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风微凉。送孩子上学归来,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升起,澄澈无疑,天依旧是晴朗的。暖暖的,散发着干燥的气息。
心有所想,不能安睡。繁芜的一些感受,拥堵在心间。不能了却,却也不能释怀。我日复一日地消磨着自己的光阴。行走在时光的最深处,冷眼看生命的光泽在命运之神反复无常的捉弄下,即将消失殆尽,而无动于衷。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感叹着光阴如梭,转眼又来到了12月,前天过去了,昨天也过去了。今天我才敢提起笔,浅思量。往事却不知要该从那段诉说起。
本就不是个善于诉说的女子。我一直沉默着,避免着和旁人的交流。思想苍白,语言无力。梦幻的年纪早已错过,我从来都不再幻想着,语言的威力。我笑着,微笑着。每日清晨,我都想用微笑来打消这满腹的。面对着你,面对着他,盛开出这深冬时日最最美丽的笑颜。自以为是地稀释,那些沉睡着的梦想。千方百计地用尽,这些华丽的辞藻,装点苍白的。平凡的日子,平凡着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漫长的一生,我就这么样过了。每天做最简单的劳动。我会打扫干净我脚底下的每一寸土地,然后赤脚行走。我会清洗干净我手边的每一寸光阴,然后昏昏睡去。有些事情,不能想起。有些事情,不敢想起。我遏制着某些情绪,我怕那些的心绪如沉渣般泛起,叨扰了美好的心绪,即便这份美好沉淀的是虚无和飘渺。
放手吧,我对自己说。但,是不是所有的放手之后,灵魂都会得到重生?我只是知道,每日里,每日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相伴,如影随形。我轻轻地安抚着自己的魂灵,却不知道要如何的把它安放。我轻轻地咀嚼着的诅咒,却始终找不到破解咒语的秘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受,我终是不能将它们一一诉说,一一写尽。你的话,我都铭记于心。你的关怀,伴随在我左右。我看见了,你哀伤的眼泪流淌在深夜里。我听见了,你撕心的呼喊回荡在空气里。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游荡在外的心灵,呼也呼不回。不能归位的魂灵,唤也唤不回。仰望长天,泪水如决堤般肆意地流淌。朗朗晴天,蔚蔚白云。模糊成串的记忆,模糊的一片光景。是任谁也呼唤不回的荏苒时光,青春韶华。
一直是这样的,听着音乐,在这样安静的时刻,涂涂画画。写完了擦,擦完了再写。我终是不能将这种感觉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回避着一些往事,屏蔽着某些记忆,我希望我能永远的将它们忘记。但是某种感觉,某种感受,一旦沉淀,郁积在了心里,心绪就像是刹不住的车辙,习惯性的向前,一直向前。犹记得,那日初相遇。你氤氲着爱怜的目光终相随。犹记得,那日初相遇。那一低头的温柔隐藏着多少羞。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最美丽的相遇,于滚滚红尘之中,湮没了多少的和。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最难忘的相遇,于滚滚红尘之中,惊起了谁人几多的忧和愁。割裂的记忆,断裂的情绪。我只希望,我只希望着记取一些美好的片段,而让那日大雪纷飞的夜晚,永远的,永远的搁浅在记忆的最深处,不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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