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些人消失了以后,我把它解说为恒久,当一些人始终站在心房外,我把它解说为过客,只因,消失的尽头,便是永久,过客的位置,就是虚席。
————题记
思维的角落到处是黑暗,念想起某些平静的岁月,波澜不惊的心房,没有纠结,没有抑压,我努力地微笑,为了那些寄予期许的人,某个深夜,在漆黑的房间里游走,磕磕碰碰,撞在了门边,抚摸着镇痛的额头,一阵阵眩晕,寂然的里,我听见了心底的悲鸣,那一瞬间,倒在了门边,抱着身体,涌起了无尽的凄切,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在安静的黑暗中,我到处摸索,企图寻获某些支撑,源自于身体的,也是来自内心的,湿润的夜风吹过脸庞,从前潮湿的眼眶,透不出一滴泪水,我开始微笑,最后,在麻木的笑容里倚在窗前,看着路灯下的雨水,一滴一滴,想不起谁,也记不住谁,脑海里,都是模糊的影子,他们大声地叫喊,肆意地拉扯,我看见了无数双眼睛里映出的泪水,一点点地扩大,终于淹没了我单薄的身躯,那一声声的呼救,被泪水吞没,最终沉没在一片汪洋之中,雨夜,我靠着朦胧的意识,站着,看着,听着,那些看似不远的路程,我却忘了走了多久,仍旧未能抵达。
曾经,我问,你快乐吗,他说,只要努力,隔断了链接后的某天,他发来祝福,端午快乐,我说,嗯,同乐,谢。
离开,回来,没有了言语的冲动,所有的告别都没有了尽头,如若一直前行,会忘了何时回归,没有任何的道别,走了就是走了,回来就是回来,一些累赘的词语,终于不再说了,我想,我渐渐学会了淡然某些,一步步地,在行走中学习,或许一切的结果,有时并没有前因,就如爱情,感觉对了,爱便开始发酵,即便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人,芳华依旧,只是一些人远离,爱就淡了,散了,简简单单的道理,有时,却需要花去大半的时间来意会,陈列的尘封往事,不会有人提及,一并地会在他人的记忆里大片大片的被消除,多变的世界里,存余的人事终究是多变的,并不会恒久而坚固,每天,走过一条路,看着那块硕实的石头在风雨日晒下开始风化,是残年的悲哀,还是风雨的严酷,曾经,我以为总会有些海枯石烂的誓言,会阻挡了世界的变迁,人心依旧鲜润,最后的最后,我告诉自己,海诚然不会枯,然,石仍会被侵蚀至烂,太阳底下的事情,谁人能保证,哪些能保鲜。
原始的感觉堆放在脑海,没有了任何人的侵入,手机,安静地搁置在角落,记得那一首只属于某个人的铃声,从来没有响起,在关了灯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循环地播放着固定的旋律,关上门的思绪,时而流泻在绵延的眼神中,堵塞了往日的沉静,他人问及的事,提到的人,风干后,继续存在于心房的每个角落,一些事,缄默后,没有再说起,有些紊乱的神经占据了平日的冷静,我那自持的表情,堆满了公式化的礼貌,有时,只是在时间的空档里失神,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轨道上,仿佛没有发生过那般,某些人似若没有来过,而我,在冷冷淡淡的人生过程里,继续独自寡味的,每天,路过每一个陌生人,看过每一处熟悉却未曾留心的景象,悲情的小城,里面住着一个我,住着一个他,来来往往的车里,从来没有相遇,我相信了我余下的人生里,缺失的注定是他,自此,再也没有遇过某一个熟悉的身影,因而,我仍旧低头行走,没有了观望,喧杂的路途里,只响着我的脚步声。
我的眼睛习惯了忽视,至此,没有一个人驻扎在我的瞳孔里,短暂的,匆忙的,渐至长久的。
悄然的日子,在我的眼皮下过度,清晨里,打开旧时的电视,看着各处的天气预报,此时,会兀然的觉得城与城的相近,哪里下雨了,哪里晴天了,哪里阴天了,日复日的观看,知道了某些从前未闻的城市,了某些从前从未留意的城市,一段初夏的时光,在喝着冰水与嗜食布丁之间流走,五月末,迅疾的到来,翻看着日历,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被告知了所有的节气,记起了某个时段,收集了一张又一张撕下的黄历,放置在一个糖果盒里,许许多多的数字,的,不的,都被封存了,偶然的空闲假日,翻箱倒柜地寻觅某个珍贵物品时,糖果盒被翻开,纸张已经泛黄,那年的日期,依旧清晰的影印,一页页地阅览,丝丝的被挖掘,看见了某年某月的人,忆起了某年某月的尘事,挥霍了大半的芳华,追逐了多年的人影,就如这一页一页的纸张般,翻开后,思忆源源不断地倾泻,丰腴的陈年,经年久远后,一点点地苍白,挡不住的时光,哪管是白了青丝,还是损了心房。
我们说,多年后的一天,如期相约,我们习惯说,不久的以后,相互道一句,嘿,好久不见,只是我们都忘了时间会斑白多少的语言,最后,我们只是杵在各自的世界里,忘了约定,忘了彼此。
迷惑地,旁观着人事,一切的是是非非,慢慢地淡了,某些辨别不清的常事,萦绕在耳边,他们说着,而我始终是寡言少语地仰望,每一个痛悲的脸庞上尽是无奈,漠然地转身,逃开了所有的悲与喜,他们并不清楚我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凄清,以及那微笑下的清冷,谁也不曾看过我无言下的痛疾,不言不语的背后,看到他们眼里的探问,他们广泛的怨愤里,尽是各自的等待,各自的悲哀,任何的印记清清楚楚,一些磨灭不了的伤痕横亘在每个人的心口上,满满的,累累的,致使彼此,只要一触碰便能爆发,无力地深思,关于他们的抉择,关于自己的殇寂,关于我们的背负,多时的积蓄,终究只能在长久的默然下走向毁灭,此后,他该如何,她该如何,他们该如何,而我,又该以何等的来观望,繁复的细节,似若哪里都是错,错错落落的人事,消释不了久远的怨与孽,时间太久了,走着走着,就遗弃了初遇时的纯粹,不是谁的过,只是,在遥远的旅途里,路遇的,终将被遗漏而已。
习惯的,囤积的,一点点外露,没有任何的预设,在初夏潮湿的空气里,嗅到了稀零的苦涩,撑着伞,走在湿漉的街道上,观望着远远近近的车辆,挤满的人流,汹涌地向前,身子,立于小小的角落里,兀然地,他人全力地挤开了间隙,夹杂在从中,歪倒的腰身,疼痛的脚踝,在麻痹地支撑,旁人大声的手机对话,孩子的叫喊声,侵袭着耳膜,这尘世里的人与人,陌生之间的对决,只一个眼神,没有任何表情地停留,或离开,淡淡的相望,不会有对焦的可能,漠然的姿态下,我只是一路站立,一路木然,身旁女孩微笑搁置我手中滴水的雨伞,与之对视后,还以微然一笑,微风掀动了裙摆,碎花的短裙,在清风里飘飞,雨后的微凉,细致的感觉中,清晰地知道了夏已至,发丝飘扬,在腰间荡漾,抚弄着额前的刘海,已经遮盖了眼睛,长时间地,把眼睛藏于厚厚的刘海下,以为可以把一切的晦涩都淹没了,只是当立于镜子前,该显露的,依旧一览无遗。
遇见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一直一直地计算着,只是,同城的相近,却始终没有邂逅任一个熟悉的脸孔,因此,我开始在陌生的人群里寂静地行走,没有言语,没有微笑。
离开网络的一些日子,习然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节目,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会忽然地就睡着了,又在寂然的瞬间醒来,继续着手中的按钮,短暂而未完的梦,里面没有人,只是三番四次地听见手机的铃声,看着熟悉的号码,却在迅疾地翻开后,梦破碎,意识清醒,那沉沉的牵挂,继续被安放在某个位置,偶尔地触及了,会莫名的心伤,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看着黄昏里的夕照,心里空洞洞的,一些缺口,没有被填补,我只是选择了迷迷糊糊地沉落,由着安然而没有生机地过着,在夜里,听着耳塞传来的歌曲,看着流泻在床边的月光,想念起一些人,淡淡的挂念,默念一段若即若离的,衰弱的神经,冗长的失眠,打开台灯,枕着枕头一页页地看着细小的文字,深宵时分,走出客厅,站在阳台里,月色清朗,稀稀疏疏的云层,深思着该何去何从,此时,手机里映现蓝色的光,陌生的号码,忆起那个不久前的男子,在我决绝的言语下,依旧不懈地变换着号码打来,一次次地,我仍旧绝然而机械地删除,自从学会了深冷的绝情后,我开始觉得自己越加地决绝了,抑或是,那潜存的决绝轰然地被挖掘了,从此以后,该走的都走了,该留的也走了。
某天,偌大的超市里,购置着所需的物品,路过满满的酒架旁,看着那一罐罐的酒水,想起那时的酒意下,敲打着文字,时而大笑,时而流泪,朦朦胧胧的意识,手指一边写一边颤抖,如今,层层叠叠的青春,开始在眼睛里苍凉,我渐渐忘了那时的笑脸,也忘记了那时的任性,肆意地提着一瓶瓶的酒,走在喧闹的路上,全然的漠视,无所顾忌,此刻,拿起一瓶酒,暗红色的液体,存放在精致的瓶中,终究放回了原处,失去了任性的资本,退缩了所有的锋芒,剥落了全部的萌动,我不再是从前我,如今,只是在的路上,小心翼翼地行走,孤身地,无所依傍地,倔强地步行,看过了太多的冷嘲热讽,懂得了淡漠,轻轻地存放所有心事,点点滴滴,不能重演的,只能让之了结,看了过多的人生,从来不是主角,始终处于他人可有可无的位置,只要转身就可被遗忘,习惯了渺小,因此,自然地站在角落,学习着如何绝处逢生,而最后,在绝处中只能看着尽头,让等待苍老。
匆促的月份,在身后流逝,没有了足够的时间来等待我再去抓住,有的人,永远也只能看着他走远,直到消失。
六月,徘徊在潮湿与干燥之间,流连在告别与远离的漩涡里,盼望的,破灭了,心念的,碎裂了,走在绝望的边缘,收拾着一些关于归处的消息,走过离弃的,停在原处,看着蜿蜒的路径,渐渐远了,关掉电视机的那刻,顷刻间,想念深切,半年来首次地主动寻找,黑暗中,看着手指下的句子,问他,当越来越累的时候,该怎么办,然后没有任何期盼地合上手机,静静地等待入睡,听着透过窗帘的来来去去的车声,深夜里,稀少的说话声,远处零星的灯光,掀起了布帘,倚着抱枕坐在窗边,看着黑暗的天幕,看着路灯下的行人,听着莫文蔚的声音,的声线下,唱着的调子,她说,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伴着这清澈的旋律,一点点沉迷,有时,只是一丝丝的孤独侵吞了思绪,比孤单多,比深,没有需索的欲望,只想一个人独处,无需言语,无需聆听,只因,太多的话,都已经在心里。
在夜里听着音乐,看着文字,习惯在无人的时刻,自说自话,某个深宵,辗转难眠,疼痛的神经挤压着全身,泪水没有由来地涌出,郁郁的心脏,似若被重压,轻声起来,捂住脸颊,无声地流泪,无法抑制的瞬间倾倒,酸涩的心房,剧烈的疼痛,颠覆了夜的寂静,浸湿的发丝黏贴在耳际,干涩的喉咙,失去了水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默然地任由泪水一滴滴地滑落,日间安静的心,在这个午夜呜咽难眠,泪痕在空气中凝结,明亮的眸子看着柔和的月光下的影子,微微颤抖的双肩,垂放的双手,夏蝉半鸣半寂的钟点,终于可以沉静了,平然地躺在了床上,又将是一个落寂的无眠夜,曾一度想爬起来敲打文字,眼睑的肿痛,激烈的头痛,时时缠绕,微光随着人声到处流窜之时,渐渐闭上了眼睛,极度的沉郁之后,只能猛烈地迸发,尔后,心会在并发症之中,一片死寂,如此循环,如此反复,不曾改变,而我也已渐渐习惯了重复的节奏,习惯了的缺失。
给了我们太多,而我们只能取其一,世事从来都不能尽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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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文章也写不出悲伤者的心情
真的深爱过你
等待后的心伤
你真的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