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记忆方法网-免费提供各种记忆力训练学习方法!

54年14000名志愿军战俘到台湾 民众夹道欢迎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军事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1954年1月20日,早晨9点,前志愿军67军200师600团战俘冉宏图,混杂在14220名挥舞着青天白日旗、高喊“回台湾”的战俘中,离开了朝鲜板门店附近的联合国军战俘营。

扛着孙中山、蒋介石巨幅照片的台湾代表团迎上来,向战俘们表示热烈欢迎。有资料说,战俘们纷纷向孙和蒋的照片致敬。

在美军陆军第八军的护送下,530辆卡车把战俘送到仁川。在这里,他们转乘15艘美军运输船去台湾,美第七舰队和美空军第五军则一路随行保护。

在海上漂泊了88个小时后,他们才到达目的地台湾基隆港,另有142名重伤病员,已先由军机直接送往台北接受治疗。

细心的人们留意到,领着欢迎人群站在岸边的蒋经国,正在擦拭眼中的泪水。作为国民党事实上的军情系统主管,他完成了一项影响台湾命运的任务。

同样心情激动的还有蒋介石。1月23日,接到伤病战俘先期乘军机平安抵台的报告后,这位败退台北后,饱受失眠症困扰的67岁老人安睡了9小时。

第二天,他在日记中写道:“实为今年来最安眠之一夜也。”在日记中,蒋介石把此事称为“五年以来精神上对俄斗争之重大胜利。”

命运的转折时刻

志愿军战俘问题专家、美国芝加哥大学加州分校历史系博士常诚认为,若蒋介石在朝鲜战争中袖手旁观,那么正如他在北京及华盛顿的敌对者们所预料及希望的,台湾国民党政权很可能已在1950年代崩溃。

1950年1月5日,美国总统杜鲁门正式宣布,美国对中国内战采取不干涉政策,不会向台湾提供军事援助和军事顾问。同日,坚持认为“台湾从来不具有非常重要战略意义”的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强调“美国将会继续供应台湾岛上所需要的化肥,并推进农村重建项目,但是……任何进一步增加军事援助和军事顾问的方式,都是不必要的。”

国民党政权失去大陆后,台湾沦为中美博弈中的弃子,正面临崩溃出局的绝境。蒋介石甚至已绝望地公开声称:“我政府代表必将被驱逐于国际社会之外,此乃成为已定之局。”

1950年5月17日,美国大使馆代办师枢安称,“台湾的命运乃已定之局。中共将于6月15至7月间攻台”。5天后,美国政府发布撤侨令:“所有美国人应当尽快撤离台湾”。

这之前,艾奇逊在3月7日写信给国防部长路易斯约翰逊,试图阻止25辆M - 4谢尔曼坦克和25架F- 80战斗机运往台湾,尽管这批军火是国民党自己掏钱买的,但是“这批装备可能落到中国共产党人的手中。”没有人怀疑新生的红色政权攻打台湾的速度。

“美国人相信北京会在1950年底以前取得台湾,北京将成为唯一代表中国的政府,美国随后将会承认北京的中共政权。”佛罗里达大学教授约翰W斯帕尼尔说。而美国与国民党蒋介石多年的关系,也将随着台湾易手画上句号。

偏居东南一隅的国民党政权看上去已朝不保夕,转瞬覆亡的命运似已不可逆转。然而,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了。

绝望的蒋介石看到了一线希望。次日,蒋介石就向麦克阿瑟表示,愿意提供3.3万名军人赴南朝鲜作战。

远东局势骤变。美国的远东战略也随之转变。6月27日,美国总统杜鲁门表示,“共产党部队可能占领台湾,将直接威胁太平洋地区,以及在该地区执行合法而必要任务的美国部队的安全”,决定派遣第七舰队横亘于台湾海峡。

蒋介石又派顾维钧和何世礼,再三去向麦克阿瑟请战。不久,蒋介石又提出,可以派1.5万名志愿兵参战,并完全归麦克阿瑟指挥。

在“1950.12.31日记”中,蒋介石写道:“天赐韩战,最应感谢上帝,……使美国仗义抗共,不放弃远东,以转移整个局势也。”

虽然直接派兵最终未果,但台湾还是向联合国军提供了他们迫切需要的翻译、中文教师、记者等文职人员。正是这数百名伪装成文职人员的国民党特工,在向台湾提供大量情报的同时,成功策反了14000余名志愿军战俘。

策反暗战

最早提出“策反共产党战俘来台”设想的,是台湾“国防部”第二厅厅长赖名汤。1951年7月7日该设想提出后,台湾“国防部”于1951年8月9日召开了各厅局会议,认可了这一方案。

冉宏图们并不知道,从那一刻起,他们不再是打完仗就能被放回家的普通战俘,他们已经被摆上了远东各股政治势力博弈的棋盘,成为至关重要的棋子。

1951年7月11日开始的第一次停战谈判中,朝鲜代表南日就提出了交换战俘的要求。而7月25日,台湾驻韩“大使馆”则发回密电称,“匪俘集体跪求译员”。

常诚博士曾就此事访问多位战俘,所了解到的实际情形是:由于战争爆发之初美国也是仓促出兵,对与中国军队作战一事毫无心理准备,直到与志愿军交上了火,才临时找来一些曾在中国生活过、会讲中国话的日本人和韩国人充当翻译,这造成了中国战俘与美韩军人间严重的沟通障碍。

此事恰恰成为台湾派出大批特工介入朝鲜战争进程的契机。

11月6日,台湾驻韩“大使馆”发往台北的密电,证实台湾特工当时已进入战俘营,并向后方传递情报。该密电转述了“译员某”的报告称,九月下旬,巨济岛战俘营72、86联队张思波等96人“自动组织反共抗俄同盟会,并请求于臂上刺‘反共抗俄’四字”。战俘赵英魁回忆,在进入济州岛战俘营之前,总数一万多人的志愿军战俘中,已经悄悄混进了一批台湾渗透来的假俘虏,约400多人,国民党军战死将领黄百韬的儿子黄效先也在其中。他们很快被任命为联队长、大队长、小队长、班长等职衔,成了战俘管理者。

常诚说,最早转变立场的,应该是部分国民党旧军人。台湾政工人员给战俘们讲三民主义、反苏反共理论,他们则在私下串联、鼓动,软硬兼施,在不肯转变立场的战俘胸口、手臂等处强行刺上“反共抗俄”字样等等。

“这是要断我们回国的路。”战后回到大陆的战俘张泽石说。被刺字后,很多人就绝望了。这之后,一批中共政工干部转变了立场。而且,这批变节政工干部,策反战俘 “比台湾人更卖力”。常诚分析,他们“对中共严厉的组织、军事纪律熟稔无比”,作为以往组织纪律的执行者、政策的宣讲者,他们非常清楚,带着“反共抗俄”刺字回国后会有什么结局。

然而,按照日内瓦公约118条,“实际战事停止后,战俘应即予释放并遣返,不得迟延”,他们最终仍应被遣返中国大陆。

变节者们若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除非是能裹挟更多人造成浩大声势,迫使美方改变政策。为此,他们不惜对坚持拒绝转化的战友暴力相向,甚至残酷杀戮。

1975年退役的时候,他已经五十开外,仍然是个军衔中士的小兵,孤身一人。他在家订下的那个娃娃亲,早已经杳无音信,可是他依然日思夜想着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因为父母死后,这个女人成了冉宏图对家乡最真切的具象。

1987年底,台湾当局开放台湾居民赴大陆探亲。长达38年的两岸同胞隔绝状态打破了。然而冉宏图囊中羞涩,也没有亲人和朋友资助,只能去洗胶袋赚钱,他没有家,晚上就睡在楼梯的角落里。

冉宏图终究还是回到了故乡。

2008年3月29日,他在成都下机,一路问老乡:老屋门口的柿子树和橙子树相当好吃,树还在不在?老乡说橙子树不在了,柿子树和桃子树还在。“结果我去看,那个柿子树和我一样,也已经老了。”

冉宏图把暮年的归宿选在宜昌,这是当年抗日时他打过仗的地方。

如今,冉宏图和侄子一家养了十几头奶牛,在一个很僻静的小山村里深居简出。对他来说,这或许是种慰籍,不用再向别人解释自己复杂的身份,也不用再争辩那段岁月的是是非非。他说,“在宜昌,如果有人问起来,还可以简单回答说当年我在这儿打过日本鬼子。”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lishi/392339.html

相关阅读:雁门关伏击战英雄连:以百人伤亡毙伤敌军三百人
二战德国情色女魔鬼:罪行累累的T-4护士组
二战中日本王牌战舰“大和”号为何刚面世就已过时?
陈云忆抗战:如苏联没做这事抗战胜利起码推迟好几年
惨烈的塞班岛战役背后,还有日军更惨烈的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