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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老夫少妻引发的离奇血案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历史趣闻 来源: 记忆方法网

  清代公案:老夫少妻引发的血案
  
  婉如清扬
  
  不知何时,月已隐去,风里带着腥味儿,似乎海就在不远处。
  
  一声凄厉的哭喊:“起火了!”在广东潮州平远县孟林村响起……
  
  大冷的天,人们都睡得很早,只还有些夜猫子还没休息,听到火起的声音赶紧起床,发现原来是老姜家着火了,老姜头的夫人邵氏披头散发,抱着一床被子,就从里面冲出来,水火无情,人们忙起来,拿扫把的,打水的,喊人的,搬梯子的……。老姜头的儿子姜启听到火起,直接就往火里冲,可是这火很奇怪,一下子就蹿到屋顶去了,只听得火中哐哐不断,又是屋梁倒下去了,火焰冲天,根本没办法靠近。慌乱中,邵氏抓着老姜头儿子姜启的手放大声哭:“儿啊,你的父亲救不活了啊,以后叫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啊?我的天啊,你这是要收我啊,老头子,我跟了你去吧!”那声音听得人一阵阵地心酸。
  
  姜启死命往里冲,火太大了,邻居拉着他,纷纷劝:“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为姜家保住自己啊。”姜启的妻子谭氏扶着邵氏,泪水不断。邵氏趴在她肩膀上,泪水横溢的脸上现出一抹微笑。
  
  火到第二天早上才熄灭,姜启边抹眼泪边收收捡捡,房子已经快被烧成灰了,哪里找得到父亲?翻到最后终于在卧室墙角找到了,头发什么的全都被烧没了,只有身子还完好无损。姜启请了几个邻居帮忙,把父亲抬出来,准备衣服棺椁,就停放自己住的大厅里。
  
  姜启和他的娘子谭氏忙里忙外,准备丧服丧棒棺木等一应丧仪用品,又请来道士做法事,安排吉日下葬,一如其他的孝子,但是姜启心里还是起了疑,一来这火起得怪,二来想父亲身体一向很好,没病没灾的,就连伤风感冒都没得过,继母都可以跑出来,他一个男人反而被火烧死,太不合理了,一定有内情。越想越觉得可疑,父亲年纪大了,而继母却正当年少,他是姜家的独苗,却偏偏被分了家,分家不到半月,父亲就故去了,这怎么解释?
  
  谭氏很细心,她发现丈夫老是手里搓着麻绳发呆,就问:“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疑心?”说完呶呶嘴,指着大屋。姜启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正逢上邵氏从大屋那出来,姜启挡住她:“母亲,还好你从火里面出来,真是万幸啊,只是父亲为什么就去了呢?”邵氏很不自然,用手抹抹眼睛:“你的父亲疼我,先送我出来,他挂念屋里的帐簿,进去拿,结果火就封住了门,没办法出来啊,我的命呢,怎么就这么苦?”姜启斜眼看她,发现她脸上竟然还抹了粉,气就不打一处来,热孝在身,她竟然打扮起来,这不是有私情是什么?姜启本来就是那么一问,现在更生了疑心,嘟哝了一句:“这事情还没完,我心里不服。”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邵氏脸上挂不住了:“你心里不服气,难道你还要去告我不成?”她抄起门口的大棍子就来打姜启,他更怀疑了。
  
  他跑到府衙去状告继母邵氏纵火杀父,希望郭大老爷能明鉴,揪出同犯,否则,父亲死不瞑目。
  
  原来他父亲叫姜逢时,生母是谭氏,家境富有,可是人丁不旺,只生得一个他承继香火,也读了书会写字。十六岁娶妻,妻子是他舅舅谭完的女儿谭氏,嫁进姜家后,夫妻感情平和顺畅,过得也是风生水起。只是人有旦夕祸福,这早晚的功夫,老夫人谭氏就过了,这一去,家里就只有三个大人了,最难堪的是,姜启总不能老呆在家里,而谭氏也不能老是跟着,老姜老了,也不能时时出去,于是家里就只有老公公和儿媳妇了,很不方便。老姜的为人大家是知道的,只是儿媳妇服侍总觉得别扭。
  
  三年孝满。
  
  邻家的季伯高来老姜家串门,看老姜忙来忙去,心里很过意不去。感叹连连:“老弟啊,自从弟妹过世后,你们家就冷清了,你也还年轻,要不要再娶一房?一来可服侍你的日常生活起居,二来家里也有个管事的,儿子媳妇也都落得个好。”老姜老眼泛光,心活络了些,但还是吞吞吐吐“就怕后进门的,难为我的启儿啊,我老伴就留下了姜家这一根独苗,我不舍得啊,我不敢娶,后妈有几个好的?”
  
  虽然顾虑重重,老姜后来还是娶了邵安的女儿邵氏。原是姜启心细,他看到他父亲老是自己洗衣铺床叠被,心疼了,就去请季老出面保个媒。长相不用太好,家境一般就行,就是要对老姜好。其时,老姜也才五十不到,四十刚过,但因为妻子过世,人憔悴了很多。
  
  邵氏进门后,小心谨慎,对老姜和姜启也都是巴结奉承,笑脸相迎,里里外外,也没有什么闲话,看起来美好幸福的一家。
  
  从什么时候变了味呢?
  
  郭老爷板子一拍,把小姜的思绪带回了现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毒妇,这还是当初进门的那个小妇人吗?
  
  邵氏跪在公堂上,娇滴滴地哭着:“青天大老爷啊,你得为小妇人作主啊。我家夫君不幸身亡,这不肖子竟然诬蔑我谋杀亲夫,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能识文断字,又不会舞文弄墨,由着他红嘴白牙地捏造,毁我清白,望大老爷还我一个公道。”
  
  郭老爷听她细细道来:“小妇人娘家姓邵,原本我嫁给东村的龙安,可怜小妇人命苦,嫁过去一年就夫君就死了,我又没有孩子,我就这么被夫家赶回来了。想我才二十,父母可怜我,又给了我找了姜家这门好亲事。我夫君真的是一个大好人啊,又疼我又会经营,天可怜见,我家夫君又这么短命。”
  
  姜启听得说到自己父亲,忍不住泪水脱眶而出。但他还是要说:“既然这么如意,为什么你要让我们父子分离?我父就我一个儿子,你借口不方便,硬是让我们夫妻俩分院居住?你为什么没事就站在门口,打扮得妖里妖气,看着大街半天不进去?我父亲为了让你吃好喝好,一把年纪,还风里来雨里去,你还和奸夫眉来眼去,你对得起我们姜家吗?”
  
  “公堂之上,不要血口喷人,有证据就拿出来,捉奸捉双,谁看见了?”“正好,我也有张状纸要呈上,请大老爷明鉴。”
  
  邵氏也拿了一张状纸,呈上公堂。上面写着自己和夫君原本感情很好,夫君是自己的天,绝对不敢有陷害之心。火起实属意外,孽子竟然诬陷,求大老爷作主。
  
  一个认为有心谋害,一个坚持意外身亡,完全不同的说辞。谁对谁错?
  
  郭老爷喝令传证人,把邻居们锁来对质。锁了左邻匡直,右邻喻吉。邵氏跪在堂下,听得传来喻吉时,神色一凛,手抖了一下,马上就又恢复正常。
  
  郭老爷问:“邵氏,本官且问你,你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邵氏跪答:“小妇人的夫君,睡到半夜,见起火了,儿子又住得远,丈夫看小妇人惊慌,动不了了,就背着我出门,他又起身回家扑火,抢捡帐簿东西,没想到火封了门,出不来。”
  
  郭老爷又对姜启说:“你的父亲被火烧死,也是天命,怎么可以诬陷继母?”
  
  姜启说:“小人的父亲,去年娶了这母亲,都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没想到上个月就忽然变心,让我们夫妻分开,住得远远的,不让我们回家。昨天晚上起火,母亲没什么事,但是小人的父亲怎么就会死呢?请老爷明断。”
  
  郭老爷问匡直:“姜家是怎么起的火?”
  
  匡直说:“小的不知,只听得半夜火起,起来看时,就又没有人声了,到早上才知道是姜逢时烧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喻吉说:“昨天晚上我半夜回来,就看见姜家起火,小的上前去,就看见姜逢时背着他娘子出来,小的连忙进去,逢时就又拿着一床被子,是小的接手的,他再进去,火就封了门,出不来了。”
  
  郭老爷仔细瞧那说话的人,长得倒是一脸忠厚相,只是眉眼余光总是扫向旁边的邵氏,他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了。
  
  郭老爷惊堂木一打:“如此看来,姜逢时的确是被烧死,姜启告继母谋逆,继子诬陷,该当何罪?”大棍子杖打姜启二十,明天再行审问,一顿打死!又吩咐邵氏:“你先回去,买棺材,明天领了你儿子尸首葬埋。”
  
  邵氏喜滋滋地出去了,而郭老爷,派了个衙役,让他跟在她后面,看她跟谁接头,说什么话。衙役领命,他扮做乡下人,跟在邵氏的后面,只见匡直,喻吉在前,邵氏在后,匡直感叹:“可怜姜启,到底被判了死罪,嫂子应该救救他啊。”喻吉就说:“他连母亲都不肯放过,为什么要救他?”匡直说:“做父母的人怎么忍心杀孩子?”喻吉就直接打断他的话:“他在公堂上,可是只认父亲,哪里认得母亲?”那话就是说姜启该死,匡直是个老实人,听他这样说,也直接先回家了。邵氏这才开口:“今天你的心,应该安下来了吧?”喻吉哈哈大笑:“亏我想的好办法。”邵氏也娇笑:“亏我下的好手啊。”衙役一一听得,转身就回去报告,郭老爷点点头笑了。
  
  第二天天一亮,邵氏就来了,她略一施礼,盈盈道:“小妇人已经买好了棺材,现在就放在府外。”郭老爷命人抬进来,众人把棺材放在二门,邵氏不明何意,正想开口问,谁知郭老爷悠悠一叹:“哎,一个想办法,一个下手,两人的计策就是绝配,有什么亏的?”邵氏吓得魂不附体,等到看到喻吉五花大绑,终于明白了。郭老爷大骂:“你看中人家的妻,于是就杀人的丈夫,害人家儿子,让人绝后,你安的什么心?给我老实交待,赐你们全尸,让你们死后做一对鬼夫妻。”
  
  郭老爷喝命,往死里打。五十大板下去,打得他皮开肉绽,神志不清,后来喃喃地说,我和邵氏偷情是真,但是我没有杀姜逢时啊。又给邵氏上刑,这女人一开始就认了:“我是和喻吉有情,老姜常常不在家,有事也没办法,只能去找别人帮忙。喻吉他又年轻,力气大,时常帮我,我们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是有杀老姜的心,但我真的没敢动手。”
  
  二人在公堂上被打得只有出的气,无论如何都不服罪。看来的确另有隐情。
  
  恰巧刘捕头抓到了一个惯偷。他被刘捕头提拉领子,带上公堂。他说:“那天小的看见老姜回家,想趁他睡着弄两钱花花,就躲到厨房柴堆里去,看到了一个男人,千不该万不该,小的不争气地咳了一声,那个人慌忙回头,被火光一照,天啊,那竟然是姜启。他没发现什么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邵氏进来端了几碗菜,厨房隔卧室很远,听不到什么。小的本想要骂娘,但贼不能走空,也只好碰碰运气,到书房去,黑灯瞎火的借着窗外的光,拿到书架上最高一层里面的银票就走,也没细看,就准备闪人。却听得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小的没命地跑,反正银钱到手,管它呢。小的躲在暗处,只见火光冲天,姜启从柴草堆往外面跑,邵氏也抱着床破被子就没命地喊:‘起火了!’”
  
  刘捕头掐他脖子,让他把东西吐出来,他抖抖索索地掏衣服的夹层,说要和刘捕头六四分,刘捕头大巴掌一拍下去:“鬼要你的钱。拿来我看!”钱还真不少,但里面有一封信。原来是姜老爷的遗书,上面写着:“我姜逢时,虽年纪不大,但是为子孙后代计,要写下这份遗书,我儿姜启,貌似忠厚,但因邵氏入门,其心已变,故不得已分家,幸邵氏已有身孕,延我姜氏香火,为免日后兄弟相残,顾念先妻苦劳,故财产五五对分,不得违抗。”
  
  邵氏听得遗书内容,当即哭天抹泪,洗得冤屈,却又知晓丈夫心事,深觉惭愧。
  
  姜启痛哭:“我们姜家造了什么孽啊!我只为毒死那妇人,不承想害了我的父亲。自从这女人进门,我父亲身体日渐变弱,而且还被唆使我们分家,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分明是个杂种,我不认!”
  
  谭氏听到这时才明白,原来丈夫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号啕大哭:“糊涂的人啊,你这样泯灭良心,以后叫我怎么对你的孩子说?”姜启惭愧之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案件至此真相大白,邵氏虽有杀夫之心,却无杀夫之实,因而死罪可免,但与人私通在前,活罪难逃,念其怀有身孕,交由村长看管,且观后效。喻吉,勾引良家妇女,且存害人之心,虽杀人未遂,却也着实可恶,罚银一百,以儆效尤。姜启,投毒害父,争夺财产,嫁祸他人,已是衣冠禽兽,猪狗不如。至于惯偷,虽偷盗是实,却也歪打正着,帮忙破案有功,功过相抵。姜逢时的遗书照常执行,姜启财产交由谭氏及其腹中的胎儿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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