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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苏联如此犒赏士兵:敌国财物和女人内裤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军事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军队都是最高的武力手段。军队之所以需要军纪,首先是要保证战斗力,其次是要约束破坏力。“二战”后期的苏军在战斗力和破坏力都达到了高峰,以至于德国民众无不谈“俄”色变。

中国人对苏军士兵的感觉也曾经是很复杂的。在中苏友好期间,一系列的苏联“二战”故事片向我们展现了苏军战士的良好形象:勇敢、刚强、善战、纯朴、正义。而在“二战”的现实中,中国人也看到了强大的苏军是如何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举打垮百万日本关东军的。

但是,正视历史的人也无法回避苏军士兵的另一种表现:酗酒闹事、抢劫平民、强奸妇女。1945年9月,第一批出关进驻东北的八路军冀东部队进入沈阳后,首先遇到的任务就是处理平民大量投诉的苏军抢劫事件,以至于我军必须向苏军政治部提出“严肃纪律”的要求。同年12月,刚刚被中共中央任命为松江军区副司令员的卢东生在遭遇苏军士兵的抢劫时竟然被对方开枪打死。巴顿将军在给他的妻子的信中曾这样评价苏军:“具有严格纪律的一群乌合之众。”

苏军的战场纪律是极为严格的。在两军交战时,军方对违令撤退者一律用机枪直接扫射。但是在作战行动之外,苏军的军纪却是时紧时松。对于一支整体文化素养较差的军队,纪律约束的稍许松弛极易导致大面积的恣意胡为,当这支军队面对敌对国平民的时侯尤其如此。因持不同政见而一度被苏联劳改和流放过的索尔仁尼琴在“二战”时曾任苏军大尉炮兵连长。敢讲真话的习惯让他成了一名罕见的敢于“诋毁苏军荣誉”的异类老兵。

他在回忆战争经历时这样描述过他的部队在进入东普鲁士时的情景:士兵们争先恐后地把德国妇女的内衣套在自己身上,热闹的就像是混乱的集市。有人因为在外衣的外面套了太多的内裤而难以移动。坦克兵们把战利品装满坦克内舱,奇怪的是他们居然还能穿过狭窄的炮塔坐到里面去。索尔仁尼琴在劳改营时期的难友科佩列夫也曾参加过苏、德战争。让科佩列夫难以接受的一个事实是:部队里居然会允许士兵每月往家里寄回一个5公斤重的邮包,这简直就是一道暗示士兵可以占领区里抢劫平民的特许通知。科佩列夫相信,正是这样的规定直接地刺激了士兵们的劫掠行为。

尤为可笑的是,一般军官们的待遇加倍优惠,每人每月可以往家里邮寄两次这样的邮包,而将军们的邮寄次数则不受限制。科佩列夫就曾十分无奈地为他在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政治部的上司往家里邮寄了一副精制版画,那副价值不菲的艺术作品出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德国著名版画家阿尔布雷特·丢勒之手……三个方面原因造成了苏军摧残德国平民的行为:文化和道德水准低下的兵痞行径,对德军在苏联犯下罪行的复仇心理,军队指挥员对士兵越轨违纪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的纵容。其中第三个原因最为重要。没有高层的纵容,这支处于严厉管控之下的军队根本就不可能在进入敌国后混乱到这种程度。在柏林休战时还是个孩子的退休老人拉赫曼告诉我,俄国人真正开始变得规矩起来是在停战三个月以后。历史资料也证实了这种说法。

德国军队全面放下武器的时间是1945年5月8日,此后在苏军各部队中偶尔有约束士兵放纵行为的指令下达,但真正全面而有效的整肃军纪却是始于驻德苏军总司令朱可夫元帅在8月3日下达的整肃军规命令。这道命令指出:“这些行为(注:意指抢掠、人身暴力和“可耻事件”)使我们在德国反法西斯主义者眼中的形象受损,特别是在战争已经结束的情况下,能够帮助法西斯主义者发起反对红军和苏联政府的运动……”由此可见,捍卫荣誉和防止反抗是朱可夫元帅下决心治理军纪的两大原因。

但是这两点在此前就不重要吗?难道苏军高层在此前并不了解士兵们都对德国平民做了些什么吗?答案都是否定的。之所以苏军会在大范围内发生肆无忌惮的胡为,高层的一度默许是惟一解释。纵兵三日,以飨将士,这种胜利之师的做法在人类战争史上并不罕见,只不过苏军的放纵行为长了一些。

在采访柏林的洛特老人时,我认真地参观过他家的小独楼,原因是在战争结束后曾经有一个班的苏军士兵在这座小楼里住过。小楼有3层,一楼是厨房和餐厅,二楼是客厅加书房,三楼是卧室。当年,那一群俄国人就住在二楼,洛特一家人住在三楼。

洛特说:“当时一共有9名苏军列兵和1个下士班长住在我家,其中有一个是伤员,天天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那个班长一个人睡在二楼的书房里。柏林的战斗结束后,很多苏联军人都住在德国老百姓家里。他们不愿意去住大楼房,觉得住户太多不好控制,最喜欢住我们家这样的独户小楼。那时,谁家住进什么样的俄国人,房东没有选择权,全看自己的运气了。我家的邻居就比较幸运,住进去了一个少校带一个勤务兵,两个人不闹事,也很安静。可我们家算是倒霉透顶了,一家伙住进来了10个大兵,其中还有伤兵。

“在这群俄国人刚搬进来的时候,我哥哥险些就被他们抓走‘处理’了。哥哥当时22岁,这个岁数的德国男子在战争结束时还能不残不伤地留在家里是很难想象的。俄国人坚信他是德国兵,一定要把他带走。哥哥分辩说自己是话剧演员,俄国人听不懂,还是要捆他,最后哥哥忽然想起了‘艺术家(Artist)’这个词。那个下士班长听懂了,便表现出了几分敬佩之意,但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于是就让我哥哥弹奏一曲钢琴给他们听听。我哥哥的钢琴水平比我强3倍!您想,我当时的钢琴水平都已经能够进柏林电台去演奏了,他能差吗?他弹奏了一首美国舞曲,是他在战前学会的。俄国人听完后确信了他的身份。这下他有事做了,下士班长命令他给那个伤兵演奏钢琴,没有命令不能停止。这样,哥哥用他的钢琴演奏连续慰劳那个大胡子伤兵达4个小时,他后来常和别人说,这是他这一辈子弹得最长的一次钢琴。

“那时苏军在柏林全城到处强奸妇女,从10多岁的小女孩到70多岁的老奶奶都不放过。我妈妈当时已经是52岁的老太太了,但面对住在自己家里这10个俄国大兵,她也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万全之策。您能想象她采取的是什么方式吗?她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不修边幅,脾气暴躁,永远都在唠唠叨叨的老主妇。您看见我家二楼客厅的那个手工雕刻的老橱柜了吧?有一次,苏军的伙夫把一盆满满的菜汤放在橱柜的顶上,溢出来的油水滴了一柜子。你猜我妈妈怎么办?她揪住那个伙夫就骂,一个下午没有停嘴。这样一个多事难缠的老大娘不是很容易让那些俄国小伙子联想起从小到大一直在管教自己的老家长吗?对这样的老大妈他们避之惟恐不及,对其产生性要求就更谈不上了。我妈妈的这一自我保护方法很成功。

“但是麻烦并不是没有。俄国人住进我家一个月后,有一天一个士兵用刚刚学会的德语对我哥哥说:‘你,去找姑娘来。’很明显,他认为哥哥以他演员的身份必定会和很多女孩子交往。哥哥说他不认识什么女孩子,苏兵拍拍枪说:‘去找!’哥哥出去后就没敢再回来,他在朋友家一直躲到美军接管了我们居住的坦波豪夫区。按四大战胜国的约定,柏林由4国共管,我们家这个区被划进了美军的管辖范围。美国人也不怎么文明,但毕竟是有文化的军队,军纪比苏军要好得多。他们不住在市民家里,而是住在坦波豪夫机场。”

谈到苏军在柏林的军纪情况时,洛特告诉我:“俄国人违反军纪不是个别现象,而是一个群体行为。他们最喜欢抢的东西就是手表,因为德国手表对这些来自东方的穷苦农牧民来说确实是以前只能在梦中能见到的奢侈品。我亲眼见过俄国大兵一人的手臂上戴着十多块手表。他们叫手表是‘乌利’。”

现住麦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州的迈尔老太太第一次面对苏军士兵的时候年仅20岁,是在她跟随一群难民从家乡布吕绍向西逃亡的路上。

她回忆道:“追上我们的队伍的第一批苏军是坦克兵,这些士兵挺富有人情味。他们告诉我们要及早藏身,后续部队可能会对我们不利,然后他们留下几个面包就继续前进了。很快,我们就和后面跟进的苏军步兵遭遇了。那些士兵来自苏联西亚地区,面孔具有东方黄种人的特征。他们冲进难民的队伍,开始劫掠财产。我们的首饰要摘下来,皮靴要脱下来,最受欢迎的还是手表,必须全部交出。夜色降临后,强奸行为开始蔓延,到处是女人的哭喊声。一个穿皮上衣的苏军政委模样的人向我扑来,被我的父亲拦住。结果那个家伙一拳打掉了父亲的两颗门牙……

“在继续西进的路上,后面的苏军源源不断地赶到。一队新来的苏军截住了我们,并命令男女分别站在两处,说要在几分钟内处死所有的人。然后就见一个拿手枪的俄国人突然叫道:‘乌利,三块乌利。’他说的是手表。大家立刻明白了,现在能救命的只有手表。但此时多数人已经被劫掠一空,再也没有手表了。这时,我轻轻掏出了一块一直藏在内衣里的金表,接着又有人献出了第二块、第三块。俄国人凑在一起把那3块手表翻来覆去地看了好长时间,然后互相拍着肩膀,高兴得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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