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北宋诗人的《西江月》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巧,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赏析
不以词作有名。然而,冬风甚盛之时,一些名臣如、、都能事业之余写出很好的词,司马光也不例外。他的词作未几,遗留下来的只有三首,多系风情之作。其词不加虚饰,直抒胸臆,继续了“国风好色”、“《小雅》怨悱”的精良传统。此词中的“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等于写情的佳句。这阐明,司马光并非假道学,而能表白真率的感情。
上片写宴会所遇舞妓的美姿,下片写对她的恋情,开头两句,写出这个姑娘不同寻常:她并不浓妆艳抹,刻意润饰,只是松松地换成了一个云髻,薄薄地搽了点铅粉。次两句写出她的舞姿:青烟翠雾般的罗衣,覆盖着她的轻盈的体态,象柳絮游丝那样跟柔纤丽而飘忽无定。下阕的头两句陡然转到对这个姑娘的情上来:“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上句谓见后反惹相思,不如当时不见;下句谓人还是无情的好,无情即不会为情而苦楚。以理语反衬出这位姑娘色艺之可恶,引人情思。最后两句写席散酒醒之后的追思与惘然。
这首小令只幅之内把惊艳、钟情到追念的全进程都反应出来,而又能蕴藉不尽,给人们留下设想的余地,写法别致。它不从正面描述那个姑娘长得如许美,只是从发髻上、脸粉上,略加点染就勾画出一个淡雅绝俗的丽人形象;而后又体态上、舞姿上加以渲染:“飞絮游丝无定”,连用两个比方把她的轻歌曼舞的情态表示出来。而这首词写得最出色的仍是歇拍两句。当他即席动情之后,从醉中醒了过来,又月斜人静的时候,种种庞杂的感触都尽括“深院月斜人静”这一景语中,到达了“不着一字,尽得风骚”的境界。
从构造上说,词的上片写其人其境,营造出惝恍飘忽,错综复杂的意境,下片写本人的感想,性灵吐露,雅而不俗,余味深长。全词造句天然,意不艰涩,语不雕刻,顺手写来,妥贴停匀,足见司马光作词虽为余技,却也显示出学识之厚与情感之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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