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见月的和尚,清初在南京一所寺庙当住持。有人告发寺庙中有人“通贼”,就是和反清势力有联系。清兵要把寺庙封闭,抓走那些所谓“通贼”的人。见月和尚镇定从容,大义凛然,想尽办法保住了寺庙。这是陈垣在1940年写作的《明季滇黔佛教考》中讲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抗日时期陈垣的真实写照,坚持抗日,维持辅仁大学,保护抗日师生。因此,辅仁大学赢得了“抗日大本营”的赞誉。
坚守北平拒绝威逼利诱
七七事变后不久,日军占领了北平城。国立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迁,大批师生南下。当时,辅仁大学没有南迁的打算,陈垣也没有南下,他认为沦陷区需要有一批人留下来主持正义。他说:“余如南归,辅仁大学数千青年,有何人能代余教育之?沦陷区正气有何人能代余支持倡导,且余之图书,又不能全部带去,只身南逃,尤属不宜”。
像陈垣这样地位的人留在北平,日伪肯定会想尽办法拉拢。先是请他参加“东洋史地学会”并担任职务,这是一个披着学术外衣的汉奸组织。他当然拒不参加。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提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战略目标,在北平策划筹建“东亚文化协议会”。鉴于陈垣在国内外教育界的声望,日伪又准备让他担任副会长,派人前去游说。来人利诱说:“日本人已许诺,陈先生出任副会长属众望所归,可发给月薪5000元。”陈垣断然拒绝:“莫说几千元,即使万两黄金我也不干!”
来人满脸愧色退去。
坚持办学保护抗日师生沦陷期间,日伪对高校实行奴化教育,日语被作为必修课,教材改用日文课本等。辅仁大学由于教会背景虽未被日伪接管,但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和干扰。辅仁大学不接受伪教育部命令,仍遵国民政府之学制及校历、假期规定,使用原有教材,保持了北平古都学府一片净土。
1938年徐州失陷,日伪当局强迫北平机关、学校挂伪“国旗”,游行“庆祝”。辅仁大学和附中拒绝挂旗、游行,附中被强令停课3天。日本人找到校长陈垣“质问”恫吓,陈垣说:“国土沦陷,我们只是悲痛,要庆祝,办不到!”从此,学校返校节等集会,皆以校旗代国旗。他认为,悬起冒牌国旗“使人一见,感领土之沦亡致为泪下”,“是最大的耻辱”。
1939年,学校放映世运会影片,忽然显出中国国旗,在场学生都情不自禁地起立鼓掌。日本宪兵队找陈垣责难,要他交出鼓掌的
师生。他回答:“带头鼓掌的是我,要逮捕就把我抓走!”慑于他的威望,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
1942年4月,辅仁大学举行返校节,照例要开运动会。陈垣在运动会开始时讲述了一个孔子开运动会的故事。他说:《礼记·射义》篇记载,孔子曾主持射箭比赛,让子路把门,宣布有三种人不能参加,“贲门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不入”,即败军之将、为敌人做事的、认敌作父的三种人。宣布完三条,不少人都溜走了。他巧妙地在公开场合警告汉奸,打击敌人。
1944年3月,辅仁大学三十多名教授、附中教员因宣传抗日被捕,多方营救无效。直至1945年7月才被释出狱。当时抗战还未结束,辅仁大学公宴出狱的教授,以此来表达对他们抗日的支持和对日伪当局的抗议。陈垣在1945年冬至所写的《通鉴胡注表微》一书识语中说:“此论文本为纪念被捕及被俘诸友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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