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是指爆发在1894年(光绪二十年)的甲午中日战争。李鸿章是这场战争中清方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具体看他在战争中的表现之前,先要知道这场战争是怎样打起来的。
在诱因上,甲午战争和10年前的中法战争有类似的地方,就是战争的蓄意挑起方利用了清朝与有关国家(分别为朝鲜和越南)的“宗藩关系”问题。就甲午战争来说,是日本利用了清朝与朝鲜的“宗藩关系”。此事也历经了多年的过程。
早在前边述及的19世纪70年代初日本来华议约、换约的时候,它就别有用心地向清政府探询它对中朝关系所持态度。对日方的目的以及隐伏的祸患,当时李鸿章即有比较敏锐的觉察,他说,“日本觊觎朝鲜历有年所,朝鲜为我东土屏蔽”,“倭寇江浙尚是沿海肢体之患,倭侵高丽则为辽京根本之忧”{1}。的确,日本觊觎朝鲜决不是单单限于朝鲜,更在于将它作为跳板入侵中国。在实施步骤上则是环环紧扣,步步进逼。1875年秋,日本军舰擅自进入朝鲜江华岛附近测量海口,进行挑衅,最后竟攻毁朝鲜防军炮台,并登陆滋扰,此即所谓“江华岛事件”。鉴于传统上中朝“宗藩关系”存在的事实,事后日方派员来与清朝交涉,旨在否定前不久订立的《中日修好条规》中关于中朝关系的规定,杜绝清方对它染指朝鲜的干涉,甚至要中国“保全”它与朝鲜“交好”。总理衙门理所当然地予以抵制。李鸿章当时亦对此事密切关注,并且日本使者森有礼专门拜访了李鸿章,想说动他从而影响总理衙门。其间的谈话颇有可供揣摩的意蕴。
森有礼算不上是日本最高决策层的人物,只是一个“外务少辅”,但他那一副无赖嘴脸和一番歪理谬词,却可淋漓尽致地表露出日方的意态。而李鸿章的“义正词严”之中也掩不住不惜以妥协求息事宁人的倾向。早在这个时候,似乎已为十来年后大战中双方的基本情状提供了预示性的信号——
李鸿章当然也以前订《中日修好条规》中关于中朝关系的规定,为抵挡森有礼否认中朝“宗藩关系”的“法器”。但森有礼不买账,竟说:“依我看和约没甚用处。”李鸿章一听着急了,赶忙说:“两国和好全凭条约,如何说没用?”森有礼不遮不拦,说:“和约不过为通商事可以照办,至国家举事只看谁强,不必尽以旧条约。”李鸿章直言反驳:“此是谬论,恃强违约,《万国公法》所不许。”森有礼并不服,说是“《万国公法》亦可不用”。李鸿章不能不有些愤然了,他道:“叛约背公法将为万国所不容!”又指着桌上的酒杯打比方说:“‘和’是和气,‘约’是约束人的心,如这酒杯围住这酒不教泛溢。”森有礼回答:“这个‘和气’无孔不入,有缝即去,杯子如何拦得住?”李鸿章以“森大人年少气盛发此谬论”责之,话题又直接落到《中日修好条规》中关于中朝关系的规定上。森有礼说,代表日方签约的伊达宗城已经在野,“自来和约立约之人去了便靠不住”。李鸿章反驳:“约书奉有谕旨,盖用国宝,两国臣民子子孙孙当世守之。”森有礼又说需要变通,李鸿章答以“未及十年换约之期不能议及变通”。接着又辩论起朝鲜是否中国“属国”,森有礼说不算,李鸿章坚持说算,是有别于中国本土的“外藩”。森有礼又说到朝鲜不肯与日本“和好”。李鸿章说,不是不肯与日本和好,“是他自知国小,所以谨守不敢应酬。其与各国皆然,不独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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