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悼念是放手——写给好兄弟傅强
文/张涛 张连珠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这暮秋的萧瑟中,满眼是零落辗转入尘泥的黄叶。亦如斯,残暴之极,旋即转于没落。当这种委顿的动机生起,心便沉沦在无尽的悲切与牵念中。转瞬已是一年,去年此时,你骤然离去,而今人面不知何处去寻?
这一年中,多少次经由病院,情不自禁地就想进去看看你,却在霎时间惊觉,你,早已不在!几回在觥筹交织中,有谁不经意地提到你的名字,一霎时,心就犹如被麦芒刺中一样,那疼痛中泛着无尽的凄凉。无法揣摩运气的玄机,失去你,就像被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顿,动辄就透骨地痛苦悲伤,但遍寻到处,却不晓得是谁下的黑手。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憋屈?无奈质问,不能厮打,居然只能接受,而且只能眼睁睁地接收,不能怒吼,甚至不能涕零,因为我们是男人。
必定是很巧妙的因缘,此生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并同学多年。你淡泊、随缘、平和、良善的性格曾经给予了我们太多的慰藉。俗世中人所热衷追赶的那些名气、财利,对你来说都是顺其天然,你总是循规而不会强求,所以有你在,日子老是有着最温暖的底色。鲁迅先生说过:“人生得一良知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始终认为无论我们是相聚时畅聊分享,仍是分别时遥祝,我们一辈子都会这样互相扶助彼此鼓励走下去,即使我们早就看透“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的无常,但殊不知这无常的事实总是让人措手不迭,而今天人永隔,当初惜缘已是晚矣。
这一年当中,每每看到你苍老的父母,憔悴的爱人,大学就读的孩子,心酸至极!不措施抚平这彻骨的伤痛,有时感到到无能为力,因为他们真正须要的是一个嘘寒问暖的儿子,一个相濡以沫的丈夫,一个老牛舐犊的,也就是不可替换的你啊,而我们这些亲如手足的兄弟,能做的只有尽我们的力气去关心安慰些许,真是愧怍啊!
佛经上说,假如适度挂念离去的人,会使他魂魄不安,心生悲戚,陷入无尽的深渊。所以,即便我们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牵挂,也只能撒手,由于对一个人真正的情义是盼望这个人能过得好。况且,你曾经的言行、品格,点点滴滴都已经浸透并成长在我们的性命中。所以,你并未曾远去,在咱们心里,你都是那个让人一想到名字就感到暖和的人。
从此我们各自辗转,但兄弟啊,这一声呼告承载了所有用语言无法尽述的情谊,唯愿你身无挂碍,心无可怕,找到本人的另一个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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