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看凤凰卫视曾子墨采访香港奇才倪匡,但见他大腹便便、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入镜头。仅比我大两岁的他,让我吃了一惊:这老兄怎么老成这样?莫非像当年大理寺评事雒于仁上疏批评万历皇帝说的那样,是被“酒、色、才(按:财文是财,我看倪匡非财迷,稿费丰厚,也不缺财)、气”掏空了?但随着采访的进行,倪匡对答如流,实话实说,思维敏捷,嘻嘻哈哈,我这才感到,眼前的倪匡还是那个口无遮拦、幽默风趣、神采飞扬的倪匡。老的是容颜,不老的是那颗炽热的赤子之心。
曾被视为“反共作家”
早就听说过倪匡的大名。以前我已来过香港,我院“情报文献中心”的港、台报刊不少,我常去阅读,知道倪匡是位文学奇才,一天能写一万多字小说,同时为几家报纸写小说,这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就说我吧,没人说过我笨,下笔千言,不打草稿,但要我每天抄一万字,绝对受不了,更别说写一万多字的小说了!他以卫斯理笔名发表的几十部长篇科幻小说,天上人间,千奇百怪,想象力的丰富、诡异、瑰丽,着实让人惊叹。我记得研讨会的第二天上午,倪匡风风火火地赶到会场,坐下来就大声说:“我看了学者们的论文,也听说了发言情况。你们太严肃,太正经了!武侠小说是写给读者看了玩的,他们看了开心就好,哪有那么多思想性、学术性?我也写武侠小说,从来就没有想到那些。”他的这番话,真是语惊四座,让我辈冬烘一愣。我立刻问身边的《明报》记者林小姐:“此公是谁?”她小声说:“倪匡先生。”我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会议期间,有几次宴会,我曾与倪匡多次交谈,听他滔滔不绝、出语惊人的妙论、宏论。
“你应当叫倪无匡”
当然,倪匡一本正经说的有些故事,是真是假,我们听了一笑置之而已,料想其他在座文友亦如是。例如,他说他的好友古龙并非病死,而是被人谋害:这个凶手的暗器,是套在手指上的,能飞速旋转。又说他去台北奔丧,在古龙的棺材盖上,凿了个小孔,将一瓶XO打开,放在一个支架上,酒瓶打开,呈45度倾斜,酒刚好一滴一滴地透过小孔,滴到古龙的嘴巴里,好让他死后仍有好酒喝。这样离奇的情节,倪匡似乎不是在跟我们讲往事,而是正在写着武侠小说,无人质疑,扫他的兴。我想朋友们都心照不宣,默想:“我辈是何等人哪,老兄说的分明是小说家言嘛!”
香港才是真正的家
我的小姨子从美国来,送我一瓶威士忌。此刻,是北京宁静的春夜。遥望香江,我举起酒杯,默默地祝福:倪匡老兄,别来无恙乎?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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