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哀歌,在回忆中臆测结局,
那是一首未完的旋律,延绵在脑海中,几度沉沦,酒醉,意识依旧清醒,心念已久,依稀的片段,最后,是谁的倒影在心房。
疏落了文字的时光,所剩下的只是沉寂,夜里偶然翻看书籍,偶然的一句话充斥在心房内,思索良久,对着空白的文档,手指触摸着键盘,思绪凌乱,一片苍零的脑海,反反复复,闪过三两人面,彼此初识的模样,记忆已然斑驳,残缺的片段依稀留存在心里,静静地等待着一些稀薄的人事淹没于苍茫之中,人世落魄,记忆中属于一些人的时光渐渐被稀释了,走远的身影,再也不曾相见,如荒原里一朵颓败的花,终将在意识朦胧后被一片片地遗忘,曾经,遇见只是一场错觉的交合,重叠了青春,却无法重叠起一场无声的,那些有快乐,有海风,有璀璨的岁月,总在沉静的时刻跃现在眼前,彼时,我习惯闭上双眼,寂静地感受有过的风华,有过的热烈,然后继续在无尽的忙碌中选择了沉默,每当夜阑人静,打开音响,倚在床边,听着窗外风声如潮,听着旋律幽咽如泣,喝完一杯凉水,而后安静地睡去,日复日,夜复夜,日子依旧,心,在寂寥中走向了深渊。
不再惯于倾诉,用力地吸住所有的泪水,风干后,神情习惯了冰冷,熟悉的,开始远离,陌生的,不允许靠近,把自己包裹住,放在一个匣子里,然后自我伤害,自我拼合,满目的,偷藏在眼底下,慢慢地,在镜子前习惯低头,只因,平视的角度,足以让瞬间倾泻,泪水,不再轻易滑落,内心时常坚硬如石,假装的坚强,可以承载了突如其来的折磨,一个人,这个代名词,诠释了未启的路程,漫长韶光过后,我不再是飞蛾了,看见火光,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只是习惯一步步地缓慢地走下去,没有光,没有方向,没有了目的地,一片弥蒙的路,孤身行走在每一个角落,转转周折,摸索着,没有未来,那一个个未知,或许抵达后就是尽头了,然而我抛下了时光,却遗落了,寻寻觅觅之中,依旧跌宕在疼痛的边沿,一路上捡起的三生石早已青苔蔓生,我努力想要追随的人影,消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中,那个分明清晰的侧脸,一转身就不见了,冬尽后,我终于相信了人散缘薄的命数。
我仿佛依旧是我,长久地失神,偶尔间无言的笑意中染满凄殇,黄昏独自走在长街上,等同一班公车,看同一个作者的书籍,喝同一种牌子的山泉水,在凌晨睡下,习惯仍在持续,我或许又不尽是我,添了几许清愁,几许烦忧,午后坐在长椅上,仰望天空,湛蓝湛蓝的色泽,曾多次逼仄了眼角的泪水,浮云朵朵,被浅浅的泡浸过的心脏时常感觉无力,思绪萧瑟如秋末落尽的残叶在脚下发出的吱吱的声音,从耳蜗里透出抽不空的凉薄,覆盖了延蔓的波澜,却无法释清浅笑下的凄寂,这漫长无望的等候,一点点地耗损着青春,我偷偷地,在指尖上刻字,对着车窗描摹一句话,一个图形,给自己的挽歌,一直循环,给某一个人的文字,始终如春花绽放,以繁盛地姿态在妖娆,故事,不再一次次临摹,独自收藏好,让它们在心里悄然地滋长,没有了华美的年生,无声的告别,没有再见,离散时刻在上演,伤不了别人,却伤了自己,逐渐,暗自思量,是否该学会习惯离分,那些错的,对的,邂逅,重逢。
开始怀疑,对于人生的意义,以及那些在千万颗心里成形的希求,曾有过的激越,终于被一瓣瓣地淹没,年少时无数次祈求的梦逐没在繁华盛世,忘了轻歌曼舞的热切,忘了义无反顾的奔赴,忘了青春,忘了自己,看过的姹紫嫣红,笙箫旖旎,随着岁月的逝落而消亡,孤城寄望的情愫伶仃无依,只身开始了漂泊,在人世里渡流年,二十多个春秋,不知曾辜负了多少人的盼望,被展开的路上,在脚下偏离,那些消散的人事,早经被他人践踏在行走之中,一个人留在咫尺故里,回顾一片京华烟梦,含泪独行,坚忍地走过桃杏深处,孑然一身,在艰涩困苦时学习坚强,没有更多的言语,就开始了一场跋涉,时常一觉醒来,仿佛已隔百年千年,眼角眉梢处梦里滑落的两行清泪在湿闷的空气里烙下了两条浅浅的泪痕,指尖触摸时,眼睑微微涩痛,清寂冰凉的心,时而沉眠,时而清醒,眉宇间,是散不去的殇寂,郁结始终无法舒展,试图夜夜哀歌,落尽,只是,痛太长,伤太久。
沉寂过久,记不起微笑时的表情,有时,我的忘性庞大,时常记不清曾欢欣雀跃时的,孤小的城池,没有一丝的间隙留存快乐,淋漓尽致的倾倒了所有的属于愉悦的回忆,更多时候,多想做一个忘情的女子,淡离俗世尘嚣,人事逐鹿过后,过冷清简单的,留守在寂然无声的处所颐养生息,再也没有了谁,同偕白首,我是相信宿命的,然后似若预见定数里没有谁的身影,爱,千转百回后,散得七零八落,我寻不回如初的情思了,它们干涸如枯枝,在一年年苍老,一天天死去,无法透尽的情结,如一张纠缠的丝网,萦绕在心房,蛛织般的清愁点滴延蔓,在血液里流淌,侵蚀了清冷的灵魂,迂回曲折,如今,我犹如一具枯木,零散,流离在这个带着寂落的世间,忍耐着尘世的悲哀,在漩涡里继续固执,流言,充塞着凌乱的脑海,习惯了低着头走在大街小巷,看凡尘烟火,心有戚戚然,不知道何处归属我,芸芸众生,我始终是流离的,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归处,城市那么密集,温暖那么稀薄,无以为家,如飘零的落叶,一簇簇地随风而逝,化作尘埃,漫天飞扬,竟不知何处是天涯,何处是海角。
窗外吹起了寒风,清冽清冽,心泛起丝丝的凉意,裹紧厚重的外套,向着手心呵气,细雨下的小城烟雾迷蒙,走在湿漉的青石板路上,曾有一瞬间,彷如跌入了浮动的往事之中,脑海里看见一个少女站在繁密的榕树下,抬头看着夏日湛蓝的天幕,异想天开的思维萌发了一叠叠彩色的梦,短发少年偶尔浅唱轻歌,这座疲态繁杂的小城藏着琳琅尽致的旧事,三番四次地试图远走,竟逃不出所有的牵绊,二十多年后的这个微雨雾重的傍晚,所有的前尘经不住岁月如潮水地拍打,一层层地凸显,那些忘不了的夜晚,那些忘不了的年少轻狂,那些忘不了的路,荆棘丛生,一幕幕地在灯火映射下越加鲜活,积压的心绪久久缠绕住冰冷的心房,看不清浮世下的繁华,只是习然于旁观,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孤身张望,选择过,错失过,一切的一切,都只源于内心一份无法熄灭的坚持,倔强地向着某一个方向走,更多的时候习惯身后没有一声的支持,习惯了一个人走,因而,苦痛独饮。
如果说,我该选择一次义无反顾地离去,是不是就可以让栖息了,如果说,我该来一次狠狠地哭泣,是不是就可以止住沉默了,如果说,我该一次冷冽地全部丢弃,是不是就可以平静若水了,如果的事,如果的我,如果的情,催生了无数的话语,然而,我拼尽全力想要等待的事,却一次次毁灭了满心的希冀,我只能地站在每一个人的面前,眼底堆砌着苦楚,亲手撕裂所有的信念,置身在凄冷的四周,无人明了的无助,让泪水都掏空了,人前,我如一个日夜不歇的机器,重复着手边的忙碌,硬朗的表象,漠然的脸庞,冰冷的语气,陪着他人饰演着一场场虚浮的戏码,曾经以为麻木的意识能够麻痹神经,不回复信息,不接电话,闲暇时,在小城里流离浪荡,语言瞬间封闭了,心开始上了锁,好友多番找寻,始终不见我的踪迹,她们描述我时,开始只用一个句话,绝迹于江湖的小妮子,时间洗尽了铅华,而我越加沉默寡言,不触及苦痛,不抚摸伤口,任由青春一去不回,依然故我。
走过古旧的城墙时,这座城市的所有,熟悉而陌生,远离后的多少个夜里,没有太多的眷恋,我总思索着该以何种方式再次离开,所有的回旋,物是人非的感觉顿生,没有温暖,没有归处,驻足在每一席地,灵魂总是飘荡的,不时会骄躁不安,没有归属的触感,我知道,灵魂始终无法皈依,它们远远地留在了那座海滨之城,吹着柔爽的海风,我的世界是寂静的,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只是时常会挂念,揪起了深处的神经,我没有与人说起任何的萌动,只是在夜里看着存放的照片默默怀念,抵触着现世的许许多多无奈,劳累成慌,倦态渐渐显露在人前,始终疼痛着,无可遮拦的伤口横亘在心脏里,音乐响起时,泛滥成灾,沉默的时刻,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喝着凉水数着时光,等待最后的苍老,对于旁人任何的话题,从不置评,只是闭上双眼静静地思索,不言不语地坐着,透过窗台,仰望蓝天,白云,以及尘世里的人与事,尔后在电脑前敲下清欢旧梦的文字,点染荒凉。
心绪杂乱如焚,蜿蜒寂凉的心房,如披薄冰,无法抵御的寒意丝丝扣心,没有言语的寂静剩下的只是一缕吹过的寒风,始终坚硬地站立着,在人前一副冰霜般的脸孔,一个人漠然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底泛起了千般的疼痛,泪水倒流后,眼角干涩得时常发痛,不愿直视他人,不愿直视自己,却在赤裸的疮疤前久久停留,习惯听莫文蔚的歌,的声线,碎片般的词调,她说,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听着听着,沉吟着这句歌词,悄然地在角落里暗自心伤,深切地懂得了一些欲语还休的悲痛,过了这么久,走了这么远,语言渐渐成为了装饰,心依旧凄切,情仍然无处停放,痛再多,只能独力承载,无法用语言来诠释繁盛的哀伤,那些植在心里的根早已割裂了脾脏,那些筑起的心墙却围不住满眼的苦楚,我开始看不清路将会往何方,横亘在眼前的墙始终未能倾倒,而我,只是等在背面看着,然后心口滴泪,一粒粒,滚烫滚烫的,灼伤了未曾愈合的疮疤。
整日整日,沉默如灰烬,有时,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存活,因而将手指放入温水中寻找一丝丝的暖意,有时,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自己,清唱一首悲歌诉说心结, 在日间吃大量的巧克力,试图填补心底某些的缺失,然而分明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痛楚,不再喝清茶了,日夜喝着大瓶的冰水,所有人都忍不住问,喝冰水不冷吗,面对着旁人眼里的诧异,只是哑然地摇了摇头,默然的在脸庞时隐时现,更多时候,我是一个坚忍的女子,不习惯任它们直露,只是惯性地沉寂,时间抖落不了排山倒海的,它们只是擅于隐藏,在嘴角,在眼底,在眉峰,飘溢在身体的每一处角落,一缕缕,一丝丝,相互缠绕着,勒印下痛的痕迹,清晰可见,而我的寂静一如往昔。
无数次深呼吸,以为可以释清藏在空气里的伤色,文字一行行地敲打时,心绪杂乱无章,清清冷冷的夜晚,枕着绒毛被子上想昨天,想今天,想明天,然而,下一个天亮,我又该在哪里,人来人往的世界,我终究只能一个人徘徊在路口不知去向,内心的寒冷,此时,如吨重的冰石压在了心弦上,使我将至窒息,累了,靠在椅子里昏昏沉沉,这颠簸的人生,找不到一丝安稳,曾经那些热切的期待,一个个破灭,人事已空,消失,或许就是永恒。
此刻,房间寂静得只有电脑发出簌簌的声音,关上门,对着空白描述,淅淅沥沥的雨水在午后收起,昨夜,听见窗外滴水的音符,勾起了久远的尘事,苍白的人,苍白的事,未完结的故事,最后在余生的遗憾叹息中划下了一个句号,苍老,从心开始,容颜憔悴,知道已过了矫情的年纪,因而,懂得收敛,懂得自持,懂得该懂得的,人生,是一个从不懂到慢慢懂得的过程,因而,也学会沉静,学会坚忍,人生,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路,还很远,而我却在行走中踉跄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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