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查实那个连长果然挪用饷银一个月,陈诚命令师军法处审查。按军法条文,军法处顶多判那个连长撤职或判刑,但陈诚却批示了两个字:“枪决”。
陈诚治军有一套独特的办法。
他一直推崇老上级严重的治军之道,将严重在二十一师提出的“人事公开、财务公开”,还加上一条“意见分开”,合称“三公开”,先后在十一师、十四师以及后来十八军所有的5个师里全面推行。
陈诚在十八军制定了一套有别于其他部队的人事制度,规定没有特殊情况,一般职员哪怕是财务人员,不得随长官离任。有一次,一个军需官要随长官离任,陈诚就是不放他走。那个军需官还要坚持,陈诚火了,叫来军法处的军官,把他关了几天禁闭。出来后,此人再也不敢提调走的事了,老老实实呆在十八军。
陈诚历来痛恨军官吃空额、克扣军饷的现象。据他本人的自述,早在他任东征军炮兵营营长的时候,营里一名军官诬陷他侵吞军饷。上司把他找去,拿告状信给他看,说:“一个营长亏公款数百元不算什么!”陈诚大受委屈,当即抗议说:“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有分文出路不明或是浪费,愿受严厉处分。”
上司还想做和事佬:“我知道你没有贪污,可回营去安心工作。”陈诚哪里肯依,坚决要求调查处理:“革命者遇事含糊,将与反革命者何异?现在我无以见信于所部,恕不能奉命回营。”后来事情查明,对他的控告实属诬告,上峰才让那个告状的军官回家“休息”。
以后,陈诚在二十一师、警卫司令部任职期间,在财务管理上更加谨慎小心,不敢有半点差池。1927年10月离开二十一师时,他将手里的公积金全部移交给了下任师长陈继承。1928年6月,警卫司令部遣散,他又该部结余全部交给了蒋介石。这使蒋对他大为赞赏。后来抗战初期陈诚任政治部主任时,向军政部申请增加活动费用,军政部压着不办,蒋知道后,对时任军政部主任的何应钦说:“陈诚是干事的人,不会贪污。你要给他多批点钱。”
十一师驻防襄阳期间,有一天,陈诚在洗澡堂里听几个士兵说他们的连长拖欠军饷两个月没发,他便马上下令调查。后来查实那个连长果然挪用饷银一个月,陈诚命令师军法处审查。按军法条文,军法处顶多判那个连长撤职或判刑,但陈诚却批示了两个字:“枪决”。由于陈诚对挪用军饷、贪污公款、吃空额等行为制裁十分严厉,十一师以及他后来的十八军的军官几乎没人敢触犯。
陈诚所谓的“意见公开”,就是官兵如果对部队的人事、经济、训练、作战有意见,可以逐级反映,上级军官解决不了,可以向师部反映。“只要不是诬告,我们都欢迎,决不打击报复。”
有一次,师部开军事讨论会,一向敢于说话的六十二团团长萧乾发言,对师部多有批评意见,陈诚没听清楚,对萧说:“你站起来讲!”萧觉得陈诚是让他难堪,便不再讲话。
回到团部,他闹情绪躺在床上称病,连陈诚打来的电话也不接,对副团长方靖发牢骚:“师长宣称‘三大公开’,他不想让我讲话,不是自食其言吗?”陈诚意识到萧可能是误会了,当天晚上亲自到六十二团团部,找萧促膝谈心,解开了他心里的疙瘩。陈鼓励他说:“我还是很欣赏你这样敢对上官提意见的人。对上官意旨唯唯诺诺,对上官的好恶揣摩逢迎,这样的干部没什么好处。不过你唯一的缺点就有点骄傲,有些话说过了头,保定军官学校出身的前辈可能会嫉恨……”
萧乾连连点头:“师长请放心,我以后会管住我这张嘴的。”以后,在旅部或师部会议上,萧有什么意见,照样站出来当“大炮”,只是更注意说话的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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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主政台湾的政策:人民至上 民生第一
陈履安说,那时的台湾,有近200万人来自大陆的大江南北。他们当中,有军人、学生、国民党官员和眷属,这些人漂洋过海,跑到台湾这个小小的岛屿上安身立命。
陈履安:来了很多军人、政府的官员、公务员。医界的人就是协和医院,我父亲派了两条船,把医生跟设备接过来,建立了台湾的一个医疗基础。商人来得很少,工业家来了那么几位,不多。教授来了一群,这些教授有的还把传承带来了,这个是非常可贵的。
我们在中学读书,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珍惜那个阶段。我在初中的地理老师,居然是浙江大学的教授。我在中学读历史,历史老师是熊公哲教授,那时候大学不够,位置不够,他们都到中学来教书。所以我们在中学读书的时候,他不照课本教,上来就跟我们说王安石变法。
还有北大的一些高才生,也教我们课程,在课堂里面教着教着就哭起来了。为什么?忧国忧民,国家怎么办?民族怎么办?我回去也会讲给父亲听,因为我父亲就忧国忧民,他在台湾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人民至上,民生第一。
秉持着“人民至上,民生第一”的观念,陈诚以“行政院长”的身份继续推行土地改革,并且在1952年年底,正式发表“耕者有其田”政策的主要内容,将地主的田地以合理补偿的方式,分配到农民的手中。
陈履安:“中央政府”来了,意见就多了嘛。当时有些人认为应该用一个兵农政策,几十万阿兵哥到了台湾,如果把田分给他,他就可以安居下来。打仗的时候就用他打仗,平常就耕田。为这个事情,引起很多争执。老先生(蒋介石)对兵农政策也不反对的,因为他觉得让这些兵有个出路嘛。我父亲讲,那就不叫耕者有其田,他不会耕田嘛,你这样子搞,粮食生产也是问题,很多问题都出来了,你对台湾老百姓怎么交代?
我父亲非常坚持的,就是一定要让农民有田。兵归兵,农归农,我们来照顾老兵,所以就坚持“耕者有其田”这个政策,把田分给这些实际耕田的农民。这造成了全世界后来都在学习的土地改革的一种方式,我父亲这个土地改革的书,也翻译成很多种文字到了世界各国。但是能不能学到?学不到。我们也是在那个特殊环境之下进行的,台湾刚刚光复不太久,手上有筹码,才能够完成这个“耕者有其田”政策。
陈履安说,就是在那时,陈诚在台湾的施政开始得到一些知识分子的认同,陈诚也因此结交了一批学界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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