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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丹死亡行军:日军残酷虐杀四万美军战俘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军事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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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丹死亡行军是二次世界大战的惨案。日本联合舰队偷袭珍珠港后,日本陆军也开始进军菲律宾,并与美国及菲律宾的联合守军交战,其中位在菲律宾巴丹半岛上的美菲守军与日军激战达4个月,最后因缺乏支援与接济,于1942年4月9日向日军投降,而因此开始了“巴丹死亡行军”。

美菲联军投降后,投降人数约有78,000人,这78,000人成为日军的战俘后,遭日军强索财物,并押解到62英哩(约100公里)外的战俘营,路程以徒步行军为主,但整个行军过程除了初期给予少许的食物外(根据幸存者表示,仅给一次高尔夫球大小的米饭),一路上不许战俘再有任何饮食,凡是企图找寻饮水与食物者,即被日军以刺刀或开枪处决,同时也驱赶、阻止当地的菲律宾人给予战俘食物与水,即便有若干侥幸者躲过日军眼线而偷喝到几口河水,也因河水已严重遭受污染(河中漂浮着尸体以及绿色泡沫、且气温达华氏100度),最后引发严重的腹泻、呕吐而死。

如此,经过强行不吃不喝的赶路行军,最后虽抵达目标营地,但沿路上因饥渴而死(最初即是因饥饿无济才选择投降)及遭日军刺死、枪杀者达15,000人之多。

附带一提的是,并非抵达战俘营后就摆脱了死亡,由于日军也在营地内虐待战俘,包括拷打折磨、逼迫苦力劳务、刻意让其挨饿等,如此在抵达营地的两个月内又死去了约26,000人。

爱德华?金少将同日军商讨投降条件

英文版序言

列斯特?坦尼,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这个聪明的芝加哥青年,敏感地意识到大战即将来临。为了兑现对美国的神圣的义务,他决定作为一名志愿兵参战,而不是等待征调。因此他放弃了已经小有起色的事业,义无反顾地参加了伊利诺斯州的梅伍德地区的国民警卫队,1940年10月,被分配到第192坦克营B连。他为这支部队旋即走上战场,而感到兴奋。他准备在服役期满后,进入大学读书,或者继续干老本行。

美国巨大的工业生产能力已经转向战争轨道。1940年11月,坦尼的部队被编入美国联邦军队作战序列,一年之后被运送到菲律宾。日军在1941年12月7日,偷袭珍珠港之后。当时坦尼的部队驻扎在克拉克空军基地附近。次日早晨5:30分,坦尼在睡梦中被突然叫醒,“日本人轰炸了珍珠港,抬头看,它们又来了。”克拉克机场遭受突袭,菲律宾美军进入战争状态。

坦尼所在的B连,参加了吕宋岛西岸林加延湾战斗,阻击日军大部队推进。这场规模不大的阻击战,是二战美军的首次坦克战。他们坚守阵线,阻滞日军向巴丹半岛推进,奋战到爱德华?P?金将军下令向日军投降的那一刻。坦尼被俘后,经历了惨绝人寰的巴丹死亡行军,辗转于菲律宾的多个战俘营,随后又被送到日本大牟田煤矿做战俘奴工。在三年零八个月的残酷监禁解除之后,只有八分之一的美军战俘活着回到故乡。坦尼目睹了美国用原子弹轰炸长崎腾起的蘑菇云,他很幸运,因为他所在的战俘营离长崎只有30英里。原子弹救了坦尼的性命,正是原子弹对日本成的巨大打击,让他再被日军折磨致死之前,获得了自由。

我一直在想坦尼是怎样挺过这个三年零八个月的。越战时期,我曾经两次前往越南北部作战,很不幸地两次被俘,九死一生的经历,现在仍然萦绕在我心头。不过我想我的经历和坦尼在日军战俘营当中的经历没有可比性,因为他的自尊长久地遭受着无情的践踏,而且消息闭塞的他也不知道苦难会在哪一刻终结。我希望本书的读者能够细细地品味,人性在逆境中的伟大。坦尼无疑是勇敢的,他诚实地记录了苦难,没有自欺欺人,也没有故意夸张。他在炼狱中恪守着原则,在求生的同时贯穿着良知。我们可以看到他如何在生不如死的环境当中凭借自己的胆略和智慧,艰难地挣扎求生。杀戮和虐待,让他参透生死,从而豁达睿智。他敏锐地观察,发掘那些可以信任的朋友,发现战俘当中的左中右,认识到谁可以开玩笑,谁不能开玩笑。

列斯特和我都曾经被亚洲国家的军队俘虏过,我们都没有获得国际法规定的战俘应该享有的待遇。令人愤慨的是,沦为北越战俘的美国军人,成为了美国政府与越共政权讨价还价的筹码,成为了宣传工具。政治因素的介入,使得美军战俘经过了长期的监禁才获得了解放,很多战俘长眠在异国他乡。而丧心病狂的日本军国主义者,没有投鼠忌器的打算,美国战俘成为他们的消遣对象,可以随时随地殴打虐杀。日军从不谴责,肆无忌惮地杀戮虚弱的或者倒地的美军战俘的行为,他们甚至赞扬这种暴行。狂躁凶残的日本看守,让战俘营中杀机四伏,形形色色的杀戮行为层出不穷。

令人敬佩的是,坦尼在书中并没有流露“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复仇情绪。他在书中多次展现了对加害者的同情。(他曾对我说过,他会将那些伤害、拷打他的日本看守的名字带进坟墓。)不难想象,日军的加害行为暴行带给他永恒的伤害,在漫长的岁月中,他始终面对着战俘营中的苦难。坚韧和豁达,让他不以苦乐为意。日本兵折磨他的时候,他咬牙挺住,从未求饶。久而久之,他习惯了殴打,知道该怎样应付狂暴的日本兵,??为了活命,他尽量在挨打的时候不倒下,尽量护住自己的要害。

坦尼活着走出了战俘营,胳膊上留下了永远的伤痕,经常要接受各种手术。当他回到芝加哥,作为生命支柱的妻子已经嫁作他人妇。意志坚强、奋斗不止的坦尼还是走出了战争和感情的阴影,最终获得博士,并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担任金融学教授。退休后,他四处奔走,呼吁向日本财阀讨回公道,成为了出色的社会活动家。

在阅读这部书稿的时候,我经常和坦尼产生精神的共鸣,他关于战俘营的描述,不止一次地将我的思绪拉回了北越战俘营。坦尼说:“接近4年的战俘生涯让我的思想臻于成熟,让我形成了今后50年一直奉行的处事哲学。” 我有同感。这是一部凝聚着血泪,彰显着生命力量的佳作,希望读者能从中获得教益。

我很荣幸分享坦尼教授的传奇经历,并为之作序。

美国退役海军中将 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中心 詹姆斯?B?斯托克代尔

被日军俘虏的巴丹地区盟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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