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个东海林少年说:在自决前,他母亲怕走散了,把他的名字和地址写在腰带上。母亲带着几个孩子和其他开拓团的人们一起被关在一栋房子里,事先安放好的炸弹爆炸,大家几乎都死在里边。
本文摘自:《快乐老人报》2015年10月21日第14版,作者:佚名,原题:《开拓团集体自决,关在一起炸死》
关于这个时候的情况,在石井团长居住的八丈岛的本地报纸《南海时报》上,有一篇采访他本人的文章写道:“那时,日本官方当局教育日本人,如果战败,要把全团的设施均放火烧掉。但是,石井考虑,这些都是中国人义务劳动的成果,是我们共同创造的果实,是全村的财产,不能毁坏。”所以临离开的时候,把小学校,储存石油、大米的仓库全都保留了。
中国百姓救助逃难开拓团
“遗憾的是,”石井继续说,负责保卫“满洲国国防”的关东军深知在后方有不少开拓团,还把所有的桥梁都炸毁了,“在去集中营的一路上真是困苦难言啊!多亏中国人蒸了堆成山的馒头给我们吃,我们才没饿坏肚子。”
石井团长的儿媳当年还是开拓团中的少女,名叫佐藤澄子。她说:“当时我15岁,记得清清楚楚,从逃难的山坳里出来,去东京城附近的集中营时途经王家屯、沙兰,走了有30公里左右,到达牡丹江边的三陵屯时,已经天黑,又累又饿,幸亏村民给我们预备了晚饭,蒸了馒头,吃了就在那里住了一宿。第二天被关进了集中营,待了一个多月。”
关于集中营里的情况,团长写得很清楚:在四千几百人的集中营里,只有16栋房子。大部分人都住在牲口圈或鸡圈里。集中营里流行麻疹,每天都有小孩死掉。从各地逃生而来的妇女,有不少甚至在路上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而变得疯疯癫癫。报告里的内容惨不忍睹。
这样下去,入冬以后将更不可忍,与苏军交涉的结果,开拓团的人们被允许回原来的驻地过冬。
两个男孩逃脱“自决”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有些团员以外的人也央求同行。其中有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央求团长收留他们。团长说:“你们两个不是我们团的人,又不知你们姓啥,是哪里的人,怎么能带你们一起走?”听团长这么说,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像野孩子似的少年,更是跪在地上央求不已。
“我们俩是秋田县开拓团的人,全团在团长的命令下,已自决,只剩下我们两个。”其中一个男孩说。团长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男孩一转身把自己身后腰带上写的字给团长看,并说了自己的名字。上边写的是:东海林贞三,秋田县。
据这个东海林少年说:在自决前,他母亲怕走散了,把他的名字和地址写在腰带上。母亲带着几个孩子和其他开拓团的人们一起被关在一栋房子里,事先安放好的炸弹爆炸,大家几乎都死在里边。这两个孩子在窗边没被炸死,跑了出来,还看到几个开拓团的负责人拿着钢刀,把还有一口气的人一个一个地砍死。他们吓得跑进山里,算是逃出了危险。在山里混进别的逃难途中的日本人里边,被关进了这个集中营。这个少年一口气述说了他们的经过,团长听了,二话没说,答应他们跟开拓团一起行动。
这个东海林少年在战后50周年祭奠之际,曾前来石井团长的墓前深深鞠躬致哀。这时他已经是头发灰白的中年人了。
每天都有两三个人入土
10月18日,一行590人在中方警备队员的护送下,回到沙兰镇。我生母挺着大肚子带我们姐弟俩,回到王家屯原来的家里住下。其他没地方住的人,就住进仓库里。但回到驻地后,维持生活也十分艰难。没有吃的,缺乏营养,还有传染病发生,冬天又冷,每天都有两三个人入土。过了1946年的新年,到2月止,已经有130人死亡。这个时期一般是大人死的多,而孩子活了下来——大人将仅有的粮食尽量让给孩子们吃,自己营养不足,失去抵抗力,相继染上伤寒病。
开拓团的日本人在死亡线上挣扎。生母带我们姐弟回到王家屯坎儿下的家以后,依然天天饿着肚子没粮食吃。生母又是产后体弱,抗不了冬寒,加之染上伤寒病,更是生死难料。
一天,沙兰一个挑担子的叫老王(男女老少、中国人、日本人都这么叫他)的小贩挑着零碎商品来到王家屯。
说起这个老王,在日本居住的原八丈岛开拓团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但是,他的一个关键的底细,任何日本人都不知道。据后来村里人说:“那个老王是地下党的联络员。”他来我家的时候,正好姐姐和我用铝制饭盒在火盆上炒玉米花,当早饭吃。没有吃的,只能做这个。生母和姐姐都瘦得脸色发黑,没有血色。我更是皮包骨,肚子圆圆地鼓着,显得很不相称。
生母想“把小子抱给别人”
就在几个月前,开拓团的成员无论哪一家都是那么富裕平和,老王也有生意可做。尤其孩子们喜欢吃麻花,每次挑来的麻花都被一扫而光。这一次也挑来了不少,但无人问津。
“夫人,好久没见了。”经常与日本人打交道,老王也会一点日语。生母支撑着坐起来,想把这些日子反复考虑过的一个问题跟老王商量一下。“老王,您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想拜托您,不知合适不合适?”生母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压低虚弱的声音,小心地说了下去。“我的身体都这个样子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好歹。我担心这两个孩子,姑娘比较大,能挺得过去,可这小子还小,这么下去恐怕挺不了。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老王您熟人多,看有什么适当的,能不能把小子抱给别人养活一下。”
生母刚说完,没等老王回答,在旁边的姐姐大声哭起来,扑在生母怀里,边哭边喊:“把幼子抱给别人哪行呀?不能,不能啊!”生母双手捂着脸,讲不出话来。老王也无话可答。
“我明白了。夫人的意思我完全明白。等我转一圈儿,做完生意再回来。你们娘儿俩也好好商量一下,好吧?”老王说着,从篮子里拿出几根麻花,递给姐姐说:“给你弟弟热一热吃吧。”接着就挑起担子出去了。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lishi/382603.html
相关阅读:惨烈的塞班岛战役背后,还有日军更惨烈的兽行
雁门关伏击战英雄连:以百人伤亡毙伤敌军三百人
二战德国情色女魔鬼:罪行累累的T-4护士组
二战中日本王牌战舰“大和”号为何刚面世就已过时?
陈云忆抗战:如苏联没做这事抗战胜利起码推迟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