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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为什么总是沉默?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晋朝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摘 要:如果说阮籍做出“至穷途辄痛哭而返”,醉眠美妇侧等惊世骇俗的举动是张狂的话,那么,导致这些行为的应该是他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对于精神境界的至高追求使他对现实世界有一种疏离,对世界、读者、自己本身有一种过于沉浸熟悉之后的陌生,他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语言,世界也不懂他的沉默。对于这个世界,阮籍是个陌生人。

  引言:在“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的易代之际,在政治夹缝中,阮籍只能苦苦追求一种虚幻的根本无法实现的人生理想。在其诗作之中,诗人阮籍神思飞驰,无所终止,只恐到达不了自己心仪的境界。但是,精神上的满足还是无法排遣他内心的痛苦。他既想超越现实,又想获得心灵的宁静与喜悦。阮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诗语中,浑然不理会世界的生存语言。

  一、世界的语言

曹魏王朝末期,统治阶级内部出现了激烈的争夺权力的斗争。魏明帝曹睿死时,曹芳年仅八岁,不得不把政权委托给大将军曹爽和太尉司马懿二人。正始十年(249),司马懿发动政变,掌握曹魏政权,司马氏趁机大肆屠杀异己。这个世界以其独特的语言演示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之道。

  阮籍深明其中的道理,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清醒认识到弱者强食的语言。但是他更是历史中的一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在世人眼中,曹魏集团是王室正统,有资格管理统治天下。而司马集团只不过是一个欺负“孤儿寡妇”的卑鄙小人。文人不甘心曹魏集团的逐渐没落,亦不屑于向司马集团这个强者低头。殊不知,他们所顶礼膜拜的“王室正统”,也是在夺取上一个“王室正统”的基石上才建立的,他们胜利了,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王室正统”,流的是皇族的血液。阮籍屈从于天下大势,却不屈从于自己,当时的阮籍已获得司马氏的赏识,他出任过从事中郎等官职,完全可以高升,却自请做过“东平相”、“步兵校尉”之类的小官,依附于司马,为其歌功颂德。 但却仿佛丝毫不懂得世界的语言,放荡不羁,不求权力,沉浸在自己酒的世界中,逃避现实,树敌无数,冷淡面对中伤。

  阮籍的张狂言行诸如作《大人先生传》等自然遭到礼俗之士的嫉恨,《晋书》本传记载:“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司马昭权倾朝野,杀人如草芥,却能容忍阮籍的狂放不羁。中个原因是阮籍从不表露他的政治倾向,绝口不谈世事,“发言玄远,口不减否人物”,异常谨慎。世界的语言即是要让阮籍无法摆脱政治的影响,屈从于政治,但是,阮籍却还有自己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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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阮籍的语言

魏晋时期,玄学盛行。阮籍是竹林时期具有代表性的玄学思想家,他的《达庄论》、《通老论》、《大人先生传》,便是当时有名的玄学论文。魏晋玄学主要是通过对《周易》、《老子》、《庄子》的重新阐释来展开对宇宙、社会人生的思考,他们的思想旨趣在于道家思想。阮籍没有把儒、道文化全部继承,他所取的是二者的某些方面,结果导致了他在思想上儒、道意识相混杂:想求得心灵的宁静,却过着世俗的生活;不守礼法却以至孝称。他很难在儒、道之间摆正自己的位置。他憧憬庄子式的人生,又不能放弃本属儒家的人生内容,以至对庄子的向往,既达不到庄子人生精神世俗的一面:“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也达不到庄子人生精神非世俗的一面,而这正是阮籍之所以为阮籍。 历史

  阮籍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双重人格特征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文人的一个悲剧缩影。阮籍的陌生感,很大程度上源于对世界和对自己的陌生。这种陌生感,使他如一个孤独无依的灵魂,在旷野中徘徊,不知所终。他在诗歌里走着庄子的道路,立德、立功面对生命本体的存在需求,都显得苍白乏力。丧失自己的人格,士人丢掉了笔,将军丢掉了剑,只为那对于权势、对于金钱的渴望。与其如此,还不如丢弃,在自己的世界中做一个本真状态的人,做一个只忠于自己,积极开拓精神花园的富有的人。就让自己远离现实世界,以一个陌生人的姿势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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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沉默的两种极端

阮籍选择了一条被别人鄙视,不屑的路——阮籍成了贪生怕死的代名词,与山涛、王戎并无区别。面对种种非议,阮籍对读者、对世界采取了沉默的态度。不屈从的文人都被杀害了,阮籍好友嵇康也不例外。阮籍在司马氏帐下,写了《为郑冲劝晋王笺》。但是《为郑冲劝晋王笺》是阮籍代替朝廷高级官僚所写,它不是阮籍本人对司马昭的劝进文,两者之间的区别不能忽略。阮籍写作《为郑冲劝晋王笺》,不是积极主动的。据本传曰:“会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籍为其辞。籍沉醉忘作,临诣府,使取之,见籍方据案醉眠。使者以告,籍便书案,使写之,无所改窜。辞甚清壮,为时所重。”阮籍显然想蒙混过关,但在使者的督促下,不得不写出来;此文不是阿谀逢迎的文字,没有让人肉麻的吹捧,所谈到的司马昭的功绩都可以落到实处;此文是司马昭集团篡夺政权路上的一篇普通文章,它对于司马昭的篡位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由于皇帝多次封赏,司马昭多次“固辞”,其亲信中写作的效忠信、劝进文当不在少处。大家都知道司马昭的“固辞”是在演戏,作为司马昭的党羽,配合主子来表演是义不容辞的。阮籍代替郑冲所作的这篇文章因为其文辞的“清壮”,被时人视为神笔,从而被保存了下来,而不是因为其在司马氏压权上的功绩。生存是人之天性,与其不知所谓地死去,还不如活着。于是,阮籍来到了司马氏的帐前。身体被束缚,精神相对自由。阮籍的沉默有着对生命沉甸甸的尊重,尊重生命,所以才尊重生存的权。

  阮籍 “虽不拘礼教,发言玄远,口不减否人物”,《晋书》本传记载:“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沉默应对各种试探。但是,阮籍的另一种沉默,却不是沉默本身,而是沉默的另一种形式的爆发和释放,这种爆发与释放是一种沉默的极端,这一极端是放浪形骇的狂放与惊世骇俗的举动。《晋书·阮籍传》载:“阮籍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亦所穷,辄恸哭而返。”这是一种遭压抑了的沉默。用一种极端表现对生命的尊重,另一种极端表现对生命的放纵。放纵于酒中,放纵于恸哭之中,放纵于疯癫的行动之中。这一点看来,阮籍又怎能不是一个疯子!一个偏执的疯子。他那种偏执于精神质量的疯癫,他那种疯癫式的偏执渗透了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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