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思忆过后,蓦然回想,冰寒成彻。
梦靥里是谁离弃了谁,也许,那只是一场残垣下的纠结。
————风语
空缺的脑膜终日静止,今晚却无比地想要记下某些光影,许久不如此强烈的知觉了,想是瞬间的意属在长久的沉抑后萌动了,那些曾经染满了泪迹的文字,归为了淡静淡然,看着雀斑蒙尘的信笺,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墨迹晕散的笔迹,白驹过隙,留下的始终只是裂痕,泪水缭乱的面容即使犹然记得,如昔的人事里,我已不再是我,他们也不再是他们了。
至此,有谁会恒久地留念一个人,而我却时常地记起一个个青葱少年时往昔的面貌,惊讶于记忆的蕴藏可以如此的阔大,如若恒若光年,会是多久,是越世纪,仍是跨千年,当记忆洗练,丧失就轻而易举了,只是,当该遗忘的人事深刻骨髓时,空落落的脑海早经被填满了,再也搁不下其余了,因而,会时常地忘了这些,落下那些,终于在失衡中得不到救赎,偏安一隅。
安于静默的,惯常地看着夏雨,五月于微雨中就停止了,当岁月静好时,始觉变迁飞逝,六月悄悄而至了,对那个流走的人眼睛始终张望着分开,心房一度解冻成冰,寂灭了,无从探索的理由,似有若无般潜存着,我认为我懂得,当敏问及时,哑然结舌,从来便明白,即便获悉又如何,宿命仍旧如故,也许缄默是最好的终结,究竟角色黯然。
匆匆习惯了不再打听攸关他的一切,冰封了那所有的痕迹,锁在了心底的地窖,让它消散吧,在尘封中褪色,重复地训练着快活,创口在笑容里埋葬,剩下一道裂缝,而后转身疏忽了,哪怕深夜痛苦悲伤,就让它暗藏吧,以此印证那段往昔,现在斯人不再,寻找着来归的门路,走了过远的路段,历经了无数个十字路口,看着含混的旧时足迹,细数年华。
似若看见了那个昔日的身影,漫漫道路里,尾随他的身后,踏着泥泞前行,苍弱的笑颜映现脸上,完结后,回顾顾看,伤感日志,小路曲折难行,泣尽泪干后终于踏上了归程,收罗着来路抛弃的积累,惊觉追逐才是疲累的本源,清楚遗落了的再也觅不回了,只能缓缓弥合伤口,驱散淤青,茫然不知时日会是多久,褪不去的,搁浅也已满意了,自知很多的不能强求,浅淡也许会是最好的归宿。
心存碎念,寡淡沉默地思忆,更加一个人行走了,踏在石板路上,响声清脆,伞下是一个衣着一身青绿色沙质长裙的女子,相貌冷然,抬头缓步,葱茏的草尖上感染了滴滴的晶莹,蛙声逸起,春日里凑集的蝌蚪也许都已演变成如今这到处跃动的田鸡了,此般短暂的时日,未然新貌,蛙如是,人亦然,如若万物皆有时,那么又该如何去诠释性命。
映红荷花凸显在湖中心,微雨飘飞,分内娇美,静候着那一株含苞花蕾无声绽开,粉嫩浅红的花瓣片片残暴,悠然想起了尘外仙子,守护着世间繁花,失神地站于小桥边,路人侧目注视,无人知晓这淡静女子仅仅因沉思而忘了雨丝已浸润了衣衫,雨点沿着伞帘滴落在沙质单衣上,霎时就透入了肌肤,摩挲着温热的血液,微凉泛起,心间清透冰冷,张开手掌接获滑落的雨水,指尖散尽了焦灼。
走在湿漉的石阶上,使劲汲取着雨水涤净的空气,路边小黄菊正残暴,捻起了一朵,枝茎上满是细短的白色茸毛,毕竟不忍堪摘,轻轻地放归于泥土上,让它在天然轮回中凋零吧,何必誓要把美好折断才心足,尘缘辗转中,懂得了美妙只是一瞬间,不能长久恒留,既然如此,就如花般,即便只能领有花期里那绽放的永恒,也无悔无怨。
坐于无人的角落里,看着窗外洗涮一新的芭蕉,脉络清楚,大风微微地吹拂着,抚过了树尖,水珠吹落,曳起了行人一片哗然,一个人盈盈地微笑着,扭头间窥见了不远处一男子凝视的目光,笑意瞬即隐埋,灯光黯淡处,一个人悄悄地再次转向了窗外,观看着属于我的寂然世界,从今开端隐隐地谢绝壮丽光华,因晓得那素来便是一闪即逝,而我期求的始终是恒远。
带上冷淡,虚饰着心骨里的实在,冷视着那好奇窥测的眼光,目中无人地做着一切,最后,离去的立即,迎上了那双眼珠,冷然地凝望片刻,迅即回身悖离,留下了一身青绿色绝然远去的背影,细雨下悠然行走,在这个蒲月的极致当天,浅尝着雨水的淋漓,偶尔间的仰头,滴落了唇间,及腰的长发被润湿,想起了那一首雨中圆舞曲,低声哼起了旋律。
安念温和地行走间,影像时常跃现,无数的人,无数的事,层层迭起,如同一场悲苦一场梦,闪现的人面里,许多粉碎了,唯有些许是残败不堪,被轮齿碾碎了的,永难敷合了,是自己不该失守漩涡,以致深堕悬崖似要彻绝地超度生死,错了吗,乱了吗,浩劫吧。
眠灭了,所有的期望,一次次地期盼过后,仍然是无望,学会了无欲,可悲吗,漫长的时段里,仅此一点取得,却丧尽了一切,倾尽了身心去恋,又有谁会怜悯,自此的过剩,自此的等地,终于累了,坏了心能够存活多久,也许只是苟延残喘,尽力着燃烧那一星光明,继而是兮然终局。
寡然的日子里,可以静心肠看书,听着烂熟于心的旋律,只是那一首歌却始终不再听了,放置在原地刻意地擦过,旋律仍旧动听,只是心再也不能纯色了,它会由于轻微的腐化而持续溃烂,那势不可挡的力气决不因疏离而消弱,而是千回百转后,念念难忘的未曾变更,屏封了一切可以相连的痕迹,才换来了此刻的安寂,多少个难眠夜了,多少次泪泣了,记不清,也数不尽。
告别了五月,并反复地告诫本人,离别深痛吧,沉沦很久了,从此即便想起也可以浅淡地微笑,心中会一直默念祝愿,此地微雨花开,不知此岸是否花团锦簇了。
记得冬日叶落黯然,记得春日花开无声,正将渡过的夏日里会是细雨微然,犹记得那一声春雷至今响在耳际,撼动了沉迷在冬季里的孤寂,拨弄了沉静已久的神经,惊醒了体内沉睡的因子,忧惧于此开始了,寒冬将结束了,随之的是夏阳。
阴郁的气象,见不到阳光,乌云稠密低压,早该忘了那些深疾,赶往他处安置千疮百孔的心了,烟云尘事,拨不开生烟的雾气,仿佛永远隔断了蔚蓝,天涯洋溢着热气,瞬间和风带过,云动影飘,满布了浓云,又将下雨了,时雨快速而至,雨点搀杂着海风飘进了阳台,凉风里满是湿润的气息,瞬息变化的天色,已然习惯了,如今慢慢高低雨。
暮色阴森,霓虹点点映红了寂黑的天幕,良久了,夜空下不再见到繁星的光点,只是无尽的幽暗,今晚,却是墨紫濡染,街灯下尽是趋光的飞蛾, 扑火的天性,终极使之生命急促,却是义无反顾,时常想,那么做一只扑火的蛾子吧,得到会是美满的弥足,不会终日营营役役地着,而茫然失措地观望,找寻着心中的归属,殊不知纠结得过久,终路会是步向深渊,霎时的滑落,是否就是一场追赶的终局了。
隐逸于浮尘里,兴许早已被良多的人遗忘了,相忘于尘海,谁会理解如斯的隐匿,会是一次久长的栖息与逃离,匆仓促的人间,所有都适度得如此迅疾,当遗落了数时,擦肩邂逅,都只是陌然疏忽,走过的时日,早经散尽在浮华中了,而这一些些,我却用尽全力来记得,唯恐会像落尽的繁荣般,化为了烟尘,融进了土壤,从此生生繁殖。
我的悲,我的痛,再也不懂得言传了,当红尘落空,文字所能及的仅仅是追忆罢了,心房虚设陈年,努力地微笑,竭努力气地诠释着,人前从来淡笑,孤群的气味时时透析,曾经的灿笑如花回不去了,如若撕裂了唇角后,那么弧度还会完好吗,此情不待,彷徨何用。
做一个淡静的女子,日行夜眠,平然而逾人生,心收好了,且周密不露。
晚上,与敏聊地利,得悉了她一个亲人患上了白血病,一阵愕然,如花的少女,蒙上了噩耗的运气,鼻尖酸楚,一时光难以用语言去安抚敏,悄悄地听着她的诉说,她的无助,她的无奈,她的迷茫,敏说想我了,一句简短的话语,心中哽咽,却急速地说,我也想你了,我是如此迫切地想牢牢地拥抱敏,给予她倚靠,我知道,她须要心中安定,需要有人给予慰藉,尽一切的语句来言说,激励敏,提起精力,动摇信心,一遍遍地说着,倾尽所能给予敏最大的抚慰。
看着屏幕中的文字,寻思了很久,面对着生命的陨落,心中哀痛难息,如若上天悲悯苍生,请赐赉少女这一次重生吧,这个五月看过了太多的生与死,隐痛始终不能消解,如今再次深觉气力的菲薄。
忆起生逝世,难以成眠,敏的愁绪,无法黏合的心坎,辗转反则,坐于屏幕前敲打了一宿的文字,已然舒平的心绪,瞬即跌入了伶丁,夜始终是无奈润饰指间的迷情,嘴唇呢喃,那是心中的祝贺,为那妙龄?女,祈盼她得到疗治,从此安好。
五月,带着殇逝寂灭,
六月,画上淡静缓度。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shanggan/246509.html
相关阅读:真的深爱过你
等待后的心伤
你真的走了吗
海阔天空,自在飞翔
再好的文章也写不出悲伤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