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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中国的日本女兵:战死后竟被中国百姓扒衣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军事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9月25日,乔沟伏击战,陷入八路军伏击圈的千余名日军全部被歼。战斗结束后,一一五师随营学校在上千名群众的帮助下,打扫战场,掩埋烈士遗体,清理各种战利品,连续搬运了两天。

战后一一五师主力转移到冉庄、上寨、下关一带进行休整。十余里长的乔沟公路上,塞满了被击毙的日军尸体、被烧毁的汽车、马车和被打死的骡马,还有不少散落的食品等零星杂物。附近村一些胆大的群众进入乔沟开始“捡洋落”。他们各取所需,有的捡从未见过的日本饼干、罐头吃,有的捡起日军钢盔拿回家当尿壶,有的拆卸汽车门回去捣水桶,还有雨衣、斗篷等,凡是能吃能用的东西都尽量往回拿。在小寨村西公路上几个人发现了一些梳子、镜子等物件,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他们还笑骂日本兵“臭美”,“大男人用这些干什么?”还有一些圆形的小瓶子,拧开瓶盖闻到刺鼻的香味,他们不知道这是女人们用的香水。

怎么日本男兵用女人的东西?这一疑问在继续进行的“捡洋落”过程中找到了答案。据当年12岁的灵丘县老干部李首铭回忆,当年他也跟着小寨村的大人们进乔沟“捡洋落”。零星东西捡完后,看见横躺竖卧的日军尸体穿着崭新黄军装、白衬衣和皮鞋、高筒黑皮靴,人们感到这么好的东西埋掉了实在“可惜”,于是有人就往下扒日军的衣服。其中一个细嫩肉的年轻士兵的外衣、衬衣被扒掉后,发现她的胸部用一尺宽的白布一圈一圈地紧紧缠着,解开白布后才知道这是个女兵。小寨村百姓在乔沟里先后发现女兵有十余人。繁峙县政协在1985年搞抗战史料调查时,据晋绥军防守的战场上,平型关、西跑池、鹞子涧等村的老年人回忆,他们“捡洋落”时也发现了女兵。日军女兵尸体的发现,使得公路上有梳子、镜子和香水等女人用品就不足为怪了。

史学界对这个问题还存在争议,20世纪90年代,一些研究抗战史的学者,不相信抗战初期日军队伍中有女兵,日方的资料也没有相关的记载。但当地的老百姓确实亲眼目睹,她们到底是通信兵、卫生兵,还是军妓,目前仍无从考证。据说,指挥日军进犯平型关的最高长官坂垣征四郎,在蔚县城的司令部里就有军妓服侍他,此说是否真实无据可查。

20岁左右的女孩子,被日军军国主义征用到侵华战场上当炮灰,魂丧平型关下,也实在是残忍。

日本人认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亚洲战场上,只有三次是他们所说的 玉碎战 ,也就是日本人被全部消灭的战役,它们分别发生在滇西的松山、腾冲和缅北的密支那。这三个地方都是中国人打下来的。 玉碎 一词,出自中国史书《北齐书?元景安传》: 大丈夫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二战期间,日本电台于1943年5月31日报道日美阿图岛争夺战中日军守备队全员覆没消息时首次使用该词,用以表示 战斗到最后一人 。 此后 全员玉碎 一词频频出现在日本政府的战报上。

战后,日本人始终关注着这三个地方。对他们来说,这里是悲惨之地、血泪之地、伤心之地、耻辱之地。

公元1974年,即中日邦交正常化第二年,第一批日本人获准访问了中国的边陲城市昆明。这些日本人向当时的云南省革命委员会提出一个不合时宜的要求,希望允许他们到滇西祭奠日本士兵的亡灵。这个要求被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据说全体日本人当即失声痛哭。

1978年,原侵滇日军第56师团第113联队补充兵 、日本每日新闻社记者品野实,办理了赴中国的护照。但受当时形势所囿,他仍未获准允许去滇西地区。他此行的目的是为死在松山的日本兵写一本书。

这时,品野实得知原日本驻缅甸大使馆参赞宫泽作太郎曾乘飞机飞越松山上空的消息,就想从他那里了解一点从空中看到的情况。宫泽作太郎曾在1976年1月应中国邀请,从仰光经昆明去北京。飞越怒江的时候,他在距地面7000米的中国民航飞机上注视地面,找到了松山的准确位置。尽管是在空中,但作为日本人,在战后见到松山,这是第一次。

当时,缅甸的北部为克钦族和北部掸邦的缅甸共产党所控制,从仰光登陆的日本人,往北走最远也只能到达腊戌。要接近上述地方,唯一的途径就是从空中俯瞰。

不久,由原日军 缅甸战友会 组织的一个所谓 慰灵访华团 再次来到中国。品野实积极争取,却未能被选中。与那段历史有密切关联的11个日本人,第一次进入了云南。他们中间,有从松山战场逃出来的原日军炮兵中尉木下昌巳,有从腾冲战场活下来的卫生兵吉野孝公,还有在龙陵帮助守备队长小室钟太郎中佐自杀的大尉副官土生甚吾,及曾在第56师团司令部任职的中尉石井皎。可是,他们仍未能得到允许由昆明再往西行。

1979年之后,越来越多的外国游客来到云南,他们被允许到更多的地方参观和游览,但当时云南对外开放地域限定在昆明以西三百多公里的大理市。虽然大理依山傍水,风景如画,更有南诏古国的遗址和五朵金花的故事蜚声中外,然而日本游客却个个愁眉不展,他们终日翘首西望,茶饭不思。莽莽苍山好像一道厚重的历史帷幔遮断了他们的视线。临行,日本人个个面西而立,长跪不起。

他们仍是要到滇西祭扫日军亡灵的。

据品野实后来所写的《中日拉孟决战揭秘 异国的鬼》一书所载,这次在中国方面的帮助下,这些日本人从遥远的滇西战场拿来了泥土。回国后,在原日军第56师团战友会举行的 慰灵式 上,这些泥土作为 灵沙 分给了阵亡人员家属。 笔者2004年9月去松山时,当地的朋友说:现在不会再有这样缺乏原则性的事情了,中国的国土哪能如此予人!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中国进一步对外开放,日本人终于可以打着 旅游观光 的旗号,源源不断地奔赴滇西,来到松山。他们一般不跟当地老百姓说话,表情肃穆。上了山后,在这个再度枝繁叶茂的山峦里搂树抓土,哭天叫地,诉说着什么,祷告着什么

解救的慰安妇

当地人见了,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就有人托翻译过去问他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回答:我们在祈祷,祈祷永远和平;愿他们的灵魂升天。

第一句让人疑惑重重:有这样祈祷和平的吗?

第二句让人气愤难平:那样罪孽深重的灵魂,只配下地狱!

还有一位日本老者,带着自己一群男女儿孙来到松山,坚辞导游,竟能在山上轻车熟路地走动。他指指点点,哇哇呜呜,耳提面命下,其子女唯唯诺诺。于是,就有明白人问他:你是当年那位惟一逃脱的日军炮兵中尉军官吧?还真猜对了,此人正是木下昌巳,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起他来到滇西不下16次,心愿只有一个:为死在松山的日军在当地建一座 慰灵碑 。他曾向人宣称,自己的生命就是1/1260,代表死去的1260多个亡灵而活,为此他走访了所有死者的遗属,向他们讲述死者最后的 战迹 ;他后半生全部的心愿就是满足死者的心愿。为此,他曾表现出一些诚意,比如捐资龙陵在原日军第56师团前进指挥部所在地赵氏宗祠前建了一所白塔小学,当地人谓之 赎罪 学校。 这一举动得到了当地政府有保留的理解,但认为他要为松山日军鬼魂立碑之事,却着实是荒唐无稽之想。

还有其他耄耋老者也不远万里赶来,在这里如丧考妣,长跪歌哭。有人问他们何以如此?他们回答:这里有他们的战友。当年他们如何亲朋友爱。

你们亲朋友爱,为何昔日对待中国人那样野蛮残忍?他们反反复复而又躲躲闪闪的回答是: 我们是军人,军人。

为何会如此?这又是个类似对待陵园和纪念碑般的问题,一旦深究必定伤心。事实上,中国人对于历史的态度,一方面为政治气候所左右,当局者对于历史的评价往往受制于现实功利因素。比如,因为滇缅战场为美国人史迪威所主导,而史迪威后来与蒋介石彻底闹翻,这使得国民党方面甚至将东线豫湘桂战场的惨败都归因于在滇缅战场浪费了过多战力,于是对这段历史加以忽视和贬低;另一方面,或许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思维模式本来就是惯于 定性 而轻视 定量 研究的; 定性 固然可以经常翻云覆雨、颠倒黑白, 定量 也往往就是 莫须有、 差不多 、 大概齐 。 胜者王侯败者贼 式的历史实用主义观念,让中国的 王侯 和 贼 都一转眼就把刚刚流淌的鲜血擦得干干净净,付出的无数生命只是粗线条文献记载中的一个统计不精确的数字 日本靖国神社里供奉的鬼魂精确到个位数,而我们纪念碑的碑文则只能概而言之。

多年以来,对于1944年的中国军队滇西缅北反攻作战,只有云南历史学者徐康明、吴宝璋、戈叔亚、陈祖梁、李正等人在对此进行艰苦细致的寻访调查。笔者只能宽慰自己,我已尽最大的努力在探寻昔日的一切,而这种探寻对我个人来说,是一份深深的踏实感和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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