间的互动中,尽管对蒋介石的统治有着各自不同的不满或不服,但在一波又一波最初看起来声势浩大的反蒋抗争中又不能团结一致,而是各有打算,彼此相互猜疑,甚至口是心非。他们之间有时的相互拆台,未必都是出于主观上助蒋,而是希望利用蒋所处的被动地位,同中央政府讨价还价,以此追求更大的利益。这些弱点,自然便于为蒋提供机会分化收买,各个击破,并最终瓦解反蒋派的挑战。
蒋介石掌握着中央政府,又为他打击地方实力派的反抗提供了三项别人无法获得的优势:一是拥有中央名义,师出有名。这在中国社会长期存在“名不正则言不顺”的传统习惯下,是非常重要的;二是可以通过交换部分权力,以封官许愿的方式,重新分配中央资源,以此分化对方;三是掌握着无人能够比拟的中央财政,利用“银弹”,为收买中间派提供了经济上的有力保障。蒋介石在打击石友三的反叛中,将以上优势运用得淋漓尽致。
尽管如此,处在半封建经济条件下的中国社会,中央政府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蒋介石始终不可能完全消除分散在各地实力派的全部势力。因此,中央政府和地方实力派的关系问题也就始终或隐或显、或起或伏地存在于这段历史的全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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