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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印边境战争揭秘-为了阿克赛钦中国不惜一战

编辑: 路逍遥 关键词: 军事历史 来源: 记忆方法网

拉达克:中国人最为向往,却最难以抵达的目的地。在拉达克和西藏,随处可见这种具有宗教意味的景观,这暗含了二者在历史文化上的纽带关系。即使在行政归属上,拉达克也曾长期是中国的属地,但它已属印度。印度却不满足于此,它还声称中国境内的阿克赛钦地区也属于印度。

还有一个月,2012年就过去了。写不写这篇文章?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写,因为中国有个传统:若要人们记住一件事,往往会在它过去5年、10年或是它们的倍数的年份——比如50周年——时纪念一下。而在距离2012年50年前的1962年,中国和印度之间有过一场短暂的战争。

拉达克也曾长期是中国的属地,但它已属印度

关于1962年中印之间的那场战争,连国际社会也认为是由印度首先挑起的——当年,印度总理尼赫鲁首先向印度军队发出“清除边界上的中国军队”的命令,但是印度军队不是中国的对手。我军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就拔掉了大部分印军的哨所和据点,一直打到中印两国传统的边界线。可是正在印度军心涣散、举国惶恐时,中国突然单方面宣布无条件撤军。有评论家说,这一仗彻底打破了印度的大国梦,但是中国为什么会撤军,今天仍是一个谜。

几年前,我经新藏公路从新疆叶城到西藏。这条公路在阿克赛钦地区要经过一个叫康西瓦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为牺牲于1962年中印战争中的战士修建的烈士公墓。高山反应使我十分难受,但还是决定去烈士公墓凭吊为国牺牲的战士。

墓地面朝新藏公路,背倚赤裸的群山,四周用围墙围着,前面有一个大门。入门后,先看到一座纪念碑,碑后是一排排的墓碑和用鹅卵石及水泥砌成的坟冢。青藏高原往日的天都蓝蓝的,那天却有灰蒙蒙的云低低地压在头顶。

我在墓地中徘徊,心里默念着一个个墓碑上的名字:罗德清,7972部队战士,湖南长沙,62年10月牺牲,一等功;相文浩,7971部队战士,四川乐至,62年11月牺牲,二等功;卡子戈,7972部队战士,甘肃甘南,62年11月牺牲,三等功;居满艾里,7994部队战士,新疆阿克苏,62年10月牺牲;刘长发,7978部队,陕西城固。

这里共埋葬了106名牺牲于中印战争西线中的战士,这些战士大多都在20多岁的年纪,他们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他们却永远地留在了青藏高原渺无人烟的荒野里。

中印边界的西段,传统上一直以喀喇昆仑山的山脊为界。但在英国殖民统治印度期间,一个叫约翰逊的英国人认为沙俄当时必然会占领新疆的西部地区,为了与沙俄争夺中亚的势力范围,约翰逊在地图上越过喀喇昆仑山,将中印的边界线往北画到了昆仑山脉,这条线即“约翰逊线”。这样,位于昆仑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之间的阿克赛钦地区就被画到了印度。但这只是画在地图上的一道线,没有起过实际作用,印度从未在此派驻一兵一卒。

在战场上牺牲的我军战士,有一部分长眠在新疆皮山县的康西瓦,与拉达克隔着一道喀喇昆仑山脉(摄影/李翔)。

阿克赛钦被夹在平均海拔6000米左右的喀喇昆仑山和昆仑山之间——南边的喀喇昆仑山是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峰最为集中处,北边的昆仑山也是群峰突起,雪山连绵。阿克赛钦地区正好位于两列大山之间的断裂地带,海拔较低,自古就是新疆进入西藏的最佳通道。

1956年4月,经过阿克赛钦地区的新疆至西藏的公路开始修筑,并于1957年10月建成通车。当印度政府在《人民画报》上看到这条路通车的报道时,立刻向中国发出抗议,并开始了所谓的“前进政策”:向阿克赛钦地区及中印边界的中段、东段派驻军队。中国政府一再呼吁双方坐下来谈判,但印度都以中国撤出阿克赛钦为谈判的先决条件。

中国如果放弃阿克赛钦,就等于隔断了新疆和西藏的联系,也等于让印度军队开到青藏高原上,这怎么可能?印度把中国逼向绝路,中国别无选择,只有还击。阿克赛钦的争端可以说是中印战争的起因,但阿克赛钦只是漫长的中印边境的西段,战争在西段、中段、东段同时展开。我们取得最大胜利的地方在东段,但最后丢失最大面积的领土的地方也是在东段。可以说,英国殖民者和印度政府在西段画了一条“约翰逊线”,在东段画了一条“麦克马洪线”,最后,前者没有实现,后者的目的却达到了。

关于这场战争的起因还有其他说法,比如有人说是因为1959年的西藏叛乱,等等。

我开始查阅大量文献和论文。论文很多,遗憾的是,所有论文都没有地图,因为涉及边界的地图必须送国家有关部门审核批准,这些学者很知趣,自动省略了。害得我只好捧着好几本地图册,一一核对论文中提及的地名、山名、河流名称,借此一点点恢复当年那场战争的情景。

越看文献和资料越感到郁闷和悲凉,当年英国殖民者的霸道和蛮横实在令人发指!若是没有他们,中国怎么会与印度成为邻国?因为两国之间隔着很多个位于喜马拉雅山中的国家和原住民部落,如拉达克、尼泊尔、锡金、不丹,还有众多非印度人的原始部落。

一青一白的两条云带,将位于原锡金国首都甘托克地段的喜马拉雅南麓裁剪出三段:白色村庄占据了富饶的山麓,视线往上移,蓊郁的森林将整个山体包裹,并托举出海拔8586米的雪峰干城章嘉峰。在西藏也常能见到这种将雪山。(摄影/李翔)。

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那些曾经被殖民的国家一旦独立,立马学起殖民者的样子,要继承殖民者得到或想得到的一切。这听起来十分荒谬,但在中国周边,这样的事却一再上演。一些从英国、法国甚至苏联殖民统治下独立的国家,纷纷“继承”了他们的前宗主国从中国强占的土地。这种荒唐的逻辑竟然在国际上很少受到谴责,有时甚至受到鼓励。若是这种逻辑成立,岂不是越被殖民越好?越被侵略越好?因为殖民、侵略的国家越强大,将来从那里继承的版图也就越庞大。如此一来,还有何公理可言?

很多人都对1962年中印战争的结果感到难以理解。英国著名学者内维尔·马克斯韦尔在《印度对华战争》一书中说,当中国军队取得重大胜利的时候,中国政府突然宣布单方面无条件撤军,这与其说让全世界松了一口气,不如说让全世界都目瞪口呆。胜利者在失败者还没有任何承诺的情况下就单方面无条件撤军,也就让付出巨大代价才换来的胜利果实化为乌有。

印度学者白蜜雅也在《中国世界与印度》一书中说,很难理解印度在1962年的军事溃败,但是更难理解的是,这一失败没有伴随不可接受的领土损失,中国没有固守对印度具有重大战略价值的东段边界的领土。

中国军旅作家金辉在《西藏墨脱的诱惑》一书中说得更加直率:“1962年中国和印度发生的边境战争,就当时看,胜利者和失败者是十分明确的。但是经过了近三十年之后(该书初版于1995年)再来看那场战争,完全是另一种情况——胜利者除了没有失败的名义,具备了失败者的一切;失败者除了没有胜利的名义,却得到了胜利者的一切。” 今天也有人评价这场大获全胜的战争对中国来说是“千古遗恨”,还有人说这场战争是人类战争史上最大的“仁义之举”。

回顾人类历史,一个国家领土的形成固然有各种方式,如先占、添附、协议、转让、占领等等,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有争议的情况下,领土很少是从谈判桌上谈来的。历史上有时会出现一些千载难逢的关键时刻,在那些时刻,无论采用什么手段,领土得到就得到了,失去就失去了。

1962年那场战争就是一个关键时刻。历史给了我们一次恢复广大失去领土的机会,而且我们是靠自己的战士通过战斗赢来了这次机会。我们已经夺回失去的东西,但是我们却忽然宣布撤军,撤回到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以北,之后还宣布沿这条线再往回退20公里。

今天看来,单方面撤军,没签任何协定,没夺回任何失去领土——这样说不准确,应该说夺回后又送走了,这是最大的遗憾。

和西藏其他地区相比,藏南一带因为海拔偏低、湿润多雨、植被茂密、土地肥沃,而成为最适合人居的地区。遗憾的是,中方军队无条件撤出,印度军队重返至此,印度政府则于1987年在这里设立阿鲁纳恰尔邦,并从印度各地移民130多万人口来此居住。印度人建造的房屋密密麻麻地分布于画面中的河谷地带,这只是该邦的一个缩影(摄影/Michael Runkel/c)

我曾经想,就算像一些分析家所说,由于后勤补给困难,不能长期守住,我们非得撤军。但是为什么要撤回到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上?

有专家会说,麦克马洪线是喜马拉雅山东段的山脊线。可是喜马拉雅山脉并不像屋顶一样,有一条如屋脊一样明确、连续的山脊线,喜马拉雅山千山万岭,一条条河谷把喜马拉雅山脉切割得支离破碎,顺着树枝状的河谷,有着一条条南北往来的通道。

为什么我们不退到一条河谷的某一处位置,把部队哨所重新布置一番,废掉非法的麦克马洪线?譬如,我们可以退到现在已在印度占领区内的鲁巴、色拉或者达旺,那里自古以来就是西藏人南下的古老商道。

其中,达旺有着拥有700多名喇嘛的达旺寺,那是拉萨哲蚌寺的分寺,寺内主管也由哲蚌寺任命。再东边,可以退到察隅县南面的瓦弄村(早在1910年,清朝政府驻藏大臣赵尔丰的部队就在那里驻扎过)……总之,即使撤军,也有多种选择,总是可以废掉那条英国人在地图上随意画出的线。

也有人说,因为冬季到来,大雪封山,后勤补给困难,当时若不撤回,就再也撤不回了。这是不了解那一带气候的臆测。西段是我国又寒又旱的地区,而东段所处的一带是亚热带,气候温暖。我为此咨询了曾任西藏林芝军分区副参谋长的谢罡先生,他说:“山顶因为海拔高,即使不是冬季也会降雪,但是在河谷地带,即使冬季也可以通行,所以后勤补给困难不是撤军的根本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全世界的研究者至今都在猜测。

其实不用那么费劲地猜,我理解的原因是:战争目的已经达到,即用强烈的打击教训印度,树立我方的大国形象。这种战争目的,后来也用于对越南的自卫反击战。这可以概括为这样一种模式:遭遇挑衅——采取军事行动——获得胜利——无条件撤军——恢复常态。

我想写文章纪念一下这场战争,一个原因是因为康西瓦烈士陵园的情景不时浮现在眼前,我想说出我对那些战士的敬意和怀念。另一个原因是,过去我总听到这样一种说法:一块有争议的土地,现在的实际控制者当初无论通过什么手段获得,如果有效控制时间超过一定时段,国际社会就认同它为主权所有者。这个时段,有一种说法是50年,后来我知道这种说法不确切,但是“50年”这个数字刺激着我,使我在中印战争50年之际难以平静。

我为此翻阅了相关的国际法著作。所谓领土主权的“有效控制”,须具备两个条件:实施和继续实施控制行为的意愿;实施为达到控制目的的行为,这一行为必须符合4个条件——和平、实际、充分、持续。

还有一条所谓的时效原则,是指一国占有他国的某块领土后,在该领土上长期持续地、不受干扰地以和平方式行使其权力,并且他国不对此提出抗议和反对,或曾有过抗议和反对,但已经停止,从而使占领国取得该土地的主权,而不论最初的占有是否合法或善意。

我还看到一种“历史性强化”的说法,即不论当初如何获得一块领土的主权,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个逐渐“历史性强化”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如果领土被侵占的国家不抗议、默认,周围的邻国也默认,占领者所谓的“主权”就会不断被“历史性强化”,最后转为“在世权”,即国际社会承认的权力。这样,占领者就会获得真正的主权。

1987年,印度在麦克马洪线以南原属于我国的6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成立了一个阿鲁纳恰尔邦。在中印战争50周年之际,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阻扰一下印度对侵占我国领土的“历史性强化”过程,也算是对那些长眠在雪域高原上的战士的纪念。但是我心里埋藏着深深的失望,我觉得那块土地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撰文/单之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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