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蜷缩在床头的一角,腹部的灼痛令她四肢痉挛,她已经记不起有多少次这样了,只记得,每当胃病发生,没有人守候在身边。
灼痛过后,一股股的酸液只往上涌,她的嘴酸酸的,弄不清是胃酸,仍是妊娠反映。她强打精力,来到镜子前,想梳理一下狼藉的头发。蓦然发明,一夕间,年青漂亮的脸,已是憔悴不堪,眼角的鱼尾纹清楚可见。已经爬上了妊娠斑的脸颊瘦的成了一条条,一双难看的黑眼睛变成了两个深洞。润滑细腻的肌肤也已经干枯,就像被激烈的阳光晒了的花瓣。看到这,心里无穷凄凉。泪水再一次滑落下来。
她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她吃不下,没有涓滴的饥饿感。
她想,死了多好,逝世了就没有了。
为了让自己有力量上班,她逼自己喝了一瓶葡萄糖。
每个人都有刚强的一面,只要不刻意展现,你无奈看到她心里的创痕。她也如斯。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孱弱。走在大街上,她和所有女孩一样,把写在脸上,把可怜与悲痛暗藏。衣袂飘飘,骄傲而飘逸。
回到家里,再也顽强不起来。一个人蹲在房间哭泣。以前,每当她有一点难过,他都会跑过来,殷勤的把她抱在怀里。吻干她的眼泪。可现在,曾起誓爱她毕生一世,掩护她终生一世,不给她一点冤屈的他,早已是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尤物了。
她跟他相识在开满樱花的四月。
他叫王朝,江西南昌人,在武汉做生意。她是武昌一家广告公司的人员,在拉客户的时候,她跟一个男人产生了抵触,是王朝开解了她。出于感谢,她请王朝吃饭,从此,两个人成了好友人。后来,谁也不说爱谁就谈起了恋爱,再后来,她约王朝跟她同居,王朝一口应承。于是,他们做起了同居夫妻。同居后,王朝疼她如女。她感到自己是天底下最的女人。
她认为恋情能久长,可是,爱情还是起了变更。
从什么时候开端,他变得恩断情绝?
早在几个月前,她就感觉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他开始应付她,诈骗她。以前,职场,对她我行我素,气宇轩昂,她有一点不愉快他就来哄,明明他没有错,还要检查自己,报歉、说好话。可后来,他不再耐心,她,他熟视无睹,她呜咽,他摔门就走;以前,他的怀抱很暖和,热忱的能将任何一个女子熔化,可后来,他的怀抱冷若冰霜。走进他的怀抱,如同抱着一块坚冰,冷气袭人;以前,老是乐意吻她的唇,可后来,连碰都不愿碰她一下;以前,他是她的护花使者,走到哪里,都会得到他的维护,可后来,竟然嫌她碍手碍脚;以前,离不开她,一刻不会晤就想,可后来,多少天几夜的看不见人,扔下她一个人在严寒的夜里孤独在躺在一张大床上,就算盖上了两床厚厚的鸭绒被一样冷的颤抖。
这所有,都在告知她,他变了,不再爱她了。可是,抱着空想的她,不乐意信任自己的感觉。她切实太爱他了。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他的一笑一颦都深深地刻进了心里。这些都曾令她心动的货色,怎么能容易淡化呢?
他毕竟还是走了。心走了,身材也走了。只管在预感中,但还是令她措手不迭。说好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可是,只有区区三年,就弄成这个样子。
昔日的他已经成了追忆,可是,留在心底的伤却抹不掉,她在暗夜里饮泣,孤单、无助。
她不知道是谁抢走了可爱的人,不知道是谁剥夺了她的。她徘徊在大巷,里弄以及他工作的公司门前,她想知道,是谁跟他在一起。终于,她发现王朝跟一个女子手牵着手走在广场上。女人一只手放在匆匆隆起的腹部,无比的摸样。
看到那个女人,她吃了一惊。她不是别人,恰是本人大学期间的同窗西子荷。
西子荷是浙江杭州乡下人,尽管个头看上去很高,但姿色平淡,一点也不俏丽。她十分懂得西子荷,她口碑不好,人也坏。在读大二时,就跟校外一个五十多岁有钱的老板同居,怀了孩子后被人家赶了出来。后来,她又看上了一个男生,人家不接收她的爱,她就给人家辟谣。岂但分布谣言说那个男生纠缠她,冲她要钱,还说好几回都猥亵他。大家都相信了她的鬼话。纷纭对那个无辜的男生围攻,成果,男生不堪耻辱,悲愤的退学了。
她没有想到,王朝爱上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坏女人。
她没有像别的受到背弃的女子那样扑上去撕扯哭闹问为什么?而是笑了,笑得开心。本来,在自己眼里无比高尚的男人,竟然如此俗套。
这样的男人,还值得迷恋吗?
她去病院做掉了孩子。肚子里的孽种没有必要生下来。不值。只有不犯傻,谁也没有必要留一个残留背离与低俗基因的孩子在世上,那样的话,说不上还有坑害多少人。
浮云散去,阳光残暴。她开始了全新的。固然心里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鲜血,但她晓得,那些丑恶的伤口,会在时光的流转里缓缓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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