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可以开展翅膀,奔向远方,给自己找一个归属,
只是,浓烟扫尽了繁复,无心划过了残碎磨损的心房,毕生留痕,
那一抹紧锁的黛眉,绝灭的意念,是跌荡万千过后,印在躯体的殇寂。
————雨述
雨漫天地倾盆而下,低压的桠枝,垂落了地面,承载不了的分量负压于此,嫩芽被倾天的雨水剪碎,从此支脉分叉,抵死成长,高处注视着,似若窃见了那茵绿丛中的点滴微笑,自枝茎中凝听到幽邃的笑声,穿过浓溢的水汽透进了耳蜗,一片属于性命的声音,伸出了双手,向远方摇着,仿佛所有都变得幻觉丛丛,然,却又是那么的实在,渐远的瘦削女子的身影融进了飘渺中,回想的刹那,惊见了,本来是本人。
弥天的烟雾袅绕,覆盖了全部灰暗的天空,雨不间断地倾倒,水流延漫了途径,没过了渠道,以致无处排放,绵长的阴雨持续了两天一夜,满眼是湿漉,遍布的是水流,潺潺水声,五湖四海迎来,路上尽是杂乱的落叶,片片纳入了尘土,或随流水而逝诸江河,它们素来都明白自己抵达的终点,励志歌曲,因此蔓生飘落才如此天然无阻,生生息息循环里,尘归尘,土归土。
悬挂的雨滴,簌簌直下,迅即而不偏离,跌落地面的声音清澈罗唆,来不迭惋惜就溅开了,分成了细碎的珠滴,最终融入了水流,汇成了洪流,听着他们跳动在地面的音符,再次想起了圆舞曲,轻?的旋律,从耳边传来,忆起了书里那个对于青春的故事,沉落了,路上的嘈杂绕进了寻思,片刻难以辨析,是幻觉,仍是真实。
暮色下,浓烟暗雨,关掉了电脑,站破于阳台,悄悄地俯视,听着伞下混乱的脚步声,倚着栏杆,伸出了臂膀,张开掌心,触碰滴落的雨点,落于手心的水滴只点点,双手的捕获,留下了淡淡的水迹,安静的外界,此时传来了那年的情书,有多久了,没再听这首钟爱至痴迷的歌曲,心间一阵阵抽紧,微微泛痛,看着满目标葱茏,不自觉地哼着扬起的声调,微笑着仰望昏暗的天涯,雨水打湿了眼帘,落下了一滴水珠,沁入了唇角,却是苦涩的。
这滴透辟的水珠,润湿了干涩许久的眼瞳,揪痛不再激越,安跟地刺痛着,这算是历经时日的尽力了吗,当训练不再成为徒劳,却是机械地日复一日训练的成果,就如习惯了微笑,就如习惯了隐埋,就如习惯了负痛,时常想能够暂歇,然而,自知假使停歇便毁于一旦了,太多的无力彻绝,演绎得错愕慌莽,却是一如既往难以舍弃。
只是现在淡和的心情,寂灭了那一些些的深切,轻启手指,发出了祝贺,漠然一笑,凄凉染上了瞳孔,空泛得无从度量焦距,抚上了浸润的发丝,凝视着稠密雨滴,向着微凉的空气,轻声低喃,此时你好吗,只愿你安好,轻巧的语气,泰然冰静,安寂了,这刻跳跃的心脏。
刹那记起了那句,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鼻尖一阵酸楚,梦里人消止了,只剩下春闺里的倩影,何处是归程,何人是梦人,不再希求的种种人事,恍然在时间穿梭而过,因此手心仍旧是一片空寂,邂逅,盈盛,缘灭,一切都来得如此敏捷,无情无欢,徒地的卑微,被切碎了。
终于,胃的隐隐痛苦悲伤,因而踏出了房间,手握住伞柄,走进了澎湃的疾雨中,流窜的雨水到处溢出,踏过后,惊起了阵阵的涟漪,风激烈地刮着,雨点跟着暴风漂移,风与雨交缠得迅猛无声,霎时,全身都湿透了,寒凉而湿润充满着空气,却胸臆舒坦沁凉,逸起了一阵笑声,响在了这个狂风雨的夜,踢起了流水,宛若孩提时般,多久了,没这般粲然大笑。
刚洁洗过的头发再次被淋湿,衣衫也未然湿透,和蒋相视而笑,沉默地抿嘴,轻扬嘴角踏进了排放淋漓满目物品的超市,胃不断隐隐作痛,湿漉的肌肤泛着凉意,不自发地收紧了双手,左右握住右手,从此便要如此,汲取暖意,一个人的意念,时刻随同。
遽然的暖和终不该贪恋,那时的傻气,诚然是中心的倚靠,剧痛一直的昼夜里,絮絮不止,交付的温顺却是如此的便宜,谁人怜悯,翌日便被遗忘,不被留恋的,只能是候补吧,而却是无怨无悔,不忍离舍,坚信此岸终会花开成海,谁知是别人半途折返,彼时,懵懂情怀,哀婉不休,终极染上了毒,累及脾脏,然,依依离情不忍舍。
灵魂的覆灭,可以是一瞬间,只管躯体安好无恙,屡次忘了该如何动摇了,也忘了是否抛弃全体,一次次地询问后,扭头背向,人事已非的时日,为何还要努力去寻回那零星的片断,心心念念的再昔,等待泅渡的痴望,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堪细看,逼仄的过程,无限无尽的心绪汹涌而至,仅仅是刹那,塞满了琐碎,填充了心怀,当一遍遍地逃离后,却是无数次的徒劳。
诉尽了这一曲梵歌,似要泣尽了年华里的泪珠,交接的重重瞬间,于今夜,兀自妖娆着,泛出了深痕,雨夜,想起的所有,仅仅是追忆,无泪了,那一滴,倾尽了隐留的涩楚,当带着隐痛来想念,是不是哀彻就不会过于深重了,倘若是,那么便始终不泣吧,仍然容许自己夜夜怀念,因瞬息割舍,是如此的难,深知一定难以完整抛弃所有,那么,那一个人,收在心里,让自己可以肆意地惦念吧。
这一夜,听了一宿的雨声,时针划过每个时段,徐疾有致的雨点,落入了阳台,打在了伞上,于安静的周遭显得轻快有节奏,滴滴答答,在耳膜里停留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它们溅起了水花,伞下生花就是如斯了吗,瞬即就融入了黝黑,无影踪,留恋这晶莹绽开的霎时,观看了很久,终于回到了电脑前,默无声息的房间,陷入了逝世寂,只闻声键盘敲击的响声,带上耳塞,旋律响起在这个渺小的空间里,悲凉泛凉。
敲打过后大段地静止,看着一本古书,关于那个宋朝女子李清照的点点心迹,丰裕的韵味诗词,自此由心生,思夫盼归,这该是一个才干横溢的女子,凄戚的情义中,好像恍神就看见了一个穿着淡素薄衣的身影,这个片刻,胸臆烦闷,郁结了淡淡的哀楚,心灵的撞击,字字带痛,手指抚摩时,纸张炙烧了肌肤,我想,我是懂得此般的等待,无奈中尽是想念,思忆中也是炽热的哀怨,情难却,意难平。
清楚的意识,不能入睡,唯有坐于椅子里,看着空缺的屏幕走神,假日都如此,空闲的时日却是难以安睡,也是习惯了吗,当一些成为了习惯后, 便从不思虑该如何转变,对于习惯老是放任其行,一种难得的放任,该是何等的弥足可贵,因属于这样的放荡不再存于任何一处了,假如连这小小的率性都剥夺了,那大抵心底彻绝死寂了。
今晚,莫名的恐慌进驻了心坎,难以言状,抵牾了心底的那抹柔软,磨损的心苍破不堪,隐抑的强忍,不想谈话,恐怖的症候缠住了心底的无助,抵死缠扰,滋乱了心绪,是夜,都在绞心衰竭,冷淡的表情,无迹可寻的苦楚,贯透了全身,当思忆灌满时,便会彻夜抽痛,一旦微明光明后,便要抖落风霜的痕迹,持续行走,继承微笑。
疗治良久了,创痕难灭,因此在等候,曾经与友人说过,倘若痛疾深楚时,便期待自我疗治,漫漫进程里,就如饮下一杯烈酒,在永夜里,到达天明时,便一切都苏醒了,当初一时的戏言,竟是如今的先见,也许浩劫早已隐藏于生命里,此时才是绽放的最好时段吧,渡过了茫然,迷途后,该归家了。
大洋彼岸的李发来了祝愿,李说繁忙盘踞了时光,心里尽是压力,依然是熟习的口气,依然是那个温情的男子,淡淡地听着李渐渐道来琐事,阴郁仍然不散,回复着简练的话语,不带温意的文字,只是一个丧失了心的无意絮语,然而李好像从不察觉,说着他的与忧愁,李说要人去鼓励他,想是李盼望自己勉励的话吧,最终,手指敲下了一行长长的温泽字句,激励着他。
淡薄已习惯了,对这个温厚的男子亦然,不知自己是否伤到他了,却以为这样的方法,于他会是最好的,不习惯给予他人期盼后,最终却是扫兴,因自己便是在无数的期盼叠加后,换来了绝彻的痛楚,所以又何必企及他人,此般疏淡的关联,兴许才是保险的,难以濒临的内里,永难心无旁骛地敞开了,因理解了封埋。
一个人的深夜里,Q上线,李三番四次地讯问,奉劝着,要我去安睡,一次次地宛然谢绝了他的好心,晓得李是关怀自己的,感谢难言,然,却毕竟进不了深层的夹缝,心膜处,更是已被别个男子沁入了,看着那些暖语,凄然地笑了,李,我,他,她,一层层,有头有尾原来都是一场追赶,只是角色有点纷杂,谁也不走出那个囚牢。
想起了一句话,所有的偶尔都是必定,所有的必然都是偶尔,这场宿命便是了吗。
过火的投入,即使是浅尝,也将是彻底惨败的一个,兜转曲折之中,缠绵情事,不能撤退了,缺少门路退场,只能继续行走在边沿,颠沛流离。
天似要微亮了,远处鸟鸣声声,又将一个不眠夜了,细数时间的流逝,可惜在心,无人伴细水长流,便孤灯长伴,与影相依。
似曾相识的人事,彼时情愿誓赴,
幽夜孤凄的心扉,此时未尝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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