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花开此岸,如血铺成的地毯,一大片火照之路延长到幽冥之狱。火红色的花径分出三岔的道路,径自指着遥遥的黄泉之路。
曼珠沙华,摇曳着妖艳的躯体,在黄泉冥界的三途河边,吐纳着一个个无情的咒骂。彼岸花,花开一千年,叶生一千年,花叶永不见,生生相错。犹如毒烈般的唯美,包裹着各自惨淡的灵魂。
跳出三界轮回,跃出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残暴绯红犹如血色迷雾。情不为因果而生,缘注定生死一刹。性命犹如过眼云烟,遗忘了今生,卷入下一个轮回。运气中,注定错过的缘分,枉了终生飞花逐月。
遥遥西方,有那极乐的天地,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踏上悠悠不归路,在天地之间回旋,忘记了今生我是谁。
当灵魂度过忘川,遣散了一头蓬发,过奈何桥时,遂喝下一碗“忘忧之汤”。曾经的所有,跟着记忆留在彼岸之上,前世已去,来生未复。悲凉,悲沧,茫然,走不出的宿命,结了百世的哀怨,千年未果。
座地三千,放眼望去,风吹云淡,浮世恽动,大千世界,怎能拾遗一片浮华?一世凄凉,在梦忆或文字里交织激荡,隐隐显现。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谙尽孤眠味道。
遗忘彼岸,曼陀罗华,白色的飘影如同幽灵之花。向天堂祷告的手掌,风雨飘摇的花骨牵引着冥界独一的途径。亡灵在哭,凄绝的声音划破了长空,逝世亡的气味开端腐烂。
心的磅礴,爱的豪情,死的沉寂,所有的前途旧事,尽如死灰。忘却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复苏,嵌进断肠的暗昧,这是生命留给我唯一的颜色。
断肠人,情已无归路,春草今又绿。情已伤,红尘踏破处,单独夜凄凉。
荷塘,鲜红一片,火莲满目,夏殇已逝。月起,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托起了笼着轻纱的梦。光与影跟着独特的旋律,划出一道凝碧的波痕。
在彼岸之颠,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遥遥响应,有花无叶,融交着白和红的哀与怨。天国之花,绽开于世间的庸扰,在平与凡之间,彷徨不止。褪去了浮华毕生,剥去了三世姻缘,转世坠入下一个循环。
胭脂泪,留人醉,多少时才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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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走了吗
再好的文章也写不出悲伤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